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協助破案

  白玉堂人到中年,事業到達瓶頸期,上不去,卻總有人想把他拉下來。Google搜索

  「白局長,人昨天剛進打鼓嶺區域就無緣無故死掉,關鍵是日本人。日方已經向總督府提出嚴重抗議,要求交出兇手。林局責令明天中午之前出結果, 否則總局無法交代,到時要承擔相應責任。馬上帶人勘察現場找出兇手繩之以法,就不耽誤白局長寶貴時間了。」

  車輛緩緩開進院中,白以筠擔心自己父親,沒停穩就鑽出來詢問:「爹爹,沒事吧?」

  白玉堂長相白淨, 有幾分文人氣質, 微胖,短髮,身高一百七十五。

  看到自己寶貝女兒,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筠筠不可無禮,見過羅叔叔。」

  「哈哈...」羅文杰背負雙手,打量白以筠,「唉呀,是筠筠吧,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漂亮,小時候叔叔還抱過你呢。」

  白以筠認識他,面善心惡之人,擔任北區警察總局主任秘書,「羅叔叔好,都中午了,留下吃頓便飯吧。」

  「哈哈...下次,我還有事,改天羅叔叔請客, 到時再聚。」說話慌忙帶人離去, 尷尬。

  父女對視一眼,「爹,姓羅的又出啥損招害您?」白以筠悄悄詢問。

  「唉,女孩家家的不要管那麼多,你不在家待著跑哪去了,外面世道亂的很,少在外面逛...」

  恩?

  正說的起勁,看到從車裡下來的褚文昊,狐疑看向自己女兒,「男朋友啊?」

  「說什麼呢爹,」白以筠俏臉微紅,把事情簡略匯報一遍,「爹爹,他暫時住家裡,等病好了就離開。」

  白玉堂輕輕頜首,眼神卻在褚文昊身上打轉,總感覺在哪見過, 一時想不起來。

  「整天招惹麻煩,等會讓你媽收拾你。」看向褚文昊詢問:「年輕人, 你叫什麼,住哪裡?」陌生人住家裡他可不放心,跟著自己女兒更不放心。

  「不記得,我餓了。」褚文昊甩動鑰匙隨口一句,差點噎死白玉堂。

  「咯咯~爹爹,先吃飯吧。」

  白玉堂拿自己女兒沒辦法,對下屬叮囑:「安排人到現場勘查,不許無關人員靠近,我一會到。」

  「是。」

  桌上四菜一湯,一家三口盯著狼吞虎咽用餐的褚文昊,心話幾輩子沒吃過飯。

  「咳咳...」

  白玉堂想開口說兩句,被女兒打斷,「爹爹,是不是有案子,姓羅的又要拉您下來,一會吃完飯女兒跟您一起去,不能讓他得逞。」

  「不許胡鬧,女孩子要知書達理,總往兇案現場跑啥,到時我看誰敢娶你。」白母訓斥自己女兒,不忘皺眉盯視饕餮巨獸,菜都被他吃掉一半了。

  「唉,算了,也不怪筠筠。」白玉堂明顯沒啥胃口,自己沏茶道:「羅文杰想讓我給他小舅子騰地方,奇招百出,應接不暇,我也實在累了,乾脆讓給他省的天天惦記。戰爭緣故來香江的內陸人增多,打鼓嶺警局都眼饞,躲過這次躲不過下次。」

  「爹,您可千萬不要放棄,局長讓了,今後北區可沒白家容身之處,不能妥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女兒不怕。」

  「哈哈,你倒是豁達。」白玉堂端著茶杯,很欣賞自己女兒不輕易放棄的性格,「事情沒那麼簡單,牽扯到日本人很麻煩。」放下茶杯掃了一眼餓死鬼,「我太了解羅文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日本人扯出來,就是都已經準備好,不要說明天中午,下個月也不可能破案。」

  白以筠端著米飯微楞,「啥意思爹?難道是羅文杰故意殺人,然後栽贓嫁禍,拉您下來?」

  白玉堂不以為意,「親自安排殺人的可能很低,從中搗亂必不可少,現場不會留下絲毫證據,該抹除的都抹除乾淨,即便去查也查不出結果來,你們要做好搬家準備,或許真要讓位子。」

  「事到如今,就不要掙了,一家人平平安安就不錯,我都打理好,該賣的都賣掉,等明天全家到南區生活,離開這是非之地。」白母勸解道。

  白玉堂點點頭,悶悶吃飯,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沒點權利到哪都有是非。

  白以筠眼珠子亂戰,看向褚文昊,心裡有想法。

  ......

