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音樂之聲

  (求訂閱!求票票!欠更不會缺的,最近實在太忙了,完全沒時間,肯定會補上,放心!)

  關于禁酒令的爭論似乎戛然而止了,好像主流媒體很避諱這個話題,誰都不肯多說,也不敢多說。記住本站域名

  倒是有些偏遠小報為了博眼球,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可惜沒人在意,更不會有人跟他們打嘴仗。

  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小報沒過多久便被查封了,理由千奇百怪。

  但就像往大海里扔一粒沙子,沒有任何漣漪。

  反倒是《大西洋日報》,這家剛剛創刊沒多久的報紙,竟然順利突破了創刊初期的尷尬,發行量連創新高。

  第一期周末特刊竟然拿下了15萬的發行量,簡直是奇蹟!

  在傳媒界,很多同行都在探討《大西洋日報》崛起的契機,有人說是因為故事;

  有人說是因為敢於抨擊禁酒令;還有人說是因為新穎的排版。

  他們都沒意識到彩色照片對讀者的衝擊力,若不是巨幅彩色照片抓住了他們眼球,誰會在乎你報紙裡面寫了什麼?

  不過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大西洋日報》正式成為丑國東北地區一家黑馬報社。

  當然,距離發行量超過20萬的大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別看10-20距離並不遠,但很多報紙窮極一生也過不了這個坎兒。

  但現在這個年代屬於報紙發展的黃金期,只要抓住機遇,對《大西洋日報》來說,未來值得期待。

  不過因為《大西洋日報》對禁酒令的批判沒有持續下去,令不少支持報社的讀者很難受,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他們以為發現了一家寶藏報紙,敢於批判現實,敢於為老百姓發聲。

  結果呢?還不是為了利益?有人一施壓就承受不住,果斷敗退,跟那些阿諛奉承的媒體有什麼兩樣?

  這麼想的讀者還是占少數,大部分讀者更願意接受這種新穎的讀報模式,誇張而衝擊眼球的彩色照片,這在其它報紙上根本看不見。

  理論上來說,《大西洋日報》開創了一個先河。

  ——————————

  費城,深夜,黎耀陽坐在酒吧內兩眼發直,空空蕩蕩的舞池,冷冷清清的生意,一切都預示著他的費城攻略似乎要以失敗告終!

  「親愛的,喝一杯嗎?」艾瑪一襲黑色連衣裙款款走來,手裡拿著酒杯和酒,眼眸透著一絲絲擔心。

  黎耀陽回過神,微微笑道:

  「那就喝一杯。」

  「剛把最後一批舞女送走,她們還有些不舍。」

  「呵呵,在這呆著也掙不到錢,有什麼不舍的,等我們生意恢復,再把她們叫回來就是。」

  「嗯~我都留了聯繫方式。」

  黎耀陽接過酒杯:

  「喝了這杯酒你也走吧,拿著我給你的錢,換個沒人認識你的城市重新來過。」

  「我就是來說這事的,我決定了,不走,就跟著你,打死也不走。」艾瑪篤定的說。

  「嗯?別任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黎耀陽蹙了下眉頭。

  「是說好了,但是我反悔了,這是女人的特權。」艾瑪確實是在使用特權,但凡她丑一點都不好用。

  「你呀你~」黎耀陽也是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算了,喝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三巡,艾瑪突然道:

  「對了,我在辦公室看到幾張稿子,是你寫的嗎?」

  「嗯?噢,是我寫的,那是新的劇目梗概,你看了?」

  「抱歉,我幫你收拾桌子的時候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很不錯呢,講的好像是戰時故事?」

