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的演講震撼人心!
這次反映大會的演講內容在第二天就傳到了縣政府。
宋起林拿到演講原稿,他看完之後,心頭一陣感慨,頓時對左開宇心生一股敬佩之情。
如果說,他之前選擇幫助左開宇是因為姜稚月,那麼現在,他對左開宇的看法已然跳脫於姜稚月,而是對左開宇本人的敬佩與看重!
他也才明白,難怪姜稚月會一直喜歡左開宇。
對夏家的夏為民連正眼都不看。
這就是左開宇的人格魅力,他不管到什麼地方,他所散發出來的魅力都會讓人為之震撼與神往。
他叫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讓政府辦公室將這篇演講稿列印出來,分發給縣屬單位與各局,讓他們看一看,左開宇是如何在教育口進行工作的。
這份演講稿在當天傳了出去。
當演講稿傳到縣委常委,副縣長徐孝祖的手中,徐孝祖看完後,長嘆一聲,說:「這小伙子當真是能人啊,讓他來搞咱們縣的教育工作是最正確的事情。」
「也只有他這樣的人能搞好我們縣的教育工作!」
一旁的辦公室聯絡員笑著說:「徐縣長,這左縣長的演講的確振奮人心,可是他……他這番演講其實也是在批評你呢。」
「咱們縣近兩年不招聘新人教師是你在無奈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如今卻被他用來說是迂腐錯誤的方針,這不是在罵你嗎?」
徐孝祖一聽,冷聲道:「這是好事!」
「當初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知道咱們縣的教育隊伍會趨向於老齡化,可我沒有辦法,就想著有朝一日誰來解決這個問題。」
「如今左開宇的清查政策正好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
「你休要嚼舌根,我對這事兒是有分寸的,知道什麼是對錯。」
「我徐孝祖是老了,可人還不糊塗,當初干糊塗事情也是出於無奈。」
這聯絡員一聽,臉色頓時蒼白,趕忙點頭,藉口還有其他工作離開了徐孝祖的辦公室。
另一邊,教育局的局長楊致遠也拿著演講原稿找到了黃東才。
黃東才桌上已經有了一份演講稿,他早就看完了。
如今看著楊致遠拿著的這一份,他是一聲苦笑,神情中久久無法釋懷,隨後才說:「我終究還是錯看了這左開宇啊。」
楊致遠也是點頭,說:「黃縣長,我都沒想到左開宇能講出這些話來,我一度以為他在反映大會上要出洋相,要被下面的鄉鎮教師懟得說不出話來,可沒想到……」
黃東才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其中最大的刺頭兒是向建業的堂弟?」
楊致遠點頭:「對,他叫向建發。」
「這個向建發不給左開宇絲毫面子,直接說鐵馬鎮所有教師拒絕縣裡的清查政策,若是清查鐵馬鎮,會遭到全鎮老師的聯名反對。」
「左開宇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讓他到縣一中去教書,三個月後看成效。」
「那向建發不敢,頓時就懦了。」
黃東才便問:「是向建業授意向建發去找茬的?」
楊致遠搖頭,回答說:「不知道,但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沒有向部長的撐腰,那向建發敢來教育局叫板一位副縣長?」
黃東才嘖嘖搖頭,說:「這向建業也太衝動了。」
「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左開宇對著幹呢?」
「梁書記說了,不能給左開宇助力,但也不能搗亂,這向建業犯忌了啊。」
楊致遠一頓,忙問:「有這麼嚴重嗎?」
黃東才冷聲道:「嚴重得很啊。」
……
正如黃東才的判斷,這件事非常之嚴重。
縣委宣傳部的部長向建業被梁五福叫到了辦公室。
梁五福看著向建業,直接詢問:「建業同志,你是什麼意思,你授意你那堂弟去給左開宇添亂了嗎?」
「左開宇是在為我們縣的教育事業做貢獻,找出路,你讓你堂弟去對抗左開宇?」
向建業愕然一頓。
他是滿臉的疑惑,搖了搖頭,說:「梁書記,此話從何說起?」
「我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
梁五福問:「今天從縣政府那邊傳來的演講稿,你看了嗎?」
向建業點頭,說:「看了,我是看完才過來的。」
梁五福便說:「你既然看了,那你應該知道這番話左開宇為什麼會說吧?就是你的堂弟,他在阻撓左開宇進行所謂的清查政策,左開宇才說了這些話。」
向建業忙說:「是向建發嗎?」
梁五福哼道:「怎麼,你還有幾個堂弟?」
向建業便說:「梁書記,我是有幾個堂弟,但是在教育領域工作的堂弟只有一個,是向建發,他這個人成天遊手好閒,當了老師也是偷奸耍滑,喜歡借著我的名義到處索要好處。」
「我為此已經教訓過他多次,可他就是不聽,我也沒有辦法啊。」
「真是沒想到他這次竟敢與開宇同志明著對抗。」
梁五福冷聲道:「你這解釋有意義嗎?我信你,左開宇信你嗎?」
「如果到時候他在教育口失利了,我去問責他,他找來理由說你堂弟曾經對抗過他,而且有你的支持,我該如何做?是處理你呢,還是原諒左開宇啊?」
梁五福的詢問讓向建業無從回答。
梁五福繼續說:「左開宇來我們縣我已經是提心弔膽的在過日子,他這個人的往事你了解過嗎?」
向建業滿臉尷尬的看著梁五福,搖了搖頭。
梁五福冷聲道:「那你最好去看看,看看他的履歷,他詳細的履歷。」
「真以為他在元江省給薛鳳鳴當專職秘書是端茶倒水的嗎?」
「他成為薛鳳鳴的專職秘書後,元江省委發生了多少大事,你知道嗎?」
向建業再次搖頭。
他想著,這些內部機密也不是他這個副處級的幹部能了解到的啊。
而且,還是元江省的事情,他哪裡來的渠道呢。
向建業離開梁五福的辦公室後,他是緊握著拳頭,真想給他那堂弟向建發一拳。
一拳砸死向建發。
正如梁五福所言,他現在去向左開宇解釋向建發的對抗是自發行為,與他無關,左開宇能信他嗎?
最主要的一點是,在進行縣城學校清查政策時,向建業為了老丈人就給左開宇打過電話,如今再去解釋,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如今,向建業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
而梁五福下達給他的任務就是讓左開宇不能產生誤會,必須找左開宇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