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許明澤放槍的下一秒,他就被保鏢們撲倒,槍也被奪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這一秒,時間像是被放慢了數百倍一樣,子彈依然按照原來的軌道,急劇縮短著和季瑤的距離。
在放慢數百倍的時間下,陸北亭的冷眸陡然睜大,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噗……」的一聲,傳來了一陣子彈穿入肉體的聲音。
只見季瑤的身前,顧世安痛苦地扶住了左邊的肩頭,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來。
原來,在陸北亭撫慰著季瑤的時候,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情太過難受,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許明澤身上,好緩解心中那抹酸澀。
也就是在許明澤掏出槍對準季瑤的時候,顧世安猛地閃身,擋在了季瑤的身前。
還好,子彈到底是沒有打中他的要害部位。
可是即使如此,這也夠顧世安受的了。
那被射中的左邊肩膀上,已經迅速地漫出了血色,染紅了顧世安的灰色西裝。
他扶住傷處,痛苦地咬緊了牙關,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季瑤。
還好,他擋住了。
只是這麼一眼,就好像費盡了顧世安渾身的力氣,劇痛襲來,顧世安到底還是堅持不住了,單膝跪在地上,鮮血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
這個時候,許明澤還在不停地叫罵嚷嚷著,被領頭的保鏢一掌打昏。
陸北亭抱著季瑤,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定定地看了顧世安幾秒,最終眉頭一皺,道:「謝謝。」
顧世安聞言,虛弱地揚起了一抹溫文爾雅的笑來:「我是為瑤瑤擋的,要謝的話,你讓她好好兒的,到時候親自來謝我。」
說完,顧世安臉色有驟然蒼白了幾分,許是失血過多的或是巨大的疼痛已經壓碎了他的神經,顧世安一咬牙,還是抵擋不住,歪了歪身子,昏倒過去。
陸北亭眼眸緊縮了縮,立刻暴喝了一聲:「來人!把顧先生送去醫院!」
馬上就有兩名保鏢出來,把顧世安給抬了起來。
在保鏢送走顧世安之前,陸北亭緊抿著唇瓣,冷厲地吐出一句:「你最好別死了!」
顧世安竭力打開眼皮,朝陸北亭扔出了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他無力說話,只能對出口型:想我死?沒那麼容易。
如此,保鏢才急急忙忙地把顧世安抬了下去,趕著送往醫院。
好在,顧世安既然還能回懟於他,應該死不了。
陸北亭眸色深沉如夜,他抱緊了緊懷中的嬌小女人,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把許明澤帶走,控制起來。」
「是。」領頭的保鏢恭恭敬敬地應了一句,目送著陸北亭離開。
這一場風波,終於在這個時候,全然被平息下來,剩下的便是,無數的狼藉,和那黑暗醜陋的交易暴露出來。
風波被平,餘波未息。
這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里,季瑤始終處在被動狀態,可是,她也正是那個永遠不會甘心被人置於如此被動的地位。
這件事,還沒有徹底完結。
……
沐家大宅里。
剛剛收到最新消息的沐海,臉色沉鬱無比,他派了助理暗地給陸北亭傳了消息,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兩位綁架並且傷害怕季瑤的匪徒給繩之以法。
他的氣在頭上,自然沒有考慮那麼多。
一想到自己和予柔的女兒,被傷害成了那樣,沐海就無法冷靜下來。
可是陸北亭那邊卻十分的不客氣,直接派人傳話,十分的諷刺:「沐叔,這件事是我的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張揚,否則我不會給您留一點面子。」
言下之意,是不追究沐海是怎麼追查到這件事的,但必須要他保密,不能泄露出季瑤被綁架的這件事情,也點名了,他沐海沒有資格管。
助理跟沐海匯報完以後,就被遣退了。
人到中老年的沐海,有些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白髮都像是瞬間多了幾根似的,更顯頹老。
是啊,他倒是忘了,現在他是沐思雅的父親,陸北亭不喜沐思雅,可他卻暗自施過壓,想要陸家娶沐思雅作媳婦兒。
現在再想來他沐海這可不是幫著自己的女兒從自己另一個女兒的手裡搶男人麼?
造孽啊!
他重重地哀嘆了一口氣,渾濁而滄桑的眼裡布滿疲憊。
在關於季瑤的事情上,他明明就是那個最沒有資格管的人。
沐家的大宅子裡,同一棟樓,卻有著不同的心思。
沐思雅在她的房間裡,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噼里啪啦」的聲響不斷,滿地都是狼藉的混亂。
許是這樣還不夠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沐思雅又抓狂地尖叫一聲,跑到了書櫃面前,把一本本的書抽出來,或是摔在地上,或是抓在手裡撕的粉碎。
「該死的季瑤,居然又讓你逃過了一劫,賤女人!」
沐思雅一邊叫罵著,一邊神色癲狂憤怒地破壞著她房間裡所有能被破壞的東西。
等到她鬧騰得精疲力盡了,終於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眸光陰狠:「我倒要看看,你能逃過幾次!」
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季瑤的!
打從沐思雅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不知性別的兄弟或姐妹時,她的心情就一直都處在陰霾之中,暴躁得很,一觸即發。
現在的她,不禁要急著弄死季瑤,還得趕在沐海前頭,找到她那個兄弟姐妹,然後再那人被認回沐家之前,直接解決掉。
緣分就是妙不可言,就是打死沐思雅,她也萬萬想不到,她的那位不知性別的親人就是季瑤。
而季瑤,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死敵沐思雅,居然是她的親生妹妹。
大家的命運就是這樣狗血又奇葩地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怪圈,躲也躲不過。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沒有人可以避免,這就是命運最戲弄人的地方。
沐思雅坐在地上,臉上的怨恨越發濃郁,可是隨著萬老疤和許明澤的失敗,她心裡居然莫名地生出了不安的心思。
是了,她害怕許明澤會把她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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