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親自發文到吏部詢問劉一舟的事情,這就是大事兒。🎈🐠 ❻9𝔰hᵘЖ.ᶜ𝑜m ☯🍫信息,先讓勤勞的鴿子們給送過來。人,也在隨後趕到。
過來的可不僅僅有吏部的人,還有內衛司的人。
哪怕端陽縣的民風淳樸得都有些掉渣兒了,現在看到湧進來這麼多的官人們,也知道這裡必有大事發生。
啥大事兒,他們就不清楚了。清楚的人也有,不過現在也只能在家裡驚慌。
端陽縣的縣衙內,原本空曠、破敗的大殿中,現在聚集了好多的人。因為今天陳守信要審案,已經不用再調查啥的了,今天就當面鑼對面鼓的敲。
主審,自然是他這個攝政王。副審就比較有意思了,是他的那些孩子們。在他的左右兩側坐成了兩排,一邊吃著花生瓜子,一邊跟著看熱鬧。
雖然說這樣的景象略顯荒唐,可是下邊站著的這群人們,卻沒有人以為在開玩笑。
他們的信息要多一些,心思也活絡一些,知道陳守信的威風,更加的知道他的惡名。在他們的觀想中,陳守信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
「啪、啪、啪」
陳守信拍了幾下驚堂木,邊上的戰斧營兵卒們雖然沒有喊「威武」,卻將他們的斧頭在自己的盔甲上磕了幾下。
別看僅僅是一拍、一磕,大殿之上的氣氛卻突然間變得肅穆起來。
「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將你們這些人都叫過來,你們想必也知道是為了啥。」陳守信沉聲說道。
「給你們個機會,主動承認錯誤的,還可以有一個認罪態度良好的減刑機會。假若要是這最後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你們可能真的要在牢里呆一輩子了。」
話語聲不大,大殿內卻聽得分明。外邊等著看熱鬧的老百姓們卻不知道咋回事,只知道這次的事情好像很嚴重。
一杯茶喝完,從小囡囡那邊抓過來的瓜子也吃完了,底下的這些人仍然沒有人吭聲。
陳守信嘆了口氣,其實這次自己是很正經的想給一些人機會,可是他們不把握啊。他也擔心要是將這些人全都給處理了,那麼端陽縣不說直接停擺也差不多。
可是到現在,仍然沒有人選擇坦白從寬,所以,他也只能抗拒從嚴了。
「誠然,每個人都可以有僥倖心理。👤💝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可是犯了錯,你們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陳守信再次開口說道。
「劉一舟,你科舉時走的路子,補上了明經科。又花的銀子,來到了端陽縣。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攝政王,下官承認。當時是豬油蒙了心,可正因為如此,下官才在端陽縣繼續留任。因為下官心中有愧,想要對此地百姓們做一些事情。」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嗯,不錯。確實是做了一些事情啊,你對這裡的百姓們可是真的愛。再被你愛下去,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房產,恐怕就都要變成別人的了吧?」
「攝政王,下官冤枉。」劉一舟趕忙說道。
「下官會有修屋之念,所為的實是當地百姓。要不然,沒有這些人慷慨解囊,大傢伙住的可能還是漏雨的泥房。」
「端陽縣這兩年雖然沒有水害,可是往年的水情也很嚴重。連著幾日下雨之後,好多百姓家中都無落足之處。」
「好好好。」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牙不尖,嘴倒是挺利。那我再問你,為何在那次洪水之前,從來沒有對河堤進行維護?」
「攝政王,下官認錯,當時有所疏忽。實是這些年都無水患之害,下官便不想勞民。田地里的莊稼都需要照顧,假若全都跑到了河堤上,必會讓莊稼減產。」
「哎,你們這些讀書人啊,沒理也能辯出三分。」陳守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可能忘了,在你們端陽縣的上游,正陽縣曾給你們發過公文。通知你們他們那邊要重新修築河堤,可能讓你們這裡的水位上漲。」
「那時候啊,你的心思還是很不錯的,張羅著民夫,一起到河堤上修補了一番。不過也僅僅是修補了,畢竟你們端陽縣的日子不好過,沒有正陽縣的日子好。」
「然後呢?科舉舞弊案發了,你的心就慌了,就想著撈一筆再走?大概是這個心思吧。所以這個河堤是再也不修,總算是盼來了雨。」
「還不敢死人,因為要是因為潰堤死人,必然會引起朝廷的注意。但是這些事情都可以安排,可以將百姓們先帶到高處啊,然後再安排心腹之人,提前將河堤下邊給挖個洞啥的,對不?」
陳守信是笑眯眯的說,下邊的好些人,已經是冷汗直冒。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陳守信這個外來者,竟然連當初發生了什麼事請,都給查得差不多。
「哦,對了,劉大人家的公子,大傢伙可能還有些印象,已經出去幾年了。不過大家可以放心,不管他去到哪裡,我都能將他給找回來。」陳守信又接著說道。
「要是我沒記差的話,劉大人家的公子,好象是在水害當年,直接離開的吧?啥名目離開來著?遊學還是啥來著?」
「我這個腦子啊,真的有些不好用了,等人帶回來的,到時候我再打聽打聽吧。聽說最近他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不錯的,跟人一起入股,承包了一個小碼頭。」
「大人,小人是受了人蒙蔽的。」
陳守信的話音剛落,底下的一個富戶直接就跪到了地上,高聲喊了起來。
他就是心理素質非常差的那種,被陳守信說了這麼多的乾貨之後,他就直接崩潰了。不過在崩潰之前,還是要洗清一下自己的罪責,所以他說是被人給蒙蔽了。
陳守信卻覺得好生無趣兒,自己還有好多乾貨都沒往外邊抖落呢。
「沒意思,你們看著處理吧,這哥們畢竟認錯態度不錯。給他個機會,將來量刑的時候給他打個八折。」陳守信站起身來,丟下一句,然後就領著自家的娃子們往後堂走。
這邊真的沒啥意思了,就像河堤一樣,開了口子,就會潰堤。而他手底下這些人,能給這些人修補的機會麼?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