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九龍湖小院。閱讀
褚文昊回到有些熟悉的院落,灰塵覆蓋了院內排椅薄薄的一層,說明這些天他們都沒有回來過。
簡單的收拾一下,出門溜達著來到劉江住的小院,門上有鎖,看來劉江出門了。來到近前用手指輕輕擦拭鎖面,沒有多少灰塵,不難判斷這幾天劉江都在這裡住,並沒有離開。
他是想通過劉江在找到小組其它成員,卻有些不確定他們怎麼傳遞情報,報紙的傳遞方式已經被發現指定不能用了,但那個接收情報的知不知道呢?
要是知道劉江是怎麼傳遞情報的?按說在暴露的基礎上他這段時間應該老實點,儘量什麼事都不做這樣才安全。
除非他還有電台,兩人可以用電台互通消息。既然有電台還用報紙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或許是為了安全,畢竟軍統電訊處已經在城內多處設有貞聽機,一但使用就會被鎖定區域,很快就會被搜出來。
保險起見,原始的傳遞方式還是安全的,但現在已經到了非用電台不行的時候,估計劉江還是會考慮啟用。
那天劉江轉移的時候可什麼都沒帶,說明電台還在房子裡,這幾天不知道有沒有取回。
他很想給劉江機會送一次情報,這樣才有機會找到後面的人。
沒做停留,溜達著來到山下商店,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在牆角搜尋留下的暗號。
有三個符號,應該是剛留下的,褚文昊上前用匕首抹去,在牆上寫了個「回」字,相信有看到的就會聯絡其他人回來集合,寫好後就轉身離去。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劉江的住所,遠遠看到房子門前停著兩輛黃包車,已經大包小包的放滿一輛。
這是要搬家啊,看來這幾天讓劉江放鬆了警惕,回來取東西,這地方是不會在住了。
劉江提著最後的電台走出來,把大門鎖好掃了一眼,準備上車離去,卻被一男子攔住說話。
「劉先生這是要搬家,還是出遠門?」說話之人是他的鄰居,也就是那天褚文昊打聽消息的人。
「啊,張大哥,我要出趟遠門走個親戚,可能要一兩個月,這房子還要麻煩您給照看著。」劉江氣質還算儒雅說話細聲細語,一聽就是文化人。
「沒事,街坊鄰居的,這都是小事。還想等著吃你喜酒呢,看來一時半會是吃不上了。」老張頭一臉可惜。
「這話怎麼說?」他壓根沒聽懂,吃什麼喜酒,誰要結婚?
「啊,前段時間有個小伙子問我關於你的事情,說是要把朋友的妹妹嫁給你,了解一下你的個人情況,我就跟他說了,難道那邊沒來提親嗎?」
劉江一臉吃驚,「還有這樣的好事,那個人長什麼樣?」沒想到還真是被監視,那怎麼這幾天一點痕跡都沒發現!不行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也許就在不遠處監視。
「就是個年輕人,長得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說著一口重慶話是本地人錯不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老漢努力回想:「大概一個星期之前,當時他還叮囑我不要告訴你,也就沒說,看來那少年是騙人的。」
一個星期之前,是自己逃離那天嗎?難道那天有人跟蹤自己,而自己沒有發現?這樣的機率不是沒有而是很小,但這也不能說明自己是安全的。
「行吧,回頭請您喝喜酒。」劉江回了一句打發老漢先走,自己上了黃包車:「去沙坪壩區。」
他不得不謹慎,這次一定要試探出有沒有被監視,相信憑藉他的技術絕對沒問題。
等車輛緩緩來到街道上,黃包車奔跑起來,褚文昊才出現在後面。車子是向南跑,要是第一次監視跟蹤上當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褚文昊看到張老漢跟他交談就知道那天打聽的事被捅出來,劉江往南跑有可能是試探,他不會跟,不管你怎麼試探都是要回來的,今晚就是抓你的時候。
沒有在去檢查房子,已經沒有意義了。暫時沒事一個人溜達著來到渝中區,想去尋古坊看看還有沒有線索。
等來到尋古坊看到是一片殘垣斷壁之像,隔壁的望江樓也燒了一半,工人正在修繕,這種情況下估計什麼都不會留下。
出來快一個月了,想回湖廣會館看看,不緊不慢的往南行去,來到隔壁一條街道,這條街主要是經營米麵糧油,來往的貨車、驢車行人都很多。
他記得君家在這裡有間米鋪,上一世偶爾他會來這買米,想起了一些畫面,不自覺的想去看看。等來到糧店不遠處,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把店鋪圍了起來,這是有事發生啊!
