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逐漸沉澱為寧靜的樂章。
隨著最後一枚隕石的墜落,煙塵漸漸散去,整個城市變得一片死寂。在這死寂之中,居民們開始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想要一探究竟。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迷茫,眼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街道上瀰漫著一種異樣的寧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結束了嗎?這些隕石……」
居民們彼此依偎著,互相攙扶著,像是躲開了貓咪巡查的老鼠般小心翼翼的走出門,一步步向前移動。
他們環顧四周,只見昔日熟悉的家園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建築物被炸毀,街道被毀壞,煙塵瀰漫在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以及一種燒焦和廢墟的味道,讓人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心痛。
他們試圖尋找一些熟悉的標誌,卻發現一切都已經變得如此陌生。那些曾經熟悉的建築、街道、樹木,都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廢墟和殘垣斷壁,讓人不禁感到一陣陣的絕望,沒有車笛聲,沒有習以為常的人聲,周圍靜得可怕。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便被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破。400多台機械德斯塔的先頭部隊,如同來自地獄的凶神,毫無預警地闖入了這座城市的中心地帶。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爆炸聲打破了沉默。居民們驚恐地抬起頭,只見煙塵之中,一個巨大的機械德斯塔身姿緩緩顯現。它高大威猛,仿佛一座移動的堡壘,右臂的炮口正在緩緩冒煙,讓人望而生畏。機械德斯塔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們的心上,讓他們感到陣陣恐懼。
居民們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四散奔逃,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怪獸。然而,機械德斯塔的速度卻遠遠超過了他們,僅僅只是輕鬆跨出一步就跨越幾十甚至上百米的距離。很快就有人被追上,無情地碾碎在機械德斯塔的腳下。看著那些被機械德斯塔追殺的人們,居民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們明白,這個巨大的機械德斯塔才是最大的威脅,它的存在讓人們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無助。
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他們開始四處尋找藏身之處,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劫。然而,在這個被廢墟和煙塵籠罩的城市中,他們能夠找到的避難所寥寥無幾。他們只能躲藏在殘垣斷壁之中,聽著機械德斯塔那越來越近的沉重的腳步聲,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一些人試圖組織起來,想要尋找一種對抗機械德斯塔的方法。然而,面對這個巨大的怪獸,他們的力量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機械德斯塔的裝甲如同鑽石般堅固,他們的武器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每一次的攻擊都只是在機械德斯塔的表面留下淺淺的痕跡,而機械德斯塔卻毫不在意,繼續向前推進。
看著機械德斯塔越來越近的身影,居民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們明白,自己的命運或許已經註定,他們只能在這個恐怖的夜晚中,等待著未知的結局。他們開始默默地祈禱,希望有神明能夠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然而,在這個末日般的場景中,神明似乎並沒有出現。
機械德斯塔的身軀巍峨,鋼鐵的外殼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步的落下,都伴隨著地面的顫抖和建築的崩塌。街道上的行人驚恐地四散奔逃,但在這無情的鋼鐵巨獸面前,他們的逃亡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機械德斯塔的雙手小臂內側,厚重的兩道重型機炮緩緩露出,這些超重型機槍發射12.7×99毫米(.50BMG)大口徑彈藥,常見用於步兵架設的火力陣地及軍用車輛如坦克、裝甲運兵車等,主要用途是攻擊輕裝甲目標,集結有生目標和低空防空。
