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褚文昊暗暗佩服不已,他一句話沒說就被猜出身份,陳恭鵬果然很本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做文章將就不著一字,盡得風流,沒想到做特務也將就不講一字,掌控全局。陳站長好本事,很好奇如何猜透我身份,能否點化一二讓褚謀習得點技能好謀身用。」把探照燈推到一側,讓他稍微舒服點,卻仍看不清周圍環境。
陳恭鵬笑笑:「客氣,判斷一個人身份不難,理由我剛才已經說了大半。大數據理論上你都占有,我知道你今晚會來上海,也知道山本夫人會來,卻沒猜到你能征服她,恐怕影佐禎昭也不會想到。也許,這就是被你跟蹤監視,從而抓到我的主要原因所在。」
「這麼說,你承認跟影佐聯合出賣自己人了?」
「想冤枉我?」
陳恭鵬神態自若,「你可以理解為相互利用或相互合作。剷除一名日海軍副司令,同時引起日軍內部矛盾,這種事情利大於弊。還有,計劃是得到局座同意後執行,且這只是第一步,正常情況山本夫人應該跟木島梁純雙雙斃命。拍照留念後發給山本,製造內部矛盾,緩解正面戰場壓力,縱深戰略目標;瓦解敵人內部環境,破壞敵人侵占速度,擾亂日寇既定作戰計劃。一系列延伸戰略思路都建立在今晚行動成功基礎之上,可惜都被你破壞掉。
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很有道理。山本夫人年輕時就艷名遠播,時常游離在權貴之間,招蜂引蝶,圈內人稱其為蝴蝶夫人。擅長勾引男人教唆像你這般無知少年,可謂經驗豐富,如今看來名不虛傳。褚文昊,你還年輕總是沉迷酒色之間,時間長了會影響思維判斷能力。」
好傢夥,感情出賣自己人還有戰略性目的。早川智子聽他編排自己氣得臉色鐵青,一雙丹鳳眼中全是刀子,想扎死他。
「用兩百人來成就你所謂的戰略計劃,能說通嗎?遑論得到戴春風受益。這樣的戰略思想我不懂,也很難通曉其中深意,陳站長不會告訴我,軍統已經跟日方達成戰略合作夥伴,打算共同進退吧?」
「你給我殺了他!」早川智子開始蠱惑褚官人,褚文昊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其坦蕩態度事情戴春風可能真知道,著實有點噁心。
「被捕人員只是關押起來,影佐禎昭答應不殺人,今晚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當誰都沒見過誰。山本夫人想殺我可以理解,但自己活著很多事就說不清楚,息事寧人大家相安無事。」
「哼,你想得美!這件事我不會算了,定會告訴將軍。」
陳恭鵬笑笑:「好啊,最好告訴日本天皇,這樣才能把事情搞大,說不得能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你!」
褚文昊沉默片刻詢問:「影佐禎昭為何要殺木島梁純?」根本說不通嘛,早川智子的理由勉強能說通,夥同軍統殺自家人,倘若被發現八張嘴也沒用。
「不清楚,也許山本夫人知道一點。」
褚文昊皺眉望向懷中婦人,早川智子撇撇嘴紅唇湊到耳邊低語幾句,「大概是這樣吧,另外美惠子早年被木島梁純欺負過,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才會想殺他。」
褚文昊聽罷輕輕頜首,可能還想牽扯到山本,有點複雜他也懶得管。
「共黨為何會突然冒出來配合行動?陳站長長袖善舞、合縱連橫的本事著實了得。」
陳恭鵬輕笑道:「合作時期嘛,總不能啥事都有黨國來做,共黨躲在後面看熱鬧吧。必要犧牲很應該,再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倘若你沒通風報信也就用不到共黨冒出來吸引視線。都是影佐禎昭安排,至於跟誰有牽扯我不清楚。」
「意思,今後國共只要戰略性叛投就能取得戰爭勝利,日方會把被捕人員供起來,委任高職,指點江山是,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決出勝負?褚某好早日規劃將來。」語氣中滿滿的譏諷,噁心的不想在管閒事,愛咋滴咋滴吧。
陳恭鵬聽出來了,略微尷尬道:「計劃當然有你一份,被捕人員有你負責解救出來安排到憲兵團里」
