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帶起一陣有些凌厲的強風。
風見牽著琉夏,闊步從會議室的大門走入,他如同蔑視螻蟻一般的眼神掃過坐在這兒的每一個人,目光堅定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股強大的氣場卻讓人無法忽視。
那是超越了「生命」這一概念,「個體」之上的偉大存在所擁有的壓迫感,風見沒有一如既往地刻意收斂起自身的「氣」,那樣的存在就如同當初荻原所化身的禁忌的邪神出現在人類面前那樣,生物體不由自主地感到戰慄,哪怕是再愚鈍的感官此刻也仿佛無數指甲在腦海中掛過黑板那樣發出刺耳的尖叫。
恐怖的窒息感,明明應該是屬於那些人類眼中的「神」的窒息感,此刻淹沒了在場的每個人,他們都能夠看到風見眼中那深邃的仿佛要將人的靈魂撕碎的銀色流芒。
會議桌上的文件散亂地擺放著,上面記錄著事件的經過和調查結果。然而,這些文件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成了眾人推卸責任的藉口。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每個人的喉嚨,讓他們無法呼吸,每個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每個人的心思都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難以平靜。
這場會議的結果,本來對於被欺負的女孩的命運,以及學校和教育行業的聲譽不會有任何影響,他們有一千種辦法讓這些孩子的家長「閉嘴」,本應該如此才對。
風見冷著臉,收回了剛剛可怕的氣息,他總是對於人類感到失望,這樣的失望慢慢積累,就連他自己都不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控制住自己。
欺凌者父母感到身上恐怖的重壓撤去,並沒有察覺到風見的不同,他們可能多半是將風見剛剛眼眸中的光當做了幻覺。
「咳咳……這件事,學校會給各位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
校方的領導還是坐不住,率先站起身說道,畢竟現在王老師像是被什麼嚇破了膽,話都說不清了,可他們還是要維護學校的名譽,這所在世界大變動之後建立起的學校,不僅獲得了社會各方面的大量投資,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想像的好處,成為他們這些人的生存之本,更在影響著他們在社會上的影響力,或許能在未來的世界中獲得更多的機會和財富。
可欺凌者家長卻不樂意了:「公正處理?哼,我們可是有權有勢的人,你們敢得罪我們嗎?」
一個胖家長站起身,不合時宜地施壓到。
王老師這時候才算是逐漸緩過神來,她小心翼翼道:「我們當然不敢得罪您,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是您的孩子欺負了這位女孩。」
她說話的時候臉色鐵青,連聲音都在顫抖,她已經見過了風見真正的面目,那是80年前,曾經以一己之力終結了怪獸橫行的可怕時代,甚至將宇宙來犯的惡魔一個不剩地全部殺光的最強「巨型生命體」,哪怕偽裝成人類的模樣,那也不是「人」所能夠撼動的東西。
如果繼續愚蠢的站錯位置的話,她說不定也會死。
欺凌者父母憤怒地站起身:」胡說!我們家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分明是這個女孩自己有問題,才會被人欺負!」
他們的孩子,那三個打了琉夏的女孩也是厚著臉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吐著舌頭做鬼臉,嚷嚷著「都是琉夏的錯,我們只是鬧著玩而已,她自己非要動手。」
風見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嘎嘎的聲響:「哦?是嗎?那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我家的小孩有問題?」
欺凌者父母支支吾吾,卻依然打算強詞奪理:「這……這個……反正我們孩子不會錯的!」
風見拍案而起:「不會錯?僅僅只是年齡小就可以當做隨便欺負他人逃避罪責的理由嗎?」
風見轉向有些坐立不安的校領導。
「我看是你們太懦弱了!你們怕權貴,怕得罪人,所以就把罪責推到一個無辜的女孩身上?自詡為人類文明的傳教士,卻做出這樣令人羞恥的行為。」
「你們這些包庇者,每一個都可恥至極!你們明明知道那些權貴後代在校園裡肆意妄為,卻選擇視而不見,甚至為他們遮掩罪行。你們難道不知道,每一次的包庇,都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嗎?你們的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校園本應是學子們求知求真的聖地,卻被這些包庇者搞得烏煙瘴氣。他們的行為,不僅敗壞了學校的風氣,更讓那些受害者承受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你們可曾想過,你們的包庇,會讓多少孩子對這個世界失去信任,讓他們的人生陷入黑暗?」
學校管理層(尷尬地):「我們……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是……」
