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面見傳奇(五)

  利弗莫爾對記者的評價以及他與記者的關係可能並不完全誠實。

  當時,許多報導華爾街的知名記者被懷疑涉嫌**和收受賄賂,撰寫有關公司的報導。

  涉嫌瀆職的記者包括:

  《華爾街日報》的理察·埃德蒙森、金融美國的威廉·戈伯、紐約晚報的查爾斯·墨菲、紐約先驅論壇報的洛瑟、紐約晚報的威廉·懷特和紐約時報的沃姆斯利。

  當然,弗蘭克布利斯不僅僅只是賄賂記者。

  在《回憶錄》中,利弗莫爾接著解釋了在最初操縱之後,量價是如何承載一切的:

  「當我吸納了所有意圖某一價位賣出的股票之後,我解除了這個價位的市場壓力,這自然清楚地揭示了該股從交易角度看阻力最小路線的方向。

  方向明顯向上。

  在善於觀察的場內交易者察覺這一事實的那一刻,他們自然推論該股票已經為上漲行情做好了準備,雖然漲幅還不可知,但是已經足以讓他們明白應該開始買進。

  他們對股票的需求完全來自該股票呈現出即將上漲的明顯態勢,這是行情紙帶發出的萬無一失的看漲貼士!

  於是,我立即滿足他們。

  我把開始的時候從那些疲憊不堪的持股人手中買下的股票賣給場內交易者。

  當然,賣出的過程必須謹慎從事,而且我也僅限於滿足他們的需求。

  我沒有把自己的股票強加給市場,也不想造成太快的上漲行情。

  如果在項目剛開始的階段只把我的10萬股的半數賣出,那可不是什麼好生意。

  我的任務是開發一個市場,或許足以承接我的全部頭寸。

  然而,雖然我僅僅賣出了場內交易者急於買進的數量,但是市場暫時缺少了我自己買進的力量支撐,這是我迄今一直穩步實施的措施。

  場內交易者的買進逐漸停止了,相應地,股票價格停止上漲。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形,失望的多頭便開始賣出,或者對場內交易者來說,因為股價上漲勢頭受阻,當初買進的理由消失了。

  不過,我已經對這輪賣出做好了準備,在市場回落過程中,我買回曾經在比現價高几個點的地方賣給場內交易者的那些股票。

  我知道這些股票肯定會被反手賣出,我有備而來的買進阻止了市場的進一步下滑;

  一旦股價停止下跌,便不再出現新的賣出指令。

  於是,我重新從頭開始新的一輪操作。

  我在市場上漲過程中吃進所有賣出的股票——數量不是很大——股價再次開始上漲,起點比上一個價位更高一點。

  不要忘記,在之前市場的下降途中,曾有許多持股人椎胸頓足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賣出,現在市場比最高點低了3~4個點,他們不願意賣出。

  這些投機客總是發誓,倘若市場再漲回來,一定要賣出大吉。

  他們在市場上漲途中發出賣出指令,然後隨著股價趨勢的改變,再次改變想法。

  當然,那些力求保險的快手總要賣出獲利平倉的,在他們看來,凡利潤不論大小,先拿到手再說。

  在這之後,我只需重複上述過程,交替地買進和賣出,但每次總是設法讓股價創新高。

  有時候在你吃進所有掛單賣出的股票後,市場給你的回報是,股票價格急劇上升,你所操作的股票形成了一小段疾風暴雨式的上漲行情。

  這可是極為精彩的GG,因為這會引起議論,而且既會招來職業交易者,也會招來喜歡行情活躍的那部分大眾投機客。

  我認為,這部分人占相當大的比例。當這種噴髮式行情突然發生時,不論引起多大的需求,我都如數滿足。

  我的賣出總能把當時的上漲進程從幅度上和速度上控制在一定限度之內。

  通過在市場下跌途中買進、在市場上漲途中賣出,我所做的並不只是標高股票價格——我正在拓展市場空間。」

  利弗莫爾借鑑了19世紀偉大的華爾街投機大師詹姆斯基恩的技巧,研究了他的心得——

  創造『牛市行情』是集合資產池操作手和市場操縱者的一種常見策略,今天你仍然可以看到這種情況發生。交易者總是被亮閃閃的東西吸引,就像魚被銀色的誘餌吸引一樣。

  利弗莫爾的目標是始終創造一個完全平衡的上漲市場,那裡總是有一個以現行價格交易的買方和賣方。

  正如他所解釋的:

