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後。
昏暗的山洞中,陡然閃過兩點星芒。
任以誠睜開了雙眼,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
這次他受得傷勢太重,蛻變大法的特性,使他進入到了休眠狀態中。
到如今,總算是痊癒了。
「呼——」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隱約間,任以誠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見在逍遙王要殺自己的時候,趙玉兒為了救自己,擋了那一掌,最後死在了自己懷裡。
任以誠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山洞中除了自己以外,並沒有其他人,不禁有些慶幸。
「還好,還好,只是做夢而已。」
雖然趙玉兒下毒暗算了任以誠,但他卻並不怪她。
畢竟說到底,對方之所以會下毒,也是為了他。
站起身來,活多了一下筋骨後,任以誠邁步出了山洞。
將近五天不見天日,刺眼的陽光,讓他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
「咕嚕嚕!」
腹中傳出了代表著飢餓的聲音。
任以誠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五臟廟,隨即向著臨安城的方向飛掠而去。
城內。
客棧的角落裡。
一個長相毫不起來漢子,默默的解決著眼前的食物。
這人正是易容後的任以誠。
城門處搜查的很嚴。
但江湖中,除了已死的紅娘之外,沒人知道他還懂易容術。
所以,輕而易舉的便讓他從城外混了進來。
在填飽肚子的同時,任以誠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
凝香公主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開始和秦檜同流合污。
逍遙王現身江湖,皇帝欽封其為逍遙散人。
同時。
江湖上,最近有許多門派的掌門莫名失蹤,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而這那些失蹤的掌門人中,就包括武當掌門張君寶。
任以誠暗自推測,張君寶的武功和聲望,在江湖中均是頂尖的存在,逍遙王嗜武成痴,自然不會放過他。
不過,既然自己都敗了,那張君寶恐怕也很難有勝算。
說不定,他已經像原劇那樣,被打的經脈盡斷,變成了一個瘋子。
更甚至,因為自己殺了那天大蛇,沒有它相救,張君寶很可能已遭了逍遙王的毒手。
日暮西斜。
天很快黑了下來。
借著夜色的掩護,任以誠潛回了公主府。
一番小心翼翼的探查後,發現逍遙王並不在此處,他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悄然來到趙玉兒的房間在。
燭光映照下,兩道人影投射在窗戶上。
趙玉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閃電,已經五天了,還沒有找到任大哥嗎?」
閃電道:「他應該是躲到什麼地方療傷去了。
你儘管放心,我師父既然說他死不了,那他肯定就不會死。
而且,只要你好好聽話,為我們辦事,我也保證不會傷他半根寒毛。」
趙玉兒呵呵一笑,道:「等任大哥傷好了,你想要傷他,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閃電冷哼道:「我知道他還有個醫術通神的師姐,可那又如何?
我師父能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
「哦~~」
趙玉兒語氣莫名的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逍遙王他師姐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隱瞞?是不是他的狠辣和無情,已讓你產生恐懼?
你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有人能打敗他對不對?
這樣你才能免於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他殺掉的命運。」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閃電的聲音顯得有些惱羞成怒,似是被人說中了心事。
隨後,任以誠就見她摔門而出,臉色極是難看。
房間門。
氣走了閃電的趙玉兒不禁有些得意,但神色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任大哥,你到底在哪兒?
唉!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給他下毒,害得他深受重傷,他肯定早已對我恨之入骨了。」
「怎麼會呢。」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響起。
趙玉兒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只見任以誠赫然正站在自己身後。
「任大哥,真的是你。」
趙玉兒喜極而泣,激動的一把撲進了任以誠的懷裡,死死的將他抱住。
任以誠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道:「好了,再哭就把人都驚動了。」
趙玉兒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止住了哭聲。
「你真的不怪我?」
離開了任以誠的懷抱,趙玉兒一臉愧疚的看著他。
任以誠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道:「我是專程來帶你離開的,這裡太危險了。」
「不可以。」
趙玉兒道:「我若離開了,一旦被逍遙王發現,他定然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對於他們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
只要我留在這裡,你我就都是安全的。」
「也罷。」
任以誠知她言之有理,無奈嘆息道:「那就只有再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不礙事的。」趙玉兒笑著搖了搖頭。
只要任以誠不怪她,其餘的,她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玉兒,你知不知道君寶的消息?」任以誠問道。
趙玉兒柳眉微蹙,沉思道:「逍遙王的確去找過張真人,就在……在你離開的第二天。
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怎麼,難道張真人出事了?」
任以誠面露憂色,點頭道:「嗯,君寶失蹤了。」
「不好。」趙玉兒猛地神色一變。
「怎麼了?」任以誠疑惑道。
趙玉兒凝重道:「我記得閃電好像說過,逍遙王這次出門是去找易繼風了。
說要去領教一下他的劍法,看來他也危險了。」
任以誠眉頭緊皺,現在發現已然是遲了。
但逍遙王既然對名劍山莊的劍法有興趣,那易繼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正思忖間,任以誠忽地耳朵微動。
隨即屋中燭光搖曳,他人已穿窗而出,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他前腳剛走,後腳閃電就推開了房門。
。。。。。。。。。
數日後。
任以誠一路易容變裝,來到了武當山。
伴隨著張君寶的失蹤,昔日香火鼎盛的太虛觀,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武當派的弟子,更是一個也找不到了。
大殿中,神像翻倒在地,看起來,像是被人用巨力給擊倒的。
任以誠估計,多半是逍遙王的手筆。
搜尋了半晌,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線索。
任以誠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觀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個年齡不大的小道士走了進來。
任以誠身形一閃,下一瞬已出現在小道士面前。
小道士猝不及防,登時被嚇了一跳。
待看清來人是任以誠後,這才放下心來。
任以誠在太虛觀待過一段時間,這裡的弟子都認識他。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君寶人呢?」任以誠問道。
小道士哭喪著臉道:「幾天前,逍遙王找上門來跟掌門比武。
兩人從觀里打到觀外,掌門竟然不敵,很快就敗下陣來。
是一位聖僧前輩,和掌門父親,拼死才將掌門從逍遙王手下救出。
之後便不知去向了,師兄們也都被逍遙王抓走了,我是運氣好才躲過了一劫。」
「帶我去他們交手的地方。」任以誠吩咐道。
前邊的狗血劇情,我稍微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