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他只是她弟弟,她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溫栩栩強迫自己冷靜。
隨後,被抱在他的懷裡,再也沒敢看他。
——
「先生?」
終於徹底安靜下來的廢墟前面,助手開著車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他這位老闆站在那片狼藉中,望著某一處視線仿佛生了根。
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計劃又失敗了?
助手出來了,走到這位老闆面前。
「查出來了嗎?那幾個黑衣人。」
「……還沒有,他們好像在這裡行蹤十分神秘,根本無跡可尋。」助手額頭上馬上有絲冷汗冒了出來,就連手心,都在隱隱發涼。
這確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按理說,他們的勢力也已經夠可以的了,幾乎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可是,那幾個黑衣人,他查了一天一夜,居然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他今天又逃脫了。」
「你說什麼?」
助手立刻瞪大了雙眼,震驚的看著這位老闆。
又逃脫了?
這怎麼可能?今天這起襲擊,可是在看著他們進去後,他們才給那些戰亂分子通風報信的,他們怎麼可能逃脫?
助手終於也感覺到了一絲頭皮發麻。
「而且,最匪夷所思的是,他又回來了。」
「回來了?」
助手這話就聽不懂了。
回來了,又是什麼意思?
但喬時謙知道。
他其實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叫溫靳的人,這一路過來對他這個姐姐的態度。
他雖然在他喬時謙面前,維護著她,也不讓他靠近,但是,他自己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冷淡、不耐。
甚至有時候,他都還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的厭惡。
弟弟而已,怎麼會有那樣奇怪的情緒?
所以今天,他才會可以設了這個局。
如他所料,當他強行把那個女人帶走後,被留在這片大樓里的溫靳,表現出了極大的失望和憤怒。
乃至到了最後,他帶著溫栩栩從窗戶逃出去時,他還親眼看到了他站在廢墟里盯著他們的怨恨和冰冷,就像是一些火光,終於徹底被澆滅一樣。
那一刻,他的眼睛裡,終於什麼都不剩。
喬時謙那個時候是高興的。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贏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最後,溫栩栩都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可這個溫靳,還是回來了找她。
這意味著什麼?
說姐弟,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相信。
「先生,他……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只是一個剛從大學裡出來的學生嗎?」
學生?
站在那表情已經可以用「鬼魅」兩字來形容的男人,譏冷一笑:「我從來就不相信他是什麼學生。」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我需要確認一下他的身份,如果真是我想的那個人,那麼……」他忽然露出了極重的殺氣!
助手立刻秒懂了。
是的,如果真是那個人。
那麼,他們還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了……
醫院內。
溫栩栩被抱著過來後,醫生終於檢查出,她的腳,是被一塊尖銳的水泥塊給刺破了,深可見骨。
而這一點,當時她為了找到弟弟溫靳,居然毫無擦覺。
「要記得,不能進水,不能做劇烈運動,還有,勤換藥。」
醫生將她的腳包紮好後,開了一些藥,就要把兩人打發走。
溫靳看到,哪裡會同意,強烈要求醫生開住院單:「這醫院是不是有病?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讓你住院?!」
溫栩栩趕緊勸:「沒事,你看這醫院擁擠成這樣,哪有讓你住的床鋪啊?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醫生,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
就這一句,可能是安慰到了他,他終於不出聲了。
於是兩人又回了酒店。
錢收了,該受的驚嚇,也受夠了,溫栩栩回來後,便馬上又急著訂機票。
溫靳這一次沒有攔著她,看到她在訂機票,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總裁,好像有人在跟蹤你。」
剛回到房間,他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跟蹤他?
冷冷淡淡的薄唇划過一絲不屑,他隨手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然後鑽進去了浴室。
十來分鐘後,當他打開浴室門,手機里已是風平浪靜。
不過,他並不高興,掃了一眼鏡子裡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後,他走過來就拿起手機「啪啪」敲了一串字符出去。
「千面蛛呢?」
「啊?總裁,您找他作甚?」
「臉沒了,讓他趕緊再搞一張過來。」
「……」
那邊的人,估計郁猝了。
這真是祖宗,以為千面蛛那麼好找麼?上一回還是把他連哄帶騙關了幾天,才搞出兩張的,現在火急火燎
上哪找?
而且,他不知道這玩意很貴麼?
為了極度貼合原主,採用的都是最先進的材料,一張上千萬啊,總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