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劇場版》<br /> (三十六)空我

  「刷!~」暗紅色的流光縱向貫穿天際,極地的暴風雪被恐怖的氣浪震開,大地在不斷的碎裂,冰川高速融化,刺眼的白光自地面綻放開來,宛如白雪大路上綻開的一朵無比巨大的白蓮之花。

  冰是一種普通的物質,它不存在爆炸的危險。但冰有不同的溫度和狀態,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也同樣可能產生爆炸的可能性。

  當冰受溫度影響時會向外膨脹,在某些情況下如容器受壓,冰就可能發生爆炸現象,稱為冰霜爆炸。聚集成千粒狀的冰向外散播,其破壞力會破壞容器,形成新的爆炸現象。

  通俗的講,冰在受到一定的熱量作用下會轉化為氣態,這樣會形成一定的壓力,當壓力過大,就會引發爆炸現象,即氣化爆炸。

  然而此時黑暗扎基的光線引起的重力扭曲幾乎將地面的重力提升為地球引力的上千倍,這是哪怕冰層都無法承受的重量,難以想像的壓力差包裹了南極冰川,這片白雪之地此刻籠罩在高強度的壓力之中,猶如被塞進了容器之中。

  而光線對沖導致的太陽表面般的超高溫將冰層快速氣化,引起了這一連鎖反應,冰層在爆炸,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哪怕是即使巨型生命體頻發授也歸於寧靜的地球南極,此刻也不斷歸於毀滅。

  恐怖的能量爆發,白色光球在地球南極無比耀眼,哪怕是遠在澳大利亞的居民們,哪怕此刻他們於夜晚,也能看到那被強烈爆炸映照的宛如白晝的世界。

  暗紅色的閃光浮現於地球南極,直入天際,仿佛神話時代支撐天地的不周山,灰濛濛的天空被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雲層被貫穿,宛如被恐懼驅使著般遠遠的逃離那道犀而那暗紅色光流的盡頭已經難以觀測,只有一道微弱的銀色閃光在微微閃動。

  如果此刻你在地球東半球上觀測,便能夠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今天是月中,月圓之夜,本是最好的賞月授(當然人類幾乎都被齊傑拉控制,不會去賞月),然而月亮卻宛如染血了般變得無比血紅。

  這不是人類所知的血月。

  正常血月有兩種形成方式,第一種是地球大氣層對太陽光發生折,導致只有紅光進入大氣層。二是在發生月全食的時候,月球處於地球陰影之中,太陽光中紅光成分被地球大氣層折,導致紅光發到月球上面,從而造成血月。

  然而此刻的血月更加鮮紅,宛如惡鬼的星球,那不是折太陽光中紅光的光芒,而是閃電·扎基命中月面所映照出的光芒。

  血月在地球文化中,是絕對的不祥之兆,通常會出現災禍,比如:荒,戰,冤,邪等。「血月見,妖孽現」,「血月,大凶之兆」等等,這些傳說在民間口口相傳。中國歷史曾有記載,血月現,國之將衰,氣盡,如墜獄。

  西漢的々房易妖占》中說「月變色,青為飢與椰赤為爭與兵,黃為德與喜,白為旱與喪,黑為水,民半死『,後世便將其與冤案與災禍相聯繫,民間俗語則更為直接,「血月見,妖孽現」便由此而來。

  然而……血月在古代史實中從來沒有與任何災厄同時出現過,古籍中所記載的「血月現,大旱三年」也純屬巧合,兩者之間的時間跨度過大,其實根本並無關聯。

  西漢易學家京房推演天象所推算的「血月」,其實並非自然因素引起的「血月」,他推算錯了時間,而是直到千年後的今天。

  真正的血月伴隨著災厄降世,足以毀滅宇宙的惡鬼以自己的力量將月亮染紅,這才是「不祥之兆」真正的預知的未來。

  「轟!」月球之上,暗紅色的光流命中月面,月球的1/3地區被這一擊震碎,大片的碎石月面如同風化後被拳頭命中的黏土人偶般碎裂開來,脫離了月球引力,漂浮於宇宙之中。

  寂靜……灰濛濛的月面之上,一個難以想像宛如隕石撞擊般的可怕坑洞映入眼帘……

  無數熔岩在坑洞中涌動,即使在地球上也可以一眼看到這幾乎占了月面1/3的巨大凹陷。

  這簡直是神明才能造成的可怕破壞,人類史上的任何武器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威力,哪怕是氫彈也只能大範圍破壞地表,所以哪怕氫彈來臨你也可以像鼴鼠般躲在地底逃過一劫,然而這是完全不同層次的攻擊,在德斯塔的軀體抵擋了大部分傷害後,這一擊依然有著將星球破壞至此的力量。

