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吸著煙,瞅她一眼,「坐井觀天,中國智慧博大精深,不要覺得學了點皮毛就自以為是。Google搜索」
「你沒聽過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攻、下政攻城這句話嗎?日本人採用的是最殘暴,最沒腦子的方式挑起戰爭,得不償失。中國人犧牲,小鬼子也會死去,中國百姓水深火熱,日本民眾也不會太幸福,同樣要付出代價。戰爭只會給兩國民眾帶來災難,你還自以為是的上位者勞心,殊不知乃愚蠢之行為。汪季新、丁默村之流又怎麼會真的幫助你們,最終會倒戈相向,背後一刀,我勸你不要痴想妄想,自討苦吃。」
南造雲子在他面前脾氣格外好,也不生氣,從包包里取女士香菸點燃,吞雲吐霧道:「我在來中國之前學過三年漢語,了解過你們歷史,四書五經六藝都有涉獵。不否認裡面充滿智慧,卻都偏於權謀之術,像你說的孫子兵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政攻城。帝國學者無數,智慧超群者比比皆是,又怎會不知其中包含的道理呢?」
「時移世易,古代沒有飛機坦克,強力的攻城利器,自然會延伸出所謂的智慧。日本軍部也有學貫中西的賢者,認為如今的時代剛好相反,上策攻城略地,中策始於邦交,下策沉於守城所謂的伐謀。在絕對的實力下一切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任你百轉千回,帝國只需要橫推便可,你難道會在炮彈中用智慧躲開?真如此化為焦土殘垣斷壁之地就不會是支那。」
「中國學者無數,我最欣賞的也就是近代的梁起超先生。他的學識與眼界都是常人所不及,如按照他說改革政府機構,裁撤冗官,任用維新人士;鼓勵私人興辦工礦企業;開辦新式學堂吸引人才,翻譯西方書籍,傳播新思想;創辦報刊,開放言論;訓練新式陸軍海軍;科舉考試廢除八股文,取消多餘的衙門和無用的官職,那麼今天的中國可能日異月新,帝國也就沒有絲毫機會踏足這片土地。」
「他的少年中國說我也拜讀過,說的多好。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他那句中國少年與天不老,少年中國與國無疆,振奮人心激勵民眾。我在年前的時候有幸見過梁先生,他逃亡日本後家族族長接見過他,與其交流深受啟發。甚至把其文章在內部教授,引為經典,勵志教好帝國的少年,影響了這一代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欣賞他的野蠻精神,敢於對不公平亮劍,敢於鬥爭的魄力,中國人要是真早點領悟其真理,也就不會到了此時此刻,只會把經典搬出來說是非,卻從來沒有真正去做過。卑微的活著,像奴隸一樣的不敢反抗,既如此誰統治不是統治,也會帝國統治會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能改變支那人的思想,目光短淺,文盲遍地,這樣的國家不敗有天理嘛。」
褚文昊捏著菸嘴角抽動,他總是在無形中被打臉,卻毫無反抗的言語,因為都是事實,不能強詞奪理。
封建王朝的弊端,禍害千年,真是可悲可嘆!
看向窗外颼颼的樹木划過,清冷道:「還是說你發現什麼吧,歷史會教你做人!」他只能硬來一句,免得輸得太難看。
「呵呵...」南造雲子掩嘴暢笑,她覺得褚文昊很可愛,明明輸得什麼也沒有,卻還要強裝百萬富翁的做派,死撐到底的精神真是讓人苦笑不得。
不過她有些開始喜歡這個骨子裡埋藏著倔強,有著不服輸精神的男人,哪怕是裝也要裝的理直氣壯,裝的天下第一,霸氣側漏,不外如是!
也沒在搭閒話,開誠布公的道:「軍統特務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自信,像五號排椅上的男人吧,明明穿的是青袍馬褂一副土財主做派,卻還要在胸口戴一支西洋掛表,不倫不類,既然想當財主又何必展示自己見多識廣呢,自相矛盾。」
褚文昊皺眉看向五號排椅靠窗的男子,穿的是青袍馬褂戴一頂圓帽,滿臉肥肉,長相頗為敦厚,胸前掛著表鏈,看年齡三十歲左右,實際年齡可能沒這麼大,身材稍顯肥胖,正常人沒覺得哪裡有毛病,甚至他都沒看出來哪裡有問題。
「你眼睛有毛病嗎?土財主難道不能戴懷表,正因為他有錢才佩戴懷表,不然誰知道他有錢!我覺得沒毛病,你想多了。」褚文昊的話有八分真,心裡也七上八下,對於南造雲子的能力也是時刻警惕,真如她所說那就大大滴不妙。
「狡辯!」
南造雲子撥弄著長發俏皮道:「土財主戴懷表當然沒問題,錯就錯在那隻懷表是今年剛剛出的瑞士新款,售賣之地只有香江跟國外。金光閃閃的辨識度太高,我上個月去香江待過兩天,剛好見過,經理告訴我,大陸沒有貨源,想要買到只能從當地購買。我記得上個月陳恭鵬去過河內刺殺汪季新,任務失敗後轉站到香江繼續刺殺,可惜沒有成功,不過他倒是很有閒心,居然買懷表送給自己下屬,不得不說是一位好的長官。」
褚文昊被他說的心臟狂跳,「你是不是有毛病,即便像你所說,懷表是最新款,只有香江能買到,難道不會是人家前兩天剛剛去香江旅遊買的!拖朋友家人買不行嘛!」
「呵呵,我就喜歡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南造雲子調侃道:「自己去旅遊?一個土財主不是應該在家待著當守財奴,三妻四妾在當地耀武揚威嘛,怎麼會去閒遊。
你可不要忘了,火車從北平出發經天津、南京、蘇州等地,這些地方都是帝國掌控,陸海軍空就沒有能去香江的方法,就算他有辦法從香江買到東西,但要運到他家可能需要三個月,一個土財主能有啥關係門路在半個月之內拿到最新款的懷表?說明買這塊懷表的人很有實力,最起碼在香江很有本事,回內路也是熟門熟路。土財主有幾個這麼在乎時間的,裝給誰看,出門在外不是應該低調一點,就不怕沿途警察特務盤剝嘛?很可能這身衣服都是在火車上換的。
他剛才過來手裡可沒提行李箱,說明有同夥一起,那你在看旁邊的三人,兩個教書匠,一個婦女,都在閉目養神,中間毫無交流,連眼神都不增傳遞。說明他刻意跟同伴分開,一個土財主不是應該時刻有下人使喚嘛,為何搞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出門也不帶個小妾啥的,一點排面都沒有,不符合其形象,失敗!」
南造雲子云子的一番分析,雖有強詞奪理的嫌疑,卻不得不承認分析的有七分道理,褚文昊都有些信了。
默默地吸著煙,看來很麻煩,車上不知道有多少軍統的人,要是這樣下去都很危險。
南造雲子笑眯眯道:「要不看看誰找的軍統特務多誰就勝利,就按照之前說好的來。我要是贏了,他們都要被捕,你可不許插手,你要是贏了,隨你便我就當沒看到。」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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