風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但是什麼?但是你們怕麻煩?但是你們怕失去權力?但是你們怕得罪權貴?你們這些所謂的教師和學校管理層,簡直是一群懦夫!」
王老師弱弱道:「請您冷靜一點,我們真的不想這樣。」
風見露出一絲冷笑:「冷靜?我怎麼冷靜?我的女兒在學校被欺負了,你們卻把罪責單方面推到她身上?你們還想讓我怎麼冷靜?」
校領導也是沒有想到風見的態度會這麼堅決:「那……那您想怎麼辦?」
「我要這些人渣父母和他們的狗崽子公開道歉。」
「但是,這樣做可能會給學校帶來不小的負面影響……」
「啪!」的一拍桌子,幾個剛剛還一臉從容的老油條家長氣的站起身來聲音都在因為憤怒而發抖!:「我們可是有權有勢的人,你惹了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還想要我們道歉!做夢吧你!」
「今天我就說白了,你多半也是姓緒方吧,那個狗將領的兒子,你們這些傢伙都有罪,如果不是他引發了戰爭,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死掉這麼多人!」
風見不姓荻原,他的本名應該是鳴神紀,可這時候他並不打算反駁,至少琉夏依然用著緒方的姓氏,他不希望讓這個孩子最後的幻想也破滅掉。
「你是賤種,你的女兒也一樣是個賤種,你們這種傢伙就不該存在於世!」
一個胖乎乎的家長怒吼著,可下一刻他整個人就突然懸浮而起,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五指幾乎要刺入男人的喉嚨之中。
憤怒的風見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猛地衝上前,能量凝聚出無形的雙手緊緊掐住胖子的喉嚨,仿佛要將他生生掐斷。他的雙眼瞪得溜圓,充滿了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一切罪惡都焚燒殆盡。
風見的雙臂青筋暴起,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將胖子輕而易舉地舉起,使他雙腳離地,只能在空中無助地掙扎。胖子此刻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和痛苦,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嗚咽聲,卻根本無法掙脫風見那如鐵鉗般的手,先前放狠話時的囂張姿態此刻全然不見。
風見的胸膛起伏著,呼吸聲猶如野獸般低沉而有力,他的憤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他緊盯著胖子,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這個可惡的胖子身上。
「你再說一遍,誰不該存在!?」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風見粗重的喘息聲和胖子微弱的嗚咽聲。這場可怕的場景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戰,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不該存在……對於風見來說,這樣的詞彙仿佛他的龍之逆鱗,德斯塔奧特曼,對於宇宙來說就不該存在,像他這樣暴虐的殺戮之神也可以不該存在,可是琉夏呢?她那樣善良的孩子,憑什麼要同自己一樣背負起「不該存在」的罵名。
就這樣,風見在憤怒中緊緊掐住胖子的喉嚨,將他高高舉起,仿佛要將他拋向無盡的深淵。
緊接著,那200斤的肥碩身形狠狠撞進牆壁之中,憋的血紅的臉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風見很好心地留了他一命,不過斷個肋骨腿骨之類的多半是難以避免。
此時,會議室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自己最後親近的人被低劣的生命體傷害。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那股從心底湧起的憤怒和殺意,整個宇宙都為之顫抖。
會議室里的大部分人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風見眼眸中閃動的銀色光芒已經註定了他的不同尋常。
家長和老師們驚恐萬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無助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你是……巨型生命體!」
校領導席坐在最裡面的那位50多歲的大叔多少是對於80年前的事有所了解,這時候能夠解釋剛剛現象的也只有這個說法了。
