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店裡那名女子又是什麼關係?」
回去的路上,無情望著店長,眼裡滿是複雜之色。
那名女子望著眼前這名男人的神情,自己是多麼熟悉。
「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精美。」
當時,秦將軍陣亡的消息傳來時,傷心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
「朋友關係。」
店長淡淡的說了一句。
「朋友關係,能主動親你的嘴?我眼不瞎!你對的起一直默默觀望你的人麼?」
無情低著腦袋,輕輕說了一句。
他想起每次自己習武時。
穿著身黑色布服的秦將軍就會默默坐在楓樹下的石桌邊,品著茶,吃著糕點。
時間一到。
他就溜達,不顧自己,按照他當時的話來講。就是,下班時間到。
但,他卻不知,喝的名貴茶葉和糕點,又是誰弄的呢?
沒有理會身後嘟囔的無情,店長樂呵呵的將車子停在樓下,提著包子走向樓上。
「你不跟上來?」
側著身子望向身後沒有動彈的無情,店長嘆了口氣。
猶豫一下,無情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跟了上去。
——
——
「老祖宗!你回來了!」
剛進門,就看見正乖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羽,在其肩膀上,還有著昏昏欲睡的趙雨。
「吃包子。」
將手中包子放在茶几上,店長笑眯眯的在趙雨腦袋上拍了拍。
「店…店長。」
害羞的睜開眼睛望了眼店長,趙雨把臉埋在羽的肩膀上。
「怎麼還這麼害羞?」
「沒…沒有…」
「趙雨撒謊,她剛才還在跟我說以後給老祖宗你生小寶寶,問我取什麼名字好…」
「!!!」
「你咬我肩膀幹什麼?」
羽將口中包子吞入肚中,呆呆的望著趙雨,開口問道。
「羽…不是說好不說出去的…」
趙雨露出眼睛,幽怨的望著單純的羽。
「可是,老祖宗不是外人啊…」
「說的好,賞你個包子!」
店長眯起了眸子。
「謝謝老祖宗!」
「等小趙不疼了,我可是每天都要找小趙打友誼比賽…」
「!!!」
「你在說什麼,壞店長!!」
趙雨的腦袋上不停的冒著熱氣,淡淡的紅暈在耳根處浮現。
「以後不想讓我欺負麼?那我就欺負小桃好了。」
輕輕在趙雨耳畔說了一句,店長嘴角扯起一抹壞笑。
「想…想被壞店長欺負…」
偷偷摸摸瞥了眼店長,趙雨害羞的低下腦袋,發出了低若蚊鳴般的聲音,雙手緊緊抱住羽的胳膊。
坐在沙發拐角處的無情淡淡的望著這一切,他扭頭望向電視,裡面正在播報博物館文物丟失的信息。
裡面播放的赫然正是金光閃閃的鬼面。
「我夏國的神器鬼面,什麼時候成為你們博物的了?」
低聲輕語一聲,無情的臉上滿是陰鬱。
他緩緩閉上眼睛…
——
——
「秦將軍,你為什麼這麼閒?」
16歲的無情丟掉手中木劍,他打量著坐在石桌邊,吃著點心,默默喝著名貴茶液的男人。對方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過來。」
冷淡的男聲響起,無情乖乖的走上前去。
「嘶……」
「好疼!」
「秦將軍教導有方,我受益良多,一點兒也不閒,誤會了…」
摸著腦門上的大包,無情疼的眼角直抽搐。
「繼續練劍。」
秦將軍輕輕敲了敲石桌,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被無情丟在地上的木劍。
「是…」
「秦將軍可否能在這本兵法書上蓋個手印?」
猶豫一下,無情有些忐忑不安的從袖口中取出一盒印泥和一本兵法書。
「這字…」
「不是你的,你的,跟狗吃屎一般。」
翻了幾頁,看著上面標記的娟秀小字,秦將軍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詫異。
無情:……
盡力壓抑心中怒火,無情臉上充斥著溫和笑意。
他不想這邊被打一頓,那邊再被打一頓。
「可否能蓋,秦將軍?能的話,明天我給你準備更多糕點…」
「可…」
——
「醒醒…情兒,睡覺的話回房間睡,小心別著涼…」
「鐮姐。」
從石桌上抬起腦袋,無情望著面前臉色蒼白,身穿黑色輕鎧的夏飛鐮。
對方身上滿是汗水,白嫩的俏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神器,明天即可鍛造而成,夏國有望,情兒不用擔心…」
她衝著無情開口道。
「我知道。」
無情默默握緊手中的一塊黑色令牌,上面一個大大的秦字格外顯眼。
「你要好好的活著,秦將軍,他本可以一人獨自逃跑,憑著他這身武藝,無論在哪兒,都是發光的金子。」
「他卻選擇犧牲自己,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
接過那塊令牌,夏飛鐮輕笑一聲,把玩一會,她戀戀不捨的將其還給無情。
「還有這本兵書。」
她從胸前輕鎧中取出一本兵法書籍,上面已經被汗水浸濕,字體模糊不清。
「姐…這不是你的寶貝…」
「正因為是我的寶貝,我才要找個人好好託付。」
「這幾天幫忙鍛造神器,差點把這寶貝給毀掉,你看這上面字,都被汗水浸濕的有些不清晰…」
夏飛鐮翻動兵書,上面的字體模糊不清,每一頁幾乎都布滿密密麻麻的手指印章。
「拿著,幫我保管,我有點累,先去休息…」
「明天神器鑄成之日,就是那些侵略者頭斷血流之時!」
溫柔的撫摸著無情腦袋,夏飛鐮苗條的身影緩緩走向遠處,很快,就消失不見。
一種心悸的感覺湧上心頭,無情呆呆的望著手中兵書,不知為什麼,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秦將軍,明天,地獄路上,那些鐵騎會給你做伴…」
無情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冽,他望向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輕聲低語。
——
第二天清晨,無情被無數士兵的吵鬧聲在外圍響起。
無數歡喜的聲音響徹整座王城。
「神器煉成了!快起來試試,五星道長說,這神器只能由你來使用!!」
被一臉歡喜的夏威夷強行從臥室拽起,無情皺著眉頭緩緩跟隨。
來到主殿,那名戴著斗笠的賒刀人正雙手捧著一個金燦燦的面具站立在大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