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帶著甲冑在身的趙初晴迎出帳外,頓時就瞧見渾身不光有血漬的徐放,還綁著身子,正被甲兵按跪在地,喘著粗氣,瞪著陸風。
比起一月前,此刻徐放狼狽不已。
「陸景生!」
「你將我殺了吧!」徐放閉目道,很是絕望,更覺得無顏面對王后娘娘和將門世家的徐家。
陸邵瞪了徐放一眼,然後朝陸風走過來,說是徐放能耐的很,在戰場上,他陸邵和李存孝,還有宋城幾位將軍合力,才將徐放制服。
下一刻!
陸風嘆了口氣,眯眼盯著徐放:「二弟,我曾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徐放眼睛通紅,仰起臉來:「陸景生若是你還認我們以前的交情,那就將我殺了吧,我只求速死。」
陸風眯眼一笑。
「我陸景生想殺的,他活不了。」
「我不想殺的,想死都難。」
陸風走到徐放面前,親手解開徐放身上的繩索,然後將徐放扶起,還替徐放身上撣去灰塵,滿眼的欣賞。
「來啊!」
陸風笑道:「將徐放帶去。好酒好菜的照料,若是徐放出點岔子,你們跟著一起死!」
甲兵們一凜:「是!」
陸邵:「……」
晴兒:「……」
霎時!
陸邵忙道:「爹。這個賊將徐放可是殺了我們諸多弟兄啊,您怎麼…」
陸風側眸瞧去道:「那又如何,你們不是一樣殺了他們更多弟兄?算起來能算的清楚嘛?別口口聲聲賊將,一個徐放比你三個陸將軍都強。
格局,要打開!
別總想著那些仇怨,有些人,看著不起眼,但能改變一些大事!」
「是!」陸邵垂首。
晴兒聰慧過人,嫣然一笑,明白景生這是想收服徐放。
正要被甲兵帶走的徐放,回眸盯著陸風道:「陸掌事,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風仰面朝天,嘆道:「我這人一向臉皮薄。我想讓你為我夏軍效力,但我開不了這個口。
我想放你,但不能放,我怕你回去,又帶兵來殺我們。只能委屈你一下,將你軟禁。」
說完。
陸風高吼:「帶走!!」
「是!」甲兵將徐放帶走。陸風望著徐放的背影,駐足良久,跟陸邵耳語道:
「前段時間,咱們月牙城來了不少要定居的百姓,有些還有未出嫁的閨女,給我找些漂亮的來。」
陸邵:「……」
「爹,莫非你要…」陸邵表情古怪。
陸風神秘一笑:「快去,別問那麼多。」
晴兒見陸風跟陸邵嘀嘀咕咕的,很是奇怪,但也懶得多問,誰知道他們說的什麼羞人的話。
不過,夏軍此次大獲全勝,自然要論功行賞。
跟陸風說了會話,陸風則是讓晴兒嘉獎一下將士們,然後就離開此地……
一個半時辰。
陸風端坐在帳內的木幾前,哈欠連天,連身邊盤坐的玄若都迷糊欲睡,總算傳來了陸邵的嗓音。
「爹,人已經帶到,攏共三個,都長得如花似玉的!」陸邵道。
在陸風應允下,三個姑娘都走了進來,每一個都穿的很是質樸,甚是有的裙子上,還打著補丁,顯然家境很一般,可生的都有各自獨特的美貌。
「見過陸掌事。」三個姑娘欠身行禮。
陸風眯眼,目光在三人那掃視。
第一個:雖說五官端正,可膚色有些小麥色。
第二個:濃眉杏眼的,嘴角卻有顆痣,還有些胖。
第三個:笑容嫣然,柳眉杏眼,身段窈窕。
「你們兩個出去吧!」陸風跟第一個和第二個道。
「是!」兩個姑娘行了出去。
陸風問第三個道:「你叫什麼名字。」
第三個杏眸亮晶晶的藏笑:「民女阮娣!」
陸風:「不怕我?」
阮娣:「不怕,陸掌事又不會吃人。」
陸風笑了:「讓你來,的確不是壞事,是想跟你說門親事。那個男子,生得俊朗,還一表人才。
若是你願意,我允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爹娘那裡,我會派人去說,他們一定樂意。」
霎時!
阮娣臉上通紅,害羞的點頭。
陸風想了一下道:「但有個前提。他不一定樂意,所以你要儘快洞房,生米煮成熟飯。」
阮娣:「……」
玄若:「……」
見玄若望著自己,陸風乾咳兩聲:「你困了先去榻上睡吧,我跟阮娣姑娘說說話。」
「嗯!」玄若起身。
陸風收回目光,望向阮娣,阮娣羞澀說道:「可是陸掌事。他若是不願意,我當如何?」
「我讓你來,自然有辦法!」陸風走到阮娣面前,還別說阮娣身上挺香的,是自然發出的香味,跟阮娣耳語幾句,然後笑道:
「你照我說的做,他定同意,但記得,要主動些。」
阮娣臊紅了臉,俏麗迷人:「是!」
陸風上下打量一下:「你身上的裙子有些破舊啊……」說著朝上榻的玄若道:「玄若啊。先別睡,去金善娜那裡,要一套裙子來,就說是我要的!」
圓月如玉。
徐放喝著酒,坐在帳內地毯上,木几上的好菜,他是一點都沒動。他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出師不利,兵敗!
只能借酒澆愁。
不多時,已經昏昏欲醉。
噗通一聲,後仰躺在地毯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有些不甘心,可敗了就是敗了,連重來的機會都不會有……
霎時!
眼前出現一個穿著素裙的姑娘,似特意梳妝過,嬌俏不已,唇紅齒白,笑容讓人宛如春風拂面。
唰!
「你是誰?」徐放猛然起身。
姑娘欠身行禮道:「民女阮娣,是陸掌事,讓我前來伺候徐將軍的。」
徐放:「……」
「你出去吧。」徐放背過身去道:「我不需要。」說著,對著酒壺仰面喝了一口。
砰!
聽到聲響,徐放回眸瞧去。
只見阮娣已經跪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略帶哭腔道:
「徐將軍。陸掌事說了,倘若我若被您趕出去,他不光會殺了我爹娘,還會殺了我,除非我和你圓房。
而且,天一亮,還會讓婦人給我驗身!」
說著。
阮娣紅著臉解開裙帶……
徐放:「……」
徐放虎軀顫抖,緊緊捏著酒壺。
咔嚓!
酒壺碎裂!
「陸景生。」
「我當初是瞎了眼和你結拜,你竟然如此卑鄙,竟然如此逼我!」徐放雙目含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