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你算神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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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對袁永義父子不怎麼待見,中午的時候也懶得回去伺候他們吃飯。在工坊這邊玩了多半天,憑著粗糙的記憶將煉鋼爐的樣子給大致的畫了出來。又憑著僅有的一點點了解,將大致的作用跟老吳頭他們說了一下。

  他也沒指望今天跟老吳頭他們講了,明天就能將煉鋼爐造出來,後天就能大煉鋼鐵。這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的時間長與短,還得看老吳頭他們。

  回家的路上又來到了邊防營中,讓這邊的老兵們隨便找地開荒去。三千畝的面積,地方隨便挑,別超太多就成。

  對於開荒種地這個事情,這些老兵們很熱衷。他們自己也知道,想要跟這些兵卒們正常的訓練,他們現在的體力根本不夠支撐,還是干點農活得心應手。

  回到了家中,陳守信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袁永義他們竟然還沒有走,而且還來到了自己的家裡邊。

  幾人之間的表情,也讓他看得一腦門的漿糊。自家老頭子陰著臉,曹維雍就仔細的端著茶杯喝茶,袁永義的臉上表情卻有些看不懂。

  「老頭子,我回來了。」進門之後,陳守信說了一句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中,一點坐相都沒有。

  「守信,剛剛袁大人跟咱們家提了一門親。」陳長青看了他一眼說道。

  「啥玩意?提親?我連他們家閨女啥樣都沒見過,不娶、不娶。」陳守信「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曹維雍聽到他的話,一口氣沒有喘勻,直接嗆了起來。

  「我妹妹才五歲,你倒是想得美,只怕你還高攀不上我家。」在邊上坐著的袁承學看了陳守信一眼,略帶怒氣的說道。

  「賢侄,莫要驚慌。」袁永義擺了擺手,看著陳守信雲淡風輕的說道。

  「前些日子公務繁忙,一直沒有過來這邊跟陳大人敘舊,哪成想還發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誰也不提。」

  「今日過來的這樁親事也算是與你有些關係,素聞賢侄的侍女柚子賢良淑德,欲為犬子納為妾室。」

  「你特麼的算個神馬東西?還敢惦記我家的柚子?」陳守信的火「騰」一下子就燒到了腦門子,不過他還算是有些理智,沒有指著袁永義破口大罵,而是指著袁承學。

  他知道袁永義他們今天過來是為什麼了,名為提親,實為報復。自己打了他的親兵,他就想禍害自己的柚子,整個定北城裡誰人不知柚子就是自己的心尖尖。

  陳守信破口大罵,袁永義的臉也沉了下來,袁承學那邊的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賢侄,這本是一門好親事。犬子也不會辱了你陳家的門風吧?」平復了一下後,袁永義再次開口說道。

  「袁大人,您自己都說他是你的犬子了。怎麼能配得上我家的柚子?就算是我現在有了縣男的爵位,我都不敢跟我家柚子提親呢。」陳守信看著袁永義不陰不陽的說道。

  「噗」

  曹維雍剛剛喝到嘴裡的茶,又噴了出來。他是真的忍不住了,哪怕知道陳守信胡攪蠻纏有一套,可是真正的見識到以後,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陳大人。」袁永義強壓心中怒火,看向了陳長青。

  「袁大人,柚子是守信的侍女,自然由守信說了算。剛剛便已經與你說明,何來再次問我?」陳長青淺笑了一下說道。

  袁永義的臉是真箇的沉了下來。

  今天確實有報復的意思,被陳守信折了顏面,怎麼能就那麼輕輕的放下。只不過在他看來,不管陳家願不願意,這個事情都得答應下來。

  自己的品級比陳長青高,哪怕他深得聖眷,自己在宮裡也不是沒有人。說白了,這也算是變相的一種賞賜,是上官對下官的賞賜,無非就是一個小侍女而已。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長青這邊沒有爽快的答應下來不說,這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敢破口大罵。當著曹維雍的面,今天這個人是丟到了姥姥家。

  「陳大人,還望你仔細的考慮一下。」袁永義看著陳長青說道。

  陳長青搖了搖頭,「袁大人,您還真是認死理兒。」

  邊上的曹維雍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陳家這對父子了,陳守信這麼操蛋跟他陳長青也不是沒有半點關係。啥叫「認死理兒」?說白了不就是一根筋麼。

  「袁大人,不知道今日前來是為公務還是為私事?」陳守信又看向袁永義問道。

  袁永義一愣,「自然是為提親而來。」

  「既然不是公務,那麼私事已經談完了。袁大人,請。」陳守信說著站到了門邊,手臂揚向門外。

  曹維雍已經不敢去驚詫了,因為他發現在陳守信的身上,你永遠驚詫不完。

  袁永義可是二品大員啊,手握重兵,更是皇家的外戚。可是就是這樣的存在,在陳守信的眼裡卻分文不值,想要將他給趕出家門。

  「大膽豎子,何敢如此猖狂?」袁承學走到了陳守信的身邊盯著他問道。

  「有沒有搞錯?這裡是我家,我才是主人好不好?我猖狂不猖狂的,關你這個犬子什麼事兒?」陳守信翻了個白眼。

  「怎麼著?還要動手啊?打啊、打啊?讓曹大人也瞧瞧,平日裡的都護府有多威風。我估計就連馬玉都比不過你們吧?哎呀、哎呀,嚇死寶寶了。我的小心肝啊,我的脾胃腎啊。快點,快點,你這個犬子還等啥呢?我臉癢得很。」

  說完,陳守信就將自己的臉給湊了過去。

  袁承學都快氣瘋了,他不僅僅想揚手打下去,更想直接用刀砍了陳守信。可是他不敢,曹維雍在這邊呢,真要是打了、砍了,自己也好不了。

  可是這貨一口一個「犬子」,聽在自己的耳朵里,就是在罵自己是狗啊。打不得、砍不得,袁承學就推了陳守信一下。

  「哎喲」

  被他這麼一推,陳守信直接摔出了門外,還在地上滾了一圈。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哎呦、哎喲……骨頭折了。」陳守信中氣十足的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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