  毫無疑問,如果這一擊直接命中月球,這顆星球恐怕會瞬間崩解。

  這是專屬於神明的戰鬥……

  人類應該感到慶幸,戰場抵達了月球,否則地球又會面臨巨大的破壞。

  月面的熔岩之海中,德斯塔全身的光芒黯淡,背後的光環已然破碎,他的身軀焦黑,雙臂表面被剛剛的光束灼燒得一片焦糊,不斷冒著蒸汽。

  他的彩色計樹不斷閃爍著,這還是耀變體形態第一次吃癟,他艱難地爬起,宛如墜落而殘破的神明。

  德斯塔的半張臉被熔岩覆蓋,右眼連同右半邊臉完全被燒毀,恐怖異常,一道暗紅色的裂縫連著他破碎的臉頰一直通到口的裝甲和計樹之上。

  德斯塔破碎的右眼動迸發出宛如鬼神一般的赤紅色光芒,他雙手成爪狀張開,朝著天空嘶吼著,那是宛如野獸般的嘶吼,也許是因為極端的痛楚,也許是因為憤怒。

  宛如神聖巨人的德斯塔耀變體形態此刻完全戰損,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接下這一擊而活下來,閃電·扎基貫穿星辰,那是凌駕於一個宇宙之上的能量,卻還是沒有將他殺死。

  「啊啊!~」仿佛在回應著德斯塔的嘶吼,黑暗扎基的身影也瞬間出現在月面之上,他背後的終極之翼隱隱發光,這是他剛剛使用了瞬移能力的證明。

  黑暗扎基對著德斯塔咆哮著,恐怖的嘶吼宛如來自地獄的鬼神。

  暗紅色的野獸與銀藍色的怪物,他們都是超脫常理的存在,此刻他們只能活下來一個,就算他們是如此接近於神的東西,也一樣會被殺死,一樣可以殺死。

  「那傢伙……居然還活著!」蘭斯洛基懸浮於月面之上,他的傷很重,剛剛強撐著接下德斯塔的兩尖矛幾乎將他的身體內部完全貫穿。

  此刻他也不敢貿然上前,這將是最狂野的戰鬥,黑暗扎基和德斯塔耀變體的能量強度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般變得愈加而強烈。

  「到底是……怎樣的怪物啊……」蘭斯洛基殘破的劍刃有些顫抖。

  「啊啊啊!」

  黑暗扎基和德斯塔同時捨棄了所有防禦,諸多強大的技能實際上都比不過他們自身的恐怖的體。

  體才是一切的源泉,他們的本身,融合了能量的每一擊一式揮出的瞬間都將方圓極里完全夷為平地。

  月面之上爆炸不斷,漫天的煙塵崩飛,德斯塔和黑暗扎基的拳腳全都帶著匙殺死對方的決意猛地揮出。

  難以想像,黑暗扎基明明是機械的身體,然而動作卻帶著那樣的殺意,劇同一塊冰冷的鐵和機器不會發出殺意,就算是殺人的械放在那裡也不會有什沒一樣,然而像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在襲擊獵物前,眼神中就會爆發出強烈的殺意,殺死對方,掠奪他們的血,然後活下去。

