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報紙的立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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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十世紀初,丑國的報紙出現了1美分一張的報紙,並且成為了早報晚報體系,上班的藍領工人都可以上班時買一份,下班時再買一份,報紙迅速成為大眾的精神消費產品。【記住本站域名】

  消費群的擴大吸引了更多的工商企業投入GG,形成良性循環。

  從此, 媒體的收入徹底擺脫了團伙,開始成為可以獨立存在並獲得穩定商業利潤的企業。

  這時的媒體企業,他們的目標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不斷地獲得消費群,不斷地找到GG主,就成為媒體的唯一目標。

  這一系列變化的直接結果是, 報紙現在迎合的不是政黨了,而是開始要迎合大眾和GG主。

  那這個時候,媒體如果還與團伙保持緊密關係就只會損失客戶。

  因為客戶的政治意識形態多元, 假如一家媒體從屬於某一團伙或是偏好某一團伙,那就不可避免會得罪另一相反意識形態的讀者,使得自己的消費市場變小,進而影響GG收入。

  於是媒體開始淡化黨派立場,反而開始追求一種叫公信力的東西。

  所謂公信力,其實就是媒體企業為了在客戶前面樹立不偏不倚形象的一種手段,因為只有不偏不倚才有可能獲得最大數量的客戶。

  那如何才能有公信力呢?媒體的總編輯在商業繁榮時代就提出了很多新的準則,成為了媒體行業競爭的新標準。

  現代媒體的很多標準操守就在這時開始誕生了,比如說,媒體應該追求獨立客觀,他們不能歸屬於哪一個政治派別;

  媒體在報導的時候需要試圖區分事實和價值,記者負責事實的採集和核查,需要告訴大眾事實到底是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對這個事實應該如何評價,則引進了多套系統。

  第一套叫做社論系統,就是報紙的核心編輯人員對事件的看法以及他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第二套叫做專家系統,就是報紙找到一批知識分子,專門來評論各種熱點事件, 並且有多種不同的觀點,這就叫新聞評論系統。

  在新的競爭準則下,一個記者報導未經查證的消息,是被媒體和大眾所唾棄的,而新聞評論也有約束,完全違背大眾主流價值觀的評論也會被編輯系統過濾掉。

  當然,我們應該清醒的認識到,所謂這種客觀,其實也是主觀的。

  這種客觀後面還是必須要迎合主流的社會價值觀,而不是真正能做到真正的客觀。

  這時的大眾媒體,並非是一個真相報導者,他只不過是社會主流觀念與精英編輯共同合作的產物,白人私刑黑人時,媒體照樣倒向白人,種族隔離,媒體照樣支持,碰到戰爭也是一邊倒支持政府。

  媒體是商業機構,編輯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個人觀念去得罪主流的民意。

  所以客觀這一標準,有很大的進步, 但依然被商業所約束、被客戶觀念所約束,其實是要大打折扣的。

  從二十世紀初起, 媒體企業的總編們,開始意識到,其實一個媒體總編的政治地位其實遠高於那些眾議員和州議員。

  因為媒體的大規模擴張,讓他擁有了影響大眾的能力,甚至在某些議題上,媒體具備有引領的作用。

  這時媒體企業將公信力作為核心競爭力,不斷強化媒體的公信力和其所承擔的社會責任。

  媒體開始反過頭來不斷的修理政客和政府,以建立他在大眾中是一個有責任心和公信力的機構,媒體記者被稱為無冕之王,成為民間的意見領袖和維權代表。

  自此,媒體被稱為作第四權。

  紐約最有分量的報紙《晚郵報》和《世界報》也感到了過渡時期的壓力,報紙的各種開銷和發行量成為反比,但具有知識色彩的報紙保持了原來的風格。

  戈德金離開《晚郵報》後,這份報紙依然十分出色,懷特、奧戈登、斯特倫斯基繼他之後,傾心傾力地投入到新聞事業中去。

  威爾遜主持《晚郵報》的時代,編輯部的人員感到了自己所從事的事業的崇高,在丑國新聞史上他們有著偉大編輯的榮譽,然而沒有誰預料到柯蒂斯會在1923年吞併了這份出色的報紙。

