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堅定的看了一眼楚雲飛,他也立刻明白了陳二狗意思,但還是猶豫了許久遲遲下不定決心。
毫無疑問,在場沒有任何人比楚雲飛更想救自己父親。但陳二狗已經幫自己太多了,而且還已經得罪黃家,他不想將自己好兄弟置於更深的危險之中。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林啟山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辦公室門便已經被人推開。
推門的是一名西裝革履滿臉冷酷的青年男子,但率先進來的卻是另一人。
來人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也是西裝革履。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依舊五官稜角分明。一米七左右身高,體型微胖,給人一種果敢剛毅的強大氣場感覺。
「二,二爺,您,您怎麼來了?我正剛想要給您打電話呢!快請坐。」
一見來人,林啟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立刻便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趕緊滿臉熱情的迎了上去,帶著諂媚的微笑道。
「聽說腎源找到了?」白金確實完全一副冷漠臉道。
「找是找到了,但出了一點意外,有一位比您先排隊的病人,也匹配上了。」林啟山看了一眼楚雲飛,隨後有些遲疑答道。
「這些我不管,既然和我匹配上了,那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除非他不想活了。給張炳義打電話,這場手術由他帶隊親自來主刀。
你,去把何天明給我叫來,雖然他不擅長手術,但卻是醫術高明,無論如何,必須保證這場手術的絕對安全。」
在回答完林啟山後,白金又立刻對身後的保鏢道。
點頭答應一聲,保鏢立刻掏出手機撥了出去。林啟山也絲毫不敢耽擱,也趕緊拿起桌上座機打給了院長。
在之前看到官網後,陳二狗也在網上其它連接上對省仁立醫院有一定了解。這是一家私立醫院,院長便是白金口中的張炳義。
雖說是私立,但仁立醫院好幾個專科在全省均能穩居第一,院長張炳義更是留學海外的醫學博士,哪怕是在整個華夏,仁立醫院都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
一個醫院院長海歸博士,一個中醫聖手,不得不說白金這譜擺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他的言語中根本沒有半點請求的意思,完全就是命令口吻。
這兩通電話打下去,陳二狗反而倒是不著急了起來。
「楊侄女?楚經理?你不好好在公司上班,跑醫院來幹嘛?」
在二人打電話的空擋,白金忽然注意到旁邊還有三人,頓時有些詫異道。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為之,但就白金這眼神,陳二狗覺得對他來說,換腎是小事,換眼睛才是大事。
不過,陳二狗也著實對他的話有些驚訝。之前只知道楚雲飛在一家大公司當部門經理,卻沒想到會是白家的企業。
「董事長,我,我今天有事,請假了。」
楊雨菲面色凝重的根本懶得搭理他,但楚雲飛卻不敢這樣,只得有些尷尬的答道。
「哦!」
冷淡的回答了一聲,白金也沒再多問什麼。
直到林啟山掛完電話後,簡單向白金說明目前情況後,他才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雲飛。
「楚經理,反正你爹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這樣吧!我一會會吩咐張炳義,讓他儘快幫你再尋找合適腎源,明天提你當部門總監。」
就仿佛早就想好的一般,白金有條不紊的帶著命令式口吻道。
「這,這,董事長,這恐怕不太好吧?我父親現在性命垂危,需要儘快換腎,否則。」楚雲飛有些膽怯的答道。
「否則什麼?信不信就算你爹換腎了,也活不過明天。」
此時那保鏢也已經掛斷了電話,一個閃身便到了楚雲飛面前,目光凌厲的道。
看得出楚雲飛內心極度的矛盾,一邊他想要為父親爭取,一邊他又根本無力去爭取。
「那你肯定活不過今天。」
隨手將楚雲飛拉到自己身後,陳二狗也目光凜然的對那保鏢道。
頃刻間那保鏢忽然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毛骨悚然,他在陳二狗眼神中看出了無盡的殺意。那眼神,比任何野獸都恐怖。
「好了,在這裝逼給誰看呢?楚雲飛,這腎我要定了,任何人都搶不走。
與其在這裡說些無用廢話,你還不如考慮考慮想要多少賠償。看在你為集團做過貢獻的份上,只要不是太過誇張,我都可以成全你。」
沒注意到保鏢畏懼的眼神,白金不想為這點小事傷腦,所以非常隨便的手一揮道。
正當楚雲飛完全不知所措,陳二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腳步聲快速朝這邊傳來,四十左右的張炳義一身正裝快步敲門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翹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白金,張炳義滿面堆笑正要伸手過去打招呼。
但陳二狗三人也同樣進入了張炳義視線,特別是在看到陳二狗後,剛朝白金跨出的腳步卻赫然停了下來。
「陳神醫?真,真的是您?快,快,請上座。
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立刻轉向陳二狗,張炳義簡直比見了親祖宗還熱情。
握手的同時,趕緊狠狠瞪了林啟山一眼示意他讓座,然後將陳二狗請到了辦工桌裡面主位上。
眼前忽然過山車般的轉變瞬間讓其它人都傻了眼,即便是始終陪在陳二狗身邊的楊雨菲,此時也是一臉錯愕。她實在想不起來,陳二狗什麼時候認識了張炳義?
白金何等人物?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二把手,整個楚州赫赫有名的頂尖大鱷。
但張炳義卻忽然將他晾到了一邊,反而熱情的去接待一個穿著樸素的鄉巴佬,這怎能不讓人驚愕?
其中最為尷尬的當然還是白金,其實在張炳義進門朝自己走來的那一刻,白金便已經有了起身的動作。
雖然做為白家二把手,白金有資格不將張炳義放在眼裡,但畢竟還需他主刀,他也不能太過無視此人。
但白金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驚人逆轉。這臉簡直丟到外婆家去了?他又何曾受過這般冷漠?
在對陳二狗身份心生疑惑的同時,白金心中對他也心聲了極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