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麗娜的評價,宋暖來了興趣,「有多髒?」
陳麗娜撇了撇嘴說:「反正你能想到的,裡面都有,不過這個國家在某些方面很開放,所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家會所是個毒瘤,也沒有人去搞事或者打壓。」
宋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想到陳麗娜居然會在裡面。」
「下面還有照片呢。」陳麗娜突然看到了什麼,示意宋暖挪動滑鼠往下滑。
宋暖照做,往下拉了拉,然後發現下面果然有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韓娜,身穿一件性、感的兔女郎服裝,臉上劃著名濃濃艷俗的妝容,看起來十分令人反感。
陳麗娜吁喲的吹了聲口哨,「我去,她居然在這裡面做事,難怪科碩給出的地址,是在會所。」
宋暖笑了笑,「她的模特生涯已經毀了,又沒有一技之長,再加上以前當模特的時候,也賺過一些錢,並且還跟過一個富二代,所以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如今跟富二代分了手,模特工作也沒了,手裡的存款估計也揮霍光了,又過不回以前那奢侈的生活,所以她只能選擇這個工作,畢竟來錢快不是嗎?」
陳麗娜也笑了起來,「說的沒錯。」
「好了,既然現在她人已經找到了,那我就該讓她付出代價了。」宋暖眯了眯眼。
韓娜敢慫恿江雲溪污衊她抄襲,就敢在以後對她做其他的。
既然現在找到了韓娜,那她自然要把韓娜這個潛在威脅,給扼殺在搖籃里。
以前就是她太心軟了,沒有直接把蘇艷摁死,才導致蘇艷有機會害死媽媽。
這一次,她不會再任由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想著,宋暖把阿大他們叫進來,「去這個地方,把這個女人抓走。」
她指了指電腦。
阿大他們湊近看了看,記下了地址和韓娜的臉後,點頭應下,「好的夫人。」
「抓走後,聯繫時言,看時言會安排你們把她帶去哪兒。」宋暖垂眸淡聲道。
依照唐時言的性格,肯定會把韓娜送去一個再也回不了國,也再也出現不了她面前的地方。
而那個地方,也會讓韓娜生不如死。
但是那又怎麼樣?
韓娜曾經聯合宋玥一起對付她,還惡意的想氣她流產,現在還想報復她。
那她自然也要報復回去。
別說她太狠,有些時候,不狠一點,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和身邊的人。
經過林佳兒,宋玥,蘇艷,唐時楓這些人之後,她早就學會了狠心和冷漠。
如果自己不狠心,她又如何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兒女。
她再也不想聽到孩子們出事的消息了,也再也不想聽到唐時言失蹤的消息了,更不想自己在經歷一次差點回不了家,被隔絕在地球某一個地方的絕望了。
所以,她只能出手狠辣一點。
「是,夫人!」阿大他們聽到宋暖的吩咐,點頭應了一聲後,轉身出了書房,去找做了。
在車上,他們就聯繫了唐時言,把宋暖的吩咐告訴了唐時言。
唐時言聽完後,不但不覺得宋暖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反而還很欣慰。
他知道宋暖的性格,在之前因為太善良,所以什麼事就容易心軟,而一心軟,就會收到別人的欺負。
如今她成長,他高興還來不及。
因為這樣的她,他才能夠放心,她有一定能力保護好她自己。
「把人抓到後,直接送去非洲挖礦吧。」唐時言輕啟薄唇,淡淡的道。
在那裡挖礦,就意味著一輩子都無法逃離,此後的生活,除了日復一日的挖礦之外,就是暗無天日的被人欺負的日子。
相信這樣的日子,會給那個叫韓娜的女人,一個深刻的印象。
掛斷電話後,唐時言放下手機,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
這時,程西從外面進來,走到他辦公桌跟前,「總裁。」
「什麼事?」唐時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程西推了下眼睛回道:「喬司洋來了。」
「哦?」唐時言眯眼。
喬司洋果然來了。
他一開始,就猜到喬司洋肯定會來找他。
沒想到這麼快!
「讓他進來吧。」唐時言抬了抬下巴。
程西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
但很快,他又再次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喬司洋。
喬司洋沒有穿白大褂,穿的是一身普通的休閒服。
他來到唐時言面前,微微低頭,看著唐時言,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你把江悅來一家送到哪裡了?」
唐時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知道這個做什麼?」
「你在明知故問?」喬司洋眼睛眯了眯。
唐時言淡淡的回道:「我的確是明知故問,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知道他們的下落,想做什麼?繼續逼迫江悅來打掉孩子?還是對她父母下手?」
「這就不需要你過問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他們在哪裡。」喬司洋聲音冰冷的說。
唐時言薄唇勾出一個涼薄的弧度,「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江悅來一家,是我妻子在意的人,所以我自然也要著重保護,而且他們離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好事?」喬司洋怒極反笑,「你告訴我,這是好事?」
「難道不是嗎?」唐時言放下咖啡,平靜的跟他對視,「你恨著江悅來,恨著她一家人,因為你認為你父母的死,是江家所害,所以你不接受江悅來,也不接受江悅來肚子裡的孩子,即便那個孩子也是你的。」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喬司洋臉色扭曲的低吼。
唐時言往後靠了靠,「我只是想說,你記恨他們,他們現在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不就是一件好事麼?這樣一來,你不用再看到他們,他們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即便江悅來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你也可以當做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當做江家一家人都死絕了,不用再為看到江家,而想起自己慘死的父母,多好。」
「你胡說什麼?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喬司洋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唐時言表情依舊不變,還是那麼淡然,「不是我說的這樣,那是怎麼樣?難道我說錯了嗎?江悅來一家走了,不再出現你面前,你的確可以當他們死了,不用再為看到他們,而心生仇恨,怎麼現在你這麼激動?」
喬司洋眸色顫了顫。
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的確,江悅來一家走了,永遠不出現在他面前,他應該高興才是。
他可以當做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一家子了。
但為什麼,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呢,反而只有滿腔憤怒。
氣憤江悅來的不告而別,氣憤她居然就這裡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