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公安上門

  溫淺還不知道杜絨絨又想搞事情了。

  他們一行人在山上待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溜溜達達地往山下走,溫淺和陸琳兒見許朝陽一路上頻頻低頭看手指,於是就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起來。

  「這麼喜歡你們家趙桓送的禮物?你已經看了三十八次了。」

  「哪有那麼誇張。」

  許朝陽臉頰的熱意還未退散。

  陸琳兒輕笑著附和:「真的有,我都給你數著呢,朝陽姐,你可真幸福啊,剛才在山上,你沒看見那些女孩們羨慕的眼神,嘖嘖,都快把你淹沒了。」

  「那是,獨一無二的求婚呢。」

  溫淺自己都羨慕。

  試問,哪個女孩不想要一場浪漫的求婚,戒指大小無所謂,要的就是一份儀式感,一份來自另一半的在意。

  「朝陽,你一定要幸福。」

  許朝陽重重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快到山底的時候,陸琳兒忙著說話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個淺坑裡,旋即腳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她輕呼了聲,巴掌大的小臉皺起來。

  「姐,我好像崴腳了。」

  溫淺驚了一下,立即蹲下查看陸琳兒的傷勢,好在傷得並不重,只是輕微扭傷,回去用藥油擦一擦,休息兩天就行。

  「你這丫頭怎麼走個路都心不在焉。」

  陸琳兒抿了下唇沒吭聲,其實她剛才是有點走神了,雖然嘴上一直說個不停,可心裡也很亂,只能用不停說話來掩蓋心裡的煩躁。

  然後就悲劇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好在這裡離停車的地方也不算遠了,溫淺和許朝陽一起摻扶著陸琳兒將她扶到車上,一行人就開車回去了。

  趙桓先把溫淺三人送到家才開車離開。

  一回家,溫淺就從藥箱裡拿出藥油幫陸琳兒推拿,周益陽小朋友看見小姨紅腫的腳腕,還特別關心地湊上來,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

  「小姨,疼嗎?」

  陸琳兒:「……」

  真是小姨的好外甥。

  她故意皺著眉喊疼,慌得周益陽趕忙收回手,還以為自己闖禍了呢,一大一小正笑鬧著,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是周時驍來了。

  他在和院子裡給菜地澆水的周時凜說話。

  聽見他的聲音,陸琳兒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她飛快站起來,一蹦一跳地往自己房間走,擺明了就是不想看見周時驍。

  房門咚的一聲關上。

  溫淺無奈了,這兩人又怎麼了?

  她將藥油收好,牽著兒子走出去。

  「大哥。」

  周益陽也甜甜喊了聲大伯,然後就跑過去,親昵地靠在周時驍身側,攏起小手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小姨受傷了,腳腫得像饅頭。」

  「受傷了?」

  周時驍一聽,下意識地蹙起眉,眸底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你陪大伯一起去看看她。」

  周益陽往屋裡看了眼,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大伯,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小姨好像不想見你,她剛才一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一蹦一跳跑得老快了。」

  周時驍:「……」

  扎心了。

  大侄兒,你可以不這麼能說會道。

  想到陸琳兒估計是因為自己爽約不高興了,他無奈地輕嘆一聲,沒再說什麼,在院子裡和周益陽玩了會兒就離開了。

  樓上。

  陸琳兒站在窗邊,看著周時驍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她現在恨矛盾,想見到他又不想見到他,眼前總是閃現趙玉梅推著他的畫面。

  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她想去問個清楚,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周時驍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和什麼人交往,自己都沒有立場去管,何況,她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再糾纏不清。

  斷了就是斷了。

  周時驍做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可心裡為什麼還是會難受,眼眶也是酸酸漲漲的發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陸琳兒深吸一口氣,一瘸一拐地離開窗邊。

  到此為止吧。

  一定不能再縱容自己的感情肆意泛濫了。

  院子裡。

  溫淺看著周時驍獨自離開的背影,寂寥、孤寂,多看一眼都能讓人生出許多無奈,她輕輕嘆了口氣,帶著周益陽小朋友捏泥人去了。

  許朝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前幾天和秦芳菲通電話,這丫頭也口口聲聲不再踏入婚姻,現在也找到了適合她的人,身邊的朋友都過得很幸福。

  只有琳兒……

  唉,這一對啊,到底還要歷經多少磨難。

  對了,還有大哥陸震東和許綿綿,這兩人也分手,許綿綿現在一個人在京市打拼,儼然是不打算再靠著陸震東,憑自己的雙手吃飯。

  其實挺好的。

  女人當自強。

  任何時候都不能做手心朝上的那個人。

  想到許綿綿,溫淺打算寫封信問問她的近況,和兒子捏了幾個四不像,她就進屋去寫信,許綿綿現在獨自一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打電話不方便,基本通信就靠寫信。

  信剛寫好時,突然來了兩個公安。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舉報溫淺對她造成了人身傷害,請問,溫淺是住在這裡嗎?」

  原來是杜絨絨找上門來了。

  此刻,她所在兩個公安身後,咿咿呀呀地說不出話,眼含熱淚,活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似的,都能去唱小白菜了。

  周時凜走上前。

  「溫淺是我愛人,請問公安同志,我愛人她傷害誰了?」

  公安指指杜絨絨。

  「這位女同志說她被你愛人不知道怎麼弄的,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了,請你叫你愛人出來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話落,溫淺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先是笑眯眯地看了杜絨絨一眼,然後才將視線移向公安,問道:「公安同志,請問報假警會受到懲罰嗎?」

  「當然。」

  公安如實回答。

  溫淺笑著點頭,指著杜絨絨說:「那她就是在報假警,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對她做,她卻跑到公安局亂說,什麼突然發不出聲音,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她發不出聲音,我看她就是為了誣陷我,裝的!」

  她說得義正言辭,兩個公安也泛起了嘀咕。

  杜絨絨都快氣死了,自己明明就是被溫淺給害了,這賤女人竟然不承認,她也不裝柔弱了,衝上前就對著溫淺一頓輸出。

  「溫淺,你這個……」

  話一說出口,她突然就愣住了。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能說話了?

  溫淺氣定神閒地抱著肩:「罵啊,繼續罵。」

  杜絨絨:「……」

  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就想繼續裝啞巴,指著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又發不出聲音了,可兩個公安不聾也不瞎,當即就沉下了臉。

  「這位同志,你覺得耍著公安玩很有意思?」

  「報假警,浪費警力,走吧,跟我們回局裡接受教育。」

  杜絨絨:「……」

  不是,能不能重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淺這賤人害自己,自己絕對跟她沒完!

  杜絨絨不甘心地被公安帶走了,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周時凜才好奇地湊上前,道:「媳婦,你用了什麼獨門絕技讓杜絨絨說不出話來了?」

  「不告訴你。」

  溫淺挑了挑眉梢,得意地笑了笑。

  「反正我的獨門絕技多著呢,你要是不老實,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周時凜:「……」

  後背有些發涼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邊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了麻煩,許朝陽那邊卻遇到了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