在80年前的世界,這種口徑的機槍已經算得上是全球範圍內最大口徑,然而像這樣的重型機槍在每一台機械德斯塔的在兩臂之上各安裝了兩個,每一台機械德斯塔就相當於足足四台超重型機槍的重火力炮台。
發射出來的特質合金彈頭,其穿透力甚至遠遠超越了原本的早期機槍,能夠瞬間打穿50mm的複合裝甲。
炮火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每一次炮擊都在人群中引發一陣驚恐的尖叫和哭喊。火焰和煙霧交織在一起,將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紅。
街道上,奔跑的人群被彈片撕裂,血肉橫飛,悽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迴蕩。那些曾經繁華的商業區、住宅區,在炮火的肆虐下化為一片廢墟。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夜空,也照亮了人們臉上絕望的表情。
城市的防禦設施在這些重型機械德斯塔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如同紙糊般不堪一擊。高樓大廈在炮火中坍塌,化為一片廢墟。那些曾經堅固的壁壘,如今在德斯塔下變得不堪一擊。
在這肆虐的機械德斯塔面前,人們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士兵們舉起了手中的武器,試圖與機械德斯塔對抗,但在那無情的炮火面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一些人試圖尋找藏身之處,但在這肆虐的炮火下,似乎沒有任何地方能夠提供安全的庇護。
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破,人們陷入了恐慌和絕望之中。那些曾經熟悉的街道、建築、人群,如今都變得陌生而殘酷。炮火和硝煙成為了這座城市新的主宰,恐懼和絕望成為了人們心中唯一的情緒。
在這肆虐的機械德斯塔面前,城市的未來變得渺茫而不確定。人們不知道這場浩劫何時會結束,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重新擁有平靜的生活。但是,無論未來如何,他們都必須面對這場浩劫所帶來的後果和痛苦。
重型機械德斯塔的肆虐還在繼續,它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割裂著這座城市的平靜與安寧。炮火和硝煙在夜空中交織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讓人們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這座城市的未來變得不確定而充滿挑戰,但無論如何,人們都必須勇敢地面對這一切,尋找屬於自己的生存之路。
隨著重型機械德斯塔的每一步移動,都伴隨著巨大的轟鳴和震動。它無視了人們的反抗,繼續在城市中肆虐。炮火所到之處,建築化為廢墟,人群化為亡魂。那些曾經熟悉的街道和建築,在炮火的洗禮下變得面目全非。
城市的防禦系統已經徹底崩潰,無法再對機械德斯塔構成任何威脅。士兵們雖然頑強抵抗,但在機械德斯塔強大的火力面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許多人陷入了混亂和恐懼之中,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在這肆虐的機械德斯塔面前,人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力。那些曾經堅定的信念和勇氣,在炮火的摧殘下變得搖搖欲墜。人們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意義,他們不知道這場浩劫是否會改變他們的命運和未來。
少年站在一個破碎的街角,眼前的景象讓少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重型機械德斯塔落下的每一步都讓大地震撼,如同一頭頭來自地獄的怪獸,正在不遠處肆虐。炮火不斷在少年周圍爆炸,每一次的震動都讓少年心跳加速,身體不自主地顫抖。
學校操場內側距離市中心較遠,距離最近的機械德斯塔也有著一段距離,並沒有第一時間攻擊這裡。
這些學生們有的感到極為恐懼,有的卻莫名其妙的興奮了起來,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事情,看著機械德斯塔腳下的都市不斷冒出火光,濃煙滾滾升起。
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們有的甚至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想要以此上傳到網絡上,博取流量。
