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酆都確實有意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許一凡回到臨時營地,坐在板凳上笑道。
其他人聞言,沒有說什麼,劍九卻撇撇嘴,說道:「有意思?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覺得有意思,還是趕緊想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吧。」
許一凡聞言,也不惱,笑著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呵呵!」
劍九嗤笑一聲道:「你的心可真大。」
許一凡拿出酒壺,抿了一口酒,看向劍九,問道:「難道你有辦法離開這裡?」
「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嗎?問我做什麼?」
許一凡:「.......」
!!!∑(?Д?ノ)ノ
聞聽此言,許一凡狠狠地灌了口酒。
成游此時,走到許一凡身邊,想了想,說道:「大人,地面走不通,我們何不嘗試從空中出去。」
許一凡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成游,想了想,說道:「可以試一試。」
見許一凡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成游抱拳,然後點了兩個人,離開臨時營地,走到外面,開始御空飛行。
許一凡只是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繼續喝酒。
「你似乎不看好他們?」劍九湊到許一凡身邊坐下,開口問道。
許一凡沒有否認,點點頭說道:「確實不看好。」
「為何?」
許一凡抿了口酒,說道:「我們絕對不是第一批來找酆都的人,現在我們能想到的辦法,之前來的人肯定也能想到,如果能夠這麼輕易的就離開這裡了,那肯定有相關的記載,可我在來之前,翻閱了很多典籍,都沒有找到類似的記載。」
「可萬一成功了呢?」劍九還是不太相信的說道。
許一凡轉過頭看了一眼劍九,沒有說話。
很快,成游就回來了。
許一凡抬起頭看了一眼成游,就知道他的猜測沒錯,成游失敗了。
「結果如何?」劍九問道。
成游搖搖頭道:「這地方有古怪,根本看不清楚全貌。」
「而且我們在御空飛行的時候,雖然可以御空,難度卻比在外面大,無法飛行太高,另外,當我們御空飛行的時候,空中的白霧無比的濃郁,根本看不清楚地上的情況。」
說完,成游看向許一凡,問道:「大人,要不我再派人試試?」
許一凡聞言,卻搖搖頭說道:「不必了。」
劍九看了看成游,然後看向許一凡,站起身,說道:「我去試試。」
說完也不等許一凡答應與否,徑直走了出去。
許一凡看了一眼,並沒有出聲阻止。
「現在怎麼辦?」成游問道。
許一凡抿了口酒,想了想,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成游看向許一凡,靜等下文。
「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成游聞言,若有所思,然後說道:「那我派人回到青山城,去找個嚮導。」
說著,成游就要去安排這件事。
「不必了。」許一凡卻阻止了成游。
「嗯?」
(°ー°〃)
成游一臉不解的看向許一凡。
許一凡則解釋道:「我們已經身陷此地,不可能回去的。」
「即便我們可以回去,青山城也沒有類似的嚮導,凡是去過酆都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的,找他們做嚮導,就是來送死的,大可不必。」
聽到許一凡這麼說,成游點點頭。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需要一個酆都的嚮導。」
「可這裡荒無人煙,別說人了,連只螞蟻都沒有,我們去哪兒找?」
「等。」許一凡淡淡道。
「等?」
o((⊙﹏⊙))o
成游徹底被許一凡弄糊塗了。
許一凡轉過頭,看了一眼成游,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是因何迷路的,但是,我敢肯定,酆都的人肯定知道我們來了,只是他們不知為何,遲遲沒有現身,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人來的。」
「這......」
許一凡的話,讓成游覺得很有道理,可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既然許一凡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對什麼。
其實,許一凡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確定。
但是,除了這個辦法,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當然,辦法還是有的。
修行者的第六感出現問題,指南針也出現問題,而這裡又沒有陣法和幻術的存在,卻又可以讓他們迷路,那就說明,此地有古怪,這裡存在著某種可以干擾他們的東西。
許一凡思來想去,最可能對他們形成干擾的,就是心理暗示。
人總是相信,不,應該是堅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東西,可有些時候,這些東西是會欺騙人的。
想要破解這種心理干擾,辦法也很簡單,利用物理手段,不斷的去嘗試。
道路千萬條,只要不斷的嘗試,總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只是,這種辦法很耗費時間,許一凡不打算這麼做。
