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跟她不行似的,但不行不是形容男人的嗎?
她往後縮了縮,腰那塊傳來一道鈍痛,疼的她揪起眉頭,昨晚的一切浮現種種,她好像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肆還盡心盡力伺候了她一整夜?!
「嗯?」清潤低沉的男聲響起,雲黎渾身一陣酥麻,眼神都變得有幾分窘迫不安。
「你……你沒事吧?」
她目光下移,挪到沈肆那塊精壯的腰上。
哈?
沈肆臉色一暗,「你說誰不行?」
雲黎撇了撇嘴,他可真是太行了,話說她剛剛明明有詆毀沈肆不行嗎?
狡詐的男人!
「他明明就是趁人之危!」詆毀一號雲星靈上線,他憤怒的瞪著沈肆,他的白菜田裡唯一一顆小白豬,被餵養的好好的雲豬,就被眼前這隻遺漏者給糟蹋了!
簡而言之,就是自家養的閨女嫁了個短命鬼,身為老父親的雲星靈只能兩行淚嘩嘩流。
他真想高喊一句,命運捉弄人。
怎麼能捉弄他乖巧懂事的小白豬。
「怎麼,趁人之危?」雲黎大腦一片空白,她記得是沈肆幫她解的藥,一開始沈肆還有些欲拒還羞,可能是有點君子氣節,沒有貿然動手,後面就順其自然了。
好像還是自己纏上去的,總而言之,她是主動的,沈肆是被動的,到後面她找不到抒發口,直接在沈肆身上扭著小腰,動作不可謂不銷魂,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還打人,打的你哇哇叫,一整晚都沒停下!」
雲星靈義憤難當道。
雲黎面色僵住,很快飛霞出現在臉頰上。
她整個人呆滯,那些回憶不算很美好,她並不想回憶。
「哼,該死的混蛋。」雲星靈繼續罵罵咧咧,直到雲黎主動岔開話題,「昨天晚上,是誰動手的?一般普通的藥對我沒有任何效果。」
雲黎眼中泛著寒光,就是因為普通的藥沒有效果,才放鬆警惕,沒想到宴會上會混進來一隻死魂靈,她幾乎確定道,至於她怎麼看出來的,雲黎嘴角一翹。
只有死魂靈才知道什麼樣的東西是對回收者有效果的。
一件外套披在雲黎的身上,她果露出的肌膚露出星星點點紅痕,叫人挪不開眼,就算雲星靈是個小孩,還是弟弟,他也要死死防住。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他語氣溫潤,很平靜,平靜到雲黎有些懷疑,他剛剛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給她解毒,沒有什麼情愫夾雜在其中。
真是悲哀,她眼神透露著幾分自嘲。
想到古早瑪麗蘇裡面的悲情女主就,就是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最後遍體鱗傷。
一無所有。
屍體還餵了狗。
她冷不丁一個清醒,真可怕啊,她至少至少得不能屍體餵了狗吧。
這是最後的底線。
沈肆捧住她的小臉,啄了兩下,隨後將雲黎鬆開,聲音依舊沉穩,「陳晨很快會查出結果。」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轉了兩下,「真的嗎?結果?那可不是人能查到的結果呢。」
仔細聽,她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小得意。
像只翹著尾巴的小狐狸。
沈肆輕笑一聲,將雲黎摟到懷裡,事實上兩人之間親密的舉動很少,這是為數不多得幾次,沈肆很體貼,上很溫柔的男人,昨晚確實粗暴了些,但感受到底下有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她就知道沈肆上藥了。
這種體驗,叫人難以啟齒。
就跟自家養的小孩兒突然成了自己的戀人一樣,但人碰都碰了,她總不能現在就退貨吧,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而且很有可能會變成古早瑪麗蘇裡面的渣女,遭人唾棄。
突然意識到雲衍,也就是她的師父,有無數個情人,一年365個不帶重樣的那種,人類回收者都有,所以說,他是怎麼平衡之間關係的?
她很快就能下地,剛走兩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這裡是別墅區,也是富人區,周圍住著的讓都是非富即貴,其中就包括隔壁的元辰澤還有在這裡擁有三套別墅的白從枝。
都是富豪,唯獨她可憐兮兮,顫顫巍巍著小腿兒,白天給沈肆打工,晚上捉魂,現在還要滿足無良老闆的夜間生活,一天24個h,她就算有三頭六臂,都不帶這麼玩的。
「小黎,你……」白從枝穿著一身鬆軟的白色衫裙,上面繡著精緻的山茶紅花,邊角爺做了壓褶得處理,遠遠看上去,跟古世紀的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
只是她這會兒眼神微微遲疑,尤其是看到雲黎扶著老腰時,臉頰突然紅了。
等等,她沒紅為什麼對方紅了?
「小黎,這你總該著急訂婚了,萬一以後孩子都有了,可怎麼辦呢。」
孩子?
雲黎雲裡霧裡,她不會有孩子的。
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沈肆一個短命鬼,有什麼資格擁有孩子?
「訂婚」這兩個字,壓在她頭上,叫她有些呼吸不過來,雲黎沉嘆一聲道,「你說的是,的確該結婚了。」
不過時為了整個晉城那些個痴釹著想,為了嫩個更好的讓沈肆庇佑他,實現無痛沖業績,這個沈太太的名頭,還是有點用的。
她的戶籍地就在晉城,總局派人辦了專門地身份證,就是為了更好的讓她潛伏在人類世界。
「直接結婚嗎?」白從枝眼底閃過一抹意外,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聲輕笑,「恭喜你了小黎。」
她那絲落寞被藏的很好,但確實是有的,被自家人各種逼婚,還被親堂哥嫌棄,這種滋味沒那麼好受,白家只是明面上寵她,無疑是畏懼她地繼承權,但她都主動讓出一半了,也沒換來這群人的手下留情。
隨波逐流,跟一片葉子一樣,哪裡都不是她的家,這種痛苦,她不想繼續體會了。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提議,我打算接受了,這幾天大舅母正在和元家議親。」
她微微一笑,雲黎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時機一到,你就可以安然無恙離婚了。」
白從枝抬手撫摸了兩下肚子,她「嗯」了兩聲,沒錯,這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