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遍地黃金的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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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幾個大項目開工,導致黎耀陽的資金有些捉襟見肘,他需要給自己找個新的利潤增長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淘金確實是個不錯的渠道,但還不夠,除非小七他們發現的那條礦脈,真的是一條儲量極其豐富的金礦。

  為了金礦得到收益,他撥給小七15萬刀用於採購淘金設備,同時安排50名兄弟隨他北上。

  但這50名兄弟不全都留在育空,因為在同一時間,他跟康棟樑取得聯繫,雙方共同組建一個淘金小隊前往阿拉斯加那片苦寒之地,苦是苦了點,但也有大把的機遇。

  阿拉斯加州雖然遠離丑國本土,但卻是丑國面積最大的州,其面積是第二大州德克薩斯的兩倍。

  如果它是一個國家,那麼它的國土面積可以排在世界前20位。

  如此廣闊的土地,卻有三分之一位於北極圈以北,剩下的大部分區域也處於亞寒帶,冬季漫長而寒冷,降雪量很大。

  在這種遙遠而荒涼的地方,交通條件在很長時間裡都很差。

  就算是科技發達的後世,阿拉斯加北部也只有一條孤零零的道爾頓公路,從其腹地的費爾班克斯直插北冰洋沿岸的油田,和它相伴的也只有一條輸油管道。

  而在阿拉斯加的公路開始修建以前,狗拉雪橇是當地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交通工具,而負責拉動雪橇的阿拉斯加雪橇犬是當地人最好的夥伴。

  後世,阿拉斯加舉行著一年一度的埃迪塔拉德狗拉雪橇大賽。

  賽事的路線是南部城市安克雷奇和西北部的小鎮諾姆之間的埃迪塔拉德小徑的主線,全長約1600千米,斜穿了大半個阿拉斯加州。

  其中在卡爾塔戈和歐菲爾之間的區域,小徑分為南北兩支,偶數年份使用南線,而奇數年份使用北線。

  每位選手會和十六隻雪橇犬一起,在三月初的冰天雪地里長途跋涉八到十五天,有時甚至會經歷零下五十度以下的極低溫。

  每位跑完全程的選手都會得到獎勵,第一名會得到大約六萬美元的回報,而第一名的雪橇犬會得到金項圈。

  阿拉斯加人非常重視這項賽事,在他們的精心經營下,這項賽事已經成為了阿拉斯加一年一度的狂歡盛典,也是丑國乃至全球最著名的長距離狗拉雪橇賽事之一。

  但在最初,舉辦這項賽事是為了紀念1925年冬季風暴中,埃迪塔拉德小徑上由阿拉斯加的橇夫和雪橇犬們創造的一次奇蹟。

  埃迪塔拉德小徑最初是阿拉斯加的原住民(包括因紐特人等)進行狩獵和旅行的道路,在茫茫雪原上,只有這條小徑幫助原住民找到方向。

  在阿拉斯加尚未開化的年代,這條路能給原住民帶來食物,也能讓不同部族的村落之間能互相聯通,因此它被稱為阿拉斯加的第一條路。

  它的主線從阿拉斯加最南部的蘇厄德出發,一直到西北部的諾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支線,通往阿拉斯加腹地的冰天雪地里。

  埃迪塔拉德這個名字,就來源於當地土著的語言,意思是「遙遠的地方」。

  18世紀到19世紀初,俄國人通過俄美公司進入了阿拉斯加,但他們只開發了相對溫暖的南部海岸,對於廣袤的阿拉斯加腹地,他們幾乎一無所知。

  1867年,丑國人買下了阿拉斯加,但同樣對這片寒冷的不毛之地缺乏興趣,只有少量的探險家對阿拉斯加的內陸進行著探索。

  但在19世紀接近尾聲的時候,探險家們在阿拉斯加西北地區發現了黃金。

  無論是世界的哪個角落,黃金的吸引力都是無比巨大的。

  1898年,探險家們將這個消息公開,在一年的時間內,淘金的人便湧入了阿拉斯加。

  在當地原住民的帶領下,淘金者們坐著狗拉雪橇,冒著嚴寒趕到了金礦所在的西北海岸,在北極圈附近建起了一座小據點,起名叫諾姆。

  僅僅到了第二年,諾姆的人口數就突破了一萬,這些人都是乘坐雪橇,通過埃迪塔拉德小徑來到諾姆的,這也是埃迪塔拉德小徑第一次為世人所知。

  最初,雪原中的埃迪塔拉德小徑在部分路段,路線並不固定,且沿途容易發生危險。

  1908年,阿拉斯加領地的政府決定派專人去勘察並維護這條小徑,不止是為前往西北部的人們提供便利,而且還想趁機開發阿拉斯加的內陸。

  然而政府的努力卻並沒有換來太多的回報:

