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那玩意不能用手碰,更不能用舌頭舔!」
「都跟緊了哦!」
「今天,我將要帶領你們參觀的是g市最好的博物館,大地博物館!」
「最近電視中鬧得風風火火剛出土的文物黑棺,就寄存在咱們大地博物館中,經磚家中的磚家,王磚家鑑定!最少也有千年之久!」
「請各位自發排好隊,下面將由我帶領各位參觀!」
領頭的傑克樂呵呵的揮動手中的小旗幟。閱讀
自從自己的老爹老王失去那隻冰狼展品之後…
從此一蹶不振,整天往隔壁鄰居家跑,博物館也暫時只能由自己來照料了。
「隊長!」
「混在隊伍中特殊行動小組32組成員之一的眼鏡衝著傑克興奮的揮了揮手。」
點頭示意,傑克拿著白色喇叭激情澎湃的講著,下方幾名32組行動成員額頭直冒黑線。
「果然,經過林山霜狼那件事以後,傑克隊長變得開朗許多。」
「都時刻保持警惕,據情報分析,這次「曼陀羅邪教」將會在今天突襲博物館搶奪黑棺獻祭召喚地獄裡妖王級大惡魔。」
「嗯。」
深深的看了眼籠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盤子,眼鏡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林山一役,冰封十里。
吞下動物蟒蛇基因藥劑和狼人副官對抗的盤子也不例外,成為冰封中的一員。
幸好雷神教官趕到,在狼人副官即將破冰的時刻,斬殺副官救下盤子。
但。
盤子終究還是發生一些改變,翠綠色蛇瞳孔,半邊身子布滿鱗片,鋒利的右爪,蛇尾巴,徹底成為半人半獸的存在。
不過,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這還多虧組織內醫生新研發的藥劑。
那是一種淡金色液體藥劑,醫生將其命名為「鹹魚2021救世能天使藥劑」,只要病患還有一口氣,就能把其從地獄中拉出。
可因為原材料稀少的緣故,這種藥劑目前只造出十瓶。
而他們今天32組的任務,就是阻止最近新興的曼陀羅邪教搶奪黑棺。
眼鏡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裡面有一張印滿銀色花紋的黑色棺材。
黑棺蘊含一些奇異的能力,組織想盡各種辦法都打不開,最後,也只能作為誘餌,誘使曼陀羅邪教。
……
跟著導遊傑克的步伐,這批遊客很快來到了黑棺地點。
「好漂亮的棺材!」
「這花紋,這紋理,這材質,看一眼我就知道這玩意有上千年歷史!」
「牛啊!」
「不用看我都知道,畢竟電視裡都說了。」
打量著正在熱烈討論的遊客們,傑克衝著下方的眼鏡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向著一名穿著一身休閒服的白人走去。
「嘿嘿!」
這名白人注意到眼鏡幾人,他怪笑一聲,快速從懷中掏出一把黃金沙漠之鷹。
「嘭!」
博物館頂部剛修好的防彈玻璃罩再次破了個洞。
「都別動!搶劫!」
沉悶的槍擊聲在人群中響起,人群很快安靜下來。
眼鏡無奈的笑了笑,舉起手臂。
「先生們,女士們,希望你們多多配合!我們也不希望傷害大家。」
「接下來,麻煩大家把財物統統上交,要不然…」
持槍白人溫和的笑了笑,一把拽過一名戴著兜帽的黑人青年,下一秒,槍響,黑人青年應聲倒地。
鮮血濺射在他的臉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白人的笑容逐漸扭曲。
全場遊客很是識相的將手中財物放在地上,幾名白人小弟嘚瑟的吹著口哨將其裝進麻袋中。
「屁股挺翹。」
在一名遊客女子憤怒的神情中,一名白人小弟猥瑣的摸了她的屁股一下。
「嘭!」
「加快速度,等下條子要來了。」
緩緩收起還在冒著熱氣的沙漠之鷹,白人絲毫不在意剛被自己槍殺的小弟。
接下來,他又指了指幾名黑人遊客道:我在網上看你們黑人很擅長抬棺,那道黑棺,去給我抬了。
幾名黑人愣了一下,隨後麻利的脫下衣物來到黑棺面前。
再不麻利點,對面的子彈又要出膛。
「這幾個人應該是僱傭兵,殺伐果斷,沒想到曼陀羅邪教還挺謹慎,招了些僱傭兵來試探。」
「等下你們聽我指揮…盤子,你回來,哎。」
「他們,不是僱傭兵。」
穿著一身黑袍的盤子無視眼鏡的話語,慢悠悠的走向那群僱傭兵們。
「老大,不怕死的來了,一個半蛇人。」
一名小弟悶著頭裝著財物,伸出手指精準的指向盤子。
「痛痛痛…老大下手還是那麼狠,腦漿都給我打出。」
地上,被槍殺的小弟樂呵呵的坐了起來,幾名膽子小的遊客瞬間暈了過去。
「你們是,異能者?」
盤子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吧。」
「畢竟。」
「我們可是福島核實驗中唯一一批倖存下來的人類。」
裝財物的小弟悶聲說著,絲毫不在意周圍人那驚悚的目光。
他永遠忘記不了,自己被那些畜牲不如的玩意當做實驗體實驗時候的痛楚。
「你們這幾個打不過我們,從剛進門的開始,你們的氣息就已經被我鎖定,也就你這個半蛇人比較強些。」
「我們收錢辦事,也無意與你們為敵,軍方勢力,我們還惹不起。」
「說不定,你們軍方以後還要僱傭我們呢。」
將麻袋背在身後,小弟拍了拍自家老大的肩膀隨後向門外走去。
「走了,一億美金,該怎麼花呢~」
「我想去醫院洗洗腦袋,總感覺老大射我的那發子彈還在裡面。」
「我跟你一起,最近火噴多了,喉嚨有些發炎,我去看看咽喉科。」
「老大,走了,別跟人家含情脈脈的注視,那蛇人是個男的。」
「有意思。」
衝著盤子點了點頭,持槍白人扭頭就走。
……
「眼鏡,這事,我們32組管不了,問問隊長,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人群疏散完畢,坐在椅子上的盤子摘下斗篷,露出那半張猙獰恐怖的鱗甲面頰。
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那名小弟的話語,以及,那名持槍白人死寂般的眼睛。
那是一種從死人堆里爬出,才有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