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不想大廳廣眾下亂來,「諸位,這是我孫女,沒見過世面,還請諸位高抬貴手不要跟其一般見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老態龍鍾自有一番氣場,穿著氣質不像凡人。
孫女?
「孫女?哈哈...既然是孫女正合適,你看我做你孫女婿如何?」
「哈哈哈...」
南造差點氣死,占自己便宜,有孫女這樣的嘛!混蛋,狗賊,不幫自己出氣,嫩白的手指在其腰間使勁扭了個花出來,發泄心中不滿。
褚文昊肌肉顫抖嘴角抽動幾下,「諸位,我這孫女脾氣可不好,在上海有很大實力,若是惹急了,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還是不要招惹是非為好。」
「哈哈哈...」幾人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兄弟們,這老頭嚇唬咱,不知道兄弟們的雅號與出處,那就告訴告訴他,今後出門在外要知道長眼。」
「嘿,老頭,你聽好了,我大哥師從青幫大佬張笑林張爺,在上海灘叱吒風雲多年,就連日本人也要避讓三分,就問你們怕不怕!」
「哦,原來是張笑林的門徒,」褚文昊本來不願傷人,聽到此話毫無壓力,拍拍南造雲子的腦袋,「你怎麼說?」畢竟她養的狗嘛,詢問其意見很應該。
「他算什麼東西,你給我打他!」南造雲子怎麼可能把張笑林放在眼裡,不要說是他的弟子,就是本人也沒膽子調戲她。
「好吧,算你欠我的。」
對付幾個流氓能費多大功夫,不要看他年老體衰,動起手來乾淨利索,直搗黃龍。
咔咔咔..
滿是褶皺的拳頭,像鐵錘一樣擊打叫囂最厲害的流氓頭上,抬起腿狠狠地踢了三腳出去,慘叫聲隨之而起。
「像你們這樣的混蛋還是不要去上海灘,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麻煩讓讓、」說話功夫提起幾人從窗戶里扔到站台上,拍拍手接過拐杖。
南造雲子很討厭現在這樣的場景,人塞人還怎麼查,趁火車沒開,急匆匆去安排。
十分鐘後,列車員接到命令,「女人,老人、小孩,身有殘疾者通通在蘇州站下車!日本人發善心,能證明是夫妻者也可下車。」
嚯,朝令夕改,真是醉了!不過對於未知的事情,他們寧願提前下車,誰知道上海有啥事等著。
三號車廂里,馬漢三示意手下快點隨著人群下車,這麼明顯的事情在不懂就是傻子。
可惜,有矇混過關的人當場被抓起來,看來此路行不通。馬漢三也是老軍統經驗豐富,「帶兄弟們去一號跟二號車廂座,儘量找靠窗的位置,火車進上海之前速度會降下來,提前跳車,千萬不要等到火車進站,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看來總部也不乾淨,既然知道我等在火車上,記住沒!」
「是!」
同樣,陳恭鵬做了相同的安排,五節車廂下去一半,剩餘的都是去往上海,車廂里也有女人跟小孩,過道里也能正常通行。
嗚嗚嗚~
火車奔跑起來,兩人靠在車窗,南造雲子很得意,「你說有多少你們的人在火車上,剛才下車的有沒有?我猜不可能有,軍統有紀律怎麼可能帶著老婆孩子到上海赴任。」
褚文昊有擔心,本來九百人還是有機會矇混過關,七十六號雖然針對的是陳恭鵬,但其餘隊員也不會輕易放過,怎麼辦!火車一靠站都沒跑。
墨鏡下一雙焦躁的眼睛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對於南造雲子的話置若罔聞。
「怎麼,擔心?」南造雲子買的水果與零食,邊吃邊調侃他。
「你看,這趟火車從北平出發,五節車廂至今還留在上面的有四百七十六人,拋出剩餘的女人老人剩餘三百二十三人,軍統特務就藏在這些人中,具體有多少我不敢肯定。不過,剛才一號二號車廂調整過,你說裡面有沒有混跡軍統的人?」
當然有,褚文昊發現一號車廂里幾個人就很可能是軍統特務。軍統人員有一個很不好,或者很執著的習慣,每次出任務都會在身上做一些標記,比如帽子的顏色,胸口處帶一隻鋼筆,衣服的款式亦或者衣服鞋子的樣式,總之是外人不知道自己人卻一眼都能認出來的標識。向這種暗號沒有明確規定,只有直系長官安排,並不需要向誰報備。