「放心吧,政府軍肯定很快會救我們的,我爸可是政府軍高層!」一個長相秀美的男學生握住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的手,安慰道。
像他這樣的人一直過的都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長這麼大了,也從來沒有過什麼真正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情,他的父親是很優秀的人,在政府軍內擔任第三軍高層,像是巨大的羽翼一樣,從小的時候就一直牢牢的保護著他,不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他。
曾經小時候他去的商場發生火災的時候,為了第一時間救下他,他的父親甚至出動了一整個軍事小隊進入火場救援,比遲來一步的消防隊員更先救出了他。
他很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次政府軍一定也會第一時間來救他,畢竟自己的身份如此,自己的生命當然是很寶貴的,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小的災難」就輕易死掉。
「嗯,好,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吧?」白月光也反握住了男孩的手,恐懼而緊張的內心此刻有些許鬆動。
然而……下一刻……
「滋滋滋!」
熾熱的紅色光束像是一道奔涌的山洪一般將操場上的所有避難學生全部吞沒,巨大的蘑菇雲伴隨著超高溫產生的烈焰升起,洶湧的衝擊波幾乎讓少年抬不起頭來。
可在剛剛光束命中的那個瞬間,他還是看到了。
那些和自己一個班的同學,那些在學校你和自己打過招呼的同學,那些自己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還有班導和老師,他們的身姿全部在熾熱的光束之中化為灰燼。
在毀滅性的災難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平等的面對死亡,沒有任何優劣之分。
爆炸的衝擊緩緩散去,少年睜大了雙眼,眼中所見的是地獄一般的場景,整個學校操場和周圍的教學樓全部被移為平地,操場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因為恐怖的高溫,就連地面都有結晶化的趨勢。
坑洞之中,什麼也沒有,那些剛剛還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的同學和老師,仿佛真的像是小說里的人名忽然被擦去了一般,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我得逃才行!得逃才行!」
雖然明知道如此多數量的機械德斯塔肆虐,加上整座城市的空氣護罩已經破碎,用不多久這裡就會變成和月球外圍一樣的真空環境,外界接近130度的溫度會灌入整個城市內部,他們根本無處可逃,就算幸運的躲入了哪個建築之中,因為無法出來,遲早也會被餓死,凍死。
少年轉身開始逃跑,腳下的地面似乎在顫抖,每一步都伴隨著不確定和恐懼。少年穿過一片廢墟,試圖找到一個藏身的地方,但周圍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和倒塌的建築。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燒焦的味道,讓少年幾乎窒息。
少年的耳邊不斷傳來爆炸聲和人們的尖叫,少年的心如同被緊緊捏住一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少年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少年恐怕難以逃脫這場災難。
突然,一道炮火在少年前方不遠處爆炸,巨大的衝擊波讓少年幾乎摔倒。少年緊緊抓住身邊的一塊殘垣,努力保持平衡。少年知道,少年不能放棄,少年必須繼續逃跑,尋找一線生機。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眷顧少年。又是一道炮火襲來,這次,少年無法再躲避。少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痛傳遍了少年的全身,少年試圖掙紮起來,但身體卻完全失去了力氣,他感到自己的下半身濕漉漉的,抬手摸去淨是鮮紅的血,伴隨著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的彈片碎渣,少年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重型機械德斯塔緩緩向少年逼近。炮口對準了少年,少年知道,這一次,少年恐怕是逃不掉了。
少年閉上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為什麼是少年?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災難?然而,命運並沒有給少年任何回答。
最後,炮火在少年的身邊爆炸,強大的衝擊力讓少年徹底失去了意識。少年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抽搐。