褚文昊擠到人群里湊熱鬧,想看看啥事。這一看到處是熟人其中幾個還是情報處的學員,四組的人,此刻端著槍跟警察對上了。
「這位老哥發生何事?怎麼還打起來了?」褚文昊詢問旁邊的看客。
男子瞅了一眼他,低聲道:「好像拿槍的四個人說這裡的老闆是日本間諜,想要帶走他。這些警察是店鋪老闆叫來的,詢問四人的身份,但這四人就是不說,兩邊人就這麼僵起來了。」
明白了,四組的人發現日本間諜,想帶走被警察攔住,他們不想暴露身份,卻拿出搶來指著警察。
「旁邊一男一女站在那幹嘛?難道也是日本間諜?」
看客男嫖了他一眼:「你想像力挺豐富啊,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可能是日本間諜呢?這個女孩是看幾個人要帶走商鋪老闆出來主持公道的,至於那個男人是跟她一起過來的,應該是來買米。」
褚文昊皺眉,完全不相信看客說的話。四個軍統的人,去逮捕一個米店老闆,被國黨的警察攔住,這時候卻跳出一個共黨來阻攔他們抓捕日本間諜,你說這合理嗎?
女孩誰啊?
沒錯,君漫歌。
旁邊戴眼鏡的男子四十多歲,褚文昊猜測應該是共黨成員。雖然現在國共合作,在重慶有很多亮明自己身份的共黨在活動,卻也為了保證安全還有很多沒有表明身份的共黨。
共黨在重慶設有聯絡處,負責人還是共黨高級領導,褚文昊聽過他的故事,很欽佩這位首長,卻未曾有機會謀面。
就是說,共黨在重慶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要是活動太過頻繁,明面上不允許,暗地裡可是要下死手的。
中統天天開門,不能吃乾飯,總要找點事做。
「他說的不對,是這四個拿槍的男子要帶走一個藏在店鋪里的人,被米店老闆阻止叫來警察。這個女的跟男的應該是來買米,卻被誤會是跟裡面的人是一夥,想要一起帶走。」另一位看客反駁道。
褚文昊知道兩人說的都不對,這米店是君家的。場內這會四組的幾人收起搶來,可能是習慣造成的。
梁炳秋來到警察身邊低聲道:「這裡沒你們的事趕緊離開,耽誤正事小心以後收拾你們!」
警察也不是傻子,看到四人不自覺的軍人氣質,還帶著槍,不用想也知道不簡單,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示意隊員收槍離開這裡。
警察一走,梁炳秋看向站在旁邊的三人,「你們三人是幹什麼的?」
梁明秋跟君漫歌來這裡就是跟裡面之人見面談生意,具體什麼情況根本不清楚。
「這米店是我們家的,今天約張老闆談點生意。」君漫歌開口說話。
「哦。」
梁炳秋看了一眼她,揮揮手示意隊員把裡面的張老闆抓出來,沒猶豫直接衝進去抓人。
沒一會,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子被押出來,這男人肥胖,滿臉猥瑣,身高一百六五跟個圓球差不多。
出來就叫喚:「長官我交代,我是為日本人做事,但這都是君家指使我乾的,他們君家才是日本人的信使,我只是個跑腿的。」
嚯——
這話出來殺傷力可很大,只要跟日本人牽扯上你就是再牛也要倒霉。這胖子明顯是有備而來,誰都看的清楚。
「張老闆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找你買點米,你怎麼能冤枉我們君家給日本人做事呢?」君漫歌完全被弄懵了,都不知道發生何事。
「長官抓她,她是君家的女兒,經常命令我給日本人做事,所有的事都是她讓我做的。」胖子口口聲聲指認君漫歌。
梁炳秋皺眉,他也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套路誰都看的出來。但他的監視目標就是眼前的人,大洋商貿有限公司的老闆張豐收,跟日本人有著貿易往來,參與很多大型物資交易,擾亂重慶市場穩定的行動。
這次跟蹤是收到消息,他今天要跟日本人見面,一路跟蹤已經看到警察在這裡,而目標也是裡面的張豐收。
想起前兩天聽到的故事,八隊發現日本間諜,最後就是被警察帶走,才功虧於潰,這次要吸取經驗把人攔下,這才動了槍。