  「在我著手本項目之後,從來沒有哪個時候任何人不能自由買入或者賣出該股票。

  我這麼說的意思是,可以買入或者賣出合理數量的股票而不會引起股價過分劇烈的波動。

  人們曾經擔心,如果做多可能被留在高位乾等,如果做空可能被壓榨一空,現在這種擔心一去不返。

  在職業交易者和公眾中間對該股票將會長期存在行情的信心正在逐漸擴散,擴散的過程與其對當前上漲行情日漸增長的信心關係至深。

  當然,行情的活躍同時掃清了其他許多方面的障礙。」

  利弗莫爾意識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那就是「微妙的操縱」的工作是如此的徹底,以至於一個好的公司根本不需要處理,一旦市場被喚醒,價格自然會上升,以反映其價值。

  他說:

  「每個人現在都知道它是一隻好股票,它曾經是,即使現在買也是折扣價。證據便是它的上漲行情。」

  利弗莫爾在發表上述言論時,不太可能具體指的是德克薩斯州自由港公司,但該公司是他對一隻股票最成功的操縱,也是他通過積極操縱一隻股票獲得的最大利潤。

  正如他提到之前的一次操作時說的那樣:

  「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漂亮極了的操縱案例,完全合情合理,成功理所當然。

  該公司的資產確有價值,其股票即使在較高的價位也不算昂貴。

  我的操作沒有任何地方不正規,沒有任何地方經不住推敲。

  只要當我買進的時候股票價格上升,我就知道一切正常。

  該股票從來沒有被水漚爛,有些股票有時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當你買進的時候,如果發現不能引起它的足夠響應,那麼賣出吧,用不著比這更可靠的貼士了。

  你知道,如果一個股票確有價值,總體市場形勢又合適,那麼在其回落之後你總是能夠把它拾掇回來,哪怕它的跌幅達到20點。

  然而,在該股票上我從沒有被迫採取任何這類應對手段。

  在我操作股票的過程中,從不忽視基本的交易原則。

  或許你會納悶,為什麼我要一再重複這一點,或者總是喋喋不休我從不和行情紙帶爭辯、從不對市場發脾氣云云。

  你可能認為,那些精明人士不僅在自己本行生意中掙得了千百萬美元,而且在華爾街的操作中經常取得成功,他們理當智慧過人,在操這個行當時不再動情緒。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好,那你該吃驚了,在我們最成功的市場人士中間,某些人多麼經常地因為市場沒有按照他們想像的方式來演變而氣急敗壞,表現得像一個性情暴躁的潑婦。

  他們似乎把這種情況理解成對他們個人的蔑視,於是首先失去對情緒的控制,進而失去自己的錢財。」

  德州自由港的財務狀況良好,但被嚴重低估,對利弗莫爾的處理反應良好。在操作結束時,經過一年多的操縱,價格已從19美元升至74美元。

  1927年4月,兩人都放棄了剩餘的利益。

  《紐約時報》稱價格上漲是「紐約證券交易所最有趣的投機問題」。

  其他報紙稱之為「市場奇觀」。

  1927年2月,德克薩斯自由港突然開始支付股息,這種操縱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第一次宣布的股息是2美元,很快就提高到每年4美元,每個季度支付1美元。