最終,少年還是沒能逃脫這場災難。少年的生命,就這樣被無情地奪走。
機械德斯塔的內部,駕駛員們也逐漸陷入癲狂,他們一個個鼻腔不斷湧出鼻血,有的甚至就連耳朵都冒出黑血,他們的神經已經接近崩潰,可是即使如此還是瘋狂的操縱著機械德斯塔進行破壞。
他們的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仿佛這並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遊戲。
在這場遊戲之中,他們變回了曾經牙牙學語的小孩,而面前是擺放的整齊的沙盤,小孩子就喜歡這麼玩,在沙盤之上堆積各種各樣的積木,壘成城堡和建築,或者在放幾隻螞蟻在城堡之中,當做那些城堡里的居民。
然後他們以人類那樣巨大的身軀揮揮手,竟然一舉的將整個沙盤摧毀,將建築搗毀,看著那些螞蟻在不斷崩塌的建築中慌不擇路的奔逃,內心中油然生出滿足感。
然而現實終歸不是兒童的遊戲。
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最為殘酷的事情,那就是對於月球基地進行大肆屠殺,要迅速立威,這是最好的辦法,巨型都市阿爾法那樣的慘劇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成為最後一個。
在軍事會議室內,氣氛緊張得仿佛可以觸摸到空氣中的火花。燈光昏暗,映射在一張張嚴肅而剛毅的臉上,每個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不容妥協的堅定。一場關於如何應對反抗軍入侵的爭論正在激烈進行。
寺田心看著那些不斷在城市之中破壞的巨大機械身影,就連他一貫面癱臉的面容,此刻都有些許動容。
就連他也沒有完全預料到,被z粒子侵染,完全釋放本性的人類駕駛員,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此刻的整個月面殖民基地完全淪為了這些駕駛員釋放欲望的沙盒。
「一整個月球基地淪陷了!」
「該死的!」
「空中編隊的支援部隊在做什麼?!」
「他們……他們實際上已經支援過去了!」
「放屁!大氣中的監視器根本看沒有看到他們進入月球基地領空!」
「那是……因為……」
事實上,空中編隊不斷的從月球的其他都市飛來支援,然而剛剛進入機械德斯塔的射程範圍內,就會被機械德斯塔敏銳的光束系統瞬間擊穿。
「就不能想想辦法嗎?這些該死的巨型大鐵塊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威力!」
會議室內,各個高層軍官的投影已經吵作一團,因為這樣的結果而互相推卸著責任。
「如果不是軌道衛星部隊玩忽職守沒有防住他們的攻勢,月面基地也不可能遭受如此大的損失。」
「說的輕鬆,有本事讓你們的部隊來防呀!」
「現在軌道衛星已經全滅,月球基地上存在的防禦設施根本就不足以抵擋這些機械德斯塔大軍!」
「所有月球殖民基地本身建立之初就沒有考慮到可能會有面對軍事武裝力量突入其中破壞的設想!」
會議桌上的電子屏幕上面標註著反抗軍的突破行進路線和可能的行動路線。高級軍官們圍繞著這些地圖,各抒己見,爭論不休。有的主張採取積極的防禦策略,依託城市的防禦工事,合理運用月球軍的強力武裝,進行反擊;有的則傾向於主動出擊,直取反抗軍首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反抗軍軍趕出月球。然而,隨著討論的深入,一個更加激進的聲音逐漸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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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最高職位的軍官,艾倫·斯諾,剛剛的會議上的另一個主席位,與寺田心齊名的目前月球聯盟軍事方面的最高將領。
和寺田心的陰險擺弄權術不同,在國家的軍事高層中,艾倫·斯諾以冷酷無情和殘忍手段著稱。他不僅對待敵人狠辣,對待自己的士兵也同樣殘忍無情。
艾倫·斯諾在戰場上常常將士兵當做誘餌和炮灰,不顧他們的生死安危。他相信,為了達成戰略目標,犧牲一部分人是必要的。因此,在戰鬥中,他常常命令士兵執行危險的任務,甚至不惜讓他們陷入絕境。
他的這種行為引起了廣泛的爭議和批評。許多人認為,他根本不將士兵當人看,只是將他們視為達成目標的工具。他的殘忍和冷酷讓士兵們感到心寒和絕望,並且他也是50年前核戰爭發動的主要元兇之一。
然而,艾倫·斯諾對此並不在意。他堅信自己的決策是正確的,認為只有通過犧牲和痛苦才能換來最終的勝利。他的這種思想讓他成為了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也讓他的部隊在戰鬥中時常陷入困境。
艾倫·斯諾的行為不僅違背了人道主義原則,也嚴重違背了軍事倫理。一個真正的指揮官應該關心士兵的生命安全,將他們視為戰友和同伴,而不是犧牲品和工具。
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勝利者才有資格言說何為正義。