  「對~關注人文和自然,寫著玩的,還不成熟。」

  本來他是要寫大西洋戰場的,但無意間從檔案里發現了一張紙,估計是被夾錯了地方。

  然後他有感而發寫了這個故事。

  比起大西洋戰場,這個故事更容易在舞台上呈現出來。

  故事以一匹名叫「喬伊「的農場馬的視角展開。

  一站爆發,農場少年艾伯特的父親為了維持農場,無奈之下將喬伊賣給軍隊。

  艾伯特和他心愛的馬不得不分離,但他們被分離的命運又因為第一次世界大站又重新交織在一起。

  比起戰艦,利用活靈活現的馬偶、卓有創意的聲光多媒體運用及舞美、置景配合,將一站戰場搬到了舞台之上似乎更容易。

  讓道具做一些坦克、機關槍、榴彈炮、鐵絲網,有煙霧和強光,當然更有人性的試煉,令觀眾仿佛置身地獄戰場之中。

  坦克得好好做,在舞台上驚鴻現身,一定相當驚艷。

  另外,一站是騎兵的悲壯謝幕,卻是坦克的驚艷登場。

  在索姆河會戰中,英國軍隊首次動用了馬克Ⅰ型坦克,對當時德國軍方的震動相當大。

  為了對付英軍坦克的威脅,德軍在研製口徑13毫米的T型反坦克步槍的同時,還在積極研製德國自己的坦克。

  在1918年,德軍的A7V坦克和英軍的馬克型坦克首次交鋒。

  這不僅是軍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日子,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有關坦克的戰爭。

  除了再現了坦克大戰,黎耀陽將故事設定中大量的場景安排在塹壕中。

  在陰暗、潮濕、逼仄、腐臭又時刻籠罩在死亡危險的塹壕里,每個士兵無論是英國還是德國都無不歷經著痛苦的煎熬。

  說起第一次世界大戰最主要的軍事特點就是塹壕戰。

  一站爆發後不久便從機動戰轉為了陣地戰,西線形成了400多英里長的築壘塹壕系統。

  協約國和同盟國數百萬的士兵手持步槍蹲在狹小潮濕的戰壕里,每天忍受著炮彈的轟擊或者毒氣的襲擊。

  塹壕戰被稱為最恐怖的戰術,因為這是一種持久戰的形式,短時間內雙方誰都打不贏誰,這種被動的打法十分考驗士兵們的心理,不少士兵的家信中都稱之為「人間地獄「!

  塹壕戰這麼殘酷,所以在這齣戲劇中,當跛腿的喬伊與被毒氣傷了雙眼的艾伯特差點錯過的時候,觀眾的心一定會被吊到嗓子眼。

  所有人會暗暗祈禱這對歷經磨難的摯友能重新擁有彼此,幸而艾伯特吹響了從小呼喚喬伊的口哨時,喬伊有了反應,努力掙脫韁繩向他回應。

  這是黎耀陽精心安排的煽情點,雖然艾伯特和喬伊因為戰爭失去了很多,但幸而它們還擁有彼此。

  另一大淚點是喬伊在被誘捕時,即使受傷也要努力希望掙脫鐵網的那一幕。

  它體力不支,喘著粗氣,身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正在忍受著巨痛努力掙脫來鐵絲網。

  只有鐵網和屍體的黑暗中,喬伊身影顯得格外孤獨、滄涼與悲傷,這一幕應該是整部戲劇中最深入人心的一個時刻。

  這個情節來自於那頁紙的背後,有一幅畫,畫上騎兵隊向山上的德國軍隊衝去,許多馬被鐵絲網纏住絆倒。

  鐵絲網在一站戰場上隨處可見,鐵絲網使用的鐵絲上面都是倒刺,能夠有效地保護陣地。

  因為當時的武器後備不足運輸也不力,打著打著就變成了塹壕戰,而鐵絲網就發揮出重要作用。

  這樣的戰術也令一戰時期部隊傷亡直線上升,協約國有550萬士兵陣亡,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死在塹壕戰中。

  同盟國軍隊也有300多萬人死亡,之所以給雙方造成這麼大的傷亡有兩個東西的作用不可忽視,一個是重機槍,另一個就是毫不起眼的鐵絲網……

  「戰爭是死神的盛宴,只會讓那些未曾經歷它們的人感到快樂!」

  黎耀陽寫的這個故事實際上是戰後反思,調性偏陰沉,看過之後會讓人覺得心情沉重,不失為一齣好戲,但用在新劇場首秀,總感覺有些不太合適。

  不是說戰爭題材不合適,而是爽點不夠。

  說白了,首秀要的是爆裂氛圍,這就好比第一次看小說,小白文才是最合適的,一路爽爽爽,帶來極強的代入感。

  所以,他不介意弄出一部丑國人喜歡的神劇,什麼褲襠藏手雷啦,子彈會拐彎啦,炮彈自帶瞄準鏡啦,反正要的是爽!

