「黃君!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田中惠子看著黃鬆開始勸說道。→
「田中科長!我對大日本帝國忠忠耿耿,您叫我說什麼啊?我的一切行蹤,人證物證都在,您怎麼就對我不信任了呢?」黃松一臉絕望的看著田中惠子,無比憋屈的答道。
「那你告訴我,這件事是由你親自去督辦的,所有人的行蹤都沒有問題,這條取消接頭的情報,到底是誰送出去的?」田中惠子直截了當的問道。
黃松聽到這裡,就更加絕望,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不想死啊!能夠混到這個地步,著實不易,他又怎能輕易會放棄?於是就答道:
「田中科長,天地良心,難道就因為我接受了這個任務,就一定能夠定性是我傳遞的情報嗎?您總得有個依據證明什麼的吧?」
「依據?」田中惠子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冷哼一句道:「哼!你昨天晚上接手這個案子,今天地下黨就轉移了,難道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我查閱過你的情況,最近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嗎?」
黃松聞言,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是和自己把徐虎苦打成招,一個道理嗎?
沒想到昨天的徐虎,就是今天的自己啊!
「想我自投靠大日本帝國,跟隨了李主任,出過力,賣過命,沒想到也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可悲可嘆啊!」黃松哀怨無比,仰天長嘆道。
「給大日本帝國盡忠,你竟敢有怨言,來人,給我上刑。」田中惠子可不會對一條狗,心慈手軟,她看著馬四寶大聲命令道。
「哈衣!」
馬四寶應答一聲,一揮手,兩個手下就把黃鬆綁在了刑架上,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皮鞭抽打。
頓時間,黃松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哀嚎連連。
說實話,現在黃松倒想真的是三顆星,把一切已交代就完事了,可現在問題是,他不是三顆星,他就是想交代,也是什麼都交代不出來啊!
「黃松!你這是何苦呢?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勸你還是把一切都說出來的好。你明白嗎?」田中惠子看著渾身鞭痕的黃松,怎麼看,怎麼像個地下黨,就再次勸說道。
「田中科長,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讓我說什麼啊!」黃松比竇娥還冤的呼喊道。
於是,老虎凳,烙鐵,竹籤指,一系列的刑法,就開始用在了黃松的身上。
黃松也三番五次招供,可是,去到他所提供的地點,根本就是驢頭不對馬嘴,很明顯是在信口雌黃,胡亂說的。
李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看著田中科長說道:「科長!我看黃松已經到極限了,不行就明天接著再審,你看如何?」
田中惠子一看也確實審不出東西,就同意道:「那就先帶下去吧,如果明天還不交代,那就動大刑。」
「好吧!」李群應答一聲,就對著馬四寶揮了揮手。
馬四寶這才將黃松從刑架上鬆開,拉了出去。
接下來的審問,都是一些小嘍囉,更是一無所獲!
這讓田中惠子和李群,再次把目標對準了黃松。
可是,就算是黃松,他也該有送情報的時間吧?
還有就是,三顆星明明已經死了,卻又死而復生,這也讓二人對地下黨的臥底,也產生了懷疑:情報到底準不準確?
二人再次深入交換了意見,最後,決定暫時停止審訊,問問地下黨內部的臥底以後再說。
田中惠子回到特高課,看到三人還在辦公室里坐著,就走了進來:「你們的報告都寫好了嗎?」
三人同時起身答道:「報告科長,已經寫好,交給了三浦美和子。」
「很好!」說完,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她一一打開報告,看了一遍,也是哭笑不得。
和76號的情況一樣,單從報告上看,根本就找不到線索。
唯獨江一帆去追小偷這段時間,是個疑點,可是,昨天晚上,山田太郎都已經把情況,匯報過了,江一帆確實是出來抓小偷了,難道抓個小偷,經過了哪裡,還要人來證明嗎?
這也不現實啊!
況且,江一帆的報告上,連和九野莉香,在床上「啪啪」的事,都坦白了出來,不能再說,不坦誠了。
至於那個小偷,其實就是自己安排的人,想讓他熟悉熟悉江一帆家裡的情況,看看能不能以假亂真,冒充江一帆,從九野莉香嘴裡,套出點什麼。
在田中惠子的心裡,打火機有可能在特高課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島橋真一。
現在就是正在布局,從島橋健介夫婦身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綻。
雖然江一帆認出了島橋健介夫婦,但島橋健介夫婦認不認他,又當別論。
到時候如果再出現兩個島橋真一,讓島橋健介夫婦從中辨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島橋真一,豈不是一出絕佳的大戲?
但對於三顆星來說,田中惠子卻是把懷疑的重點,放在了76號,特別是黃松,嫌疑最大。
整天跟個老油條一樣,對人總是一臉恭敬,點頭哈腰,可是一遇到事,就出紕漏,三顆星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種想法,要是讓黃松知道,他絕對是生無可戀,一定會一頭往南牆上,把自己給直接撞死。
第二天,李群再次收到情報證實,的確是三顆星送的情報。
「見鬼!」田中惠子不禁罵道。
「科長,您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李群看著田中科長,徵求意見道。
「繼續審,必須撬開黃松的嘴,讓他說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田中惠子語氣堅決的答道。
李群皺著眉頭,答道:「是!」
就命令馬四寶,再次提審黃松。
黃松被再次帶到審訊室,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完全垮掉。
他已經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現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他死個痛快,別在受這樣的罪。
然而,他知道,就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田中惠子是不會輕易讓他死的。
「黃松隊長,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應該想起來點什麼東西了吧?」田中惠子看著一臉絕望的黃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