另外,還有一個非常簡單粗暴的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直接讓劍九出劍,管它有什麼機關陷阱,還是什麼勞什子心理干擾,一劍下去,都是土雞瓦狗。
此時此刻,對於能不能走出這裡,許一凡並不擔心,他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他從康城出發,要去往酆都的事情,許一凡並沒有如何的保密,以酆都的手段,他們肯定有辦法和途徑知道自己的行蹤。
畢竟,現在的許一凡已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要來酆都,卻在這裡迷路,只有三種可能性。
第一,酆都的人不知道自己要去找他們,而現在他們面臨的情況,是酆都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要來,所以才出現這種結局,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第二,酆都的人知道自己要來,但是他們不想自己輕易找到他們,說的直白點,就是想給許一凡一個下馬威。
畢竟,許一凡此次來酆都,是來談合作的,而既然是合作,肯定是牽扯到利益的,來個下馬威是談判的一種手段。
當然,他們也可能是想趁機試探一下許一凡的實力。
第三,酆都的人暫時不想見自己。
三種可能性,第一種可以排除在外,只剩下後面兩種,至於是哪種可能性,許一凡更傾向於第二種。
當然,是不是這樣,就看酆都會不會派人前來。
若是派人前來,那就說明許一凡猜對了,若是沒有,那就是不想見自己。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可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
許一凡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著急了,他只是坐在原地,慢悠悠的喝酒。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劍九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不用問,許一凡也知道,劍九失敗了。
這也很正常,若是這地方那麼輕易走出去,那古往今來,肯定有很多人走出去過。
劍九回來之後,看到優哉游哉喝酒的許一凡,就忍不住吐槽道:「你還有心情喝酒?」
許一凡笑了笑,反問道:「不然呢?」
「你難道不想出去?」
許一凡想了想,搖搖頭道:「暫時不想出去了。」
「嗯哼?」
劍九一臉不解的看向許一凡。
「想出去其實很簡單......」
不等許一凡說完,劍九就問道:「什麼辦法?」
「一劍劈了這裡,不就出去了。」
「真的?」
劍九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大有一副躍躍欲試的意思。
然而,許一凡卻攔住了劍九,說道:「急什麼,他們都不著急,我們為何要著急呢。」
劍九斜眼看向許一凡,問道:「若是他們真的不著急呢?」
「那也沒關係,若是他們不出現,那你就一劍劈了這裡,然後我們回去。」
「嗯哼?」
(°ー°〃)
劍九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問道:「回去?為何要回去?」
許一凡看了一眼劍九,沒有解釋什麼。
其實,無需許一凡解釋,在場的人都明白許一凡的意思。
若是對方不出現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們不想見許一凡,而不想見許一凡,就意味著他們不打算跟許一凡合作,也不打算跟大炎合作,既如此,那就沒必要再去酆都了。
誠如許一凡所言,現在該著急的是酆都。
天劫將至,傾巢之下無完卵,酆都雖然神秘強大,可它終究只是一個修行體系勢力,在大勢面前,個人力量和單體勢力,是無法阻止什麼,更無法改變什麼。
如果酆都想要存續下去,就必須找人合作。
當然,他們也不一定非要找大炎合作,也可以選擇找不可知之地合作。
酆都的人出現不出現,都代表了他們的態度,而只要知道了他們的態度,那許一凡就會展開接下來的布局。
還是那句話,順者昌,逆者亡。
一旦酆都選擇了後者,許一凡絕對會第一時間聯合各方勢力,對酆都展開圍剿的,他必須把一切不穩定因素,扼殺在搖籃當中。
或許,對於某些人來說,許一凡這種做法太暴戾了,可在許一凡看來,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在悠悠大勢面前,要麼成為朋友,要麼成為敵人,在這場浩劫當中,所謂的中立者不可能存在,騎牆派,牆頭草的想法和做法,想都別想。
-------------------------------------
在距離廢棄村莊大約三百里的地方,也有一座村莊。
同樣的荒無人煙,同樣的蕭瑟。
不過,在村鎮的上空,卻有無數黑店在翱翔,它們無視那些白霧,穿梭在白霧當中。
在村莊的一處僅存的三層高樓上,站著一群人。
為首的一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男人做儒生打敗,手裡拿著一卷書,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
在中年男人左手邊,站著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長相普通,閉著眼睛,身上毫無佛法波動,身著一身黑色袈裟,看似純黑的袈裟之上,卻繡滿了各種鬼怪。
和尚脖子上佩戴著一串佛珠,手裡也捻動著一串佛珠,不管是脖子上佛珠,還是其手裡的佛珠,都是黑色的,而在佛珠最裡面,卻有詭異的猩紅色浮現,猛地一看,感覺這不是佛珠,而是人眼。