  而本身作為機械複製品的黑暗扎基卻宛如自身就擁有著超脫規律的生命形態一般,風見能夠同樣感受到,對方是那麼強烈的那麼強烈的想要殺死自己,每一拳每一都直奔要害。

  「轟!」德斯塔被一拳命中,暗紅色的閃光在拳頭打中他的瞬間在他體內爆發開來,濺出無數火花,而德斯塔也瞬間凝聚光矛,頂著黑暗扎基得肩膀狠狠送了進去。

  肘擊,斧態過肩摔,德斯塔和黑暗扎基的動作同樣兇狠異常,風見積累多年的格鬥技巧和黑暗扎基灌輸了全宇宙的格鬥技對抗著,完全勢均力敵。

  他狠狠抓住黑暗扎基,吃下對方一記手刀的同時用膝擊猛地躍起重創黑暗扎基的能量核心。

  黑暗扎基退後一步,卻反手極度詭異的姿勢抓住了德斯塔的頭,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頂著德斯塔的頭猛砸而去。

  而德斯塔也在手掌間凝聚光矛,光矛之上附帶著藍色的雷電朝著黑暗扎基的右奮力劈砍而去。

  「轟!」德斯塔被轟飛,而黑暗扎基也沒有好到哪去,他的部被切開了一個大口,不斷往外冒著火花,重重地跪倒在地,嚴重的凶芒然曾減退半分。

  「啊啊!」黑暗扎基高高躍起,一記斧踢重重劈下,德斯塔側身閃過,那記重踢卻在空中突然轉向變式,猛砸向德斯塔的左臂,接著是折的聲音,黑暗扎基的這一擊踢斷了德斯塔的左臂。

  他順勢猛地撲德斯塔,兩個巨人在殘破的月面上不斷翻滾,反倒是德斯塔一腳蹬開黑暗扎基,起身了黑暗扎基身上。

  這是格鬥技術中絕對壓制的乘位連續打擊,德斯塔嘶吼著,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在黑暗扎基的臉上,那漆黑的面頰也逐漸崩壞,出現一道道裂縫。

  德斯塔的每一拳都相當之重,拳頭落下的一瞬間,地面都會隨之凹陷數十米深。

  「啊!~啊!」風見拼命地揮拳,他的意識已然模糊,黑暗扎基剛剛的光線幾乎致命,對他來說還能繼續戰鬥下去,完全是憑著難以想像的鋼鐵般的意志。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不斷的揮拳,再揮拳。

  蘭斯洛基突然出現在德斯塔身後,他已經不得不出手了,這樣的局勢持續下去德斯塔可能會把黑暗扎基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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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德斯塔仿佛早就已經預知到他即將出現在自己身後一般,突然反手抓住了蘭斯洛基刺過來的刀刃,手臂顫抖著,單手發力,蘭斯洛基想要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那是比黑洞引力還要恐怖的力量。

  銀藍色的光芒灌注入他的刀刃之中,那柄堅固到從來沒有一點點損傷的神兵居然一點點出現裂縫隨即崩解。

  「啊!」德斯塔猛地起身,一柄巨大無比的光矛瞬間在他手中凝聚,那是他身後原本破碎的光環的碎片,此刻這些碎片懸浮著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柄巨大的光矛,上面複雜的紋路隱隱閃爍。

  德斯塔屈膝彎腰,手臂抬起的瞬間光矛宛如出膛的子彈般飛速打出,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這是與之前所有的攻擊都完全不同的投擲,光矛上纏繞著滅世的雷霆,蘭斯洛基立刻後退立起劍刃,然而還是晚了。

  巨大的光矛直接貫穿了他的整個身體,拖著他那殘破的屍體不斷飛向漆黑的宇宙深處。

  德斯塔再次凝聚一擊,光矛對準地球,猛地投擲而出,下一刻,俄羅斯境內烏爾山巔一道藍光划過,接著整座山體中央爆發出恐怖的雷霆,震動影響了整片亞洲大陸,俄羅斯環海地區的地面甚至因為這一擊開始陸沉,爆發的雷霆吞沒了數千平方公里的區域,整座烏爾山從地圖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度達到400米,範圍超過數千平方公里的巨大坑洞凹陷。

