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白蓮花的厲害

  「季瑤小姐,請等一等!」

  這道聲音,直衝季瑤而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季瑤的腳步陡然間頓住,而陸北亭的臉色也狠狠沉了下來,他擁著季瑤,直接說道:「不要理睬,我們走。」

  然後就像帶著她離開會場。

  可是身後的時如堇已經一路邁著小跑過來了,甚至都還沒有給季瑤回神的機會,時如堇就推開了不斷阻攔她過來的韓瞿,來到季瑤的面前。

  「季瑤小姐,我想和你談一談,好嗎?」

  她盯著季瑤,目的性很明顯。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時如堇把臉頰旁的碎發別在而後,然後很抱歉地衝著鐵青了臉色的陸北亭笑笑,「北亭,對不起啊,今天過來的時候沒有和你打一聲招呼。」

  陸北亭壓著嗓子,低低沉沉:「不用抱歉,請你離開。」

  這就下了逐客令了,強勢的口吻中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給時如堇留。

  只見時如堇臉色一白她咬著下唇,一副泫泫欲泣地模樣,「可是……我找季瑤小姐有事,北亭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凶?」

  好一個有事。

  季瑤聽著時如堇可憐兮兮的嬌聲,試想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住她這樣撒嬌?

  她的杏眸里浮現出一抹冷意,直接接過話茬:「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時如堇聞言,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陸北亭,然後道:「可不可以單獨說?」

  季瑤的眉頭皺起,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因為實話說她一點兒都不想和時如堇對話,更別提和她虛與委蛇地「單獨說」。

  陸北亭的眼神也驟然一冷,面上浮現出些許戾氣來,他伸出大手,牽著季瑤,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對時如堇說道:「有什麼事就說清楚,單獨說什麼?如果你沒事,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快點離開。」

  這一番話,已經不僅僅是不給時如堇面子這麼簡單了,簡直是啪啪啪打著時如堇的臉。

  果然,只見時如堇的臉色難看無比,她的眼裡都迅速凝成了水霧,但還是強撐著扯出了笑容,帶著祈求的意味:「北亭,你不用擔心我會和季瑤說些什麼不該說的,我只是想和她解釋一下而已,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

  本來這就是一段很正常不過的話,但是季瑤聽著,總覺得有那麼點兒奇怪。

  什麼叫不會和她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意思是她和陸北亭之間是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麼?這時想誤導誰?

  季瑤一下子就覺得心裡像是堵住了什麼似的也對這個時如堇厭惡到了極點,就像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噁心至極。

  從最初在西餐廳里遇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季瑤就覺得有些不安,沒想到世界這么小,才沒多久,就讓他們撞到了一起。

  真是冤家路窄。

  陸北亭抿緊了薄唇,還是堅持要帶季瑤走。

  這一次季瑤也沒有不配合,陸北亭拉她,她就順勢走掉,二人雙雙越過時如堇,擦著她的肩膀離開。

  他們一走,站在原地的時如堇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了,她的小臉煞白無比,渾身僵硬著不能動彈,連目光也在頃刻之間變成呆滯狀態。

  她沒有想到,陸北亭居然真的這麼不給她面子。

  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在意季瑤。

  是她高估了自己,是她低估了陸北亭。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她那清澈無辜的眸子底下迅速地略過了一抹怨毒的戾色,身側的手也不禁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指甲深深扎進掌心的肉里。

  這一陣一陣的疼,似乎都在提醒著她,今天所受到的屈辱。

  而陸北亭拉著季瑤離開以後,臉上的冰霜依舊久久不退,季瑤看著兀自覺得好笑。

  明明是她應該覺得生氣,可是身旁這個男人卻顯得比她更不高興,這讓她心裡有一股火都不好意思發出來了。

  等到二人遠離了人群,一路進到了茶水間裡陸北亭才一甩門,回頭看向季瑤。

  季瑤在沙發前坐下,恰好來到了茶水間,她就順帶開始泡茶,喝一杯再回辦公室也不錯。

  然而,陸北亭看著季瑤如此輕描淡寫的模樣,眉心一跳,「你就不想問些什麼麼?」

  季瑤抬了抬眸,斂去眼底的深意,扯唇輕笑,倒是反問了陸北亭一句:「你希望我問什麼?質問你和時如堇之間有什麼姦情嗎?」

  她的話把陸北亭堵得沉默了,無話說,因為這個時候,他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妥當。

  見到陸北亭這種反應,季瑤搖了搖頭,這回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她道:「好了,你別太緊張,一樣是女人,我看得出來你那個前女友對我似乎沒安好心,只不過表面是一朵毫無破綻的白蓮花而已,她若是想對付我,我也不畏懼,樂得奉陪。」

  她的這一番話說得一針見血,就差直接點明時如堇是個綠茶婊了。

  陸北亭聽她用這麼帶刺的話來評價時如堇,有些不適地蹙了蹙眉。

  雖然他知道季瑤一向尖牙利嘴,說出來的話足夠讓人難受,但是聽她如此說時如堇,心中下意識地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為在陸北亭的心裡,時如堇並不是那樣的人。

  見陸北亭不說話,季瑤也只是自己泡了茶,往嘴裡送去一口。

  她的睫毛顫了顫,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語。

  她的心裡很明白,估計也是她剛剛那番話觸動到了陸北亭吧

  也許在陸北亭的心裡,那個女人也一直是他的白月光。

  季瑤忽然想起,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里有一段話是這樣的——

  「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她扯唇微微笑著,又往口中送了一口茶。

  那麼她會是這兩種玫瑰里的那一種呢亦或是,她什麼都不是呢?

  季瑤敏感地感受到了,好像從遇見時如堇的第一天開始,她和陸北亭的距離就被拉開了一點,總有一些地方還差些什麼。

  陸北亭雖然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季瑤還是隱隱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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