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做完核酸,先發一個大章,等會兒還有,不過補欠更得明天了,實在抱歉!)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費城地下酒吧已經被假『野豬』覆蓋了,反而真的『野豬』流通不起來,只有在零星幾家酒吧的櫃檯里能看到,但看上面積灰的厚度,估計有日子沒賣出去了。記住本站域名
黎耀陽越想越鬱悶,同時也慶幸自己膽子大,跟塞西爾去郊外城堡的時候沒有半路逃跑,否則豈不是要錯過這麼重要的情報了?
原以為靠著『野豬』,自己壟斷了丑國東北部市場,現在一看,他是飄了,竟然連最基礎的調查都忘了,一想到這他就很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還好費城一行給了自己響亮的耳光,接下來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想通了之後,他也不想睡了,翻身起床,沖了個冷水澡,重新振作精神,準備把假酒這事兒一股腦解決了。
他知道,根源就在薩爾瓦託身上,不解決這個混蛋,費城永無寧日。
洛尼帶人跟了肥倫兩天,終於找到點規律。
「lee,這幾天肥倫的酒出貨很快,我估計他的庫存快光了,該進新酒了。」
黎耀陽精神大振:
「能確定?」
「不敢保證,但十有八九,我讓人試著購買大批量的貨,對方說庫存不夠需要等。」
「好,有這些證據夠了,叫上兄弟們,準備幹活了。」
洛尼驚訝:
「今晚就行動?不等調查清楚地址還有守衛情況再動手?」
「不等了,再等下去費城徹底沒有野豬的生存空間了,早點解決,我心裡也安穩些。」
「好吧,我去叫人。」
胖墩兒一聽要動手,蹦著高從樓上下來,手裡拎著斧頭,時不時揮一下呼呼作響。
「陽哥,今晚能剁了那個叫肥倫的人不?」
「你隨意,別被人反剁就行!」
「呵呵,不能夠!」
入夜,黎耀陽和小二坐著洛尼的車跟在肥倫後面,大部隊則由胖墩兒帶領吊在後面,保持一公里的距離。
因為天黑了,車燈格外明顯,為了不讓肥倫察覺,洛尼也不敢跟的太近,而且把車燈都關了。
就這樣黎耀陽還擔心被對方聽到動靜呢,畢竟他們走的這條路太靜了,別說車的聲音,有人咳嗽兩聲都特別響亮。
「慢,慢點。」
「放心吧,我有數。」洛尼快被嘟囔鬱悶了。
這個肥倫夠警覺,前面的卡車饒了一圈又一圈,且完全找不到規律。
從出發地到現在已經開了一個小時了,依然看不到目的地。
「該死,他不會發現我們了吧?」小二擔憂道。
「不會,我們吊這麼遠,卡車聲音那麼大,不可能發現我們。」洛尼很篤定的說。
話音剛落,前面那輛卡車突然拐彎,尖銳的急剎車響起,嚇得洛尼也趕緊一腳跺住。
「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
黎耀陽眯起眼睛:
「是不是到地方了?」
他讓洛尼熄火,果然聽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洛尼微微點頭:
「應該是,fk,這地方夠髒的。」
這個髒要打雙引號,不是反義,而是強調!