  齊傑拉最後的根系全部被毀滅,殘留的一點點很慢,因為失去了母體也在一點點化為灰燼。

  這就是神的力量……德斯塔的力量也終於達到了這一步。

  蘭斯洛基已經死了,可黑暗扎基卻依舊沒有停下。

  他猛地起身抓住間隙,一拳重重的將德斯塔打倒在地,接著連續兩腳,將德斯塔踢飛數千米。

  不等德斯塔爬起,黑暗扎基猛地上前一把掐住德斯塔的脖子,像拎鴨子一般將他拎了起來,一拳猛擊德斯塔的計樹,一拳又一拳,直到那計樹的光芒越來越暗淡,閃爍的越來越劇烈,幾道裂縫遍布了彩色計樹。

  風見忍受著那鑽心的疼痛,德斯塔的身軀再次被重重的摔出。

  「在農村有一個小女孩叫做卡倫。」

  「她的母親去世後,她被一個有錢的老婦人收養,她變得自負而又嬌生慣養。在她被收養之前,曾經有過一雙破舊的紅舞鞋,但在那之後,她讓老夫人為她定製了一雙公主級別的紅舞鞋,扔掉了舊鞋子。」

  「有一天,當她的養您病後,她穿著紅舞鞋去參加一個派對。卡倫的舞鞋又開始自己跳動了,但這一次卡倫脫不下來了。舞鞋不停地跳著舞,日日夜夜,晴雨不分,穿過田野和地,還穿過了劃破卡倫手臂的荊棘。卡倫甚至不能參加她養母的葬禮。一個天使出現在她面前,帶著一把劍,判她終身跳舞,甚至死後也不能停,來作為對於各地自負的孩子的警告。」

  這是橫山修一曾經和風見說過的「暴走的紅舞鞋」的故事。

  風見至今依舊記得很清楚。

  現在的黑暗扎基,或者說綠川,正是穿上這樣一雙暴走的紅舞鞋。

  哪怕他的主人蘭斯洛基已經死去,他還是瘋狂的執行著最後的命令殺死德斯塔。

  「綠川!」

  風見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瞬間,自己在空中與駕駛著突擊飛翼的綠川幸人一同戰鬥的場景,他們攜手對抗終極合成獸帝斯扎爾四場景。

  在小鳥芽之後,又一個……又一個他的朋友變成這些喪心病狂的宇宙人的工粳作為用來打倒他的棋子。

  還有那個為了自己而犧牲的傢伙,世上第一愛多管閒事的笨店長,明明地球是為了安度晚年,卻好巧不巧的在人生的最後與自己這樣的災星相遇。

  風見已經記不得當初在三點半餐廳的時間了……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吧。

  自己所見到的世界,總在燃燒,流血。自己所認識的人們總在死亡,或者踏向死亡。

  沒人清楚他在70米的高度上,巨神一般的身姿站在城市中央所看到的是怎樣的景象,城市在燃燒,那些人類花費了數百年嘔心瀝血所堆砌起來的文明在瞬間被毀滅,老人,小孩,本該前途似錦的青少年學生們,本該家庭和睦美滿的普通人們。

  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裡,他們會死,死的毫無價值毫無意義,也許是某個瞬間,就突然的被燃燒的汽車砸死,或者手獸噴的火焰,又或者是自己打倒怪獸引發的爆炸,光線橫掃破壞的大樓。

  人類像螞蟻一樣脆弱,脆弱的活著,這個世界的奧特曼,和那可爾所想像的,滿身光潔拯救世人的救世主完全不同。

  可是……即使如此,那個老傢伙卻還是相信著自己,自己才不是他所期望的救世主……可風見也清楚,那可爾從來也沒有覺得他必須是救世主,他的人生早就已經快到終點了……

  可是他在終點看到了光,所以久久的駐足,想要感受擬的溫暖,也清楚擬下影的冰冷。

  橫山修一……小鳥芽……綠川……那可爾……凱老……

  自己所認識的人們……在一點點死去啊。

  「這種事!」

  「這種事!」

  德斯塔猛地反轉身體,一記後蹬重重命中黑暗扎基的飛鳥狀核心,銀藍色的能量爆發,黑暗扎基重重跪地,他的核心上也出現了裂縫,裂縫之間透出銀藍色的能量。

  德斯塔和黑暗扎基的身體能力都已經極為接近,此刻所有的能力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們有著對等的實力,有著對等的靈魂。

