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人東倒西歪,勉強站在原地。
卻再恢復不了剛才的氣勢!
秦淺打了個哈欠,厭煩地說:「吵什麼吵?一大早上的砸門多不吉利啊?我看趙大娘您還好好活著呢,這是報誰的喪?」
誰都知道,大早上和大晚上砸門就是在報喪,死了人才會這麼無規律的使勁砸門。
秦淺兩三句話頓時就把那趙大娘氣得全身哆嗦。
指著秦淺就要開罵!
秦淺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
「閉嘴吧老不死的,你又不是我婆婆,跟我在這兒挺什麼腰子裝什麼蒜?
我可告訴你,我昨天能打你,今天一樣找照打不誤,別以為找幾個狀的過來我就會怕!」
趙大娘罵人有本事得很,第一次被人嗆聲到說不出話來。
趙田地原本想罵街的,誰想到看見這秦淺,竟然是如此風姿妖嬈的一個小嬌娘。
就連罵人也美得跟畫兒一樣!
這樣的美人兒,竟然跟了個瘸子,真是浪費了。
他淫笑著打量著秦淺,說道:「長得這麼嬌嫩,咋罵人這麼狠咧?哼哼,我也不跟你爭辯,只讓我家婆娘出來,我跟她說話就是!」
傅聞琛轉著輪椅走出眾人面前說道:「我姐姐不會跟你走,今日你們就算不來,我們也是要上門跟你家和離的。」
「放屁,你別做夢了!」
趙大娘叉著腰呸了一聲:「你說和離就是和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娘家人攛掇閨女和離的?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戳爛了脊梁骨!」
她罵完傅聞琛,又伸著脖子朝著裡屋喊道:「傅言靜,你個下作的小賤人,想和離?別做夢了!你還有臉和離?
嫁進門五年,就生了一個兒子,屁股里爬出來一連串的丫頭蛋子!
老娘花了那麼多彩禮娶你就是買你的命,你連個青樓的妓女都不如。
妓女還能贖身,你只能一輩子給我家生兒子,賣命,一輩子當我家的騾子馬!」
屋子裡的傅言靜聽得全身顫抖,淚流滿面,這種羞辱她早就該習慣的,可是再次聽到,還是覺得恨,還是覺得怕!
往昔的一幕幕閃過腦海,她痛苦地抱住頭不住抽泣。
兩個女兒趕緊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安慰著。
外面的趙大娘還想罵,誰料哎呀一聲,被秦淺狠狠扇了一嘴巴。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她怎麼突然衝過來了?怎麼這樣快!
啪啪!
連續又是兩三個大巴掌,扇得趙大娘跌坐在地上,鼻子嘴巴耳朵全都流血不止!
「汪汪汪汪!!嗷嗚嗷嗚,汪汪汪汪!!」
秦老六興奮地為他家淺子吶喊助威,耶耶耶,淺子最棒,打她,打她!
這個老太太身上的味道特別臭,特別噁心,老六很討厭她!
趙田地見自己娘被打了,竟然還有一隻狗在旁邊亂叫,早就氣得冒煙了!
立刻擼起袖子,衝過去就要跟秦淺拼命!
傅聞琛是不會讓他家淺淺吃虧的,秦淺走近戰刺客,他就走遠程輸出。
連著兩個玻璃珠打在趙田地的胸口和右腿。
趙田地慘叫著跪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腿骨似乎要斷了,劇痛難忍!
其他幾人不知道發生了啥,都衝上來扶人的扶人,要來抓人的抓人!
連續的彈珠飛出去,人群里不停發出慘叫,驚呼,吃疼的哎呦聲!
但傅聞琛沒有下死手,只是剛好打在關節上,讓他們痛苦卻不至於傷太重。
畢竟他不想弄出人命背官司。
秦淺冷笑道:「你們今天誰也別想把我家大姐帶走,如果你們不答應和離,那你們也別想走了。」
趙大娘原本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一聽到和離,頓時跳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和離!?做夢,我呸,這輩子她也別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你們說和離就和離?我就不和離,你們能怎麼著!
是我花錢把她娶進門的,那麼多銀子呢,你覺得她值那個價嗎?
這麼多年就生了一個兒子,老娘還嫌棄沒賺回本兒來呢!」
秦淺走上去揚起巴掌又要打!
嚇得趙大娘哎呀一聲趕緊往兒子身後躲!
那趙田地也不敢造次了,原本還想趁亂摸這美人兒兩把!
誰想到那個死瘸子好像會妖術一樣,竟然隔空就把他們給打了個落花流水。
一時間,竟然都不敢往前沖了。
疼啊!
趙田地扯著脖子朝屋子裡喊道:「傅言靜,你出來說話,別總讓別人幫你開口!你別忘了,你可是當媽的,難道你能捨得咱們兒子?
我告訴你,你想和離沒門,要是你想走,也只能休妻,讓你做下堂婦去!」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表示:「這十里八鄉的還沒聽說過誰和離的,你慫恿人打婆母,就該休妻當個棄婦,再沒男人敢要你!」
「肚子裡還揣著我們大外甥的娃兒,就想著往外面跑,我看不是想和離,是外面有野男人了吧!」
……
傅聞琛根本忍不了別人污衊自己的姐姐,誰嘴巴這麼賤,他立刻就給了他們教訓!
一個說得最凶的漢子,嘴巴被打歪了,哇哇吐血,疼得滿地打滾。
「汪汪汪汪!!」秦老六作為一個超級氣氛組,又開始給傅聞琛鼓掌助威了!
他不叫也罷了,他這麼一叫,立刻就將對方的憤怒值拉滿了!
趙大娘依舊躲在兒子身後,只是露出一顆頭,卻依然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想把她帶走,也行,我可有條件!
你們要把我們當年的彩禮錢一分不差地都還回來,我們家這些年給她吃喝,怎麼也得五十兩銀子。
還有,她肚子裡還有我們趙家的孩子呢,她滾就滾了,我們趙家的骨肉都得還回來!
那兩個賤丫頭我還要留著賣錢,給我家大寶娶老婆呢!」
趙田地使勁點頭:「我娘說得對,給錢給人,況且她毆打婆母,是不配和離的,只能休妻!
我還要她跪著求我才行,這幾個條件,少一個我都不會答應!」
趙田地得意地昂著頭,他欺壓傅言靜已經習慣了。
從來不覺得踐踏自己妻子,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況且,他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忍讓了。
原本是打算把他們一家人狠狠打一頓的,現在眼看著一時半會不能打殺他們。
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拿到錢,正好把他的心頭嬌嬌娶進門來,誰還要這個下堂婦,醜八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