如果不是和尚頭頂的戒疤,很難把此人當成和尚。
在中年男人右手邊,站著一個道士。
蓬亂的頭髮,雜草叢生的鬍鬚,看不清其長相。
破爛的道袍,幾乎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幾乎禿頂的浮塵被其斜跨跨的插在脖頸當中,看起來宛如一個避雷針,樣子十分的滑稽,絲毫沒有道教真人的飄逸感,反而邋裡邋遢,看著跟大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此人體態肥胖,目測最少有三百斤,那高挺的肚子,比懷胎十月的婦人還要誇張,就這體型,站在這腐朽已久的高樓之上,壓的木板吱吱作響,讓人聽得一陣的牙酸和心驚肉跳,隨時都可能坍塌。
最關鍵的是,這位道士手裡還拿著一根大腿骨在啃食著,看著既不像牛腿,也不像羊腿,更不像豬腿,反而像是人腿,此刻的他,正在大快朵頤。
「嗚!嗚!嗚!」
三人不知道在這裡站立了多久,然後一隻漆黑如墨的烏鴉,從遠處飛來,然後穩穩地落在高樓的欄杆上,開始啼鳴不止,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
烏鴉體型不大,跟尋常麻雀差不多大,可它通體漆黑,唯獨那雙眼睛,猩紅如血,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道士手中的大腿骨,一副想吃,卻又不敢靠近的神色,顯然這烏鴉不是俗物。
烏鴉在啼鳴一會兒之後,就振翅高飛,離開了這裡,很快就消失在白霧當中。
「靜止不動,呵呵!大炎這位國師,有意思。」中年儒生說道。
肥胖道士聞言,從大腿骨上撕下一塊肉,一邊大口咀嚼著,一邊說道:「孟無言,到底見不見,你倒是給句話啊,要見就趕緊的,要不見我們就快回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帶的東西都快吃完了。」
「無道兄,稍安勿躁,再等等。」被稱之為孟無言的中年儒生說道。
「等!等!等!道爺都等了三天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道爺都餓瘦了。」肥胖道士暴躁起來。
孟無言轉過頭,看著體型如此壯碩的齊無道,滿臉的無奈。
「再等三天,然後再決定見不見。」孟無言說道。
「一天!」齊無道直接說道。
「三天!」
「一天!」
「.......」
二人爭執了片刻之後,孟無言轉過頭,看向黑衣僧人問道:「無禪兄,你覺得幾天?」
黑衣僧人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沒有說話,整個人宛如泥塑一般,若不是他手裡的佛珠不間斷的捻動著,還真以為他就是一尊泥塑呢。
聽到孟無言的話,佛無禪睜開眼睛,豎起兩根手指。
答案不言而喻。
兩天!
在三個人當中,孟無言是最正常的,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而齊無道不用說了,就他這個打扮,怎麼看就不像個道士。
至於佛無禪,在他閉眼不動的時候,看著挺正常的,可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其形象無比的駭人。
眼眶當中空蕩蕩的,看到的只有兩個黑洞,眼珠子被深深的腕下來了。
佛無禪是個瞎子。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佛無禪不但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更是個啞巴。
看到佛無禪睜眼了,孟無言跟齊無道也不在爭論了,顯然,他們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當二人不在爭吵之後,佛無禪再次閉上眼睛,重新變成一尊泥塑。
對此,孟無言和齊無道也都見怪不怪了。
「那小傢伙發現迷路之後,就選擇等死,真是無趣,沒啥意思。」齊無道開口道。
「等死?呵呵!」
孟無言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孟無言轉過頭,看了一眼齊無道,說道:「你小覷他了。」
「哦?是嗎?」
齊無道對此不置可否。
「他從進入鬼蜮,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卻不動聲色,跟著其他人在鬼蜮轉了一圈,一個修為盡失之人,卻比修行之人更早發現鬼蜮,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簡單嗎?」
「發現鬼蜮,那又如何,他還不是走不出來。」齊無道不以為然道。
「呵呵!」
孟無言笑道:「他不是走不出來,而是不想走出來。」
「哦?」
齊無道被孟無言的話給勾起了興趣,問道:「你說這小子有辦法走出來?」
「當然。」
「那你說說,他會採取什麼辦法?」
「一劍破萬法。」
「憑他?」齊無道撇撇嘴說道。
孟無言搖搖頭道:「是他身邊那個小姑娘。」
聞聽此言,齊無道點點頭道:「那小女娃確實有些厲害,不知道我打不打得過她。」
「你可以試試。」孟無言笑道。
然而,齊無道聞言之後,卻翻了個白眼,咧嘴道:「孟無言,別以為道爺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歪主意,我是想會會那個小女娃,但絕對不是現在,想要探知她的深淺,你可以自己去試試。」
看著邋裡邋遢,肥胖如豬的齊無道,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蠢。
孟無言聞言之後,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