  諾姆當時探明的黃金儲量並不多,很快就被采盡了,大失所望的淘金者們紛紛離去,埃迪塔拉德小徑再度無人問津。

  但是到了1910年,一輪更大的淘金熱又在阿拉斯加被掀起,諾姆附近重新發現了更多的金礦,而且在阿拉斯加腹地的魯比以及歐菲爾等地,也發現了黃金以及其它的礦產。

  來自丑國各地的淘金者以及各礦業公司的礦工們蜂擁而至,在阿拉斯加的內陸修建起了一個個據點和小鎮。

  政府疏通的埃迪塔拉德小徑終於派上了用場,成為這些礦業小鎮與外界的唯一聯絡線,也是唯一的物資供應線。

  這條小徑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狗拉雪橇。

  最初負責為淘金者和礦工們駕駛雪橇的是阿拉斯加的原住民,到後來,這些淘金者也學會了駕駛狗拉雪橇以及訓練阿拉斯加雪橇犬的方法。

  阿拉斯加雪橇犬(又叫馬拉穆特犬)是常見的雪橇犬種類之一,它們的外形和西伯利亞雪橇犬(俗稱哈士奇)非常相似,但體型更大,體力更充沛,只是速度稍慢。

  雖然它們對人類很友好,但和其它雪橇犬(比如哈士奇、格林蘭犬和薩摩耶)相比,它們對別的動物攻擊性更強。

  因此在很早的時候,它們就被阿拉斯加和加拿大北部的原住民馴化,除了拉雪橇之外還可以當獵犬,甚至可以圍獵棕熊和海豹。

  到了20世紀初,白人已經從原住民那裡學會了阿拉斯加雪橇犬的訓練方法,後來這些雪橇犬被引進到世界各地,在極地探險以及冰海救援等工作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可是,阿拉斯加雪橇犬在歷史上留下的最光輝的一筆,還是發生在它們的故鄉阿拉斯加1925年的一場冬季風暴里。

  1925年,阿拉斯加的冬季風暴比往常都要強烈,這場風暴讓通往諾姆的航道提前上了凍,一艘前往諾姆的貨船被迫中途返航。

  當時,諾姆附近的黃金已經又一次開採殆盡,大部分的淘金者早已離去,只有大約幾百戶人家共計兩千人留在了那裡。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諾姆城內的各種設施倒還算完備,過冬的物資也算是充裕。

  得知那艘貨船返了航,小鎮的大部分居民們雖然有點失望,倒也沒有任何的驚慌。只有一個人除外。

  此人叫科爾蒂斯·維爾徹,是小鎮上唯一的醫生。

  他和手下的幾名護士一起,在諾姆管理著一家小醫院。

  這家醫院是政府資助的,也是諾姆及附近幾個小鎮唯一的醫療機構。

  在1月下旬,一位因紐特人跑到醫院求助,說他的兩個孩子生了重病,快不行了。

  維爾徹趕到了這個因紐特人的家中,發現兩個孩子得了嚴重的扁桃體炎。

  他盡力醫治,卻沒能挽回這兩條生命。

  他詢問了孩子的母親後得知,這兩個孩子從發病到死亡只有三天時間。

  此時,維爾徹心中充滿的並不是傷心或自責,而是深深的不安:

  單純的扁桃體炎,不應該這麼輕易就置人於死地,這兩個孩子得的很有可能是白喉病——一種嚴重的細菌感染。

  由於醫院設備簡陋,維爾徹沒法進行化驗來證實他的猜測。

  他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幾個護士,但護士們都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在阿拉斯加還從沒出現過這種病。

