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的那種。
有個人卻不好。
沈肆來拎梁悅然的時候,直接喝沈則衍碰上,對於這個弟弟,沈肆頓感頭疼,想到喬夫人的話,他二話不說直接給喬夫人打了個電話,不帶猶豫的那種。
「叔母,堂弟他在和別的女人亂搞。」
一句話說完,對面沈則衍的臉色直接皸裂。
裂開兩半的那種。
「沈肆?你胡說八道什麼?!」沈則衍沉聲,沈肆微挑著眉,將電話掛斷,「梁悅然在哪?」
「梁小姐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沈則衍維護道,就見沈肆薄唇緊珉,「那你的未婚妻可真多,到底是哪一位?那位白小姐你要是不喜歡,那就不要議親,丟人現眼。」
身為哥哥,批評弟弟的權利總該是有的,以往沈肆很少拿身份壓他,這回卻壓的他死死的。
「你也配提?」沈則衍冷哼一聲,「梁悅然不在這裡,你要想招,自己去找,不要找到我這裡。」
「我這裡,只有我的未婚妻,沒有你要的人。」
堅守自盜?
沈肆冷笑,「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她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要是晚了幾分鐘,整個沈家都會顏面掃地!」
「你還知道沈家?」沈則衍慍怒,他眸子死死盯著沈肆,「沈家有你這個野種,就已經夠丟臉了,還要什麼名譽?」
「家裡人都知道,你不是沈家的人。」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怎麼戳刀子,尤其事沈則衍,所有人都在和沈肆逢場作戲,讓他繼續座沈家地繼承人,撐起整個沈家和責任,唯獨沈則衍,希望他滾下這個位置,越快越好。
他低嘲一聲。
「什麼不是沈家的人?」雲黎姍姍來遲,算算沈肆地輩分,她瞪了一眼沈則衍這個小兔崽子,「他是你曾曾曾曾曾爺爺啊!」
一連五個曾字,兩個人同時愣住。
「胡說八道什麼?」沈肆抬手拎住雲黎的後衣襟,將她拽了回來。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她對沈則衍道,「你們都不看族譜的嗎?他跟你祖輩上的一個長輩,簡直一模一樣,就算不是沈伯父伯母親生的,那也是沈家的血脈!你至少得叫個曾爺爺。」
沈則衍面色陰沉,眸子瞪了雲黎一眼,「雲黎,你在耍什麼鬼把戲?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和沈肆化干戈為玉帛。」
「我是實話實說的。」她一臉真誠,沈則衍缺覺得她滿口謊言。
「如果是這樣,你就想我交出未婚妻,痴人說夢!」
「你就這麼在乎你的未婚妻嗎?」雲黎眨了眨眼,忽的提到一個人,「那從枝過幾天的訂婚晚宴,你記得來參加哦,記得帶上你的未婚妻。」
他眼神瞬間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從枝她怎麼敢?」
「那是天定良緣,我和則衍祝福還來不及。」嬌柔的女聲響起,梁悅然已經從容不迫的走到沈則衍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言笑晏晏。
對上雲黎時,眼底一閃而過狠厲和毒辣。
「你終於肯出來了,梁悅然。」雲黎沉聲,被人算計的滋味並不好受,就跟有螞蟻在身上不停爬一樣,「是你做的,還是你身後人做的?」
一句模凌兩可的話,瞬間讓梁悅然背脊僵住。
她如同看到了什麼邪魅鬼煞一樣,眼神死死盯著雲黎,「你有什麼證據嗎?證明是我做的?」
「還是說你是信口雌黃,雲小姐,我會給你寄律師函的。」
「明明是你在緊張。」雲黎撇撇嘴,「你的腿在抖。」
一點淡淡的氣息流露出來,雲黎清晰嗅到了,但很快就被一股冷香給遮蓋,她瞳子閃爍一抹金光,緊接著歸於平靜,拉著沈肆便走道,「記得賞臉訂婚宴哦。」
「沈二少。」
她故意加重了一點語氣,等兩人離開,梁悅然背脊已經完全冒出了冷汗,她暗自咬咬牙,內心痛恨不已,「陳秋水,她真得沒有發現端倪嗎?被她發現了我們是不是都得死?」
陳秋水冷笑一聲,「死的只有我,你放心,你是人類,她沒資格殺你。」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難纏,不虧是能對付得了叭叭的人,即使只是一個地階回收者,身邊卻還圍繞著沈肆那樣深不可測的男人!
「鬆開!」沈則衍警告的聲音響起,「梁悅然,你再繼續冒出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必須取消。」
梁悅然暗自咬唇,「為什麼?因為白從枝藥訂婚了,你捨不得那個女人,所以就得拋棄我?!」
她叫囂著,「要是那位菟絲花一樣的白小姐知道我們狼狽為奸,算計她的閨蜜時,你說她會不會恨死你?」
「沈則衍,比起我,你其實更沒有心。」話說,她如同勝利者一般擺著姿態離開。
事實上她體內的黑暗元素已經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很深將她全身包裹,陳秋水吸收著這股黑暗物質,暗自垂嘆,這個女人,待在她身邊似乎能吃飽肚子。
仿佛梁悅然天生該變為死魂靈的。
她的陰暗面實在太深了。
每個人都有陰暗面,所以就造成了死魂靈的存在,吞噬過同類的傢伙,化作死魂靈,繼續吞噬無數同類,變成怪物。
藏在地底下最骯髒之處的怪物。
「你剛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沈肆挑眉,走廊很安靜,雲黎的步子卻很快,她捂著心口,平復呼吸,「那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傢伙,是很厲害的傢伙。」
「我是地階回收者,那隻死魂靈已經超過了地階,我還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熟悉?熟悉的死魂靈?
沈肆眉頭一挑,「黑澤?」能讓雲黎無比畏懼的傢伙,就只有黑澤一位,那位實力強勁,能和日月爭輝。
雲黎不敢點頭,「是有一點,卻不多。」
高階死魂靈最擅長隱匿氣息,或許就是個拋出來混淆視聽的傢伙也說不定。
是誘餌?還是真的……
她沒法苟同,只能小聲道,「先觀望一下,她沒有出手,說明這裡還有還有她忌憚的存在,不急於一時。」
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