艾倫·斯諾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但在這堅定之下,也隱藏著深深的憂慮。他明白,月球生存基地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土地和建築,更是無數他們所要掌控的民眾的家園和信仰。
然而,在戰爭的天平上,這些往往不得不作出犧牲。
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哪怕只是這些民眾也不會善罷甘休,或許就連他們自身的統治地位之後都會受到威脅。
他站起身,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們必須做出選擇。這座城市,或是整個月球人類聯盟的安全。我提議,採用清淡戰術,用大當量氫彈將城市連同反抗軍一起消滅。」
會議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位最高軍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決定意味著,他們將捨棄整座城市,犧牲無數的生命和財產,只為了殲滅反抗軍帶來的機械德斯塔。
有人開始提出反對意見,聲音中帶著不甘和憤怒:「這樣做太殘忍了!我們不能為了戰爭而犧牲無辜的生命!」
然而,艾倫·斯諾卻不為所動。他掃視了一圈會議室,目光堅定而深邃:「我知道這個決定有多麼艱難,但我們必須面對現實。反抗軍已經侵入了我們的領土,他們不會輕易撤退。如果我們不採取果斷行動,他們將繼續肆虐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能讓無辜的生命在持續的戰爭中不斷犧牲。」
他的話語如同重錘般砸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人無法反駁。會議室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而沉重。每個人都明白,這位最高軍官的決定並非輕率之舉,而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艱難抉擇。
「不行!」一個年輕軍官還是無法忍受,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我強烈反對使用核彈來消滅占領我們城市的反抗軍!這不僅是對人民生命和財產的極度漠視,更是對人道主義原則的嚴重違背。
「任何形式的戰爭都應該尊重和保護人民的生命權。使用核彈將造成大量無辜平民的死亡和傷害,這是對人道主義的極度踐踏。我們不能為了軍事利益而犧牲無辜的生命,這是我們作為人類和軍人的基本底線。」
「我們作為軍人,難道不應該時刻銘記戰爭的目的不是為了毀滅和死亡,而是為了保護人民和維護和平嗎?」
「出去!……」寺田心突然發言,大聲的呵斥著剛剛說話的年輕軍官,滾出去!
「年輕的傢伙果然還是不行啊……有這種天真的人在我們的戰爭才會打不贏。」寺田心淡漠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在場所有人,他的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知道還有很多人有異議,不過我覺得這一次艾倫將領的判斷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各位認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這些機械德斯塔大軍的步伐,事實已經證明這些機械巨獸比我們所擁有的任何科技都更加先進,正常的軍事武裝已經沒辦法對這支軍隊造成威脅。」
「難道各位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他們不是想要收攏民心嗎?不是想要。構建平等的世界嗎?那我就賜予他們平等,在人類最偉大的發明,究極的熱武器面,哪怕是那神明的仿製體也不可能承受。」
寺田心清秀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陶醉而瘋狂的神情,仿佛已經遇見了那樣將反抗軍蹂躪殆盡的結局。
最終,經過一番沉默和思考,其他軍官們紛紛表示支持艾倫·斯諾的決定。他們明白,作為軍人,有時候必須為了更大的利益而犧牲局部。儘管這個決定充滿了痛苦和犧牲,但它是為了他們能夠獲得勝利,只有獲得勝利的人才有資格去言說何為正義。
隨著決定的通過,會議室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堅定和肅穆。每個人都深知,接下來的行動將充滿艱難和挑戰。
年輕軍官被趕出了會議室,他獨自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沉痛和無奈,他知道,這是為了更大的勝利而必須付出的代價,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做法,城市裡應該還有很多沒辦法撤離的平民才對,那些沒有獲救的老人和小孩,還有那些滿懷著希望等待著他們政府軍的救援的人。
不應該接受這樣的結局,他們本來那樣的,希望政府軍能夠在這樣的災難中拯救他們,他們明明是民眾擁護起來的高層,此刻卻拋棄了自己的責任,反手給正在苦苦等待救援的民眾丟下一顆核彈。