  在4月12日星期二《紐約時報》將集合資產池作為傑西·利弗莫爾的作品公之於眾之前,它幾乎是一個秘密。

  利弗莫爾個人因此獲利400萬美元。

  利弗莫爾和布利斯從來沒有公開談論過他們賺了多少錢,也沒有談論過整個行動。

  但毫無疑問,他們得到了股息支付的恢復,這可能使他們的利潤增加了一倍。

  這400萬美元的利潤對利弗莫爾來說是個好消息,在過去的18個月裡,利弗莫爾一直表現不佳,虧損不斷。

  這次成功讓利弗莫爾如釋重負,他非常滿意地讀了4月12日的《紐約時報》,決定是時候再去度一次假了。

  而現在,他和他的股票才剛剛注意到這隻股票。

  令他沒想到的是,遠在大西洋城的一位年輕人,竟然也同樣注意到這隻股票。

  倆人一合計,彼此交換看法,發現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合作就從這隻股票開始。

  黎耀陽將手頭的錢,和兄弟幾個的錢,包括一部分活動資金,加一塊湊了300萬刀交給傑西利弗莫爾,由他全權操作自由港這隻股票。

  如果一切順利,這筆錢翻上兩翻問題不大。

  至於信託基金的問題,等這次合作之後再商量。

  ——————————

  從華爾街出來,黎耀陽去了趟哥大,找他的小媳婦兒聊聊婚事。

  兩人暫定明年夏天在大西洋城舉辦婚禮,同時,黎耀陽也準備在曼哈頓購置一幢豪宅作為二人的新房。

  雖然他們未來會長期定居於大西洋城,但紐約也是黎耀陽事業版圖的重中之重。

  且曼哈頓寸土寸金,退一萬步說,哪怕他以後失敗了,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有一套房子,也足以讓後人蒙陰。

  買房買的是地腳,其次才是建築風格、裝飾設計等外在因素。

  現在曼哈頓最貴的地腳在哪?肯定不是後世人們熟悉的上東區。

  但考慮到未來,把紐約的婚房放到上東區絕對是明智的打算。

  上東區之所以被富豪們所關注,中央公園絕對是首要因素。

  南起59街,北抵110街,東西兩側被著名的第五大道和中央公園西大道所圍合,中央公園名副其實地坐落在紐約曼哈頓島的中央。

  340公頃的宏大面積使她與自由女神、帝國大廈等同為紐約乃至丑國的象徵。

  關於紐約中央公園,在房地產開發界流傳著一個個美麗動聽的故事。

  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中央公園的出現?

  又是什麼原因使得鄰近公園的房地產成為紐約城市型高尚社區的代名詞?

  事實上,在中央公園醞釀出現的19世紀50年代,紐約等丑國的大城市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城市化。

  大量人口湧入城市,經濟優先的發展理念,不斷被壓縮的公園綠化等公共開敞空間,使得19世紀初確定的城市格局的弊端暴露無遺。

  包括傳染病流行在內的城市問題凸現使得滿足市民對新鮮空氣、陽光以及公共活動空間的要求成為地方zf的當務之急。

  1851年紐約州議會通過的公園法正是這種狀況的集中體現。

  在曼哈頓島東側沿河建設公園的方案流產後,1853年中央公園的位置及規模大致確定。

  1858年中央公園設計競賽公開舉行,olsted與vaux的方案在35個應徵方案中脫穎而出,成為中央公園的實施方案。

  olsted本人也被任命為公園建設的工程負責人,只不過當時的中央公園用地及其周圍地區尚遠在紐約市的郊外。

  高低不平的土地、裸露的岩石、散布的低收入者的棚戶足以讓任何一個房地產商望而卻步。

  中央公園建設的意義可以從多個方面講述:比如她是全丑第一個面向所有百姓開放的公共公園;

  再比如,在其規劃建設中,誕生了一個新的學科——景觀建築學。

  但對於房地產開發而言,大概可以從兩個不同側面來看待她的意義。

  中央公園的建成大大地刺激了周邊地區的房地產開發熱潮。

  昔日的荒郊蠻野和低收入者的棚戶被規整的林蔭大道、茂密的樹林、開闊的草坪和大片的水面所取代。

  在享受大都會文明的同時,鄰近雖經人工的精雕細刻仍不乏自然情趣的大片綠地,逃離喧囂的鬧市對紐約舊臣新貴們的誘惑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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