只是沒想到這些警察這麼慫,一喊就跑了,搞的他不明所以,這些看熱鬧的都是後來者,一知半解跟褚文昊說的不清楚。
現在張豐收指正君漫歌是幕後主使,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就這麼放了,何況是不是幕後黑手審過才知道。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梁炳秋對她冷冷道,沒有因為她的美貌氣質而放過她。
梁明秋可沒想都今天會有這麼多麻煩,本來是買些大米等物資,今晚裝船去往武漢,那邊可都說好了,出現這樣的變故始料未及。
身為領導自當出面:「這位先生,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就把人帶走吧,總要有證據,請張老闆拿出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話。」
「要什麼證據,我就是證據!長官抓她,不然她可能跑了。」張豐收還在那叫囂。
褚文昊在聽到張豐收開口時,就開始在人群里搜索,這麼明顯的套路指定有人背後指使。
首先要知道四人的身份,利用身份把君漫歌或者君家的罪名定了。其次還要能控制這個張豐收,知道他被監視乾脆推出來抗雷用了。最後一項此人一定跟君漫歌或者君家有仇,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針對君漫歌。
有如此身份的人應該不簡單,會是誰呢?搜來搜去在對面人群里看到一個相對熟悉身影,因為只見過一面。
沒錯,就是張芳年的保鏢,看到他出現那背後的人自然很明顯。這是沒得到不死心啊,褚文昊心裡有些怒火衝天了,君漫歌怎麼說也是他上一世的老婆,怎麼能允許這個浮誇天天惦記。
這後面有沒有唐美麗的影子還猶未可知,也許知道君家跟自己訂婚的事,故意針對君漫歌也說不定。
那這件事他就不能不管了,可能是他連累的。
梁明秋還要努力解釋,可面對軍統特務基本就是白費,也沒耐心了,怒道:「少廢話,有沒有跟日本人合作很快就會知道帶走!」
這樣的情況實在無力,又不能掏槍跟他們硬拼,警察都嚇跑了。梁明秋自然能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不簡單,很可能就是特務。
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君漫歌,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褚文昊扶了扶大檐帽,背著手來到梁炳秋身邊,低語:「四組的梁炳秋?」
梁炳秋望著面前的男子覺得很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卻被他一口喊出自己的來歷,不用說就是自己人了。
「你是誰?」
褚文昊此刻戴著假髮,穿著長衫,戴著帽子,不熟悉的人很難認出來。
「我是八組褚文昊,這個女人是我媳婦。有人利用你們來對付我,不要上當。」褚文昊說的很小聲,不想暴露身份。
「哦,原來是你!」這段時間褚文昊的名字在內部還是慢慢傳開了,都知道他有些本事,抓了個日本間諜。
「恩,這個張豐年一定是日本人鼴鼠,卻被人控制,用點力度審,應該有些收穫。只是後面牽扯太大,挖的太深可能不好,相信有這個鼴鼠考核過關不是問題,小隊長你也當定了。鍾副處長那邊也會滿意的,今天事就當我欠你個人情,以後奉還。」褚文昊說的很明白了,這也就是在重慶,其它地方他也不敢出來。
梁炳秋點點頭沒說的,以後就是戰友了,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他是被利用,報復對象還是自己人,指定不能繼續犯傻。
「把張豐收帶走,我們回去。」梁炳秋跟隊員喊了一嗓子。
三人拖著張豐收就走,他還在那叫:「長官我不是主謀,主謀是她,你們怎麼不抓啊!」他有些急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把他打暈!」
砰!