  《世界報》也同樣保持了它的榮譽,在普利茲死後報紙原則仍未改變,它依然在新聞界中保持著民主和自由主義的領袖地位。

  然而,殘酷的競爭還是壓垮了它。

  1931年,人們再也讀不到《世界報》了,只剩下一家叫《聖路易斯快郵報》的報紙在繼續著這種有著光榮傳統的新聞事業。

  在過渡時期,不僅僅報紙在發生變化,雜誌也同樣被過渡期的浪潮推動著,其變化比報紙有過之而無不及。

  首先,雜誌與報紙一樣在技術上尋求突破;

  另外,在迎合讀者的問題上,雜誌採取了折中或變通的態度,他們已經學會不去苛求讀者。

  與報紙一樣,GG經營也成為雜誌存活的命脈。儘管報紙和雜誌都承載著一定的文化,但它們在過渡時期表現有很大的不同,雜誌在其中的分化轉變比起報紙來更加徹底。

  譬如,《哈潑斯》的轉變使《紐約時報》和《芝加哥論壇報》也難以望其項背。

  報紙的發行量與社會與人口的發展成反比,而雜誌截然相反,它的發行量以數倍增長,實在令人矚目,在其後不足50年的時間裡,丑國雜誌的發展與成就實在讓人嫉妒。

  19世紀初,各種雜誌依然保持著傳統和嚴肅性,刊物以發表小說為主,其餘的版面只能靠一些歷史、遊記、傳記、小品文等填滿。

  雜誌的受眾還沒有面向大眾,而是以中產階為主,其次是一些社會組織、學校和圖書館作為收藏。

  人們在雜誌上討論問題總是講求客觀性,還略有一點學究氣,一些外國作家的漂亮文章也不時會在上面發表。

  那時,雜誌的發行還沒有上升的趨勢,即使是《大西洋月刊》、《民族》、《哈潑斯》、《世紀》、《獨立》也都如此。

  但後來,人們卻把那時的雜誌看成最高典範,其作品的價值是20世紀的雜誌無法比擬的。

  在20世紀的所有雜誌中,似乎只有《紐約客》的表現尚可,至少它還盡力保持從前的水準。

  儘管如此,依然出現了一批有才華的編輯和大牌記者,如麥克盧爾、沃克、史蒂芬、拉塞爾和亨德里克,是他們讓雜誌的銷量大增,並突破以前不敢想像的幾十萬份。

  可以說,新雜誌代表著懷疑的時代,而傳統雜誌則表現了一個樂觀時代。

  揭露成為雜誌的新任務,雜誌人成為一些機會主義者,寫一些表面而淺薄的文字。

  這種行徑為新雜誌帶來了新的問題,《漢普頓》停刊了,《大眾》和《麥克盧爾》則被與雜誌內部有利益關係的財團買下,《丑國雜誌》也改旗易幟。

  大量GG、鼓吹商業的文字、通俗小說占領了雜誌的版面。

  雜誌的風格變為平易近人和輕鬆實用,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是《婦女家庭雜誌》,它從新舊不同的風格中找到了自己的路。

  雖然它不具有權威性和廣泛影響,但是這個時期最有典型特徵的雜誌。

  26歲的愛德華·博克接下了《婦女家庭雜誌》,他在雜誌中展現出平易的風格,並且主持編輯了30年。

  各種貼近讀者的專欄廣受歡迎,關於諮詢、指南和一些生活家庭常識類的文字成為該雜誌的主要特色。

  當然,他們有自己的立場,敢於揭露公共問題,譬如,專利藥品的鬥爭與改革,伯頓法案的出現都是他們的功勞。

  但上述的一切都要比GG顯得遜色。GG業績與雜誌的銷量成正比,或許可以說,是《婦女家庭雜誌》開創和培養了丑國人只看GG而不瀏覽內容的習慣。

  另一個成功雜誌的代表是《星期六晚郵報》,雖然它的名字聽起來更像一份報紙,其實它是後來廣受歡迎的周刊之一。

  19世紀末,年輕的羅里默買下《星期六晚郵報》,那時它還是一份不大知名的雜誌。

  羅里默是個具有商業頭腦的傢伙,成為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是他的理想,他清楚地意識到,文學、新聞、公共事業,都具有商業利用的價值。