  「爹,我跟您去。」白以筠示意褚文昊:「你開車。」吃完飯不容分說跟著白玉堂出門,平常她可不會搗亂,今天特殊。

  白玉堂也沒阻止,多見見世面有好處,父女二人做後排,褚文昊駕車向兇案現場而去。

  案發現場在打鼓嶺區域最繁華的街道旁,一座二層農家小院。

  「局長。」

  「恩。」

  白玉堂神色嚴肅走進小院,警察已經封鎖周圍,閒人免進。

  「有發現嗎?」

  「是。」

  下屬匯報導:「根據現場來看,並沒有激烈的打鬥痕跡,死者被割斷喉嚨死亡。已經跟房東核實身份,死者叫尤達,三十二歲,昨天下午剛剛租住此處。」

  白玉堂皺眉道:「身份證件呢?」

  「是。」

  「身份在北區沒有查到,但能進入北區說明身上有香江戶籍,屬下剛剛安排人搜查過,沒找到證明身份的證件。」

  哼,白玉堂暗哼一聲,沒找到你是怎麼知道他是日本人的!他早就知道會是此結果,抬腳就要進門時,卻見到自己討厭的人出現。

  「哈哈...白局長您終於來了,屬下聽說有兇案發生,食不下咽,午飯都沒顧上吃,匆匆趕來指揮破案。」賴三毫無敬意順嘴諷刺幾句,你真能吃得下。

  白玉堂眼神微眯,最煩這混蛋,仗著羅文杰是他姐夫,不把他放眼裡。

  「辛苦賴副局長,有何發現?」懶得跟其生氣。

  一拳打在棉花上,賴三乾笑兩聲,「屬下經過半小時勘察,認為兇徒一定是慣犯,殺人後抹除所有痕跡,沒有絲毫線索留下,周圍鄰居並沒有發現可疑人進出,大海撈針,恐怕走就逃之夭夭。」

  說了等於沒說,「賴局回去歇著吧,剩下的事我會接手。」眼不見心不煩。

  「不著急,等會再走也不遲,一頓不吃餓不死。」

  哼!

  懶得搭理他,抬腳向屋內走去,身後白以筠示意褚文昊跟她進門,小聲叮囑道:「你要幫忙,事情你都知道,要是爹爹被拉下來,就不能留在北區,可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也沒辦法幫你忙,你可要努努力。」

  褚文昊詫異掃其一眼,古靈精怪,把他當免費傭人,想想也對,警察局長對查找自己身份可能有幫助,點點頭跟上。

  屍體躺在地上,滿地鮮血,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瞪大眼睛,表情錯愕,不敢置信的樣子。

  「死亡時間?」白玉堂隨口詢問。

  「是,根據檢驗結果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早上五點到七點之間。」

  室內乾淨異常,家具都是原先添置,死者昨天才搬過來,只有臥室有被褥,隨身攜帶的東西一件沒有,顯然是有人特意安排。

  褚文昊仔細搜尋一遍,確實沒啥線索,走進臥室搜尋沒啥發現,清理的很乾淨。

  賴三瞅他一眼,「白髮小子,你誰啊!兇案現場不得亂看。」

  白以筠主動解釋,「賴局長,他是我朋友,順道過來長長見識。」她這會俏臉蒼白,胃裡一陣犯噁心,差點吐出來。

  「白小姐,不是我說你,怎麼可以...」

  「行了!」白玉堂挑眉道:「既然沒發現就把屍體抬走,等搞清楚身份在查。」盯視賴三:「既然日本人抗議,就麻煩賴局提供死者詳細資料。」

  賴三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既然如此屬下先告退,去查清楚死者身份。」心裡大驚,好像安排的不怎麼到位,回去跟姐夫商量一番。

  白玉堂心裡煩躁懶得理他,揮揮手讓其滾蛋,其餘下屬很快清理現場,該怎麼辦都有程序。

  等屍體搬走後,白以筠才敢呼吸,臉色恢復正常,「爹爹,能抓到兇手嗎?」

  「唉,無非找個理由拿下我而已,爹也懶得找,何況賴三個混蛋早就清掃乾淨了。」除了沒給死者換衣服,其餘地方像是重新擦拭過一樣,一塵不染,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

  「咦?」

  褚文昊眼神掃到進門,南側牆面上有個小型博古架,上面放著幾樣不值錢的瓷器,其中一樣東西引起他的注意。

  幾步來到近前,抬手取下一個白色面具,反覆查看。

  白以筠悄悄來到身邊,「怎麼,有發現?」

  褚文昊點點頭:「你認識這種面具嗎?」

  白以筠接過白色面具仔細打量,入手很輕,仔細看眼睛像柳葉細長鏤空,嘴角上翹看似有點想笑的意思。

  滿臉疑惑,「這不就是普通面具,有啥不一樣的?」

  白玉堂聽到兩人對話,幾步來到身前接過面具仔細打量,皺眉道:「木頭材質,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普通面具應該沒有這麼精緻。」

  「你認識?」

  褚文昊接過道:「面具是用檜木樹雕刻而成,而檜木是台灣獨有樹種,生長在海拔很高的山峰之上。日本人占領後有移栽到本土種植,用途廣泛,日軍在裝備戰列艦與航空母艦上面會採用檜木做甲板。」

  白以筠眨著大眼睛,「意思原材料來自日本,死者真的是日本人?可為何用來雕刻面具?」

  白玉堂詫異掃其一眼,同樣好奇不已。

  「在日本,這種面具被稱為『能面』,能,是日本獨有的一種舞台藝術,是佩戴面具演出的一種古典歌舞劇,有幾百年歷史。」褚文昊記憶模糊不清甩甩腦袋,「需要先確認東西是不是房主原先擁有,如果不是可以確定死者就算不是日本人,也一定有日本朋友在北區。側面也說明他來北區可能是為了見殺他的兇手,死者表情錯愕,表示不相信有人會殺他。屋內雖然被打掃過,卻沒有更換家具,可以看到沒有損壞的物件,說明兇手可能跟死者認識,突然爆起殺人,措手不及。」

  「能者,一項很注重自己的舞台道具,不會輕易擱置在外面,顯然面具不是死者的,可能就是兇手留下。」

  「可以把目標定在年齡二十五歲,身高一百七十,善於表演節目的男性上面。北區如果有這樣的場所,可以篩查一遍,確定嫌疑人後到家裡搜尋一二,如果有相同能面,應該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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