安靜了。
褚文昊也跟著向北行去,人群見沒熱鬧看就散了,他是跟著跑掉的保鏢走,想去看看後面都有誰針對他。
感覺到有人注視,回身給了她個邪邪的微笑,轉身離去。
梁明秋真是有點不適應,這戲劇性的畫面。看了一眼還發愣的君漫歌,「裡面談吧。」
兩人來到房間喝了杯茶,梁明秋問:「剛才的男孩就是跟你訂婚的人吧。」不難猜測,看君漫歌糾結的表情就猜個差不多。
「是。」
君漫歌也沒想到他會出現,還救了自己,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唉,組織上對於國黨內部成員雖然沒有絕對的牴觸,但還是要經過長久的考察。這件事再等等吧,如果他是親近組織的,可以試著發展一下,這樣你們將來還是有機會的。」梁明秋也是無奈啊,在重慶單靠小心沒用,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把你抓了,根本就沒有力量反抗。
「誰要嫁給他,他都寫放妻書了,我才不嫁給他呢。」君漫歌嬌橫一句。
「哈哈哈,你啊,我看你是動了心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看來重慶的形勢很不好,物價飛漲,而且沒有過硬的關係還買不到物資。今天的事情雖然是偶然,卻也提醒了我們時刻要小心。
最近不要跟著我了,有沒有辦法進入重慶政府工作,需要借力,最好是在渝中區,這樣影響力會大一些。」
「這...」
君家還是有些關係的,經營著一家勞保廠,米麵生意也有幾家。這也是通過她轉運物資的初衷,錢有些其他方面麻煩些。
「我試試吧。」
......
距離米鋪不遠的茶樓里,張芳年的保鏢正在低語,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混蛋,那個人是誰!」張芳年臉色不好,好事讓人破壞了。
「不認識,看著有些熟悉,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保鏢也是見過褚文昊,只是換了裝一時沒認出來。
「去去去...」張芳年不耐煩的揮手,看向一側的唐美麗道:「唐姐,這事看來沒成,要想其它辦法。」
唐美麗這幾天過得真是舒服,所有的事都處理乾淨,小日本又死了。這讓她沒來由的放鬆不少,前幾天碰到張芳年提起君漫歌這個女人,還是不死心這才幫忙收拾一下。
本來沒想這麼狠,當知道這個女人跟褚文昊可能有關係時,兩人一商量直接把她送進軍統,毀掉君家。
利用一下軍統特務,卻沒想到出現紕漏,警察自然是提前安排好過來演場戲的。
唐美麗嬌媚輕笑:「這有什麼,既然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想要收拾她還不是隨時都可以。」
「哈哈哈,是是。」張芳年色眯眯道:「唐姐,上次去你家迷迷糊糊睡著了,可能是喝多了,沒啥感覺,能不能今晚再去你家。」
「咯咯咯...」
「誰讓你睡著了,唐姐該做的可都做了,還想好事等著吧你。」唐美麗對付這種小孩的辦法太多了,讓他沾不到身子還以為占了便宜很輕鬆。
張芳年還想說話,卻被她抬手制止:「你先回去,有時間唐姐在約你,一會還見個客人。」
張芳年鬱悶的帶人離開茶樓,留下唐美麗獨自思考,就聽到有人敲門。
這麼快?