  然而沒過幾天,一位白人的孩子也得了重病。

  這一次,維爾徹醫生在這個孩子的喉嚨上看到了白喉病典型的灰白色斑塊,佐證了他的想法。

  維爾徹感到大事不妙,白喉病是一種可以致命的傳染病,如果不及時加以控制,不僅患者會死亡,就連他們身邊的人也會被感染。

  治療白喉病,需要用到特殊的抗毒素和血清。

  而在入冬之前,醫院的抗毒素和血清就用完了。

  當時他就給位於朱諾的阿拉斯加領地政府發去了電報,讓他們向諾姆運一些抗毒素和血清過來備用,沒想到提前到來的冬季風暴讓航路阻斷,那艘返航貨輪上的物資里,就包括了維爾徹預訂的抗毒素和血清。

  維爾徹趕快找到了諾姆的市長商量對策。

  市長聽了維爾徹的匯報,也大驚失色,因為血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就在六年前,因為冬季缺少藥品,一場普通的流感就將阿拉斯加北部的一個原住民村落變成了死村。

  流感尚且如此可怕,何況白喉病。

  根據維爾徹的推算,如果在兩周之內找不到足夠的抗毒素和血清,諾姆可能會重蹈覆轍。

  而且這一次也許會後果更加慘重:

  白喉病從沒有在這個區域出現過,諾姆附近的原住民對它根本沒有免疫力,一旦疫情失控,局面將不堪設想。

  市長和維爾徹一起向附近的城鎮發去了求救電報,然而附近那些小鎮也沒有足夠的藥品。

  最終,電報被傳給了阿拉斯加鐵路公司的一家附屬醫院。

  這家醫院有足夠多的抗毒素和血清,但它的位置在南海岸的安克雷奇,距離諾姆有1600千米。

  如何在冬季風暴下,兩周之內將這些救命的藥品送到諾姆,成了一個難題。

  激烈討論之後,人們想到,可以先用鐵路將藥品運到距離諾姆最近的位置,然後派出技術最高超的橇夫,通過接力傳遞的方式,將藥品通過埃迪塔拉德小徑的支線送往諾姆。

  當時阿拉斯加鐵路公司已經將鐵路從安克雷奇修到了位於阿拉斯加腹地的城市費爾班克斯。

  然而,這條鐵路基本是南北走向的,而諾姆則是在西偏北的方向。

  鐵路沿線上距離諾姆最近的尼納納,距離諾姆也有1085千米。

  稍微幸運的是,那裡正好有埃迪塔拉德小徑最北的一條支線。

  但即便如此,狗拉雪橇按照正常速度也需要至少25天才能完成這段路程。

  就在大家還在猶豫不決,討論這麼做是否靠譜的時候,他們又收到了諾姆的求救信號:

  白喉病開始爆發了,已經有50人出現了症狀,藥品必須要在十天之內送到,否則諾姆甚至整個阿拉斯加西北部就完了。

  沒時間再討論了,安克雷奇的人們決定就按這個計劃孤注一擲。

  數萬袋藥品被裝上了火車,帶到了尼納納,當地最優秀的狗拉橇夫尚農(綽號「野人比爾」)早已經帶著狗拉雪橇就位。

  阿拉斯加乃至丑國歷史上最偉大的一次和時間賽跑的接力傳遞就這樣開始了。

  尚農把用毛皮包裹好的藥品放在雪橇上,然後驅趕著16隻雪橇犬,快速向西而去,進入了風暴和極夜之中。

  在此之前,安克雷奇和諾姆都向沿線的村落和據點發去了電報,讓當地人都知道了諾姆的緊急情況。

  於是,沿途的人們都為尚農敞開了大門,給他及他的狗提供熱水、食物和毛毯。

  雖然尚農知道,每快一秒也許都會拯救一條生命,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和雪橇犬的極限在哪裡。

  欲速則不達,在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溫下,尚農憑經驗掌握著最佳速度。

  在雪橇犬的體能接近透支的時候,尚農跳下雪橇,和雪橇犬一起在雪地里跑動,不僅激勵了雪橇犬,也保持了自己的體溫。

  到了托洛凡納,下一位橇夫已經等在了那裡,尚農把藥品交給了他,也給他傳遞了經驗。

  隨後,下一位橇夫接替了尚農,向西疾馳而去。

  就這樣,從尼納納到諾姆,技術精湛的橇夫們展開了晝夜不停的接力傳遞。

  在沙克圖里克,第17位橇夫薩帕拉接過了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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