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虧不虧

  這時門口探頭探腦的陳氏,聞言道:「老身覺的,這個法子也可以,既然玉珠都是高郡王的人了,那不如就退了宮裡的親,嫁給郡王也行啊。��

  反正在陳氏眼裡,郡王那也是皇親國戚啊。

  不虧不虧。

  孟少亭一時陷入了沉思,他的前程要,玉珠的前程也不能這麼斷送的。

  「女兒不嫁。」

  孟玉珠在被窩裡自然都聽得清楚,她雖然已經陷入了驚恐混亂,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她不能嫁給高勝這種好色的紈絝子弟,不然她就完了。

  哪怕此刻,她依舊還是想嫁到東宮。

  孟少亭聞言,自然是不忍逼迫孟玉珠的,只好道:「安陽公主,此事,此事……可否暫且壓下……」

  安陽公主自知理虧,當然願意全力配合。

  壓下,對她也有好處,在說她也不願意讓高勝娶孟玉珠,便道:「自然,今日府里的人不多,稍後,本公主會想法子,全都堵了嘴,今日發生的事,一絲都不會透露出去,至於算計我兒的人……」

  這安陽公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生的虎背熊腰,一雙嚴厲的眼眸,反而定格到了外面。

  「本公主早聞,孟家姐妹一直不和,曾在宮裡鬧的及其不愉快,若說毀了二小姐,誰最開心,不是一目了然嗎?」

  「安陽公主是說我嗎?」

  原本孟青瑤是想看戲的,不想被點了名,那她便不能看戲了,上前道:「公主說話最好要講證據,無憑無據就想誣陷我的名聲,那我可不答應,就是上了公堂,也要分辨個清楚。」

  「好個伶牙俐齒的孟郡主啊,方才事發的時候,是誰在外面大喊,將事鬧大?不是你嗎?」

  安陽公主這麼冷冷說了一句,就讓人將高勝帶下去了。

  孟青瑤也知道,這是她唯一的破綻了,但是,你們還是沒證據。

  一場相看宴席就這麼不歡而散,待安陽公主走後,孟少亭也兇狠的瞪向了孟青瑤,質問。

  「是不是你?」

  孟青瑤好笑:「我哪敢啊,若是我出手,現在躺在床上的就不是哭哭啼啼的孟玉珠了,而是一具屍體。」

  沒錯,依照之前在宴席茶杯中,下的毒藥,要是孟青瑤當真著了他們的道,被擄來後不久,就會命喪床榻。

  到時候,自有高勝與安陽公主,來承受皇爺府的怒火。

  榮慶公主母女,便坐收漁利,還真是一箭雙鵰啊,可惜如今變成了雞飛狗跳。

  「若父親想知道真相,那就好好問問你的馨兒吧。」

  「什麼馨兒?」

  孟少亭一臉迷惑,馨兒此刻在孟府,與馨兒有什麼關係。

  誰知他的疑問剛出來,就見沉月拉著一個奴婢已經走了進來,並直接將那奴婢拖到地上。

  那奴婢滿臉掙扎,甚至露出急色,可急也沒用。

  臉上的人皮易容面具,被沉月一把拉下,露出了一張孟少亭熟悉無比的面容來。

  「馨,馨兒!」

  孟少亭立時便瞪圓了一雙虎目,不敢置信。

  榮慶公主被撞破,此刻也無話可說,反正她知道孟少亭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怎麼是你啊?」

  陳氏就比較震驚了,不過在孟少亭面前,她到是老實了不少。

  孟青瑤則攤了攤手,道:「有什麼事還是回去說吧,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說完,像是懶得理會他們的爛攤子一般,就走了。

  很快,孟家上下,包括孟玉珠也回到了孟府,不過經過這件事,孟家上下都蒙上了一片陰鬱,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孟玉珠此刻窩在床上,只知道掉眼淚,她覺的她完了。

  而平日,總是對榮慶公主,一副跪舔姿態的孟少亭,臉色也是烏漆嘛黑的。

  「馨兒,現在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榮慶公主從事發到此刻,都沒有出現片刻難過和內疚,仿佛她做了一件對的事情,只是運氣不好罷了,要怪你該去怪運氣,而不是她一般。

  「解釋?解釋很簡單,你從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榮慶公主諷刺道。

  沒錯,當年孟少亭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重傷被追捕了,她自然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那是誰?」

  孟少亭問,似乎,他還未探究過這個問題,大約他一直覺的,一個女子罷了,能有什麼背景。

  加之,他當年強迫了榮慶公主,一直也是心存愧疚的。

  誰知,榮慶公主竟是直接道:「我是北國人。」

  「你說什麼?」

  孟少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過又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但是一聯合當年她被追捕,難免想到了一些東西。

  「你是北國細作?」

  「當年是……」

  「不管當年是不是,但你如今既然入了我孟府,就是我孟家的人,那你以後就不是了,你知道你的身份若是敗露,會怎樣嗎?」

  孟少亭難得聲色俱厲的對,榮慶公主如此說話。

  榮慶公主如今到底也是在,孟府討生活的,若是將孟少亭徹底惹翻了,對她也不好,當即態度軟和了三分,道。

  「你也不必生氣,我自然明白,能得了如今你如此對待,我心裡是知足的,可正因為知足,我才要替玉珠謀劃啊,那孟青瑤不是好人,若是不趁著她還沒嫁入皇爺府,解決掉,待她以後羽翼豐滿,她不會放過我們的,也不會放過玉珠,可是今日的事,我也不知怎麼……我甚至親眼看到她喝下了那毒藥,她居然也能沒事……」

  這是榮慶公主比較凌亂的。

  說著,她還假惺惺的落下了幾滴眼淚。

  看著心上人落淚,孟少亭方才支棱起的脾氣,登時全化了,「孟青瑤的手段,連我都看不清,你又如何……」

  「怪我關心則亂,才會……」

  「罷了,別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玉珠怎麼辦?這樣,如何還能進東宮……」

  「有什麼不行的?」

  誰知榮慶公主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此刻就連床上哭泣的孟玉珠,都愣住了,她還能嗎?

  榮慶公主一笑:「不過是失了清白,找點法子矇混過去就是了,你在安撫好安陽公主那邊,在玉珠嫁過去之前,別有絲毫泄露,只要玉珠嫁過去,婚後地位穩住了,那安陽公主與就是有心要害我們,我們直接可以反口說她誣陷,當然,她會不會害我們,還得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