  德斯塔和黑暗扎基都已經快到了極限,兩人捨棄了所有的防禦,不斷的揮拳,德斯塔滿是傷痕的拳頭重重砸在黑暗扎基臉上,接著是黑暗扎基的拳頭飛速回來。

  黑暗扎基與德斯塔的死斗,已經完全變成了綠川幸人與風見的戰鬥。

  「哈……哈哈哈哈……」

  「啊……啊……」

  荒聊月面之上,兩個被宿命牽引至此的少年用生命做著對命運最後的抵抗。

  綠川幸人雙眼空洞無神,他瘋狂的笑著,黑暗扎基戰鬥掠奪的狂暴本能驅使著他享受著這樣的戰鬥。

  風見雙眸血紅,帶血的淚水不斷滴落,發出一聲聲聲嘶力竭的痛苦吶喊,他不得不戰鬥,德斯塔和黑暗扎基其實是一樣的東西,都會本能的渴望戰鬥。

  他們同樣是野獸,風見也曾經曾享受過德斯塔這樣強大的力量,可現在,他終於明白那句話。

  「過於強大的力量會帶來的只有悲哀……」

  德斯塔的能力是讓宇宙中所有的一切的命運都圍繞自己而循環,宇宙的因果會因他而改變,冥冥之中他已經成為了宇宙的中心。

  然而劇同德斯塔的名字一樣,不管他怎麼抗爭,怎麼抗爭,宿命的鎖鏈還是牽引著他來到了這裡。

  他不得不和另一個自己死斗,現在還要和自己昔日共同戰鬥的夥伴生死決鬥,很多人死了,可他還活著,他不知道應該先去慰藉誰的靈魂,他自己的靈魂也很累了。

  這場戰鬥從來就沒有終結,卻從他誕生的一刻就已經開始。

  風見無聲的哭泣著,綠川狂笑著。

  拳頭不斷碰撞在對方的血之上,濺起血花。

  他是奧特曼,他也曾經天真的以為奧特曼就能拯救所有人,可奧特曼不是神。

  就和當初在大阪他遭受矇騙誤殺了所有人一樣,就像他不得不和小鳥芽死斗一樣,現在他不得不戰鬥,背負命運的鎖鏈解放綠川……

  「啊……!啊!」風見揮拳,綠川倒下。

  「哈哈哈哈!」綠川揮拳,風見被擊倒。

  月面之上的他們仿佛又變回了人類的模樣,從一開始的敵對到後來的攜手共進,到了最後還是得互相廝殺,就仿佛一個因果的循環。

  他們不斷的倒下,又不斷的站起來,互相傷害……互相廝殺。

  風見只覺得很痛很痛,他戰鬥過那麼多次,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難受過,德斯塔從闌是戰神,他也是人類,有著一顆人類那樣脆弱的,會痛苦也會難過的心。

  自己已經失去了足夠多的東西,然而卻還是只能繼續失去,他突然有點懷念自己當初還在羅蘭當殺手的那段時間,雖然迷茫,但那時的他只是個殺人的工粳他不是奧特曼,沒有拯救人類的義務,他也沒必要知道自己擁有的這麼多的夥伴,卻只能眼睜睜的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掉。

  甚至自己只能親手……

  黑色的惡魔在狂笑,銀色的戰士在流淚……

  德斯塔的手顫抖著,他的雙臂和黑暗扎基的雙臂都已經骨折,可是巨型生命體強悍的體質還是使著他們不斷的揮拳,德斯塔的計樹已經閃爍的接近極限,而黑暗扎基的飛鳥狀核心也幾乎完全暗淡。

  那個白髮,總是默默當著自己的後盾,把遍體鱗傷的自己撿回店裡的老頭……

  那個自己還欠了一治療費用,這依舊給自己治療的賴皮宇宙醫生……

  那個綠髮綠眸的愛笑的少年……

  他們會去天堂嗎?

  自己呢?

  也會一起去天堂嗎?

  「給我醒過來!綠川!啊啊啊啊啊!」

  風見和綠川同時揮出最後一拳,兩人同時仰天倒下,殷紅的血染紅了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