  艾瑪說:

  「我倒是覺得,可以關注些平民,可以從平民的角度看待這場戰爭,也許更能激起觀眾的代入感。」

  「平民?」

  艾瑪的話讓黎耀陽一激靈,總感覺抓住了什麼靈感,卻又不翼而飛了。

  「是啊,平民,比如老師?學生?或者記者?工人?」

  黎耀陽一拍大腿,對啊,他怎麼把《音樂之聲》給忘了!

  用《音樂之聲》給丑國人洗腦,好像也挺有趣。

  這部戲確實經典,他到現在都忘不了第一次看《音樂之聲》的畫面。

  層層疊疊的山巒,澄碧如洗的藍天,廣袤無垠的草原以及潔白無瑕的雲彩,

  瑪利亞出現在鏡頭之中,鏡頭由遠及近,在靠近她的位置定格。

  她無法控制自己,從拘束的修道院偷偷溜出來,撲向美麗而和諧的大自然,這裡沒有日復一日的誦經,沒有繁瑣森嚴的規矩,只有自由與歡愉。

  她把嘹亮的歌聲,投遞到每一個角落中。

  修道院內,幾位肅穆莊嚴的修女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瑪麗亞的去向以及她在修道院的種種表現。

  這時,瑪麗亞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來。

  院長找來瑪麗亞與她交談之後,將她派到上校的家中去做七個孩子的家庭教師。

  到了上校的家中,瑪麗亞才發現,上校是一個嚴苛而不苟言笑的人,他對七個孩子的要求十分嚴格。

  而瑪麗亞對他的管教方式尤為不解,她認為口哨是用來呼喚動物的,而不是用來呼喚孩子。

  她對於孩子們,展現出了她偉大而仁慈的母愛。

  上校的大女兒麗莎和送信員勞夫背著父親私下戀愛時,瑪麗亞發現後並沒有選擇向她的父親告密,而是替她保守了這個秘密,並囑託她換好衣服,避免被父親發現。

  孩子們懼怕雷聲跑到她的房間,她便為他們唱歌,用歌聲趕走他們心中的恐懼,也帶給他們深深的感動。

  長期缺乏母愛的他們第一次從瑪麗亞那裡感受到了母親般的關懷,母性的光輝,是他們乾枯心靈上久違的一場甘霖。

  瑪麗亞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家庭教師,比起孩子的學業,她更在乎孩子們的快樂與成長。

  在上校離家期間,她帶領孩子們走過田野,跨過麥田,趟過溪水,去感受大自然的純粹,孩子們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通過這次與孩子們的零距離接觸,她終於明白了為何孩子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大自然的風和雨,也逐漸了解了他們為什麼那麼喜歡惡作劇。

  瑪麗亞虔誠地信仰者上帝,她也相信音樂帶給人的力量與勇氣。

  在音樂面前,沒有紛爭,沒有地位階級之別,沒有壓制與摧殘,只有七個曼妙靈動的音符,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純真的群體。

  當音樂遇上了孩子,那就是天籟之音!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

  上校回來後發現孩子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認真做功課時,他惱羞成怒,和瑪麗亞在教育孩子方面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正當他怒氣沖沖地要求她離開時,他聽到了屋內孩子們的歌唱聲,那是瑪麗亞教給他們的歌。

  上校封鎖已久的內心突然打開了,氤氳的目光中充滿著深情與哀思。

  這一刻,他想起去世多年的妻子,想到他這麼多年來對孩子的嚴苛,想到了曾經帶給他無限歡樂的音樂。

  上校對於孩子,一直都是有愛的,他的愛偉大而隱忍,只不過妻子的死帶給了他巨大的打擊。

  從此,他的目光不再慈愛,他的背影也漸漸變得冷峻,他要求孩子們按照自己的期望而生活。

  他為了避免讓自己觸景生情,才使得這個家中許多年沒有了音樂,沒有了歡笑,他其實一直都在逃避現實。

  而瑪麗亞的出現,恰巧又將音樂和歡樂帶回了這個家庭。

  她使上校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上校走向瑪麗亞,真誠地向她道歉,並懇請她留下來。

  這一幕場景,將音樂之聲賦予了更高層次的情感。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