風見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那些曾經欺負琉夏的學生。那些學生在這股目光下,仿佛被凍結了一般,無法動彈。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悔,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風見,那位傳說中的最強的巨型生命體,德斯塔奧特曼此刻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屹立在眾人面前。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與罪惡。他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卻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他強大的氣場。
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神諭一般,讓人不敢有絲毫的懷疑與抗拒。「跪下!或者死!」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炸響。那些曾經對琉夏施加過傷害的壞人,此刻都面色慘白,雙腿發軟。他們知道,風見的實力與威嚴,是他們無法挑戰的。
於是,在風見的命令下,這些人紛紛跪倒在地,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與抗拒。他們的頭顱低垂,像是在向風見的強大與威嚴臣服。
風見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冷意。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站在那裡,讓這些人跪拜在他的腳下。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道不可動搖的命令,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強大與威嚴。
他的言語,仿佛就是神諭,是不可動搖的命令。
以真鍋為首的那些學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跪在了琉夏的面前。她們的臉上寫滿了羞愧和歉意,齊聲向琉夏道歉:「對不起,我們錯了。」
虛假的道歉……
風見很清楚這些人僅僅只是因為恐懼,恐懼自己的力量,才會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歉,他太了解人類了,這些「壞人」,是難以糾正的,哪怕緒方荻原以強悍的絕對力量帶來了沒有硝煙的「和平世界」,但明爭暗鬥,人與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會存在爭端與仇恨。
他大步上前,照著那幾個毆打了琉夏的女學生,也沒有對於這些年紀稍小的渣滓憐香惜玉的想法,每個人都狠狠地給了一耳刮子,因為風見的力道很大,扇得它們的臉上每個都是一陣淤青。
琉夏看著這些曾經欺負自己的同學,心中有些複雜。她並沒有想到風見會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出頭,這是第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看到風見暴怒的模樣,那姿態之中隱隱閃現出一個銀色的奧特曼的姿態。
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這就是自己真正的「父親」,整個銀河系,整個宇宙之中超脫常理,最強的奧特戰士……德斯塔奧特曼。
可自己卻是這樣懦弱,這樣不成器,僅僅只是被幾個同學激怒就大打出手,自己應該那麼做嗎?自己會給風見添麻煩嗎?
如果有一天風見也對自己感到厭煩,會像緒方荻原那樣丟下自己獨自離開嗎?
琉夏轉身看向了校長和老師們。她知道,這些人也有責任,他們沒有及時發現和處理問題。然而,當風見再次揮手時,校長和老師們也如同那些學生一樣,跪在了琉夏的面前,誠懇地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風見看著女兒直接放鬆的表情,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樣做雖然有些過激,但也是為了讓女兒不再受到傷害。他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們,冷冷地說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不介意讓整個學校還有所有人付出代價。」
說完,風見轉身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影雖然消失了,但他的聲音卻迴蕩在每個人的心中。
他們知道,這個宇宙最強者的怒火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從今以後,他們必須更加關注校園內出現的問題,就算只有一絲絲被發覺的可能,都會關乎他們的生命安危。
琉夏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強大的風見在背後支持著自己。如果不是風見,她無處討要說法,更無法令那些人道歉。
那天琉夏原本沉悶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晚上的時候,風見帶她去吃了燒烤。
燒烤攤位於這座城市的廢墟邊緣,四周是殘垣斷壁,破碎的建築物如同沉默的巨人,見證了過去的災難與痛苦。然而,在這片廢墟之上,人們並沒有放棄希望,他們努力重建家園,用雙手一點點地拼湊起新的生活。