這條街上橫七豎八,姿勢怪異,躺著無數『喪屍』,如果放在100年後,搞不好還以為在拍喪屍片。
可這就是最真實的一幕,他們也不是「喪屍」,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街頭堆滿了垃圾和糞便,一片狼藉,不少流浪者衣衫襤褸地在馬路上躺著,橫七豎八。
嗑嗨了的癮君子在街頭毫無目標、姿勢怪異地行走,看起來像是被「喪屍」攻陷了似的。
洛尼鄙夷道:
「這麼多癮君子,難怪要將酒廠設在這裡,有這些傢伙當掩護,一般人根本不會來,也就減少了暴露的可能。」
如果是100年後,洛尼這樣說反而會被鄙視,見怪不怪的樣子。
但現在這個時代,吸獨在丑國還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事。
戰後美國經濟一路高歌,但是冷戰的低氣壓讓人們處於不安和恐懼中。
以「垮掉的一代」為代表的反主流文化橫行丑國,獨品成為青年人反叛主流文化的標誌。
看看街尾有不少聚眾吸獨者,他們吸獨後東倒西歪地躺在路邊,神志不清、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
等到幾十年後,嬉皮士運動更是將獨品推向全社會。
很多醜國青年深受嬉皮士文化影響,對社會、家庭甚至個人都抱有反叛、牴觸的情緒。
他們推崇的反主流文化的格言是「聽搖滾樂、吸大a、輟學」。
這些嬉皮士離開家鄉,搭著便車,湧進舊金山。
他們露宿街頭,靠免費提供的食品和大a存活。
他們在「夢想中的美好世界舊金山」街頭披頭散髮,隨著音樂搖擺,身著奇裝異服,吸食大a和各種能夠麻醉自己的藥劑。
所以眼前出現這一幕,黎耀陽並不覺得意外。
將視線從這些癮君子身上挪開,注意力重新回到卡車剛剛拐進的巷子中,沖洛尼努了下嘴:
「咱倆過去看看,小二,你來駕駛位,要是聽到槍聲開車過去救我們。」
「好!」
帶洛尼是因為他丑國人的身份和白人外表,一個華人好解釋,兩個華人可就解釋不通了。
下車,裹了下風衣衣領,兩人一人點了根煙,在幾個癮君子好奇的目光中走向小巷。
「等會兒見機行事,先不要鬧出動靜,看看外面情況再說。」黎耀陽吩咐道。
「好!」
走了一會兒,終於來到巷子口,二人裝作路過的樣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經過,可餘光都盯著箱子裡的情況。
果然,那輛自由卡車就停在箱子裡,幾名小囉囉正在車旁吞雲吐霧,他們有說有笑,甚至都沒發現有人經過巷口。
過去之後,黎耀陽一個翻身,扒著牆邊,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觀察,洛尼的腦袋在他上面。
觀察片刻,收回視線,貼著牆皮異口同聲道:
「4個人,一把湯普森!」
d,肥倫夠有錢的,居然給守衛配湯普森?
「麻煩了。」
「不知道裡面還有多少把。」
湯普森殺傷性很強,真打起來,雙方肯定死傷嚴重。
這也是為什麼打仗既賺錢又賠錢的原因,死傷多了,撫恤金都能把人坑破產。
所以黎耀陽怕的不是湯普森,是怕湯普森造成的巨大殺傷,不用多,死上幾十個,他這幾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洛尼問:
「怎麼樣?還打嗎?」
黎耀陽深知這時候不能糾結,無論打還是不打,都得儘快做決定。
「打!今晚說什麼也得把這個工廠端了。」
他是發了狠,寧可今晚打光家底也得廢掉這個酒廠,要不然後患無窮。
洛尼也是人狠話不多,一聽黎耀陽說打,二話不說掏出白朗寧上膛,準備朝天開槍叫人。
不過黎耀陽卻按住他:
「不能這麼打,傷害太大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不干,既然要打那就得玩點謀略。
「那你說怎麼打?」
「先把兄弟們叫過來再說,等人到了,我給他來一招拋磚引玉!」
「什麼?」
洛尼再聰明也搞不懂東方文化,這詞兒用英語怎麼解釋黎耀陽也說不出,但是他大概舉了個例子,就是曹操如何利用手頭物資引誘袁軍爭搶,然後一舉幹掉對方騎兵的故事。
洛尼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不知道曹操是哪條道上的老大,但這辦法確實牛掰。
不過拋的這塊磚必須得是對方感興趣的東西,否則沒卵用。
給一個同性戀送大美女,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但肥倫這些手下跟袁軍倒是有相似的地方——都渴望發財,為此不惜大打出手,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最想要的。
「去找兄弟們,把大家身上的錢都湊一湊,回頭我會補給他們。」
洛尼腦筋一轉便懂了黎耀陽的意思:
「嘿~你是準備撒錢嗎?」
「主要是為了鬧出動靜,撒多少錢不是關鍵的。」
「好,我去準備。」
約莫10來分鐘過去,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癮君子們紛紛打起精神朝一個地方狂奔,一邊跑一邊喊:
「下錢啦!下錢啦!天上下錢啦!」
下錢了?怎麼可能呢?