他只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場戰爭能夠早日結束,讓無辜的生命得以安息,讓和平的曙光再次照耀在這片土地上。
人類和人類不應該這樣互相殘殺才對。
就這樣,一個決定改變了一座城市的命運。在這場戰爭中,這座月球城市將成為一個悲壯的犧牲品,但它的毀滅也將為政府軍的未來鋪平道路依然由未可知。
……
一架戰機,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突然從城市的遠方划過天際,它的速度之快,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這架戰機並沒有對任何一架機械德斯塔開火,而是啟動半隱形模式,從雷達的掃描中隱藏,同時自身加快速度,不斷的規避著機械德斯塔發射而來的光束,宛如空中一隻飛舞著的蜜蜂。
戰機的腹部掛載著一顆巨大的核彈,那枚核彈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著冰冷而危險的光芒。
當年僅僅只是原子彈胖子,一枚Mk-3型原子彈,它長3.25米,直徑1.52米,重4545公斤,爆炸後釋放的能量就已經約等於2.1萬噸的TNT炸藥,使得7000平方米被夷為平地,直接或間接導致40000到75000人在原子彈爆炸中立即死亡。
然而這一次的核彈「深藍」達到了7045公斤,威力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和胖子同樣,這次的核彈「深藍」同樣是一枚內爆式鈽彈。空心的球狀炸藥內放置了處於低臨界的球形鈽,周圍接上了62枚同時起爆的雷管。雷管接通起爆後,產生強大的內推壓力以擠壓球形鈽。當鈽的密度增加至超臨界狀態時,便能引起鏈式反應,發生爆炸。
戰機在城市廢墟上空低空飛行,它的影子投射在建築物和街道上,給這座平靜的城市帶來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人們紛紛從家中探出頭來,驚恐地看著天空中這架不同尋常的戰機。
突然,戰機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緊接著,那枚核彈從戰機腹部脫落,如同一顆流星般墜向城市的中心。核彈的尾跡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白煙,仿佛是一條通向死亡的軌跡。
核彈在接近地面的瞬間引爆,整個城市仿佛都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所吞噬。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瞬間席捲了整個城市,建築物在衝擊波中搖搖欲墜,玻璃碎片四濺,塵土和煙霧瀰漫在整個城市上空。
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所震驚,他們尖叫著、奔跑著,試圖逃離這個即將毀滅的城市。然而,面對核彈的威力,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這場災難中,整個城市都化為了一片廢墟,無數生命在瞬間消逝。城市的天空被濃煙和塵埃所遮蔽,陽光無法穿透這片黑暗。這場由戰機投放的核彈所帶來的災難,讓這座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黑暗之中。
城市的地下避難所里,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塵土和不安的氣息。民眾們擠在狹窄的空間內,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恐懼。老人、孩子、婦女,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與對生存的渴望。
民眾們擁擠在一起,等待著救援的到來。時間一點點過去,但希望似乎越來越渺茫。避難所內的空氣瀰漫著一種壓抑和不安的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恐懼。
「救援隊什麼時候能來啊?」一個中年婦女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聲音顫抖地問道。
「不知道,或許很快就來了吧。」一個老人安慰著她,但自己的眼神卻透露出同樣的不安。
避難所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人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隨著時間的流逝,希望似乎正在一點點地消逝。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劃破了天際,緊接著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避難所仿佛都被震動得搖搖欲墜,牆壁上的灰塵紛紛揚揚地落下。
「發生了什麼?那是核彈嗎?」一個年輕人驚恐地問道。