約的可不是這個時間,「請進。」
房門被推開,高大的身影進入房間低著腦袋一時沒看清楚來人。
「你是誰!?」
唐美麗驚叫道,富豪大酒店的女屍給了她無盡的陰影,知道日本人可能隨時要除掉她,才開始想辦法找個地方躲躲,今天約的就是劉瀚辰,哪裡最安全,自然是軍隊裡面,她要進軍隊裡面躲上半年。
「幾天不見唐小姐就不認識了?」褚文昊說著話抬起頭摘掉帽子,又把假髮摘下,露出本來面容。
「是你!」
他的出現唐美麗還是很吃驚的,這可是軍統特務,不再是以前的司機,而且最近做的事大多都是針對他的,小心應付才行。
「你進來幹嘛?我約的是你老闆劉少,趕緊出去,小心我跟他說你占我便宜。」唐美麗是要提醒他,一會劉瀚辰可是要過來,你做事要小心點。
褚文昊把帽子扔在茶桌上,冷冷的看著她,很想給她兩個大嘴巴子,到這個時候還裝。
一屁股坐下,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女人攤攤牌,雖然沒有證據但想要收拾她還是很容易,就看她怎麼做。
「多的話我不說,你也懂。唐小姐害我三次,次次針對。送你回家殺我滅口,這是第一次,抓捕日本間諜你在背後伸手,讓我功敗垂成,這是第二次。」
說到這裡眼神凌厲道:「你最不應該去招惹我的家人,禍不及家人,看來唐小姐不懂。剛才又試圖動我的女人,這裡里外外這筆仇是結下了。知道你有本事,很多達官顯貴在你身後搖旗吶喊。」
褚文昊說到這裡起身:「我給你一次機會,跪下來向我請罪!告訴我,你不應該招惹我的家人!」
「哈——」
唐美麗完全愣住,被他囂張跋扈的態度鎮住了,不要說背地裡搞你家人,就是明著來你又怎樣?
一個小小的軍統特務,居然不知道姓什麼,這豈不可笑。她也是從日本人哪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什麼風浪沒見過,會被這樣的小屁孩鎮住!
「看來你是瘋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唐美麗俏臉寒霜厲道。
「看來唐小姐是做了選擇,既如此我告辭了!」褚文昊沒在說什麼,平靜的彎腰取回帽子把假髮戴上,掃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剛到門口卻被推門而入的劉瀚辰攔住身形,這樣的裝扮劉瀚辰可沒認出來,「你誰啊?」
褚文昊面對這個浮誇還是存了一份感激,說話自然柔和一些:「幾天不見劉少別來無恙。」摘下帽子跟頭髮,微笑著看向他。
「哦,原來是你。」劉瀚辰還是很吃驚的,沒想到褚文昊會出現在這裡,掃了一眼唐美麗,看來兩人聊的不是很愉快。
「劉少,你可要替我做主,你這個司機剛才要占我便宜,我不願,他就威脅我要我好看,還逼我下跪呢!」唐美麗起身跑到劉瀚辰身邊,趴在他肩頭哽咽,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劉瀚辰嘴角一咧,尷尬的掃了一眼褚文昊,道:「唐姐莫哭了,想必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好。」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褚文昊眉頭微皺,這個女人跟她結了死仇,想要緩和那是不可能。即便他劉瀚辰出面也不會有所改變,但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三人端坐,唐美麗給張芳年倒好茶,沒搭理對面的褚文昊,跟我炸刺分分鐘收拾你。
「怎麼回事啊!」劉瀚辰開口問了一句。唐美麗搶著開口,「劉少,你這司機自從上次舞會後,總是糾纏我。多次跟蹤監視,看在您的面子上只是輕輕教訓了他一下,沒想到還記仇,今天來這裡威脅我,你可要替我做主。」
劉瀚辰可不會聽她亂說,何況他知道褚文昊的身份,既然撕開臉皮了,自己插手就不合規矩。
中間的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來還真有點事,受人之託讓唐美麗消失一段時間,不然他也不會來見這個女人。
他是懶得參與,不然褚文昊的身份還沒放在眼裡。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那邊也不要再找唐姐麻煩,唐姐這邊也不要再去找他麻煩,這件事就這樣吧。」他還是說話了,總要有個態度。
唐美麗雖然對這樣的結果不滿意,但這個時候可不能耍渾,一會還有事要求他。至於褚文昊的話他沒放在心上,現在日本人死了,她誰都不害怕。
「劉少都說了,我懶得跟他生氣,道個歉滾吧!」唐美麗蔑視的看著褚文昊。
「我欠劉少一份人情,今天劉少說話了我可以讓步。私事我不會在將追究,算是換了劉少人情。公事我說了不算,既然唐小姐這麼有本事,就看看能不能逃過一劫!」
說完褚文昊起身:「今天就到這裡,有機會再請劉少飲茶。」看了一眼唐美麗:「唐小姐可要快點行動,不然可來不及了。」
說完給了她個邪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