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大家族,有軍功皇恩的,自然靠著軍功皇恩,沒軍功,皇恩也逐漸稀薄的,自然是靠著各方裙帶了,這不丟人。閱讀
「咳咳……」
這廂,隨著眾人的到齊,文德帝微微清了清嗓子。
而他們之所以今日突然前來,都是受了忠王的相邀,甚至待到了之後才發現,來了這麼多人,忠王這是要做什麼?
在一看孟少亭,難不成,今日是要在此重立孟少亭的身份?畢竟老忠王的身子,看著硬朗,可到底年紀到了,說不定哪日。
旁人都是這麼想的,也只有文德帝心裡有些不高興,因為他早已收到了邊關的奏報,這次白虎城瘟疫,便是孟少亭這個愚蠢的傢伙所導致。
但是如果非要看在忠王的面子上,他倒也可以強忍一下。
就在這樣的詭異的氣氛下,眾人齊聚一堂。
忠王的目光,則第一時間看向的人,是君玄澈,沒辦法,實則今日的聚集,是君玄澈發起的,只是借了忠王的名。
不過,也是忠王府的事。
「七皇爺,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忠王幽幽一語,身後,老忠王妃,還有顧君若,都在。
一聽君玄澈要說話,孟少亭就更是緊張的心跳加快,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坦白從寬還是,死磕到底,還是,假裝不知情?
但無論哪個一結果……
「不是本王要說什麼,其實,是孟副手要說什麼吧?」君玄澈卻是先賣了一個關子。
一時,所有目光,都望向了孟少亭。
孟少亭臉色一變,更是一覽無遺,他支支吾吾的半天,只能道:「皇爺是說……此番邊關瘟疫之事嗎?的確是我失察,末將,認罰。」
呵,說的是這件事嗎?
不過這些也都在孟青瑤的預料範圍之內,孟少亭太貪了,他終是捨不得忠王府的尊貴。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他今日乾乾脆脆的主動承認了,任打任殺,那接下里的好戲,就沒意思了。
「孟副手說的哪裡話,瘟疫之事,何須如此排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君玄澈冷笑。
孟少雲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孟青瑤,只要孟青瑤還有一分一毫的顧忌,她就不會這麼看著。
可惜孟少亭徹底失算了,孟青瑤就跟沒事人似的,竟還在一旁吃茶吃點心,一眼沒看他。
「青瑤,你也來了。」
於是孟少亭對孟青瑤,露出了一副極其難看的笑臉。
孟青瑤則點頭,一副憨憨傻傻的樣子,吃著點心,道:「是啊,皇爺讓我一塊來的,也不知你們要做什麼,爹爹好像不舒服?」
呵呵,裝傻充愣嗎,誰不會。
孟少亭的笑臉,登時裂了。
不過此事,有心的人,也看出了不對,今日的事,似乎很詭異呢。
君玄澈也終於不賣關子了,直接道:「也罷,既然孟副將不願說,那本王就說了吧,無非還是他忠王府的身份,如今已經查明,有人撒下彌天大謊,意圖錯亂王府血脈,證據確鑿了。」
「你說什麼?」
這事之前一直都密不透風,忠王還在盤算著,如何將忠王府託付給孟少亭,並給他改名換姓的事,正式入宗祠的事宜。
如今……
「忠王沒聽錯,你們被孟少亭與那陳氏騙了,孟少亭與忠王府沒有一絲的關係,不過受小人一時蒙蔽,到不是什麼大事,關鍵若忠王所託非人,終是我南楚遺恨百年之事啊,所以本王才不得不戳破。」
「那皇爺有什麼證據?」
忠王妃仿若受不得刺激,直接站起來問,其實她更心痛的,卻是,忠王府難不成真的要斷後了?
不該啊。
眼看忠王妃就要承受不住。
文德帝道:「老七,茲事體大,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若是沒有證據,本王豈敢胡言,且先將這此番,那最會編造謊言的人,帶上來吧。」
君玄澈一語,屋外,陳氏已經被人帶了進來。
陳氏本是一個村婦,哪裡見過這麼多的貴人,一進來,就嚇的跌坐在地。
君玄澈也沒有開口,而是示意身邊的人,將這廳中的貴人,一一指給了陳氏認識。
這是孝王,這是德王……這是當朝太子殿下,你見過……這位不用介紹你也該猜到,是皇后娘娘與當今的陛下。
每介紹一個貴人,陳氏的臉就嚇的白一分,直欲暈厥,不過馬上被人塞了一顆藥,想暈也暈不過去了。
她心裡有鬼,緊張的都不知見禮了。
「在這麼多貴人面前,陳氏,陛下與皇爺,願意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將孟少亭的身世,明明白白的說清楚,陛下與皇爺便不會怪罪。」
這是給陳氏的一條活路。
但是陳氏卻第一時間,看向了孟少亭,奈何孟少亭並沒有給她表示,仿佛要她自己選擇。
是生是死,是坦白還是死磕,自己選。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懷疑呢,不然也不會上來說這些,孟少亭僥倖的想著。
原以為如此陣仗,如此場面,陳氏這農婦應該不敢撒謊的,可沒想到,陳氏竟是生生扛住了壓力。
跪地道:「民婦,民婦……沒有撒謊,說的都是真的……莫說陛下在此,就是閻羅王來審問,也是沒有說謊的……這天底下,哪有人,用自己的名聲撒謊的,嗚嗚……」
孟少亭,微微閉上了眼,聽天由命吧,反正無論陳氏說什麼,他都會表示自己絲毫不知情。
生他的時候,他不知情,撒謊的時候,他也不知情,他也被蒙在鼓裡罷了。
若皇帝怪罪,也是陳氏的錯,沒錯,孟少亭已經把陳氏徹底拋棄了,愛生愛死。
孟青瑤見此,則都有些佩服陳氏了,到底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女人啊,貪起來,天王老子都不怕。
只是她錯過了她唯一的生路。
「老七,你還有何話說?」
文德帝看了君玄澈一眼,仿佛在說,我們把褲子都脫了,今日你就給我們看這?
君玄澈則坐在一旁,沒說話,深深的看了陳氏一眼,似乎也沒想到,陳氏臉皮這麼硬。
隨,他抬了抬手,護衛立刻又去門口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