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生怕這個保鏢隊長把自己強制帶到房間裡,居然還馬上就跑去大堂里的那張沙發上坐著了,一臉警惕的瞪著他。
冷緒:「……」
這女人是不是傻?給她開個房間好好休息還不好?
冷緒有點頭痛:「溫小姐,這是總裁的吩咐。」
「什麼?」
溫栩栩一聽這個,帶了一些血絲的星眸,頓時瞪的更圓了,「那我更不去了,你走吧走吧,我就這這裡,你不用管我了。」
然後這也不知道哪根筋就搭錯了的女人,居然乾脆躺在沙發上,面朝里,再也不理冷緒了。
冷緒舔了舔後槽牙。
很想強制把她帶回房間,但是想了想,他們家那BOSS大人這次這裡的生意,明明還沒有達到要他親自出馬的地步。
可是,他居然還一來就待了兩天。
他就不敢動這女人了。
這女人,邪!
最終,溫栩栩還是在這酒店大堂度過了一整夜。
翌日。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耳邊的嘈雜聲吵醒的。
這大堂里,天亮了後,酒店裡的客人開始陸陸續續進出,造成的動靜不小,特別是當看到她一個年輕女人還躺在這裡過夜,就更加指指點點了。
溫栩栩只能坐起來了,隨後,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你們看,這就是那個在酒店大堂里睡的女人了,她到底是誰啊?穿這麼好的裙子,連個房間都開不起嗎?」
「誰知道,也許是被那個男人拋棄的呢。」
正對著鏡子洗了一把臉,溫栩栩耳朵里,聽到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自己。
被男人拋棄?
可不是麼?她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時時刻刻都有被男人拋棄的風險麼?
溫栩栩嘆了一聲,隨便收拾了一下,她從洗手間裡出來,人就去酒店前台了。
「你好,請問一下頂層的那位霍總下來了嗎?」
「霍總?霍總他已經走了啊,他在我們酒店,都是有專用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的,你不知道嗎?」
萬萬沒有想到,這酒店前台,居然一大早的就告訴了她這麼一個噩耗。
走了?
他竟然……真的連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走了?
溫栩栩煎熬了整整一夜的心,猛然間像是被人丟入冰窖里後,眼前黑了黑,差點,她就在這都沒能站穩腳跟。
「小姐,你沒事吧?」
前台看到了,立刻伸手想要扶她。
可是,溫栩栩卻擺了擺手,所有的血色從她臉上消失下去的那一刻,她似乎連最後一絲力氣都如同被抽去了般。
他要這樣,她其實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是她鼓足了勇氣,也下定了決心,可是,他一定要避著她,和她劃清界限,她真的連追上去的機會都不會有。
溫栩栩萬念俱灰的回到了沙發里坐著。
就像是木偶一樣,到最後,因為心口的位置實在是太痛了,她整個人都彎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雙膝。
「溫小姐?」
「嗯?」
「你怎麼了?我們要出發了,你走不走?」
「……」
足足過了十餘秒,彎腰坐在那裡的溫栩栩,才一點一點的直起了身,白得就跟紙張一樣的小臉,慢慢地抬了起來。
居然是冷緒!
溫栩栩懵了,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冷緒看到了這張臉,終於發現有點不對勁,立刻他目光看向了外面。
溫栩栩見狀,也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卻看到,那酒店大門口,停著的那輛車,不正是她熟悉的黑色賓利又是什麼?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怎麼突然會肚子疼?是不是因為昨晚睡在這裡?我早就跟你說了,給你開一個房間,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冷緒開始埋怨了起來,不敢再耽擱,他馬上就出去了,走向了外面停著的黑色賓利。
溫栩栩在裡面看到了,已經恢復了光澤的眸子轉了轉,忽的,她就從身上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根針拿了出來。
然後,對準自己腹部的一個穴位扎了下去。
「唔……」
大顆大顆的冷汗,立刻從她本來就蒼白的小臉上滾落了下來。
兩分鐘後,霍司爵進來,看到她這副樣子,果然也是神色變了變。
「你怎麼了?」
「估計是……是涼著了,當年生了他們三個後,我一直……一直子宮血氣不足,一冷,就會疼。」
溫栩栩抱著自己的肚子,斷斷續續地給這個人解釋,那冷汗,都快要把她一頭烏黑的秀髮都全給打濕了。
霍司爵本來還有些不太相信。
可是,他一聽到她說生三個孩子,立刻,他的眼前就跳出了當初那血淋淋的畫面,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過來就將她打橫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