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叫不過是失了清白……」
孟少亭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誰知榮慶公主瞬間變臉,惱羞成怒道:「是啊,什麼叫失了清白,當年你要是也這般在意,我是不是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孟少亭:「……」登時心虛無比。
「或許這也是個法子吧。」
「這是唯一的法子,不然就直接請旨退婚吧,然後在嫁給那個高郡王。」
「這如何行?」
三人相較不下,最後還是孟玉珠自己說願意嫁去東宮的,也許是,孟少亭與榮慶公主,長久以來,一直灌輸的出人頭地理念。
讓她對東宮有一種執念。
隨意這件事在發生後,也就悄無聲息的被壓了下去,孟青瑤知道後,也是佩服他們。
偷雞不成蝕把米,竟也能這麼硬生生的咽下去。
不過由此,孟玉珠與榮慶公主這對母女的塑料感情,似乎就沒之前那麼好了。
這次的事情,對孟玉珠衝擊太大了,也讓她徹底認清楚,自己多年心心念念的母親,原來根本不愛她。
對她只有利用。
之前是,現在也是。
所以對榮慶公主的態度也沒之前那麼熱切了,可到底她還是她的母親。
於是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
宮裡準備的側妃典禮也在緩慢的進行,只待哪一日,皇后傳來懿旨,見上孟玉珠一面,喜事便將近了。
太子這幾日因忙著恭王府善後的事情,也是腳不沾地。
至於孟少亭和安陽公主的婚事,自從微微變了味道,雙方似乎都像是沒了意思了,沒之前那麼積極了。
唯一積極的大概就是陳氏了,不過她積極也是白積極。
安陽公主那邊反饋的消息則是,待孟玉珠入了東宮做側妃,在商議他二人的婚事吧。
成與不成誰知道,大概都要互相考量。
似乎才一轉眼,季節就入了秋季,一場秋雨之後,天氣徹底變的冷了,京城的權貴們。
出門人人都會披上一件薄薄的斗篷。
早上也容易賴床了。
但孟青瑤的學藝之路,卻還是不能有絲毫懈怠,不過還是有收穫的,至少如今沉月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為此沉月成天一副不開森的樣子,問。
「奴婢是派來保護小姐的,如今奴婢是不是個無用之人了。」
「也不是,你不是還能給我當給陪練?」
「嚶嚶嚶,奴婢不要……」
毒老頭在她院子裡,掃了月余的地,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前幾日跑路了,出去遊戲江湖了。
而這幾日,宮裡也終於傳來了消息,皇后娘娘終於召見孟玉珠了。
孟玉珠經過這幾日的調養,發覺安陽公主那邊,當真沒有一絲消息透露出來,而孟青瑤也沒有作妖害她之後。
她的心態,也開始逐漸平穩了一些。
加上心中迫切希望嫁入東宮,竟也就對那件事,選擇性忘記了,進宮前去見了皇后。
而這不過只是大禮前的一個過場。
皇后雖心中不喜歡孟玉珠,但到底不過一個側妃罷了,在不喜歡,也不會表露在臉上。
太子如今性子沉穩莫測了幾分,暗中也較為倚重孟少亭,有空的話,也會與孟玉珠單獨出遊。
一切仿佛都在向孟家所希望的方向走。
過不了幾日,側妃的禮儀與聘禮,便抬入了孟府。
陳氏日日歡喜的不行,孟少亭第一次嫁女,也是激動莫名,他雖還一事無成,沒攢下什麼家業。
但對孟玉珠也是傾其所有,竟是逼著孟青瑤也給添了一份嫁妝。
添就添吧。
因為孟青瑤覺的,孟玉珠的側妃生活,不會太好。
而就在孟府熱熱鬧鬧,當真快要嫁女的時刻,京城外,又傳來了另外一則消息。
邊陲似乎在入秋後有了異動,孟青瑤得知消息後,立刻有些微微的緊張了。
前世,也是邊陲異動,大舅舅慘死,被人污衊,外祖父接受不了,必須要親自前去查證,不想還未抵達,就在半路遇到了亂軍。
深夜之下,死於亂箭。
「啪……」
正在對鏡畫眉的孟青瑤想到這,手中的眉筆都落在了地上。
「小姐怎麼了?」
「沒事。」
今生到底不是前世了,如今京城的禍端與麻煩,幾乎已經被她掃盡,但難保榮慶公主留在邊陲的細作,還有什麼餘力。
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只是掐住了榮慶公主這個頭。
有時候,她真想將榮慶公主直接抓來,嚴刑拷問,問問她在邊關都做過什麼部署。
可惜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能拷問出來的,不如溫火慢燉。
「……後來呢?」
「啊,什麼後來?」
沉月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沉香一笑,「自然是邊關的事,沒看出小姐比較關心這個,大舅爺就在邊關呢。」
還是沉香更懂她。
沉月吐了吐舌頭,「小姐放心,只是小的騷亂,有消息傳回來,說已經沒事了,北國那邊翻不出花樣。」
「繼續幫我關注著,」孟青瑤吩咐。
「是,小姐。」
不想這吩咐才過了一日,沉月從皇爺府那邊又得了消息,新鮮熱乎的就給送來了。
\"小姐,大消息。\"
「怎麼了?」孟青瑤又緊張了起來。
沉月一笑,「放心,這次沒打仗了,是北國,被我南楚的軍隊打的節節敗退,這不,又開始議和了,不打了,還說,有意與我南楚結親,我看啊,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麼好心呢?」
孟青瑤想了想,結親,前世,兩國打打鬧鬧很多年,的確也有過短暫的議和,但更多時候都是轉眼撕破了協議。
結親,就更是沒有了。
所以,自她重生,經過了這麼一番連續的手段算計,仿佛她已知的一切,已經在慢慢的被改變了。
而她想要改變的,僅僅只是她家人的結局。
「那我們南楚是什麼意思?」
孟青瑤問。
沉月搖頭,「陛下還沒有定論,不過這些年,兩國都是兵困馬乏,休戰議和,都是很好的選擇,若非要繼續拼個你死我活,對誰都不好,只是奴婢就是不信北國會議和……咱麼府上,不是還有個細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