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我來使用?」
望著面前的賒刀人,無情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那金燦燦的面具,竟然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閱讀
「只有你夏無情佩戴上,才能把它的功效發揮最大,這是你姐姐夏飛鐮親自囑咐。」
賒刀人的聲音依如往常般沙啞沉悶,他將黃金鬼面遞給面前的無情。
「戴上它,接受神血改造,你將蛻變成為全新物種…」
「全新物種?」
輕輕用手指敲打著黃金鬼面,無情的眉頭越皺越深,這玩意似乎有種魔力,仿佛,在催促自己戴上。
沒有猶豫。
在一群人期待的目光中,無情緩緩將手中鬼面套在臉部。
——
——
「人類之中,總是有那麼幾個天生異人存在,而他就是異類之中的異類。」
「狼群之所以這麼強大,則是因為有狼王的存在。」
「而人族,也有一種天生特殊異類,他們體質特殊,若是開啟,那便是天生的號令者。」
「夏威夷皇子,你的弟弟,就是天生的人王,他將會帶領他的專屬護衛所向睥睨…」
望著癱倒在地捲曲成蝦狀的無情,五星道長摘下頭頂斗笠,露出蒼老的面容,低聲輕語。
「專屬部隊?」
沒有理會摸著腦袋一臉疑惑的大皇子夏威夷,五星道長慢悠悠的撣了撣斗笠上的積灰:
「鍛造黃金鬼面時,我順便將你們大夏國祠堂歷代護國將軍的英靈封入鬼面之中。」
「???」
看著一臉迷茫的夏威夷,五星道長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都忘記夏國只是一個只有區區十幾萬人口的小國,見識層面小。
不像那些實力豐厚的大國,強大的異人數不勝數。
所謂的「守護神」在這些大國眼中也只不過是個笑話。
就像最強大的炎國一樣,光是「守護神」都奴役了好幾隻。
——
——
夜,悄然襲來。
昏黃的臥室,無情坐在梳妝檯邊,慢悠悠梳著如雪般順滑的白髮。
「區區白頭而已,為了力量,付出再多代價,也無所謂。」
望著銅鏡中的俊美的身影,無情咧嘴一笑,幾顆獠牙從他口中冒出。
隨之而現,還有從他細長影子中冒出的幾道高大身影…
所謂的改造有多痛苦,沒人比他更清楚,那種全身爬滿螞蟻啃噬的感覺,比萬箭穿心還要疼痛。
「咚咚咚…」
「請進。」
暗淡的燭火恢復原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夏威夷默默走了進來,他複雜的望著坐在梳妝檯邊的無情。
親眼看著親人從黑髮變為白髮,那痛苦絕望的瀕死哀嚎,他恨不得親自代替。
「大哥,前線是否來消息?」
拿起一盒胭脂粉,無情緩慢的塗抹在臉上,透過銅鏡,他看見對方那高大的身影。
「對方鐵騎將軍30里駐紮,指名道姓要你一人赴宴。
否則。
明日十萬鐵騎踏平夏城。」
「鴻門宴?」
蓋上胭脂粉盒,無情忍不住笑了笑,一根頭繩將滿頭白髮綑紮。
撿起桌上黃金鬼面卡在臉上,他從椅上起身。
「備馬。」
與夏威夷擦肩而過,冷淡而又熟悉的聲音響在他耳邊。
「嗯。」
望著無情離去的蕭索背影,夏威夷的拳頭緊捏。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孤立無援。
他也曾向周邊小國求救過,但一個比一個能獅子大開口。
——
——
30里外,平原地帶。
這裡駐紮著將近十萬來襲鐵騎兵。
觀望著燈火通明的連鎖斗篷,無情一拍身下的黑馬優樂美。
對方會意,發出一聲低沉嘶吼,沖向營帳關卡處。
優樂美,是無情父親的愛騎,當日戰敗,就是它馱著屍身歸來,可謂是靈性十足。
「站住!」
幾名持著長槍的士兵瞳孔猛的一縮,發出悽厲喊叫,那一人一馬,全身皆黑,來的太過猝不及防。
優樂美帶著血絲的馬眼中閃過一絲暴虐之色,越過欄杆的同時,一記後蹬腿將一名擋道士兵一腳踹飛。
「停。」
無情面具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夏國三皇子,夏無情應約赴宴!」
將腰間金色腰牌丟給一名持著弓箭的槍兵隊長。
對方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貪婪,順勢將腰牌收進包中。
「夏無情,夏三皇子,還算識趣,跟我來。」
從優樂美身上一躍而下,這匹駿馬二話不說,扭頭便跑,順勢還將礙事的柵欄踹翻,發出得意的嘶鳴聲。
賤的很。
「可惜了夏三皇子的這匹寶馬…」
這名小隊長有些惋惜的咂了咂嘴,他還正準備下令,讓士兵們捉住這匹性格桀驁不馴的烈馬進行調.教。
「帶我去見你們將軍。」
「這邊請,夏三皇子。」
……