「不可能……他們怎麼會這麼做?」一個老人顫抖著聲音說。
民眾們紛紛湧向避難所的出口,想要逃離這個即將毀滅的城市。然而,當他們打開避難所的大門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無法動彈。
城市的天空已經被濃煙和塵埃遮蔽,一片灰暗。而在城市的中心,一個巨大的蘑菇雲正冉冉升起,仿佛是死神的標誌。
「那是……核彈爆炸……」一個婦女顫抖著聲音說。
民眾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們的心被絕望和恐懼填滿。他們終於明白,高層領導為了消滅反抗軍機械德斯塔部隊,竟然不惜犧牲整個城市的無辜民眾。
「我們……我們會被炸死的……」一個年輕人絕望地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一個婦女哭泣著說。
然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們的問題。高層領導的決定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他們只能無助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隨著核彈爆炸的衝擊波逐漸逼近,避難所內的民眾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試圖尋找一絲安慰和勇氣。然而,面對無法抗拒的力量,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終,在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避難所被徹底摧毀,民眾們被炸得粉身碎骨。他們的身體在爆炸的火焰中化為灰燼,他們的希望與夢想也隨之破滅。
這個城市,這個避難所,以及那些無辜的民眾,都成為了高層領導自私決策的犧牲品。他們的生命在絕望與恐懼中走到了盡頭,而這個世界也因為這場災難而變得更加殘酷和無情。
核彈如同憤怒的雷神,攜帶著毀滅的力量,向反抗軍機械德斯塔部隊所在的區域投去。地面在顫抖,空氣在燃燒,整個城市仿佛被籠罩在了一片末日的陰影之下。
爆炸的中心,烈火與煙塵交織成一片混沌的世界。爆炸的衝擊波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周圍的一切推向了深淵。建築物在瞬間崩塌,街道在顫抖中變成了廢墟。熱浪翻滾著,將周圍的空氣扭曲,仿佛置身於一個扭曲的夢境之中。
然而,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反抗軍的機械德斯塔卻展現出了超乎想像的堅韌和強度。
一台台巨型機械德斯塔屹立在城市的中心,如同一座巍峨的鋼鐵雕塑,堅不可摧。它們沒有華麗的能量護盾,只憑藉那冷硬、厚實的鋼鐵之軀,來抵擋即將到來的毀滅性衝擊。
核彈的爆炸威力如同萬獸之王般猛然爆發,衝擊波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機械德斯塔衝去。但機械德斯塔們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的雙腿扎入地面,穩穩地屹立著,任憑衝擊波的衝擊。
衝擊波撞擊在機械德斯塔的外殼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但這台機械德斯塔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微微震動了一下,然後繼續穩穩地站立在那裡。
核彈爆炸產生的高溫和高壓試圖融化機械德斯塔的鋼鐵之軀,但機械德斯塔的材質似乎經過了特殊的處理,能夠抵抗住這種極端的溫度。儘管外殼上出現了些許的變形和焦黑,但整體上仍然保持著堅固的結構。
機械德斯塔的駕駛員在駕駛艙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和震動。
經過一陣激烈的對抗,核彈的爆炸威力逐漸減弱,而機械德斯塔仍然屹立不倒,成為了城市中的最後的高塔。
恐怖到扭曲的熱浪中,一台台機械德斯塔如同鋼鐵巨人一般,屹立在廢墟之中,金屬光澤的裝甲上火紅一片,高溫緩緩散去,儘管周圍的一切都在毀滅,但他們依然屹立不倒。他們的裝甲如同堅硬的盾牌,抵擋住了核彈的衝擊波和爆炸的熱浪。
儘管承受著巨大的損失,靠近爆炸中心的100多架機械德斯塔全部被直接融化,就連靠近的幾十架機械德斯塔也嚴重受損,無法動彈。但反抗軍機械德斯塔部隊中仍然有一部分機械德斯塔存活了下來。
會議室開始陷入混亂和恐慌之中。原本以為核彈的攻擊能夠一舉殲滅反抗軍機械德斯塔部隊,卻沒想到他們如此堅韌和頑強。機械德斯塔的強悍讓士兵們開始感到恐懼和絕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高層領導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們原本自信滿滿地認為核彈的攻擊能夠解決問題,但現在卻不得不面對現實:反抗軍機械德斯塔部隊的強度和韌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