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們人已經提前到了,他們,有可能想黑吃黑,左側方位藏匿10道生命氣息,右方位十點鐘方向18道……」
一座廢棄倉庫外面,感應力極強的小弟睜開眼睛,他衝著身邊的人說道。
「嗯。」
「你去,影子。」
白人吐了口煙圈,他望了望坐在貨車最後面把玩手中匕首的一名瘦小白人小弟。
點了點頭,瘦小白人身影消失不見,車門打開,關上。
「麻煩,還不如讓我一把火把這破倉庫燒了呢,讓影子去有些大材小用。」
「擦,大哥,抽雪茄!煙不給勁!」
「大哥不抽雪茄很多年,你還不如給我。」
「滾!你個殭屍,你有觸覺不!」
「給我吧,讓我提提精神。」
「……」
透過後視鏡觀望著幾名打鬧的小弟,白人眼中閃過一抹溫柔。
自從從名為福島的地獄逃出來之後,他們這群被抓去做實驗的人,便擁有了奇異的能力,也就是異能者。
「肉體強化,不死,精神強化,火焰,隱身。」
靠著這五項能力,他們在僱傭兵圈子裡可以說是獨樹一幟般的存在。」
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復仇,讓那些逍遙法外的人,也感受感受那種痛楚。
僅此而已。
「咔嚓。」
後車門打開,滿身鮮血的影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留了個頭目,其餘的,我全殺了。」
「好快!」
「666」
「三分四十一秒。」
「鷹,貨車開進去。」
「好的,老大。」
……
「貨,我們給你帶來了,只是,你好像有點不太老實?」
如同人間地獄般的倉庫,光著膀子白人大哥單手拽著幾噸重的黑棺來到那名瑟瑟發抖的黑人頭目面前。
「錢呢?」
「這…這裡,一個子都沒少…」
黑人顫顫巍巍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皮箱子。
「去看看。」
「嗯。」
「老大,少了一張。」
鷹睜開了眼睛,他衝著自家老大聳了聳肩膀。
「聯繫你頭頂的人,讓他們把錢補上。」
白人掏出沙漠之鷹抵在他的腦部。
「不用…不用,我補。」
「給。」
黑人從懷中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紙票遞給了他。
「那麼,貨給你。」
收起手槍,白人將拽著的幾噸重黑棺緩緩放在他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滾燙的鮮血從黑棺下方洶洶流出。
「走了,打道回府。」
「他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向門外。
「老大,要不要我一把火把這倉庫燒了?」
「不用,萬一把貨給燒毀,他們不守規矩。」
「但我們,守規矩。」
「了解!」
——
——
「現在的人類,真是暴力,就不能溫柔點麼?」
黑棺的棺材蓋嘭的一聲撞在倉庫頂部,隨後又完美的蓋在棺材上。
血妖:……
「早知道,就訂做個滑蓋的。」
嘆了口氣,一灘銀白色的液體從棺材裡滲出,隨後化成一名人類的模樣。
這是一名擁有著血紅色齊腰長發、銀色瞳孔的「人類」。
「睡了一千多年,也不知道現在是啥樣了?」
光著腳走出破舊倉庫,血妖抬頭望著上方有些昏黃的天空,那裡,恐怖的雷鳴聲正在噼里啪啦的作響。
「劈我?」
「爺現在可不怕你這玩意兒,有種往我腦袋上劈。」
「嘭!!」
「我就說著玩玩,你還真劈啊!」
……
「人民晚間日報,今天下午,g市大地博物館鎮館之寶千年黑棺被人搶走,萬幸的是,沒有一個白人受傷…」
二樓客廳,彩電屏幕上的主持人滿臉的嚴肅。
「羽,換台,換台,我最不想看的就是這個主持人。」
坐在沙發上的二哈嚷嚷著。
「哦。」
「黑棺啊…我就說前幾天看著有點眼熟,這不是我以前給我朋友訂製的床麼?」
思索了一會,店長似乎想起了什麼,笑了笑。
「老闆,您之前的朋友?」
「嗯。」
端起紅茶杯抿了一口,店長緊了緊身上的薄毯。
最近的天氣,開始變冷了。
「挺有意思的一個合作夥伴,我年輕時候不懂事,有點實力就認為自己屹立於世界之巔。」
「雖然,確實如此。」
「我和我那朋友開始四處搶掠,我挑釁,它去偷東西。」
「可惜,它有自閉症。」
「千年大妖有自閉症?」
「對啊。」
「也不知道誰跟它說的,戰勝恐懼的方法就是面對恐懼。」
「然後,我就給它訂製了個密封的棺材,它樂呵呵的鑽了進去。」
「這一躺,就是一千年,我都忘了給它埋哪兒。」
「沒想到,它最終還是被人挖了出來,也不知道它的自閉症治好沒。」
店長脫掉棉鞋拖,側身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哈欠。
「老闆您的朋友,可真有趣呢」
桃夭笑著將店長腦袋抬起放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指尖緩緩揉捏著其太陽穴。
「是啊,挺有趣的。」
「那老闆,它是男的,還是女的。」
桃夭手上的揉捏速度開始變快。
「沒有性別。」
「它就是一灘血液成精,你能指望它有性別麼?」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老祖宗,血液還能成精?」
正在傾聽的羽一臉懵逼。
「怎麼不能?羽,我跟你說啊,咱們大妖群里,還有個小提琴成精的呢!」
二哈笑眯眯的打開手機,點開了小提琴精的空間,裡面動態全部都是各種好看的小提琴。
「說道小提琴,有點想它,奧菲娜,明天跟我回L市去,我帶你去見見你小提琴前輩去。」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二哈將編輯好的信息發了過去,隨後收起了手機。
「好的,二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