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計立刻躥到了四人面前,將猙獰的臉色收起,又換上了一副無比和善的笑臉。
「幾位別這麼冷漠嘛,哪怕是找媳婦也是一家女百家求,更何況是生意?
趙老闆可是誠意滿滿,無論對方出價多少,我們都雙倍出價。
您說,聰明人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是不是!」
秦父說:「你說得沒錯,只不過我們已經跟王掌柜的簽過契約,若是再賣給你們屬於毀約行為,你我雙方都吃不了兜著走。
幫我感謝趙老闆的厚愛,告辭。」
那小夥計不甘心地追上去:「幾位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二哥怒了,上前一步質問他:「都告訴你了,契約已經簽完了,你們來晚了怪誰呢?哪個官老爺規定我們必須跟你家合作?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秦父上前拽住兒子,假意嗔怪道:「一點禮貌都沒有,怎麼跟人家這樣說話?」
又對那個小夥計說:「犬子魯莽,但說的也是事實,此次確實是貴店來得晚了些。
也可能是機緣不湊巧,所以無緣合作,以後若有機會大家互利共贏,也是好事,告辭。」
說完,帶著一家人迅速離開了。
秦父數落兒子:「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寧可得罪君子,莫要招惹小人,客客氣氣敷衍過去就完了。
咱們要有儒商雅量,說話不能說死,要不然會招惹無盡麻煩,明白嗎?」
秦二郎不服氣地說:「爹,你剛才沒看見,那狗東西盯著小妹的臉和身子看了好半天呢!我氣不過!」
「什麼!?」
秦父一聽就炸了,居然敢亂看自己的女兒!?
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握著沙包大的拳頭折返回去就要揍人!!
秦淺笑不活了,趕緊拽住親爹。
「儒商雅量,儒商雅量啊爹!」
「去他媽的儒商雅量,老子錘死這個狗王八蛋!」
最後大家還是死活沒攔住親爹,他跑回剛才那個地方,卻已經看不見那個小夥計了。
待要跑去悅心酒樓發飆,又遇見官府的官兵巡街。
這才被兒子老婆堪堪拉著回了家。
回家之後氣不過,拎著斧子去砍樹發泄了。
家裡的傅聞琛已經把輪椅做好了,正在指揮著倆孩子打磨組件。
看見老丈人這氣勢洶洶的,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秦淺悄咪咪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下一秒,只聽見咻~的一聲。
什麼東西狠狠砸在不遠處的牆體之上,秦淺轉頭,看見一顆小石子竟然鑲嵌進了土牆之內!
震得頭頂的土簌簌掉下來。
傅聞琛露出了一個核「善」而平「彈」的笑容。
「下次進城帶著我,我倒要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比這牆面還硬。」
秦淺笑道:「你怎麼也……」
「聽到沒有,帶著我。」
傅聞琛第一次沒等秦淺說完就搶白她。
他相當不爽,居然有人敢盯著他的女人亂看?
呵呵,真是瘋了!
怪不得老岳父氣得發瘋,這樣標緻水靈的姑娘被那種癩狗蛤蟆看了去。
想想就覺得噁心!
殺了他!
秦淺嘆了口氣,安慰了一下這隻炸毛的狼狗:「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帶著你。」
「你是我的妻子,欺負你就是在欺負我,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傅聞琛說完,傲嬌地轉身指揮倆娃繼續幹活了。
他才不想說真話呢,反正她只是饞自己身子,又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可不能搞得自己多喜歡她似的, 那她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就算……就算要有情感上的交集,也得她先追求自己才行。
哼。
秦淺抿著嘴笑了笑,懶得拆穿這男人的小九九。
只要知道反派不討厭自己就行,反正是合作聯盟,又不是要相親相愛。
很快,輪椅徹底造好了,各種零部件上扎手的毛刺也都打磨完畢。
秦淺找出一個羽絨墊子,上面放上一個竹涼蓆墊子,將傅聞琛抱起來,放上去。
傅聞琛試著運行了一下,木質的輪椅動起來,吱吱呀呀地往前行進著,在整個院子裡來回移動。
傅聞琛很快就熟練起來,竟然開始玩起了漂移!
反正他對自己的手藝是百分百的信任,完全不怕會散架子。
剛回來的秦父差點被撞翻了,待看清以後,又看得嘖嘖稱奇。
倆兒子也跑過來,父子三人摩拳擦掌紛紛要求上車試駕。
一家人玩輪椅玩嗨了。
還有那個拐杖,傅聞琛在原本的基礎上做了改進,變成了可以摺疊的。
平時不用就摺疊起來,放在輪椅坐墊下面的夾層里。
用的時候就拿出來,簡單拼接後就可以直接使用,非常方便。
這下秦淺都要給他豎大拇指了,這男人確實聰明,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強。
怪不得是權臣首輔大反派,智商情商都在線想不成功都難。
轉眼到了晚飯時間,今天是大哥做飯,秦淺在外面另外支起來一個小灶,炒她的小田螺。
早上的時候,她就將之前存在空間裡的田螺取出來,用清水沖洗了幾遍之後放在那裡靜置吐沙。
這會兒已經吐沙乾淨,秦淺再次打水清洗,將裡面的泥沙徹底淘澄乾淨準備做辣炒田螺。
秦母自從見到了女兒變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後,對她操作的一切都興趣滿滿。
看見寶貝女兒又在折騰那土腥味十足的田螺,更加好奇地湊上來。
「我的寶貝蛋,這又是在弄什麼愛物?」
秦淺說:「這個炒田螺也可以作為下酒菜拿去售賣,娘,等會兒你們嘗嘗,保准你喜歡。」
這時,秦父從窗子那伸出頭來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嘗嘗,老婆子,為了嘗菜我得喝酒了,你給我錢!」
說著,大手一伸,笑得有點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