燒烤攤便是這重建過程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攤主是一位中年大叔,名叫老李。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雙眼卻閃爍著堅韌與希望的光芒。老李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圍裙,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烤鉗,正忙碌地翻動著烤架上的肉串和蔬菜。炭火在夜幕下跳躍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與遠處重建工地的機器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奏響著生活的交響曲。
燒烤攤的周圍擺放著幾張簡易的桌椅,顧客們圍坐在一起,品嘗著老李的手藝,交談著彼此的生活。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燒烤攤不僅僅是一個吃飯的地方,更是一處遠離煩惱的避風港。
老李的手法嫻熟而穩健,他一邊翻動著烤架上的食物,一邊與顧客們聊著天。
他曾經是一個軍方高層家裡的廚師,只為一個人做飯,可那樣的生活太過無趣,雖然有不錯的工資,可作為代價他的自由被限制,只能待在那個寬闊又淒涼的大房子裡。
至於現在,雖然賺的錢過得大不如前,但這樣煙火氣的感覺讓老李很舒服,他還記得自己最開始學做菜,就是為了讓很多很多的人吃到自己做出的美味,再美滋滋地看著那些人因為美食而露出的……幸福的表情。
這樣灰頭土臉的,或許才是生活本來的面貌。
燒烤攤的香氣在夜空中瀰漫開來,那是一種混合著烤肉、香料和炭火的味道,讓人不禁垂涎欲滴。
顧客們品嘗著老李烤制的美食,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們談論著生活的點滴,分享著彼此的快樂和悲傷。在這個小小的燒烤攤里,人們感受到了生活的煙火氣,也感受到了人性小小的溫暖與力量。
夜色漸深,但燒烤攤的燈光依然明亮。老李依舊忙碌著,他的身影在炭火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堅韌。
這個世界雖然經歷了巨大的變動,但人們的心中依然懷揣著希望。他會繼續堅守在這個燒烤攤上,用美食和溫暖照亮人們前行的道路。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空氣中瀰漫著炭火和烤肉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風見紳士地為琉夏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他不太熟練地挑選著各種食材,雖然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原生態的肉,基本上都是合成肉,可對於現在的人類來說已然是難能可貴的好東西。
風見把幾串烤肉放到烤架上。火光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顯得愈發英俊。
「你喜歡吃什麼?」風見一邊翻動著烤串,頭也不抬,一邊問琉夏。
「嗯……我喜歡吃羊肉串和雞翅!」琉夏興奮地回答,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風見微微一笑,看來這妮子至少表面上並沒有為白天的事太過困擾。
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串和雞翅就擺在了琉夏面前。
「小心燙哦。」風見溫柔地提醒道。
琉夏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羊肉串,鮮嫩的肉質和濃郁的香料在口中交融,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陶醉在這美妙的味道中。
「好吃嗎?」風見看著琉夏滿足的表情,嘴角少有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好吃極了!」琉夏連連點頭,又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口雞翅。
「我也來試試!」琉夏看起來興致勃勃,像個孩子那樣搶過風見手裡的幾把烤串,美滋滋地自己烤了起來,可不一會她原本津津有味的表情就逐漸凝固。
琉夏和千鶴可算是師出同門,烤起東西來果然不管是什麼山蒸海味只要上了烤架,到她們手裡烤出來的總能夠是黑漆漆的一坨炭。
風見微微一笑,看著面前的小姑涼一臉難堪的模樣,一把拿過她手裡烤焦的烤串,嘎吱嘎吱地吃進了肚子。
「你!」琉夏又羞又氣,「烤成這樣你還吃。」
「奧特曼,毒免疫了。」風見無所謂地擺擺手,不過……
「味道還算不錯,以前有個姐姐,烤的比你難吃多了……」
風見不自覺地想到那個總是纏著他的女孩,自己的女孩……可那個女孩已經死了,他卻依然活著,背負著罪孽,也同樣背負著希望……
這樣……照顧著這個小傢伙一點點長大,說不定未來也成為像是千鶴一樣令人著迷的傢伙,或許就是他……最後的贖罪了吧。
