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驚道:「怪不得張三同志的師姐要殺他呢,我還把那女人給抽了一頓!」
「松島優子是吧?那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黑澤頓了頓,說:「據說于靖忠今年就要摘掉那個副字了,他難得有求於人,你好好給千面狐治吧。如果你以後想當公務員的話,保不准還得拜託于靖忠幫忙呢。」
葉真並不理解這些前途相關的大事,懵懵懂懂道:「哦,是嗎?」
他們跟老於一前一後上了三樓,張三大校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了。另外靠牆站著一排穿迷彩服的小伙子,個個精氣神十足,身姿挺拔得一排標槍。
大校一看葉十三,立刻哈皮的伸手撓他下巴:「小十三喲~~~小十三~~~來,給大爺喵一個聽聽!」
葉真興高采烈道:「喵!服務員姐姐你好!」
大校險些從座位上翻下去:「說什麼呢這孩子!」
黑澤從老於手裡結果合同看了一眼,看到最後租金,嘴角露出一點幾不可見的笑意。老於咳了一聲,說:「韓越本來說好提早半小時來的,不知道怎麼耽擱到現在。你先過來看看這批人,都是千面狐從他早年起家的單位選出來的人尖子,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走到牆角那排標槍一樣的年輕人面前,挨個指給黑澤看。前頭幾個都是去年國際關係學院的畢業生,在部隊封閉訓練過一年,顯然很得大校青眼。中間幾個是從特種部隊甄選出來的退役兵,有一個臉上有疤。最後幾個是國家企業幹部轉業,年齡大了些,社會關係相對複雜,但是勝在沉穩。
黑澤把那臉上有疤的多看了一眼,問:「怎麼弄的?」
那特種兵敬了個禮,不卑不亢道:「報告,執行對外任務時彈片劃的!」
黑澤默然點頭,道:「以後找個時間,做手術把疤去了吧。」
歷來國安招人,都喜歡容貌普通毫無特色,放進人群里眨眼間就不見了的那種人。社會關係單純,祖上三代沒有海外關係的應屆畢業生是首選,仿佛一張潔白的紙,可以任意塗抹顏色。其次是從各大特種兵部隊挑選精英,因為被軍隊調教過,能吃苦,苗子正。最後才是企業幹部轉業,社會關係複雜且比較難以掌控,但是圓滑精明,大多有一技之長。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的招聘。真正民間能人異士可以被特招,也就不用走上邊的程序了。
「這批人我交給你了。」老於頓了頓,道:「有些話我不方便多說,不過你大概能猜到。千面狐如今位高權重,目標太大,有些事不能再親自關注了,就需要有靠得住的人來當他的眼睛,做他的雙手。組織的安全是無價的,錢不是問題。你自己心裡得有桿秤。」
黑澤頷首不語。
「每隔幾年,我們就要重新……站一次隊。」老於沉默了一會,說:「在中國,站隊是件很重要的事。」
黑澤說:「我知道。」
老於拍拍他的肩,沉聲道:「你站得就很對。」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韓越探頭看了一眼,瀟灑揮手:「喲,都在啊!」
他穿著軍綠色的常服,手上勾著車鑰匙,漫不經心的摸了摸葉真的頭。葉真正給大校做按摩,鳥都不鳥他一眼,大校只點點頭,隨即對楚慈微笑示意。
楚慈臉色蒼白且毫無表情,隨手把一個裝了飯盒的塑膠袋放到葉真身邊:「龍紀威要的烤鴨店酥肉餅,我答應晚上帶給他的,你順手帶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葉真一聽到烤鴨店酥肉餅幾個字,頓時內力倒灌逆流而上,雙眼放光道:「酥肉餅啊——!」
大校慘叫道:「別亂來啊——!」
葉真搖著尾巴撲過去檢查那兩個飯盒,大校猝不及防,雙手骨骼被他內力一撞,險些撞成半殘。
「痛痛痛痛痛痛啊——!我殘廢了我殘廢了……」
大校淚流成河,抱著手在椅子上滾來滾去。葉真嘴裡叼著半塊酥肉餅,心滿意足如同偷到了東西的耗子。楚慈一臉無辜輕拍大校的背,淡定問:「要打120嗎?」
那邊的正牌房東韓越跟黑澤商量好合同的事情,便帶著老於和前來受訓的第一批保鏢去參觀訓練場。黑澤毫無意義的跟著去了,臨走前抹了把葉真嘴邊上吃出來的油,低聲道:「還在發燒,油的東西少吃。」
葉真鄭重道:「我已經好了!」
黑澤:「……」
尾隨他們出去的那行受訓人員好奇的回頭看葉真——他人小,好吃,好動,沒心沒肺,大大咧咧;長得一副好模樣,卻過分清瘦弱小,看上去不堪一擊。
他是跟他們未來的老闆一起來的,跟他們現在的上司千面狐很熟;於副局長很看重他,但是又存著一種把他當晚輩那樣的態度。
高層親戚?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