正在門口放風的小囉囉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再說這麼長時間也沒出事,他們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
再說這不是還沒開始搬酒嘛,去看看什麼情況再回來也不遲。
然而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再回來真的就遲了。
烏泱泱將近100號人湧入工廠,也不廢話,上去就開槍。
「噠噠噠!!!噠噠噠!!!」
湯普森不愧芝加哥打字機之名,清脆如打字機一般的聲響在酒廠內響起,幾乎沒打一個字就能收割一條生命的節奏。
胖墩兒今天不玩斧子該玩兒槍了,他站在最前頭,橫拿湯普森,伴隨著自動火力,他臉上的橫肉亂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爽!爽啊!」一邊打一邊喊。
黎耀陽已經懶得吐槽他了,指揮兄弟們進行火力覆蓋,不要給對方任何冒頭的機會。
10人一組,一組打完換下一組,就連換彈匣的時間都不給對方留。
酒廠內已經亂套了,慘叫聲被槍聲完全壓住,瓶子破碎的聲音和子彈打在機器上『噹噹當』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過對方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有人探出槍胡亂開,別說還真讓他蒙著了,黎耀陽感覺有三發子彈幾乎是貼著自己頭皮過去的,當時心涼半截。
閉著眼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沒死,頓時鬆了口氣,後背奇癢難忍,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下可徹底激起了他的凶性,隨手搶過一把湯普森瘋狂扣下扳機: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他的怒吼,槍口快要噴出火舌,紅光映著他的臉頰,一片赤紅。
足足打了5輪,感覺對面沒有一丁點動靜了,黎耀陽才喘著粗氣把槍扔到小兄弟懷裡,自己掏出白朗寧瞄準前方:
「都小心點,別被打了黑槍,有活的暫時扣下,重點是肥倫,必須把他活著帶過來。」
「是!」眾兄弟喊了一嗓子。
今兒這仗打的痛快啊,都沒遭到什麼像樣的反擊,除了黎耀陽差點被三發子彈懵中,大家都毫髮無傷。
黎耀陽也是真的服,那子彈怎麼就奔著自己來了呢,但凡自己再高那麼一公分,他估計能被嚇尿。
這家酒廠不大,滿打滿算也就200平的樣子,刺鼻的酒精味已經被火藥硝煙的味道蓋住,一時間也分不清這裡是酒廠還是戰場。
等槍聲停下後,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傷員變得格外明顯,即便燈已經被打滅了,大家也是一找一個準兒。
「啊啊~疼啊!」一名兄弟揪著個小囉囉往外拖,絲毫不顧對方大腿上的傷勢。
這哥們也夠慘的,這槍距離十環估計就差2的樣子,只要往旁邊偏上那麼一丟丟,他下半輩子就別指望『幸』福了。
200平的面積很好搜,很快就整理出戰果,一共29個人,死了6個倒霉蛋,剩下的全部受傷,可唯獨沒找到肥倫。
黎耀陽擰著眉頭說:
「去,找個人問問肥倫在哪。」
滿地的玻璃碴子,走起路來咯吱咯吱十分酸爽。
也有運氣不好的踩到了大玻璃碴,沒被子彈弄傷,被一塊玻璃扎中腳底板,也是沒誰了。
很快,有人來回報:
「陽哥,他們說不知道,只看見肥倫從後門先走了。」
「什麼?肥倫走了?」
黎耀陽臉色變得隱喻,就好像暴風雨到來前的天空。
肥倫要是沒抓到,豈不是打了個寂寞?
洛尼過來拉了拉黎耀陽的衣袖,示意他這邊來。
原來這間屋子隔壁還有,中間有一道小門貫通。
這是一間倉庫,面積比旁邊的酒廠大一倍還多,而裡面已經堆滿了成品假酒。
黎耀陽隨手拆了一箱,抽出一瓶打開聞了聞,對,就是這股劣質酒精的味道,沒錯了。
「這裡有多少瓶?」
「沒細數,大概2000箱的樣子。」
「2000箱?那就是12000瓶?按照一瓶批發價5刀算,這也就6萬刀的貨,不會吧?這麼少?」
黎耀陽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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