此刻,夜幕低垂,星光點綴著天際,炭火與烤肉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似乎能暫時驅散內心的陰霾。風見細心地為琉夏挑選著食材,他的動作既熟練又溫柔,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在她身邊。
「白天的事,別太放在心上了。」風見輕聲說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有時候,也需要學會保護自己。」
「其實……是我先動的手。」琉夏支支吾吾地說到。
琉夏抬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無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阻止那些傢伙。」
「他們……他們先罵的我爺爺。」
「我知道……可那些傢伙合起伙來欺負你不是嗎?他們看你不爽,那就揍回去!」
風見突然開口,語氣莫名有些幼稚,「要是有人想欺負你,你大可以上去把他狠揍一頓,不過……」
「不許打輸!」風見抿著嘴,第一次感覺自己笑的像個老父親。
他的話讓琉夏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緊緊握住風見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
「那……如果是我打不過的呢?」
「那就找我……」
「如果連你也打不過呢?」
「不會的,我可是最強的。」風見咧嘴一笑。
夜晚的微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發梢,星空下的燒烤攤顯得格外溫馨而寧靜。在這個特殊的夜晚,風見和琉夏的心靈得到了彼此的慰藉和療愈。
白天的事件的陰霾雖未完全散去,但在美食與夜色的撫慰下,兩人都試圖將心事暫時擱置一旁。
「風見,我真的很羨慕你。」琉夏突然打破了沉默,她抬頭看向風見,眼中閃爍著好奇與嚮往,「你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一定可以保護很多人,不受傷害。」
風見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他低下頭,似乎在回憶那些不願提及的過往:「琉夏,你或許不知道,擁有力量並不總是件好事。」
「為什麼?」琉夏不解地皺起眉頭,「如果我能有你那樣的力量,我就可以阻止那些傷害行為,保護那些無助的人。」
「還有這場死了這麼多人的戰爭,只要有強大的力量明明全部都可以阻止不是嗎?」
風見搖了搖頭,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沉重:「力量帶來的,不僅僅是保護,更多的是毀滅。」
「過於強大的力量會招致毀滅,在你使用強大的力量之時,也必然會導致更多可怕的力量出現與之鬥爭。」
「我曾經因為自己的力量失控,而毀掉了很多東西,甚至是……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啊?」琉夏驚訝地捂住嘴,她從未想過力量會帶來如此沉重的代價,「那……那你後悔擁有這樣的力量嗎?」
風見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後悔過,但我不能選擇不擁有它,而且……這樣強大的力量無論是誰來承受會崩潰都不足為奇,既然如此,我認為那個人應該也必須是我……」
「那……擁有力量是怎樣的感覺呢?」琉夏好奇地追問。
風見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那種感覺:「有時候,它會讓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更多的時候,它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孤獨的戰士,背負著沉重的責任,卻無法與他人分享。」
「不過……責任太重一樣會把人壓垮,所以我也算是活成了這樣不討喜的傢伙。」
琉夏聽著風見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突然意識到,力量並不是萬能的,它帶來的責任和代價也是無法估量的。
她輕輕地握住風見的手,想要給予他一些安慰:「至少……你用力量守護了我……」
「不是麼?」
風見睜開眼睛,看著琉夏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如果是大叔的話,那一定是溫柔的力量。」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的陰霾似乎被夜風輕輕吹散。
吃完燒烤後,風見帶著琉夏在附近散步。月光如水,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今晚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帶我出來吃燒烤。」琉夏感激地看著風見說道。
「只要你喜歡,以後我還會帶你出來玩的。」風見寵溺地揉了揉琉夏的頭,眼中滿是溫柔。
「以後受了委屈記得告訴我……」
「嗯……」
「不過我最後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大叔。」
「那個邪神,就是我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