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流過的血與淚,通通還回來!

  「只能我來使用?」

  望著面前的賒刀人,無情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那金燦燦的面具,竟然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閱讀

  「只有你夏無情佩戴上,才能把它的功效發揮最大,這是你姐姐夏飛鐮親自囑咐。」

  賒刀人的聲音依如往常般沙啞沉悶,他將黃金鬼面遞給面前的無情。

  「戴上它,接受神血改造,你將蛻變成為全新物種…」

  「全新物種?」

  輕輕用手指敲打著黃金鬼面,無情的眉頭越皺越深,這玩意似乎有種魔力,仿佛,在催促自己戴上。

  沒有猶豫。

  在一群人期待的目光中,無情緩緩將手中鬼面套在臉部。

  ——

  ——

  「人類之中,總是有那麼幾個天生異人存在,而他就是異類之中的異類。」

  「狼群之所以這麼強大,則是因為有狼王的存在。」

  「而人族,也有一種天生特殊異類,他們體質特殊,若是開啟,那便是天生的號令者。」

  「夏威夷皇子,你的弟弟,就是天生的人王,他將會帶領他的專屬護衛所向睥睨…」

  望著癱倒在地捲曲成蝦狀的無情,五星道長摘下頭頂斗笠,露出蒼老的面容,低聲輕語。

  「專屬部隊?」

  沒有理會摸著腦袋一臉疑惑的大皇子夏威夷,五星道長慢悠悠的撣了撣斗笠上的積灰:

  「鍛造黃金鬼面時,我順便將你們大夏國祠堂歷代護國將軍的英靈封入鬼面之中。」

  「???」

  看著一臉迷茫的夏威夷,五星道長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都忘記夏國只是一個只有區區十幾萬人口的小國,見識層面小。

  不像那些實力豐厚的大國,強大的異人數不勝數。

  所謂的「守護神」在這些大國眼中也只不過是個笑話。

  就像最強大的炎國一樣,光是「守護神」都奴役了好幾隻。

  ——

  ——

  夜,悄然襲來。

  昏黃的臥室,無情坐在梳妝檯邊,慢悠悠梳著如雪般順滑的白髮。

  「區區白頭而已,為了力量,付出再多代價,也無所謂。」

  望著銅鏡中的俊美的身影,無情咧嘴一笑,幾顆獠牙從他口中冒出。

  隨之而現,還有從他細長影子中冒出的幾道高大身影…

  所謂的改造有多痛苦,沒人比他更清楚,那種全身爬滿螞蟻啃噬的感覺,比萬箭穿心還要疼痛。

  「咚咚咚…」

  「請進。」

  暗淡的燭火恢復原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夏威夷默默走了進來,他複雜的望著坐在梳妝檯邊的無情。

  親眼看著親人從黑髮變為白髮,那痛苦絕望的瀕死哀嚎,他恨不得親自代替。

  「大哥,前線是否來消息?」

  拿起一盒胭脂粉,無情緩慢的塗抹在臉上,透過銅鏡,他看見對方那高大的身影。

  「對方鐵騎將軍30里駐紮,指名道姓要你一人赴宴。

  否則。

  明日十萬鐵騎踏平夏城。」

  「鴻門宴?」

  蓋上胭脂粉盒,無情忍不住笑了笑,一根頭繩將滿頭白髮綑紮。

  撿起桌上黃金鬼面卡在臉上,他從椅上起身。

  「備馬。」

  與夏威夷擦肩而過,冷淡而又熟悉的聲音響在他耳邊。

  「嗯。」

  望著無情離去的蕭索背影,夏威夷的拳頭緊捏。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孤立無援。

  他也曾向周邊小國求救過,但一個比一個能獅子大開口。

  ——

  ——

  30里外,平原地帶。

  這裡駐紮著將近十萬來襲鐵騎兵。

  觀望著燈火通明的連鎖斗篷,無情一拍身下的黑馬優樂美。

  對方會意,發出一聲低沉嘶吼,沖向營帳關卡處。

  優樂美,是無情父親的愛騎,當日戰敗,就是它馱著屍身歸來,可謂是靈性十足。

  「站住!」

  幾名持著長槍的士兵瞳孔猛的一縮,發出悽厲喊叫,那一人一馬,全身皆黑,來的太過猝不及防。

  優樂美帶著血絲的馬眼中閃過一絲暴虐之色,越過欄杆的同時,一記後蹬腿將一名擋道士兵一腳踹飛。

  「停。」

  無情面具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夏國三皇子,夏無情應約赴宴!」

  將腰間金色腰牌丟給一名持著弓箭的槍兵隊長。

  對方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貪婪,順勢將腰牌收進包中。

  「夏無情,夏三皇子,還算識趣,跟我來。」

  從優樂美身上一躍而下,這匹駿馬二話不說,扭頭便跑,順勢還將礙事的柵欄踹翻,發出得意的嘶鳴聲。

  賤的很。

  「可惜了夏三皇子的這匹寶馬…」

  這名小隊長有些惋惜的咂了咂嘴,他還正準備下令,讓士兵們捉住這匹性格桀驁不馴的烈馬進行調.教。

  「帶我去見你們將軍。」

  「這邊請,夏三皇子。」

  ……

  走了許久,望著面前帶路的槍兵隊長,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來到一處最大的帳篷處,裡面傳來男人的歡聲笑語。