話沒說完褚文昊抬手制止,譏諷道:「有我一份,我怎麼不知道?戴春風這般告訴你的!只要我在投降多少都屬國黨士兵,今後可以橫著走。那我擔任軍統何職務,局長還是處長?既然你們有本事縱深戰略計劃就自己想辦法吧!人我不會救,看看影佐禎昭如何安排,看看你們所謂的戰略縱深有幾分力度。另外,你轉告戴春風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救軍統人員,讓他不用費勁心思有計劃叛變。我沒義務配合,更沒心思參與什麼縱深戰略。」
陳恭鵬臉色變得陰沉,「褚文昊,你好歹也曾是國黨軍人,軍統副局長,眼睜睜看著昔日同僚一個個被殺而漠不關心,還算人嘛?」
「哈哈哈」
褚文昊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陳站長應該到南京告訴汪季新,說汪院長你曾經擔任國黨總裁職務,執掌黨國多年,怎麼忍心跟日方媾和殘害自己百姓,你這樣還算人嗎?你去勸勸,說不得維新政府明天能解散。你再去遊說共黨,說大家都在抗日乾脆合兵一處聽我指揮,也許明天國黨就能增加幾十萬軍隊。要是能言善辯去趟日本告訴日本天皇,你這樣毫無人性發動戰爭還算不算人,說不得他良心發現會下令撤兵,明天戰爭就勝利了。」
「陳站長,民族、國家等著你去拯救,告訴他們,不聽你的、不聽戴春風的就不算人,也許明天就世界大同了。」
傻子都能聽出這話是真的,氣得陳恭鵬一張臉陰雨密布,很是不滿褚文昊態度。
「你可想清楚,不跟軍統合作只有死路一條,也許明天局座就會下達剷除你的命令!」直接開口威脅了。
「好!我等著。」
褚文昊都懶得生氣了,起身淡漠道:「讓我看看如今的軍統有幾分實力,能把我殺了也算死得其所。真假你自己看著編排。做一件人事放陳站長離開,倘若在遇到,我可就不干人事了。」話閉牽著早川智子離場,他算是被噁心到了,不打算在摻和那些爛事。
山城,戴公館。
向穎欣起身穿好衣服,熟練取來雪茄遞給他點燃,端坐床邊輕聲道:「他說上海站出事了,兩百人全軍覆沒,任務沒完成,如今只剩十人。事情發生前有人送出消息來,陳恭鵬卻一意孤行,造成如此結果」魏冉的匯報到了,矛仁風卻安排自己妻子登門說明,很有意思。
戴春風倚靠在床上抽著雪茄,聽到消息沒絲毫吃驚,「知道了。」
「這事你早就知道?」
「知道。」
「那被捕的人怎麼辦?」
戴春風神秘笑笑:「不用擔心,明天就會有人救他們,會毫髮無傷。」
向穎欣很少去軍統當值,雖然還兼任機要室負責人,但工作基本交接了,專心在家相夫教子,這裡只是偶爾來一次。
蹙眉道:「你是說褚文昊會救他們?這次死得可是日海軍副司令,他有那麼大本事,萬一」
「沒有萬一,只要他還要退路,就會主動幫忙。本事嘛有一些,搖身一變成為日軍大佐擔任大使館武館,過幾天會來山城代表日方跟黨國談判。」
向穎欣微微吃驚:「倒是好本事。」
叮鈴鈴——
電話響了,不出意外陳恭鵬打來的,向穎欣提起來遞到他手裡。
「說!」
戴春風起初還風輕雲淡,沒一會臉色陰雲密布,冷冷問:「他說的!」
「是!」
緩慢起身下床,抓起桌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啪!「好膽!看來他是沒把軍統放眼裡,公然挑釁,很好!你連夜安排救國軍士兵先做補充,找到他下榻酒店讓白處長給我回電話。」
「是!」
氣呼呼扔掉電話,旁邊向穎欣好奇詢問:「出事了?」
「看來你說的對,有些人養不熟,生來就是當漢奸的料!」
「怎麼,褚文昊拒絕救人?」
戴春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笑:「可能覺得翅膀硬了,投靠日本人就萬事大吉,覺得黨國子彈打不死他!」
向穎欣張張嘴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按說褚文昊已經離開軍統,如今做了漢奸沒有責任跟義務幫助軍統,強人所難有點不太好。
「那怎麼辦?二百人呢!包括武漢、廣州還有幾十人等待。日方下了文件要在兩處成立憲兵團,有他負責組建。」
「哼,沒有張屠夫難道吃不了帶毛豬嘛,憲兵司令是羅君強擔任,副司令雷震山跟孫連城。人員如何安排他說了不算,圖做嫁衣罷了。」
十一點。
室內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白箬打來的,語氣綿軟很有磁性,「局座,屬下白箬請訓示!」
「哈哈哈」戴春風笑了,「白處長不要搞得那麼嚴肅嘛。你最近工作很出色,南京、北平、青島三地站長都發來請求嘉獎的報告。我已經跟上峰匯報過,等你回山城時一併嘉獎,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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