走了許久,望著面前帶路的槍兵隊長,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來到一處最大的帳篷處,裡面傳來男人的歡聲笑語。
「夏三皇子,請進。」
這名槍兵隊長緊緊盯著無情臉上的金色惡鬼面具。
最終,他還是伸手示意請進。
「等下,你會死的很慘,我說的,拿了我的,你會吐出來,相信我。」
無情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看著進入帳篷內的身影,這名槍兵隊長把玩著手中腰牌,臉上滿是不屑之色,放狠話,他從娘胎里就會。
——
進入帳篷,面具底下的無情皺起了眉頭,裡面一片淫.靡之色。
汗臭味,腳臭味,酒香味以及一些不知名味道混合為一體,簡直比茅坑氣味還要難聞。
「你就是夏三皇子?迷的我們王上神魂顛倒的那個男人?」
一處木桌邊,一名醉眼微醺的壯漢斜視著無情,旁邊還有一隻臥倒在地上正舔著爪子的老虎。
而在壯漢懷中,還有倆名衣不蔽體神情呆滯的女人,看其服飾,是夏國獨有的服飾。
拉開一處椅凳,無情坐在上面,靜靜望著那名壯漢。
「不說話,就是默…」
「你該死,但又不會完全死,包括這裡的大部分士兵。」
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他摘掉臉上的黃金鬼面,眼中滿是冰冷。
「嘖。」
「還真是個美人兒,怪不得王上得知你的性別,還是對你念念不忘。」
壯漢笑了笑:
「我從小到大,倒是沒玩過男人,夏三皇子,你成功勾起我對你的興趣。」
「是麼?」
無情笑了,笑的花枝招展,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罌栗花一般醉人。
看的壯漢一呆,他急忙開口道:
「夏三皇子,只要你今天乖乖聽話,讓我胡三高興高興,說不定,我還能美言幾句。」
「呵呵。」
無情拿起桌上一枚酒杯,放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瞳孔中,那抹寒冰愈加濃烈。
「胡將軍。」
「別太囂張了,這裡,畢竟還是大夏土地。」
「犯下的惡,始終還是要還的。」
「幾位將軍…」
「同本王一起會會這位胡將軍。」
一聲脆響怦然響起,那枚酒杯已是被其捏成一塊鐵片。
托著下巴,慢悠悠轉著手中黃金鬼面,無情嘆了口氣。
身後纖細的影子中憑空升起四道巨大身影。
披著厚重鎧甲,持斧,持刀,持弓,持盾的四名夏國已逝護國將軍,已是站在無情身後。
「鍾離昩!」
「徐子淇!」
「夏不羽!」
「夏無言!」
「謹遵夏王之命!!!」
沉悶的厚重吼聲響徹整座營帳,甚至是整片敵營,滔天殺氣蔓延在這片天地,驚起無數夜行動物。
特別是被放養在平原上的馬兒,更是如同驚弓之鳥般,撒腿就跑。
大帳內。
胡將軍手中的酒壺已是滾落,醉眼微醺的瞳孔猛的一縮。
望著那四名身高三四米被厚重鎧甲包裹的男人,他挪了挪嘴唇,似乎想說什麼。
下一刻。
一隻利箭已是射穿他的喉嚨。
滾燙熾熱的鮮血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艷麗梅花。
「我說過,你會死,但又不會完全死,我會讓你轉化成為我第一名飛鐮衛。」
「高興麼?」
慢悠悠來到瞳孔渙散的胡將軍身邊,一滴黑色血液從無情指尖泌出,精準甩進他的瞳孔中…
「幾位將軍聽令!」
「給我殺!!」
「我要讓他們雞犬不寧!!!」
「流過的血與淚,我要讓他們十倍還回來!!」
——
——
「張嘴。」
感受著嘴邊滾燙物體,無情緩緩睜開眼睛。
「拿著,難不成,還要我餵你?」
似笑非笑的望著無情,店長將手中包子塞進他的口中。
「吃東西,我已經沒有味覺。」
吃著口中包子,無情望著電視,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不說我都忘記,殭屍跟吸血鬼一樣,都要喝血。」
店長樂呵呵的來到羽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幹嘛,老祖宗?」
將手中包子塞進口中,羽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警惕的望著店長。
「拿袋血包。」
「哦。」
羽默默的從裙擺兜里掏出一袋小巧血包扔向店長。
「還有麼?」
「沒了。」
望著羽的反應,店長嘴角扯起一絲弧度,他拍了拍手。
「還有一包。」
羽鼓成了包子臉,慢悠悠的從另外一個兜里掏出一袋。
「老祖宗,這真的是最後一包了,沒騙你,不信你搜我身。」
「信你。」
店長樂呵呵的接過,將一包血袋扔給正啃著包子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