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幾個只有下半身穿著獸皮的小孩子有些怯怯地躲在父捻後悄悄地觀察著風見和那可爾這兩個外來者。
外來宅這座綠洲中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除了那些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以外。幾乎數千年沒有人到達過。
風見的目光在四處打量之時,突然停下,他注意到一個不同尋常的孩子。那孩子似乎是天生畸形,脖子有些詭異的扭向一爆眼神有些呆滯,雙向內彎曲,走起路來似乎十分困難。可即使如此他仍然雙手環抱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簡陋的編織的人偶,傻乎乎地笑著,穿過人群,將人偶送到了風見面前。
「咋古,塔里嘎巴塔。」(布卡語)小男孩說著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眼神卻十分澄淨。
風見溫和地笑著,坐在輪椅上微微彎腰接過了小孩手中的人偶,那時候雖然縫製的十分簡陋,卻看得出來用心,圓圓的頭上似乎畫著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與當初左橋一郎送給風見的安卡完全相同,在古埃及,安卡的意思是生命,這個符號,同樣代表著生命。
「生命……嗎?」風見有些黯然。他沒有痛苦之類的情緒,哪怕自己曾無端害死了許多人,哪怕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許多人陪葬。他依然感受不到任何悲傷,任何苦痛和懊悔。感受不到這些也就意味著他無法明白生命的重量,生命的意義。
可是,在文明的搖籃中如此鮮活而幼小的生命就在眼前。自己的生命又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力量的容器,還是一具僅僅行走的空殼。
風見雖然聽不懂小孩的話語但仍然非常親切的摸了摸小孩的頭。他莫名有一種預感,當盛大的命運來臨之時,他所擁有的那渺小的,渺小的幸福終將被那陣狂風吹散,化為永夜。
在當地土著的引領下兩人終於來到了他們的道路的盡頭。竟然是那座湖泊的湖畔,然而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明朗的月光下,湖泊是那麼平靜,波光粼粼,宛如一片明鏡。科學空曠無一物,湖上甚至連只飛鳥都沒有,莫名讓人感覺到一種有些悲傷的寂寥。
「巴塔。」(布卡語)
「巴塔。」(布卡語)那些土著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默默地向著湖的中心垂下了頭,雙手放在前仿佛在祈禱著口中反覆的念著這樣一個詞~「巴塔。」
「這裡不是什麼都沒有嗎。」店長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這些人反常的行為。
「噓~」風見默默地閉上了眼,順著微微吹來的晚風的節奏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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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湖水突然有節奏的震盪起來,波紋從中心開始不斷蔓延開。
「咚咚……咚咚……」風見突然感到有些心悸,仿佛那湖中有什麼在呼喚著他。
「巨人的……心跳……」
湖水突然劇烈翻湧起來,水面震盪,一個巨大的生物的頭部轟然衝出水面,巨大無比的身軀在銀色的月光下仿佛在緩緩發光。
那是一條體型堪比芝頓幼蟲的巨大蠕蟲狀生物,僅僅露出水面的部分就有60米以上,看樣注沒有牙齒,幾條章魚觸手般的長須從它的嘴部垂下,而它根本沒有眼睛,頭部光滑,遍布粘液,發出陣陣的低吟。
「那是!」那可爾立馬警惕地舉起了手中的,雖然這種不可能殺死這種體型遠超德斯塔奧特曼的龐然大物,但是至少可以擾它一下,博得生機。
「墨佐。」
「墨佐。」土著們紛紛俯子,朝拜著這隻巨獸。完全沒有恐懼的表現,似乎已經對這傢伙的存在極為熟悉。
「墨佐?」那可爾楞了楞,他了解過地球人的語言,在古埃及語種中,確實有發音很像「墨佐」的詞,意為「守門人。」
那可爾喃喃自語道。這隻怪獸的生命形態很明顯與地球怪獸完全不同,體型巨大,而且行動似乎有些遲緩,可能是年齡很大的緣故,看樣子完全沒有敵意。
墨佐遲緩的扭動著長長的身軀,向著風見緩緩上前,巨大的頭顱緩緩垂下,仿佛在朝拜自己的君王。
「你……」不知為何,風見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熟悉感,他將手緩緩放在巨獸墨佐頭部,輕輕撫摸著。
「昂……」墨佐發出低沉的鳴叫,突然顫抖著,數百年的等待,此刻終於有了歸宿。在迷失於黃沙中的此處,不斷的等待,等待著掌握光的力量的人出現。
以墨佐的身軀為中心,瑩藍色的光芒不斷擴散,很快久湖水變得寶石般湛藍,動人的光芒不斷閃動著。
墨佐突然一口含住了風見,直接轉頭毫不猶豫地將他拖入水下。
「風見!」那可爾驚恐萬分地準備阻止墨佐,可它速度突然猛增,讓那可爾根本闌及反應,墨佐就已經潛入了水下。
一片漆黑中,風見感受到這隻巨獸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它只是想把自己帶去水下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