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陳東粗重的喘息，燕雲錚臉色通紅。
「你就不能小點聲？」燕雲錚咬牙切齒道。
陳東回頭瞥了她一眼，戲謔道：「羨慕你也來啊！」
「滾！」燕雲錚怒喝了一聲，別過了頭。
她幾次想要出去，可她一旦出去，兩人的身份就曝光了。
為了抓一個聽牆角的小賊，大費周章，耽誤了許多時間，燕雲錚不想再出現這種紕漏。
她只能強忍著那勾動她心中火焰的聲音，口中念念有詞。
「陳東大混蛋，陳東大混蛋……」
這個她口中的大混蛋不止坐享齊人之福，而且還都是世間絕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們都被迷煙迷暈了，陳東的幸福指數直接打了半折。
「半折就半折，有總好過沒有。」陳東心中倒是滿意。
大不了，等她們醒來後，再來一次晨練。
實際上，沒等到晨練，剛過一個時辰，皇后和貴妃就醒了。
二人一看眼下的情況，又燃起了針鋒相對的念頭，讓陳東左右為女，十分為難。
好在他是諸子傳人，精通按摩之道，又精通名家的口舌之道，終於將兩人睡服。
雖是深秋，他卻大汗淋漓，像極了耕田種地的鄉下老漢。
播下種子，只待來年的豐收。
…………
一日天亮。
宇文柔和蕭有容慵懶的不想起床，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冷哼一聲，紛紛別過頭去。
陳東招呼道：「兩位娘娘快點起來，我帶你們去看點好東西。」
蕭有容疑惑道：「什麼東西？」
「能讓女人心動，讓男人更心動的好寶貝。」陳東笑眯眯的說道。
兩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決定暫時放下爭鬥，和陳東一探究竟。
燕雲錚心中也是好奇，但她必須有帝王的威嚴，更有一大堆奏摺要看，只能望洋興嘆，眼巴巴的看著陳東與兩位娘娘離開。
「大混蛋。」燕雲錚恨得直咬牙。
同時，她也在思考，陳東先前提出的恢復宰相制，是否可行。
在六部之上增設左右丞相，為她分擔公務，這樣她就有更多自己的時間。
「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陳東可沒管燕雲錚，他帶著兩位娘娘，直接來到了李成賣酒的鋪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飢餓營銷，燒刀子已經打響了高端酒的名氣。
但凡是好酒之人，如果沒喝過燒刀子，都不好意思和人喝酒。
尤其是燕京城數得上名號的酒樓，更是溢價向李成收購。
李成豪氣上供幾十萬兩銀票，多虧了大大小小酒鬼們的慷慨解囊。
他們來到鋪子時，就看到一車一車的酒，被運了出去，先送酒樓，再送豪紳。
而這「送貨上門」的服務，也讓李成徹底打響了口碑，被無數同行紛紛效仿。
宇文柔驚道：「這是你的產業？做的規模不小。」
陳東謙遜一笑，「混口飯吃。」
蕭有容疑惑道：「你要請我們喝酒？」
此時陳東帶兩位娘娘過來，當然不是為了喝燒刀子，而是另一件稀罕物件——香水。
「別急，馬上就是見證美麗的時刻！」陳東道。
三人進了後院，李成立刻迎了上來。
「爵爺，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李成躬身行禮。
「老李，香水不是成了嗎？去給娘娘們拿過來。」陳東道。
「這香水是採集上百多鮮花進行榨汁，再加上我的獨家配方，提煉而成。」
陳東簡單介紹道，「只需要少少幾滴，就能讓你有種徜徉花海的感覺。」
陳東從李成手裡接過一個小瓷瓶，向宇文柔和蕭有容展示。
一股清淡的香味，瞬間湧入了二女鼻尖。
宇文柔眼睛一亮，「這是菊花香。」
陳東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娘娘慧眼如炬。除了這菊花香之外，我們還提煉了月季、牡丹、茉莉各種香味。」
蕭有容疑惑道：「現在是深秋，哪有那麼多花？」
李成在一旁小心解釋道：「爵爺在蒸餾燒刀子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小的收購花瓣了。」
「花瓣榨汁、熬煮、蒸餾都需要時間，一直拖到現在才完美成型。」
最關鍵的是，其中需要加入酒精。
陳東抽調了大批酒精送往北境，李成這裡的進度就稍稍慢了一些。
蕭有容興致勃勃的問道：「茉莉香在哪？拿一瓶出來瞧瞧。」
李成不敢怠慢，立刻拿了另一個小瓷瓶。
他雖然是李玉環之父，是國丈，但只是最低賤的商戶，面對宇文柔和蕭有容這種頂級權貴世家，根本不敢擺譜。
「這茉莉香深邃悠渺，香氣回甘，正適合娘娘的氣質。」李成恭維道。
蕭有容拿著小瓷瓶，有些愛不釋手。
宇文柔疑惑道：「這裡面的香水，直接灑在身上？」
陳東搞不定噴頭，只能用瓷瓶簡單湊合一下，他將香水倒了幾滴在手上，結果沒控制好力道，一瓶子都倒了出來，讓宇文柔和蕭有容好一陣心疼。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菊花香味頓時瀰漫開來，兩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不禁蠢蠢欲動。
陳東在臉上和身上擦了擦，「女人聞了心曠神怡，男人聞了春心蕩漾，這麼好的東西，還需要兩位娘娘多多推廣。」
「就知道你叫我們來准沒好事。」宇文柔嬌嗔道。
蕭有容更現實一些，「如果一倒就灑出來，太浪費了，未必會有太多人買帳。除非，你這香水價格便宜。」
宇文柔搖頭道：「便宜？不可能。他請我們來就是想用我們的名頭賣高價。」
「娘娘真是冰雪聰明。」陳東豎起大拇指道。
「浪費問題不解決，就算我們出面也沒用。」宇文柔道。
陳東「嘖」了一聲，道：「老李，工藝不行，還得想辦法改進啊！」
李成抓耳撓腮道：「這個確實不好控制，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宇文柔突然道：「去找工部的匠人。」
蕭有容道：「我聽說工部有一個神匠，無論什麼東西都能做。」
陳東驚訝道：「什麼都能做？」
蕭有容道：「你去了便知。」
陳東這是真好奇了，這世上還有這種能人？
比給他做火槍的人，還要牛叉？
「老李，帶著制出來的香水，一起去工部。」
「我倒要看看那神匠，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