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聲優的工作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不需要藏匿自己的想法與情緒

  在松籟庵吃了一頓湯豆腐,接著又在店裡面吹了一會兒空調後,荒村拓也和冷泉真央美打道回府,回到了冷泉家。【Google搜索】

  冷泉真央美跑去了主殿和冷泉真一彥交談中御門家的事情,荒村拓也也一頭鑽進了他昨晚睡覺的房間,脫掉黑紋付,洗了個熱水澡,換回了自己的毛衣。

  這些事情做完,冷泉兩兄妹那邊的事情也都交代完了,正坐在主殿等著他。

  「荒村君,來,坐這裡。」冷泉真一彥笑眯眯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墊子,「真沒想到啊,你還認識中御門光世。」

  荒村拓也過去一屁股坐下,「哦…這件事實屬巧合…」

  不,準確得講也不能算是巧合,畢竟這一切都是某個次元外的傢伙乾的。

  「中御門家做事還是很體面的。」冷泉真一彥抱著手臂,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按照真央美所傳達的信息,京都府議會議長這個位置他們是準備交給冷泉家了,再就是…」

  荒村拓也心不在焉得附著:「嗯…是嘛…哦…」

  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剛才在中御門家的時候沒有在聽,現在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冷泉真央美看出了他在敷衍應付,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反而低下頭抿嘴笑了笑。

  冷泉真一彥說著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兩隻手握成拳頭,放在大腿上,對著荒村拓也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腦袋直接碰到了膝蓋。

  「荒村君,萬分感謝,幫助冷泉家度過這個難關!」

  荒村拓也眉頭跳了一下,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下,「哦…沒關係…不用謝…」

  感謝他做什麼,這件事就算沒有他出面也根本就不會出什麼亂子,最多也就只是讓冷泉、中御門兩家發愁一段時間而已,事情解決只是時間問題,他過去只是加快了進程罷了。

  冷泉真一彥直起腰,表情一松,長長得吐了口氣。

  「呼…一開始我還擔心呢,剛接任家主的位置就要面臨這麼大一個難題,這幾天我都心緒不寧的,害怕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讓冷泉家陷入泥潭,現如今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說罷,他的目光又往茶室的方向看了看。

  「父親也是,終於可以放心了。」

  一提到「父親」這兩個字,整個主殿的氣氛莫名變得微妙起來。

  荒村拓也虛著眼,隱晦得瞟著冷泉真央美。

  冷泉真央美低著眉目,沉默著。

  過了幾秒鐘,她從墊子上站起來,向荒村拓也跟冷泉真一彥微微彎了一下腰。

  「學長、哥哥,東京那邊還有許多工作需要我親自處理,需要馬上回去,既然京都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那我就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啟程返回東京了。」

  而後轉身離開。

  昨天早上在東京還說公司的事務都已經處理完了,才過去一天就調換了口徑,她這是在迴避某些事情啊…

  荒村拓也這樣想著,換了個坐姿,倚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冷泉真一彥眼神複雜得望著冷泉真央美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唉…」

  用工作拒絕,這是冷泉真央美慣用的伎倆。

  這一點,就連荒村拓也都知道,更別提與她一起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哥哥冷泉真一彥了。

  荒村拓也對冷泉真一彥的反應心存疑惑,於是便出聲問道:「真一彥先生,按照昨天你父親所說的令堂病故的時間,那個時候你的年齡應該是記事了的,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記恨你父親呢?」

  「荒村君,你說錯了。」冷泉真一彥搖了搖頭,「其實真要說的話,我才是那個最恨父親的人。」

  荒村拓也不禁側目,「哦?」

  「母親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我就在旁邊看著…」冷泉真一彥閉上了雙眼,放在大腿上的拳頭顫巍巍得發抖,「我那時候很害怕,很想哭,但是周圍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我在等,等父親過來…」

  「但是他沒有來,對吧?」經過昨天下午在茶室里的談話後,荒村拓也對冷泉敏之這個人也算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正如佐倉雅文所評價的一樣,是一個人品很差的人,這種人在利用另一個人利用完了之後就會丟到一邊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結髮妻子。

  「沒錯,他沒有來…」冷泉真一彥的臉部表情愈發僵硬,「就連…就連母親的葬禮他參加的時候也在忙著結交京都各大家族的家主…在念悼詞時他也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恨他。」荒村拓也說道。

  「呵呵…」冷泉真一彥冷笑了兩聲,「我怎麼會不恨呢?只是我現在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個人的情緒已經不能隨便表露出來了。」

  「真一彥先生說的是家主的身份?」荒村拓也忽然覺得,自己聲優的工作貌似也挺不錯的,至少業界的大多數人對他還算寬容尊重,不需要像冷泉真一彥一樣藏匿自己的想法與情緒。

  冷泉真一彥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樣,鬆開了拳頭。

  「我現在是冷泉家的家主,一切都要把冷泉家擺在第一位,壯大家族就是我的首要任務,家族內部保持團結是這一目標的首要條件…

  如果我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了,祖父留下來的那些家臣第一個就會跳出來表達不滿,接下來家族的那些分支又會冒頭鬧事,最後冷泉家就可以徹底躺平,等待別人的宰割了。」

  「這些事情說給我一個外人聽真的好麼?」荒村拓也往天花板上瞧了瞧,「上面該不會有忍者之類的準備隨時除掉我吧?」

  冷泉真一彥難看的表情舒緩了一點,「荒村君,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過獎,所以說,這些事情說給我聽,真的沒問題麼?」

  「不會,荒村君你不算外人,而且我也相信你對於搞亂冷泉家並沒有興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得又繼續聊了幾分鐘。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兩人尋著聲音轉頭一看。

  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往這邊飛奔而來。

  「父親!父親!」

  小男孩一股腦栽進了冷泉真一彥的懷裡。

  隨後,又一名穿著淡綠色「小紋」和服、大概二十多歲的女人追了過來。

  一路踩著小步子走到冷泉真一彥跟前,小心翼翼得向他低了低頭,「真一彥,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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