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季瑤心懷仇恨也好,前來報復也好,這些通通都不重要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重要的是,他只想再和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再呆一會兒。
好不容易她主動前來找他了一次,下一次再見到這個狡猾的女人也得等到月底了,陸北亭捨不得,捨不得就這樣把季瑤給放走。
季瑤見自己惡毒辱罵的話語對陸北亭一點刺激都沒有,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她的紅唇上還掛著陸北亭的血跡,這個男人好像石頭一樣,軟硬不吃,始終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這種眼神讓季瑤莫名地感到很不舒服,很想逃,很想躲避。
她咬著牙,為自己都這種反應感到懊惱,但並不顯露出來。
季瑤盯著陸北亭脖頸處那還在往外流著血液的傷口,怨毒地笑了,笑得燦爛,笑得無害,宛如一朵盛放的罌栗花。
她指著陸北亭的傷處,輕聲吐出:「陸北亭,你記住,若是你再敢讓季小默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下一次,我就不會咬在你這裡了,我會咬在你的大動脈的,相信我。」
說完,她衝著陸北亭笑了笑,再次道:「還有,回去告訴時如堇,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會帶著真相和仇恨回來,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季瑤就徑直起身,冷漠地望著陸北亭,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又好像是在看一個將死的人一般。
總之,季瑤的目光里包含著太多情緒,有憐憫,有恨意,有不甘,有譏諷,什麼都有。
陸北亭滾動了一下喉結,不小心扯著脖頸處的皮肉,帶動了那個被季瑤生生咬出來的傷口,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企圖攔住季瑤,而是就這樣,看著季瑤轉身離去。
「砰!」的一聲,是他辦公室的門被季瑤甩上的聲音。
她走了。
偌大的辦公室里又只剩下了陸北亭一個人,還有那潺潺冒血的傷口。
陸北亭閉了閉眼,忽然感到一陣濃重的疲憊湧上心頭。
季瑤方才的那番話,並沒有隨著空氣消散而去,而是鑽進了他的心坎處,不斷地蠶食著他的心臟。
陸北亭忽然發現,這似乎是季瑤回來以後,第一次和他有吐露出心聲的一次。
隨後他又後知後覺地想到,季瑤總共也就見了他兩次了兩次的體驗都不太愉快,甚至是針鋒相對。
想到這裡,陸北亭沉下了眸子,眼底划過一抹傷痛。
不過季瑤的話中還是具有有價值性的信息的。
她方才讓他回去轉告時如堇,說她帶著真相回來了,真相?真相是什麼?
兩年前的那些真相嗎?這些事和時如堇有關?
季瑤對時如堇是深惡痛絕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濃重的恨意,甚至比起恨他來更恨時如堇。
到底這二人之間存在著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會讓季瑤這麼痛恨時如堇?
其實他當年也懷疑過,那是不是時如堇參與的算計,可後面季瑤的失蹤,時如堇的一面之詞讓他根本沒法去追究。
這個問題讓陸北亭疑惑。
不過當務之急……似乎並不是思考這個。
因為陸北亭已經感到有些頭昏,大抵是脖子上的傷口流血太多,他連腦袋都感覺有些沉重了。
陸北亭咧了咧嘴,再次對季瑤的下手之狠吐出一句:「還真夠疼的。」
他沒再耽擱,立刻聯絡了韓瞿,讓他進來。
接到陸北亭電話的時候,韓瞿心中忍不住都咯噔了一下,雖然他剛才出去後暗中關注這辦公室,沒聽到什麼大動靜。
後面再看到季瑤平靜的離開,心中更是不安。
畢竟平靜下潛藏的危險比爆發出來的更嚇人。
當韓瞿滿心忐忑的一進辦公室,看到陸北亭脖子上的那個傷口,還有整個半邊的襯衫領子全都是猩紅猩紅的血跡時,腦袋都有些不靈光了,被震驚得感到一陣眩暈。
我天,這是什麼情況?剛才也沒聽到什麼大動靜啊!
韓瞿就差尖叫一聲了,他看到陸北亭的傷勢這麼重,都掏出了手機準備叫救護車,卻被陸北亭冷眼一瞪,制止了,「把我的家庭醫生叫過來,替我處理傷口。」
「是……」韓瞿應下,立刻去聯繫家庭醫生了。
然後,他又替著陸北亭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讓血不再繼續流,做完這一切以後,韓瞿才摸了一把額角上泌出的冷汗,問道:「總裁,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該不會是季瑤小姐咬的吧?」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韓瞿就接收到了陸北亭一個陰沉的冷眼。
這讓他頓時噤聲,老老實實地閉嘴,不再多問什麼。
不過陸北亭的反應也間接性地回答了韓瞿。
他只能覺得自己的脊背一陣寒涼,根本就想像不到那個在電梯裡還對著他笑靨如花的女人下起手來會這麼狠……
就從他方才給陸北亭簡單處理傷口的時候,就足夠看得出來,這道傷口絕對不淺。
嘖嘖……這要是要在動脈上,那可就……
韓瞿沒有再想下去,因為他感受到陸北亭正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緊鎖著自己,似乎是在警告著什麼。
他識相地低下了頭,斂起心緒,不敢再過多揣測。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用在陸北亭身上一樣適用。
等了一會兒,家庭醫生終於來了,饒是家庭醫生看都這道傷口都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開始給陸北亭消毒,處理傷口,包紮傷口。
在這期間,陸北亭讓韓瞿出去給他重新買一套衣服回來。
身上的這一套已經染滿了血跡,很顯然是不能再穿了。
血跡斑駁,每一滴都在提醒著對他的恨之入骨。
……
離開眾誠集團的季瑤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她一上車,就發動了車子,猛地將油門踩到了最低,疾馳出去。
一路上,窗外的風一陣陣呼呼地灌進了車廂中,帶著她黑色的髮絲四處亂舞飛動,季瑤內心難以平靜。
她的嘴角還掛著陸北亭的血,乍一看上去,十分嚇人。
呵,她做到了,喝仇人的血。
然而,她的內心真的如同表面一樣的平靜嗎?
不,不是的,季瑤那握在方向盤上顫抖的手,充分暴露了她的內心。
她只想快點逃,逃得越遠越好。
這一次去眾誠集團,是她衝動使然,但季瑤也不後悔,她就是要去警告陸北亭,不許傷害季小默,也要讓時如堇知道,季小默的背後可還有她這個母親。
她現在是不管季小默,也不見季小默,但這不意味著這季小默受到傷害的時候她不會現身報復。
孩子是她唯一的逆鱗,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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