  羅里默還寫過一部商業書籍,據說還很暢銷,他所買下的雜誌同樣具有商業暢銷書的特色。

  他把成功的商人以傳記文學的形式印在雜誌上,商業報導和對商業歷史的審讀也成為這本雜誌的工作任務;

  在評論方面,這份雜誌喜歡鼓吹丑國的政治,強調本國優勢,對於各種企業都表現出友好的態度。

  他的做法在當時十分成功。即使在經濟大蕭條時期,發行量也達到了不可想像的300萬份。

  羅里默可以稱為雜誌史上的卓越編輯。

  儘管羅里默以商業的頭腦經營,但是他從來沒有在他的雜誌上放棄文學,相反,他能夠看到文學的商業價值。

  購買《星期六晚郵報》的讀者不少是文學愛好者,因為上面有優秀的作品,諾里斯的《章魚》、卡貝爾的《鷹影》等都被文學愛好者喜歡,上面也包括名家德萊塞、劉易斯和康拉德的作品。

  這本雜誌保持著高尚品位的原則,你可能懷疑這本雜誌的文學信仰,但絕不能懷疑雜誌上的優秀小說家,包括那些通俗小說家和漫畫家們,他們也一樣受歡迎。

  他們使讀者在通俗中學會享受,而沒有落入低俗。羅里默在雜誌上沒有和政治、經濟更好地聯繫起來。

  這是因為他對運動和社會改革總是抱有不信任的態度,他是個保守派,這從他編輯的雜誌中就能看出來。

  當然,在雜誌上,他們也能寫些對政治或公共問題抱怨的文章,不過他們保持與主流思想的一致性,攻擊布爾什維克,讚賞那些金融領域中的成功人士,在雜誌中折射出保守主義和自由主義的混合氣味。

  像博克和他的《婦女家庭雜誌》一樣,羅里默和他的雜誌也是成功的。

  人們看到了這種成功,於是紛紛效仿,出現了《世界主義者》、《柯里爾》、《照明燈》、《婦女家庭之友》等雜誌。

  但這些雜誌年復一年地重複著同類東西,給讀者的印象根本談不上深刻,沒有成功雜誌的精神。

  這些雜誌是大眾消遣的對象,沒有任何生活的理念和思想存在,它們讓讀者的思維變得簡單,丟掉了以往的想像力,讓美國的雜誌走向了墮落。

  在20世紀初,只有《世界工作》雜誌還能受到人們的讚賞,這主要是主編佩奇的功勞。

  佩奇有著高遠的眼光,他曾經供職於《論壇》和《大西洋》月刊,熟悉新聞工作,在政治上傾向自由主義,並對文學滿懷敬意。

  他的這種能力和態度使《世界工作》具有文化啟蒙的意義,他為這份雜誌做了10年的貢獻。

  1914年《新共和》誕生,負責這本雜誌的是沃爾特·李普曼和赫伯特·克羅里。

  《新共和》是一份周刊,以政治評論為主要方向,並試圖以審視的態度來認識丑國社會。

  雜誌體現了知識性和批判性,並以此保持內容的健康。當時,以揭露醜聞為主要內容的雜誌紛紛停刊,《新共和》就是在此時出現的,並突出了自己的獨特性。

  《日晷》在兩年後遷到紐約,並從此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在政治評論上,《日晷》失去了它的批判性,僅僅將這種批判保持在文藝方面。

  隨後,一些出色的新聞人加入進來,如倫道夫·伯恩、哈羅德·斯特恩、范·布魯斯等,他們為《日晷》找到了方向,並確定了雜誌的風格和理念。

  雜誌轉變的意義要更加深遠,即使單從數量上來看,也難以磨滅人們對雜誌轉變的印象。

  儘管《日晷》在繁多的雜誌中表現出色,但在1929年還是被迫停刊,這是丑國雜誌史上最令人傷心的事件之一。

  《民族》則依然保持了它的傳統,但開創了自己的批判性。

  在丑國新聞史上,那些承載丑國文化光榮的雜誌則是《紐約客》、《新共和》、《大西洋》月刊,承載了這種光榮的還有讓人敬慕的報紙《紐約時報》,它們為世界呈現了一個具有知識和思想的丑國。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無論雜誌還是報紙,都掌握在死板而老舊的精英貴族手中,距離真正的自由還有相當長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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