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女倆得意不已。
用德勝的眼神看向秦家人。
秦母氣得捂著心口,恨不得用手裡的掃帚砸死這個逆子!
秦父也是一臉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就連周圍的那些人也都有些無奈地議論著。
「老秦家這麼大個兒子白養了!」
「就是的,為了這麼個女人父母鬧掰,也不看看值不值得。」
「我就說這娘兒們不是好人,能讓你跟家裡鬧掰的,能是什麼好鳥?」
……
豈料,秦老大走過去,直接伸手去搶柳吳氏手裡的鋤頭。
「嬸子,有話好好說,別用這種東西嚇唬人!」
柳吳氏氣惱地瞪大眼睛,趕緊躲開了他的手!
而秦老大一個大小伙子,竟然沒能搶過柳吳氏,還堪堪被她推出去好幾米!
柳招娣又哭了起來:「大郎,嗚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大郎你不要我了嗎?」
說著,又要往秦大郎懷裡撲。
秦大郎趕緊躲開,眼神裡帶著一絲陌生的感覺。
「柳姑娘,你放尊重些。」
他這一句話,讓身後的家人忽然都沉默了。
什麼情況?
柳招娣咬牙,心裡暗罵,該死的,藥量不夠了。
再加上剛才秦淺那幾巴掌,秦老大怕是要被打醒。
她現在必須趕緊再給他弄點藥上去,不然……
柳吳氏氣急,掄起鋤頭往秦大郎肩膀處狠狠戳了幾下,一邊嘴裡罵道:「沒良心的畜生,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騙我女兒,不要臉的東西,枉我女兒一片真心待你!」
秦大郎吃疼,連連躲避,幾次想抓住鋤頭,都被柳吳氏掙脫。
一個一米八幾,常年勞作耕種的漢子,居然會打不過一個老嫂子?
這也太誇張了!
秦母自然不可能看著兒子被人這麼欺負,手裡只拎著掃帚,卻還是沖了上去。
秦父也不甘示弱,拎著菸袋鍋子就上了!
那娘倆一開始抵不過,但三推四推之下,竟然將那一家三口,兩個男丁一個女人,推翻在了地上!?
這下就連周圍的人都看出不對了!
紛紛議論起來。
柳吳氏喘著粗氣指著那三人罵道:「就憑你們也想欺負了我女兒去?我今天就是要你們那個瘋子女兒跪下給我女兒舔鞋道歉!
你兒子已經跟我女兒有了首尾,好好的大姑娘被你們白要了去可不行,一百兩彩禮一分錢都不能少!還得給我家蓋新房子!
要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們輕薄良家婦女!
你家的老大,就等著進官府大牢吧,呸!」
說著,走到秦淺面前,指著她鼻子:「小蹄子,趕緊過來跪下給我女兒磕頭道歉,把她的鞋舔乾淨,要不然,我女兒可不會嫁給你哥!」
柳招娣抱著胳膊扭著屁股,趾高氣昂地翹起了右腳,等著秦淺跪下舔鞋。
李嬸子咔嚓咔嚓嗑著南瓜子,幸災樂禍地齜著大牙看笑話。
想著剛才秦淺對自己的嘲諷和不恭敬,忍不住嘀咕著:「小賤蹄子也有今天。」
秦母第一個護犢子心切的,才不可能讓女兒受這種窩囊氣!
儘管全身虛汗,力不從心,也還是要爬起來,揮舞著手裡的掃帚要去保護女兒!
柳吳氏冷笑一聲舉著鋤頭就衝上去,一下子把秦母推倒在地上!
秦淺哪裡受得了別人這麼欺負自己的娘?
氣得大喊大叫著,一個箭步衝上去!
柳吳氏正愁沒地方撒氣呢,又要去砸秦淺!
豈料秦淺一個靈活走位,避開她的鋤頭,左手反手抓住鋤頭的杆子,右手的手掌根猛地頂在她下頜上!
瞬間,柳吳氏痛苦萬分,手裡的鋤頭一下子掉在地上。
她捂著嘴巴疼得滿地打滾,不多時,滿嘴是血地吐出幾顆牙齒來!
柳招娣哎呀一聲,尖叫著撿起鋤頭,想給她娘報仇。
卻聽見一聲輕微的破風之聲!
柳招娣只覺得右腿腿窩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她吃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手裡的鋤頭脫手飛出去,啪嗒一聲,正砸在李嬸子的右腳上。
「哎呦!哎呦!!我的媽呀!哎呦喂!疼死我了!!!」
李嬸子也顧不得瓜子了,抱著自己的腳丫子跳起來三尺高,疼得嗷嗷亂叫。
活像是被傑瑞老鼠砸了腳的湯姆貓,逗得鄉鄰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柳招娣滿臉疑惑,腿窩疼痛酸麻,待想要再起來,破風之聲又一次划過正打在她後腦上。
銳利的疼痛貫穿她整個脊梁骨,一陣難言的酥麻傳遍全身,柳招娣軟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秦淺頓時順著破風之聲看過去。
就見兩個小崽,扶著傅聞琛站在門口。
他朝著秦淺笑了笑,掂了掂手裡剩餘的石頭子兒,暗示她剛才是自己做的。
傅聞琛剛才隱隱感受到,自己的內力回來了一點點。
因此立刻就爬出來保護秦淺了。
雖然知道她自己也可以對付這潑皮似的母女,可傅聞琛也想出一份力量。
哪怕微薄如螢火。
秦淺朝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柳吳氏上前扶住女兒,心知今天是無論如何討不到好處了!
拉著女兒就要走,人群看熱鬧的居多,都紛紛幸災樂禍。
「柳家嫂子別走啊,一百兩彩禮還沒到手,往哪裡跑嗎?」
「就是啊,你姑娘可不能白白讓人親嘴臊屁股,得讓人家娶了才行啊!」
「這麼快就認輸,不像是你啊,還以為你們這些做村妓的跟別人不一樣呢,原來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啊~」
……
柳家母女名聲不好,作風更是噁心,這群老嫂子的男人兒子,誰沒被她們搔弄過?
都恨不得把她們倆給浸了豬籠!
柳吳氏使勁揮手,讓她們閃開,但還是被人團團圍住!
柳吳氏發狠,推搡著眾人,眼看就要突出重圍了。
卻忽然被人群里的一個人狠狠推了一把,母女倆全都重重地摔回到地上去了!
「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等著坐牢吧,你們兩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