比如他是甲組組長,卻不知道一隊的人具體用何種方式辨別彼此的身份,不允許探究是一方面,更多的可能是默認的規矩,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一個站點的人未必就認識,尤其是現在環境艱難,像他就認不全甲組的人,只有隊長知道自己隊員的身份。在頻繁更換隊員的基礎上,有一定的暗號標識有利於出任務時彼此的合作,就算相互之間不認識,也會默契的知道怎麼配合。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對於老軍統經驗豐富,為防止意外發生會取消標識,採用一些手勢、動作來向自己人展露身份。要是有叛徒出現,想要揪著不放也不是那麼容易猜透,一些暗號跟普通人沒區別,甚至就是一樣,只有確定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會表露,總之很複雜,細節方面老軍統都會很注意。
每節車廂有二十五排椅子,每排椅子坐四人,正規標準就是百人,從一號到二十五號。
他發現七號排椅有個男人像軍統的人,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有志青年的派頭,年齡二十七歲左右。經驗也很豐富,剛剛從三號車廂火來,靠在車窗手裡拿著本書在靜靜翻閱,乍看沒毛病,誰也不會覺得他是軍統特務。但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人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眼神總會無意的掃視一圈,剛剛旁邊的人不小心打翻喝水的杯子,他做出的反應就是往腰間摸,身體繃直,眼神有那麼一刻變得凌厲。可能是平時養成的職業習慣,很容易對周圍的環境做出反應,一些小的細節一般人自然不會注意,真正厲害的特務也會一眼看穿。
南造雲子把橘子塞進口中擦擦嫩白小手,「你知不知道軍統特務最大的破綻在何處?」
褚文昊扶著拐杖坐在她對面,南造雲子心思不純刻意安排了車廂最豪華的兩個座位,靠近車頭駕駛室。跟其他人相隔三米之距,頂部沒有行李架,底部高處半米,也就是兩人相比其他人坐的都要高,視線最好,車廂里的人也能清晰看到他們。
褚文昊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摘下禮帽,掏出香菸點燃,盯著她問:「你想說什麼?」
「呵呵,」南造雲子也摘下大檐帽,露出長發,推了推鏡框,得意道:「軍統特務向來自以為是,覺得偽裝的天衣無縫,其實早就人盡皆知,實在可笑。我雖然沒有進過軍統,但帝國很多特工都潛伏在裡面,接受過最專業的培訓,對於軍統內部的口令、暗號、習慣都會經常歸結髮往參謀部。參謀部在研究之後,會定期把收到的消息傳達給各地情報負責人,所以軍統的秘密,對大日本帝國的特工來說不算是秘密,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帝國之所以不親自抓捕,把機會留給七十六號,一方面不想過多暴露,另一面也是為給投靠的支那人一點表現的機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很厲害,帝國離不開他們,權謀之術帝國不善於用,但不代表不會。目前的形勢下帝國會在各方面進行收斂,我說的是給你們自相殘殺的機會,內部消耗才是王道,也許再過幾年,帝國只需要一句話整個支那就支離破碎,沉寂在征討,爭名奪利之中。下位者勞力,中位者勞智,上位者勞人,帝國就是上位者,借用汪季新這等自以為智慧超群者,利用丁默村這種以為自己很能幹的勞力者來摧毀支那。」
「我想戰爭最高的境界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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