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在隔壁房間終於訂好了機票,就在這天晚上。
這鬼地方,多呆一秒她都覺得危險,當然是趕緊離開的好。
機票買好了,她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收著收著,一隻腳不能著地,實在是不太方便,於是她想了想,決定到隔壁叫弟弟溫靳來一起收拾。
「小靳?你在幹什麼?出來一下,幫姐姐過來收拾行李。」
她單腳跳著來到隔壁,敲門喊了兩聲。
沒回應,這房間裡,好像根本就沒人似得。
奇怪了,他人呢?
溫栩栩轉身就又跳回了自己房間,隨後,從裡面拿出一張這邊的房卡來。
他們姐弟一直都是這樣的,出去外面時,家人關係,也不需要避諱什麼,在開房的時候,就彼此都會留一張對方房間的房卡。
溫栩栩打開了房間。
卻看到,這房門一打開後,外面青天白日,裡面竟然一片漆黑,這傢伙將窗簾拉的連條縫隙都不見,搞得就跟到了晚上似得。
「小靳?你在幹什麼呢?幹嘛把窗簾給拉上了?」她摸著黑進來了,想要把這些窗簾給拉開。
「別拉,我要睡覺,頭痛死了!」
溫靳終於在黑暗中出聲了,帶著濃重的鼻腔,就像真的不舒服。
啊?頭痛?
溫栩栩忽然想起了他額頭受傷的事,頓時,她也不拉窗簾了,直接朝聲音的來源處走了過來。
還好,進來了後,待了一段時間,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裡的漆黑,雖然看的不是那麼清楚,但起碼的方位和輪廓,她還是能看到的。
「是不是額頭那裡啊?在醫院我都說了,讓醫生看看,可是你偏偏不肯,現在好了吧,頭痛了吧。」
溫栩栩看到那正是床的位置,當即關切的來到了床源邊。
可溫靳不願意理她。
她過來了,嘮叨了一大堆,他卻乾脆在被子裡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了。
這臭小子!
溫栩栩有點急了,直接伸手扯向了他的被子:「溫靳,你轉過來,讓我看看!」
說完,她還準備去開旁邊床頭柜上的檯燈。
電光火石間,床上的人終於動了,只見他反手抓住那隻正扯著他被子的纖細手腕後,下一秒,用力一拽,站在床沿邊的溫栩栩就這樣被他整個扯到床上去了。
「啊——」
「你好吵,都說了沒事,沒聽見嗎?」
他用力按住了她,差不多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了,那距離,雖然中間隔了一床被子,但是溫栩栩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上方傳來的灼熱氣息。
溫栩栩的腦子,一瞬空白。
「小靳,你……」
「別吵,我頭好痛。」
溫靳又是很不耐煩的一句,但是,這一次,他禁錮著她的力度,稍微鬆了松。
溫栩栩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也不敢動,因為她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也還沒有鬆開。
可能是怕他鬆了,溫栩栩又會折騰他,又或者,是他真的很不舒服,不希望這個時候有一絲一毫的打擾。
溫栩栩最終安靜下來了。
她就這樣跟他一起保持著這麼詭異的姿勢,想著說,等他睡了,她再悄悄離開就好了。
結果,沒曾想,十來分鐘後,她自己倒是先睡過去了。
她今天也經歷了一場很驚心動魄的事故,受到很大刺激,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都黃昏了,會疲憊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黑暗中,在在她身旁側躺著的人,卻終於掀開了蒙在自己頭上的被子。
睜開了那雙眼睛。
那不是溫靳的臉,而是一張有稜有角,眉眼間更是透著凌人矜貴的俊美之顏。
只是,他此刻的眸色沒那麼好看,如古井幽潭,又如子夜寒星……
但最終,在旁邊的女人跟貓兒似得主動朝他這邊鑽了鑽後,他濃密而又微卷的長睫顫了顫,片刻,還是轉了過來。
隨後,大手輕輕一撈,就將這個女人摟進自己懷裡了。
「唔……」
睡夢中的女人,可能是感受到了這份熟悉的溫暖,更加往他胸口貼近了。
黑暗中的男人眸色又是一暗。
該死的女人!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整顆腦袋都埋在了她的頸窩裡,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最終,兩人都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
國內,A市。
洛瑜在霍司爵出差的第三天發現了不對勁。
「王姐,你們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呢,怎麼了?洛小姐。」
正在三樓搞衛生的王姐,看到這位未來少奶奶在先生的書房內倒騰了一陣後,手裡拿了兩瓶藥出來,心裡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