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亭……你一定要這樣子嗎?」
時如堇的臉色十分蒼白,她的麵皮已經掛不住了,實在難以維持笑容。Google搜索
繞是哪個男人見了她這楚楚動人的模樣,心裡都會產生不忍,可是陸北亭偏偏就似是鐵石心腸一般,始終不為所動,反而還越發不耐了起來。
「時如堇,你要我強調幾遍,嗯?你要記住,這兩年,是你偷來的,你是不配的,是沒有資格的,明白麼?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性。」
他的話就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打在時如堇的臉上,啪啪直響,根本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時如堇留。
時如堇只覺得很難堪,眼眶都紅了一圈,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巨大的屈辱感一遍遍地凌遲著她的心。
她怎麼也想像不到,陸北亭居然會對她說出這麼無情殘忍的話來。
「陸北亭,這兩年來我的陪伴,你都看不見了是嗎?」時如堇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完整地說出這句話來。
她那麼費盡心機地布了那樣一場局,甚至還不惜冒著忤逆許墨的風險,弄死了沐海,讓季瑤滑胎,把季瑤逼出A市,才換來了兩年的時光。
她本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她本以為時間會讓陸北亭改變自己的看法,很多的本以為卻在這一瞬間被陸北亭的話擊的粉碎。
現在的陸北亭,居然就這麼告訴她,這兩年是她偷來的,是她不配?
憑什麼!
「北亭,你忘了我們以前還是很好的嗎?你以前不是很愛我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這兩年來,我毫無保留地愛著你,難道你都看不見了嗎?」
時如堇伸手去拉扯陸北亭的衣角,苦苦訴說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忍心拒絕。
她的淚珠子一顆一顆打落下來,充斥著受傷和難過。
陸北亭凝了凝眸子,別過了頭去,什麼也沒有說。
他的這種沉默,卻沒有讓時如堇感到安心,而是更加惶恐了起來。
她是了解這個男人的,陸北亭之所以不說話,那是因為他不屑。
他鄙夷著她。
就是時如堇拉扯著陸北亭的衣角,她都能感受得到,陸北亭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那對她的抗拒感。
這讓時如堇深深地知道,陸北亭,已經不再對她念舊情了。
到了最後,男人甩開了時如堇的手,含著眼底的湛寒,冷冷地留下一句:「你只剩下最後一天時間了。」
說完,陸北亭轉身,徑直上樓,根本就不管時如堇。
時如堇瞪大著眼睛,滿是空洞和無望,就這樣跌坐在了地上。
她想過自己用兩年的時間能俘獲陸北亭的心,牢牢將這個男人栓在自己身邊。
可卻沒有想過,兩年了,她還是沒能夠打動陸北亭的心,陸北亭還是死死記著那個叫做季瑤的賤女人!
她恨!恨啊!
可是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上風,時如堇沒有忘記,陸北亭給她下達的最後一道通牒。
只剩下一天了,一旦她不能給陸北亭一個完美的答覆,那等待著她的,無疑會是陸北亭殘酷恐怖的打擊報復,那是鋪天蓋地的毀滅性,她承受不起。
想到這些,時如堇倉惶慌亂地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在環顧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傭人在場以後,她閃身進了洗手間裡。
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上了以後,時如堇小心地掏出手機來,找到了一通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電話在嘟聲過後,才被人接了起來。
緊接著,對面便傳來了一聲略顯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
時如堇咬了咬牙,難掩心頭慌亂:「主,主人,現在陸北亭要開始追究我了,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告訴他實情嗎?」
電話那頭,許墨沉默了片刻,然後才怒斥了一聲:「蠢貨!」
時如堇被他的咒罵聲嚇得渾身一愣,然後很快就咬緊了牙關,不敢再說話,聽著許墨的謾罵聲傳來。
「你還知道叫我主人?我早就讓你離開陸北亭,你不聽,現在倒好,要是因為你把全盤計劃崩壞了,時如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如堇現在就好似一條被海浪拍上岸的魚,瀕臨死亡,奄奄一息,她捂著嘴,強迫著自己不哭出聲來,只能顫抖著聲線求助:「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不可能告訴陸北亭實情啊!」
一旦她說了,那麼換來的就只有她更難承受的盛怒,陸北亭若是知道兩年前真的是她害了季瑤的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已經拖了兩年了,本來時如堇還足夠自信,依靠著這兩年她可以重新俘獲陸北亭的心,讓陸北亭忘掉季瑤那個賤女人。
所以在許墨勒令她離開陸北亭,滾回B市來的時候,時如堇拒絕了,這是她跟在許墨身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
然而,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陸北亭不僅沒有被她俘獲,而且始終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她的自信在陸北亭的面前,不值一提。
許墨那邊足足有好一陣子都是沉默的,讓時如堇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宛如行走在刀鋒之上。
好在,許墨終於發話了:「現在季瑤已經回到A市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拖住陸北亭,否則,後果自負!」
許墨冷冷地發完命令,就直接把電話掛斷,留下一陣一陣機械化的「嘟嘟嘟……」聲音,給予時如堇的全是無助。
「不……」時如堇想留住許墨,但是已經沒有用了,那邊已經掐斷了聯繫,任她怎麼呼喊,許墨都沒有再回應了。
最後,時如堇只能握著手機,背靠著牆,無力地滑落,跌坐在地上。
季瑤回來了……怎麼辦?!
陸北亭這邊她都還沒有搞定,為什麼季瑤就回來了?怎麼這麼突然,她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收到!
時如堇現在心裡很惶恐,無盡的惶恐。
她開始不明白,到底在這一場局裡,到底季瑤是棋子,還是她才是棋子。
許墨是不是要將她捨棄了?為什麼這一場計劃中,只有她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連季瑤回來了也不知道,季瑤回來,又會做什麼?
她該怎麼辦?
巨大的恐懼籠罩在了時如堇的心頭,她突然覺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道好輪迴,說的就是她。
昔日惡果,今日來償。
季瑤一聲不響地就回來了,讓她有莫名的不安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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