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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代語這幾日並不好過,因為上次的出逃,周邊的守衛加強了不少不說,不知為何,她的蠱毒發作得也頻繁了些。
不過也許是另一隻蠱蟲發揮了作用,那蠱毒發作起來並沒以前那般痛苦。
只是時時都被疼痛驚擾,實在令人煩躁得很。
這一日,一大早起來,寧代語就覺得腹部又不舒服,乾脆不再走動,靠在床上休養生息。
過了一會兒,玄衣人來了。
他身後帶著的是上次那個劉大夫。
「姑娘,聽大人說你這幾日時常腹痛,可否為在下描述一番你的感受?」
在玄衣人的示意下,劉大夫直接來到床前,開口詢問。
寧代語被這事弄得極煩,也不再推脫,開口道:「這痛意並不是特別強烈,但卻是一直持續著的,細細密密的,極為難耐。」
這感覺就像是拿一把鈍刀子在割肉,持續不斷的痛著,遠不如一刀割斷來得爽快。
劉大夫大致有了猜想,開始為人切起脈來。
過了一會兒,他有了定斷。
他與玄衣人走至門外,開始交流起來。
「大人,這氣候越來越暖,姑娘體內的那兩隻蠱蟲隱隱有甦醒之態,都開始躁動了起來,所以才使得姑娘總覺得身子不適。」
「那有什麼辦法能抑制住嗎?」玄衣人看了眼女子蒼白的面色,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
「再放一隻蠱蟲進入姑娘體內,便可有所抑制,但此法終究不能治本,即便此時有所緩和,以後還是會發作的。」
「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先用此法吧。」
劉大夫應下來,從藥盒裡掏出一個盒子,拿出裡面的藥丸,而後遞給了玄衣人。
「大人,這便是蠱蟲,與上次一樣讓裡頭的姑娘服下即可。」
玄衣人接過藥丸,大步來到了房間內。
寧代語正靠在床上,閉目休憩,聽見來人的腳步聲,連眼都沒睜,譏諷開口:
「是不是我的蠱毒又嚴重了?看來你們所謂的以蠱攻蠱的法子不頂用啊,這下可好,我死了,你們就沒有籌碼了。」
玄衣人眉頭一皺,來到女子身邊,將藥逼進了女子的嘴裡,而後像上一次一般,讓她咽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寧代語都沒緩過神,被嗆得咳了好一陣。
等她反應過來後,她瞪向玄衣人:「又給我餵蠱?這辦法壓根就不頂用,你為何一直執著於此呢?」
她腦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設想。
「你不會是在拿我試藥吧?正好我的身上有蠱蟲,你就拿我來試試這以蠱攻蠱的辦法有沒有用,」寧代語說著說著,渾身一激靈,看向對方的眼裡也充滿了驚懼,「想在我身上研製出徹底控制母蠱的方法,你真是太可怕了……」
蠱王是稀世之物,不可能想有就有。
但如果研製出來可以如何控制母蠱,那.....
「你愛如何想便如何想,」玄衣人冷聲回應道,「你現在不能死,所以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活著。」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寧代語一人留在房間裡,想著自己的猜測直發抖。
以玄衣人的手段,他是能做出拿人做試驗這樣的事來的。
與此相比,寧代語更害怕的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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