  「夏三皇子,請進。」

  這名槍兵隊長緊緊盯著無情臉上的金色惡鬼面具。

  最終,他還是伸手示意請進。

  「等下,你會死的很慘,我說的,拿了我的,你會吐出來,相信我。」

  無情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看著進入帳篷內的身影,這名槍兵隊長把玩著手中腰牌,臉上滿是不屑之色,放狠話,他從娘胎里就會。

  ——

  進入帳篷,面具底下的無情皺起了眉頭,裡面一片淫.靡之色。

  汗臭味,腳臭味,酒香味以及一些不知名味道混合為一體,簡直比茅坑氣味還要難聞。

  「你就是夏三皇子?迷的我們王上神魂顛倒的那個男人?」

  一處木桌邊,一名醉眼微醺的壯漢斜視著無情,旁邊還有一隻臥倒在地上正舔著爪子的老虎。

  而在壯漢懷中,還有倆名衣不蔽體神情呆滯的女人,看其服飾,是夏國獨有的服飾。

  拉開一處椅凳,無情坐在上面,靜靜望著那名壯漢。

  「不說話,就是默…」

  「你該死,但又不會完全死,包括這裡的大部分士兵。」

  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他摘掉臉上的黃金鬼面,眼中滿是冰冷。

  「嘖。」

  「還真是個美人兒,怪不得王上得知你的性別,還是對你念念不忘。」

  壯漢笑了笑:

  「我從小到大,倒是沒玩過男人,夏三皇子,你成功勾起我對你的興趣。」

  「是麼?」

  無情笑了,笑的花枝招展,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罌栗花一般醉人。

  看的壯漢一呆,他急忙開口道:

  「夏三皇子,只要你今天乖乖聽話,讓我胡三高興高興,說不定,我還能美言幾句。」

  「呵呵。」

  無情拿起桌上一枚酒杯,放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瞳孔中,那抹寒冰愈加濃烈。

  「胡將軍。」

  「別太囂張了,這裡,畢竟還是大夏土地。」

  「犯下的惡,始終還是要還的。」

  「幾位將軍…」

  「同本王一起會會這位胡將軍。」

  一聲脆響怦然響起,那枚酒杯已是被其捏成一塊鐵片。

  托著下巴,慢悠悠轉著手中黃金鬼面,無情嘆了口氣。

  身後纖細的影子中憑空升起四道巨大身影。

  披著厚重鎧甲,持斧,持刀,持弓,持盾的四名夏國已逝護國將軍,已是站在無情身後。

  「鍾離昩!」

  「徐子淇!」

  「夏不羽!」

  「夏無言!」

  「謹遵夏王之命!!!」

  沉悶的厚重吼聲響徹整座營帳,甚至是整片敵營,滔天殺氣蔓延在這片天地,驚起無數夜行動物。

  特別是被放養在平原上的馬兒,更是如同驚弓之鳥般,撒腿就跑。

  大帳內。

  胡將軍手中的酒壺已是滾落,醉眼微醺的瞳孔猛的一縮。

  望著那四名身高三四米被厚重鎧甲包裹的男人,他挪了挪嘴唇,似乎想說什麼。

  下一刻。

  一隻利箭已是射穿他的喉嚨。

  滾燙熾熱的鮮血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艷麗梅花。

  「我說過,你會死,但又不會完全死,我會讓你轉化成為我第一名飛鐮衛。」

  「高興麼?」

  慢悠悠來到瞳孔渙散的胡將軍身邊,一滴黑色血液從無情指尖泌出,精準甩進他的瞳孔中…

  「幾位將軍聽令!」

  「給我殺!!」

  「我要讓他們雞犬不寧!!!」

  「流過的血與淚,我要讓他們十倍還回來!!」

  ——

  ——

  「張嘴。」

  感受著嘴邊滾燙物體,無情緩緩睜開眼睛。

  「拿著,難不成,還要我餵你?」

  似笑非笑的望著無情,店長將手中包子塞進他的口中。

  「吃東西,我已經沒有味覺。」

  吃著口中包子,無情望著電視,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不說我都忘記,殭屍跟吸血鬼一樣,都要喝血。」

  店長樂呵呵的來到羽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幹嘛,老祖宗?」

  將手中包子塞進口中,羽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警惕的望著店長。

  「拿袋血包。」

  「哦。」

  羽默默的從裙擺兜里掏出一袋小巧血包扔向店長。

  「還有麼?」

  「沒了。」

  望著羽的反應,店長嘴角扯起一絲弧度,他拍了拍手。

  「還有一包。」

  羽鼓成了包子臉,慢悠悠的從另外一個兜里掏出一袋。

  「老祖宗,這真的是最後一包了,沒騙你,不信你搜我身。」

  「信你。」

  店長樂呵呵的接過,將一包血袋扔給正啃著包子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