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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看著小學生,學生轉過頭,看向老師。
「好,坐下吧。」
孔子捋著鬍子,輕笑。
「好。」
他笑了兩聲,走回林毅身邊。
「有教無類,後世做到了,就算此事丘畢生求之無所得,丘也無憾矣。」
林毅也笑著看著孔子。
「此為夫子之德。」
孔子感慨,轉身看著面前的場景,眼中越發欣喜和堅定。
「有教無類是為仁,後世做到了!」
他一輩子都在傳道,見到所追求事物已然實現,他眼中又露出幾分淚光。
「道既成,雖死無憾。」
孔子滿眼欣喜,他看向林毅,主動說道:「林君。」
「克己復禮是為仁,後世可做到?」
林毅抬頭看著孔子,孔子眼中滿是期待。
在看過林毅帶他去的那些地方之後,他更加期待他最為看重的一點。
他一生都在提倡,為人君子。
克己復禮,便是他對君子的第一要求。
他想要知道,在這後世,是不是人人都為君子!
林毅伸手,牽著孔子往教室外面走去。
「夫子何不自己看呢。」
孔子抬頭看向前方。
教室和孩子們的身影在他身後流逝,眼前一片漆黑。
「林君?」孔子在黑暗中喊道。
突然,一顆煙花在天空中炸開。
隨後無數的繁星從黑暗中出現。
璀璨明星之光,照亮了這片黑暗。
孔子看著自己面前出現的一條繁星之路,眼中震驚。
「林君,此是天河?」
孔子看著自己腳下的明星,又抬頭看著自己頭頂的明星。
他伸手去碰頭頂的明星,明星便瞬間化作流光落在繁星之路盡頭。
「夫子,此是歷史長河。」
「夫子之後,又湧現了無數的英雄豪傑。」
林毅牽著孔子緩緩往前走去。
「夫子,敢問何為克己復禮?」
孔子走在路上,沉思了一會,道:「節制,明禮,是為君子,則克己復禮。」
林毅點頭,那顆被夫子碰掉的明星從對面迎面而來。
白色的亮光瞬間充斥在屏幕上,隨後便出現了一片平曠的草原。
一個持著節杖的老人坐在石頭上,他面前是數百頭羊。
他迎風唱著歌,明明在冷風中瑟縮著身子,但歌聲卻異常洪亮。
見到這個人,彈幕瞬間熱議。
「是蘇武!蘇武牧羊!」
「蘇武在匈奴呆了19年,死活不肯投降匈奴!可以說是咱們華夏的脊樑了!」
「一看到蘇武這背影,我就有點心酸,19年,一個人怎麼能在邊境呆19年。」
「唉,這就是華夏使臣的氣節啊!寧死不降胡!」
........
畫面之中,孔子看著蘇武的背影,他往前走了兩步。
「他年級如此大,為何要在此處牧羊?」
孔子看著眼前的草原,寒風吹在他身上,即使是他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但是,那個老人身上穿的不過是簡單的衣物,比他的要單薄許多。
孔子朝著蘇武走過去,林毅跟在孔子身邊,說道:「此人名為蘇武。」
「是夫子時代之後,一位使臣。」
孔子一愣,腳步停頓下來。
「使臣?使臣何故如此?」
「如此對待使臣,實在無禮!」
孔子有些生氣,他皺眉看向那個老人。
「是啊,他出使匈奴。」
「匈奴逼他投降,做匈奴人。」
「蘇武寧死不降,在匈奴呆了19年。」
「後來匈奴斷了他的糧食,他餓了便吃氈毛,渴了便喝雪水。」
孔子眼中動容。
「他未曾後悔?」
林毅笑了笑,道:「夫子,可以自己問問他。」
林毅此話一出,彈幕瞬間便沸騰起來。
「臥槽!!臥槽!!」
「和先賢對話,又讓先賢和先賢說話!絕了!」
「夫子,夫子要和蘇武說話了嗎?」
「我的心,開始激動了!」
孔子也一愣,隨後看向蘇武的背影。
他的歌聲依舊洪亮,只是間隙插了幾聲如破風箱一般的咳嗽。
孔子走過去,隨後蹲在蘇武身邊。
「老人家。」
蘇武猛地一回頭!
鏡頭正好給在蘇武的臉上。
屏幕前的人,都沉默了。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
一張比孔子還要蒼老數十倍的臉。
高原的寒冷讓他的皮膚變得滿是褶皺,直射陽光,讓他的面龐變得黝黑。
乍一看,就像是一團扭曲在一起的黑布。
但是這個時候,是蘇武出使的第六年。
他才四十六歲。
比孔子,還小十一歲。
他把自己藏在麻布下面,但那已經破舊的衣裳,根本無法為他遮擋寒冷。
他似乎並沒有聽清楚孔子的問話,只是眼中逐漸燃起熾熱的光芒。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孔子,雖然力氣很小,孔子一把就可以掙脫,但是他卻沒有放開。
「你是!你是漢人!」蘇武激動的看著孔子,眼中光芒越來越亮。
孔子一愣,見著他目中的光芒,沉默了一會,隨後笑道:「是。」
蘇武激動的站起來,高原的寒風將他身上好不容易有的溫度全部吹散,他熱淚盈眶。
「我就知道,陛下不會拋棄我!!」
蘇武看著孔子,又看向旁邊的林毅。
看的時間越久,他便有些心灰意冷。
這兩人的衣著,並不是漢朝樣式。
他們不是使臣,不是來接他回家的。
蘇武顫抖著鬆開抓住孔子的手,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仰天流淚,他看著遠處的陽光,像是承受不住一樣跌跪在地。
「悠悠蒼天,歸我何時!!!」
蘇武喊道,聲音酸澀凝滯,這一聲包含了他這六年來所有的心酸和無助。
屏幕前的觀眾,也被這聲音感動。
「這聽的我好想哭。」
「蘇武留胡節不辱,雪地又冰天;窮愁十九年,渴飲雪,飢吞氈;牧羊北海邊,心存漢社稷,旄落猶未還。操,我哭了!」
「嗚嗚嗚嗚嗚,他堅守漢節十九年啊!這十九年怎麼過來的!」
「在這裡牧羊,十九年無人問津,他的心怎麼經受得住!」
「何人能承受得住這樣徹骨的寒心。」
......
畫面之中,孔子脫下自己的外裳,將之蓋在蘇武的身上。
蘇武抬頭看著孔子,他的眼睛滿是淚水,已經有些模糊。
他只是覺得眼前人很熟悉,但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眼前人是誰。
孔子看著面前的蘇武,心中酸澀。
「你會回去的,你的國家和君王,從未背棄你,總有一日你會回去的。」
蘇武抬頭看著孔子,聽到這話,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心中酸楚得到了寬慰。
「先生,漢還在嗎?還好嗎?」
蘇武問道,他不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一開口便是自己的家國。
孔子看著身旁的林毅,林毅點頭。
「放心,漢很好。」
蘇武點頭,隨後站起身,又顫顫巍巍的坐了回去。
他的背又蜷縮了下去,寒風吹著他身上的衣裳。
「那就好,那就好。」蘇武說道,抱著節杖,不再說話。
孔子站在蘇武身後,久久不言。
「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此人,其心忠,其節高亮。」
林毅站在孔子身旁,聽到孔子這麼說,他問道:「夫子以為此人?」
孔子點頭,隨後轉身,緩步走了兩步。
「可為君子,堪為君子,是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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