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銷魂的聲音源源不斷在耳畔響徹著,陸風覺得於相子可真是有本事。
有這能力,那平時定是有耳福吧!
「於兄!」
「能不能教教我,這招我很想學…」陸風眼中渴望道。
於相子閉目不睜,淡淡道:「這不是什麼大本事,你大娘子顏挽瀾,還有玄若,都有這能力。我說了,當你學會陰陽魔,也可以。告訴我,你都聽到什麼了?」
陸風:「……」
陸風生怕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被唐櫻落和唐嘉綱聽到,下意識朝後面瞧了瞧。
只見立在外面的唐櫻落因為這是禁地,不敢進來,只能俏生生的探出俏腦袋,朝裡面望來……
見到陸風的目光,唐櫻落忙縮回腦袋。
陸風乾笑兩聲,望著身邊閉著眼睛的於相子,跟他實話實說道:「當然是聽到裡面正叫喚,而且好似很快活呢,你不是正聽著呢嘛。」
於相子:「!!!」
「要麼我說,你最適合練陰陽魔呢。」
「我聽到的是,唐家老祖,離陰陽魔大成,僅半步之遙。」於相子睜開眼睛,朝陸風腰帶下一瞧,頓時一呆,嗤笑道:「陸兄弟,你還真是強啊!」
陸風垂目看了眼,他娘的,這能怪我嘛,誰在此處,不得有些反應……
陽光正烈。
已近午時。
這兩個時辰中,那鄭氏可謂每隔半盞茶,就開始叫喚,停停歇歇的,陸風聽著難受,乾脆不聽,在院中踱步。
於相子則是跟站崗似得,立在那一動不動。陸風都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不言不語的,能站這麼久,要麼說是天下第一呢。
驀然間。
目光中一個體態豐腴的美婦,自廟堂而出,連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顯然被老祖蹂躪的腿發軟。
螓首垂著,玉手纏繞,將繚亂青絲挽在後腦勺,並用玉簪貫穿。
不經意間。
鄭氏目光,與陸風和於相子眼神觸碰,頓時呆住,那漂亮的美目睜大,臉上愕然!
陸風:「……」
嘖嘖嘖!
有姿色!
第一眼,陸風覺得鄭氏還真有些像唐櫻落,只是比唐櫻落更加成熟,端地就是個高貴美婦。
「你們!」
「誰讓你們進來的?」鄭氏臉頰泛起美麗的紅色,艷美脫俗,聲色俱厲快步走來,玉指指著陸風和於相子:「你們還不趕緊出去?!」
陸風笑道:「你和唐家老祖的秘密,我和於兄都知道了,這位是天下第一於相子。」
於相子閉目不語。
鄭氏:「……」
鄭氏呆呆的望著陸風,猶豫良久後,剛才還有貴婦威嚴的鄭氏一下子沒了氣勢,低眉順眼的跟陸風道:
「這位公子,此事關係我們唐家興衰,您若不說出去,我可以陪你。」
陸風:「……」
「陪我?」陸風好笑。
鄭氏對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臉上緋紅,身上的香味飄進陸風鼻孔,欲破衣而出胸口湊近陸風,紅唇侵到陸風耳畔。
鄭氏說道:「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說話間。
陸風餘光瞥見,那唐嘉綱和唐櫻落已經立在門前。
「來!」
「你瞧瞧那邊——」陸風笑了笑,朝院門指去,只見唐嘉綱眼中淚水盈眶,拳頭緊握:「你為何又來,為何又見老祖?」
「娘!」唐櫻落叫了一聲。
霎時!
鄭氏美麗的臉上赧紅,清淚流淌:「能怪我嘛?我想讓玄武山莊恢復百年前的鼎盛,我有錯嘛?」
「不!」唐嘉綱點破道:「你不是為了玄武山莊,你是想讓玄武山莊重現輝煌不假,可你更想受人尊重,讓人膜拜…你骯髒!」
說完!
唐嘉綱伸手朝後,握住後背上的劍柄,猛地一抽,長劍明寒,清亮如水,然後朝鄭氏走來……
鄭氏悽美一笑:「骯髒…光鮮的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骯髒。你當年若是同意修煉陰陽魔,我怎會如此,你太循規蹈矩了,若你想洗去這些骯髒,就用我的血,洗去吧!」
唰!
唐嘉綱走到她面前,橫臂一抬,劍芒指著鄭氏白皙的脖頸,手有些顫抖,淚水盈眶,顯然很是猶豫。
「不要!」唐櫻落忙追過來,努力的將唐嘉綱的手臂往下按,可愣是紋絲不動,只能哭泣道:「爹,不要殺我娘!」
唐嘉綱沒有理會唐櫻落,淚目瞪著鄭氏,鄭氏閉目,等待唐嘉綱刺來,晶瑩淚水在美麗面孔流淌著……
噗呲!
血濺!
臂膀在空中落下,陸風大驚,目光中,唐嘉綱竟然揮劍斬去了自己的左臂!
唐櫻落杏眼圓睜,從震驚中回過神嘶叫:「爹!」
鄭氏猛然睜開美目,只見眼前的唐嘉綱滿頭冷汗,臉都在顫抖著:「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忍殺你,更不能當著櫻落的面。但願我的血,能洗去這些罪孽!」
「你,你這是何苦!」鄭氏忙撲進唐嘉綱懷裡嚎啕大哭:「是我的錯,你何必要懲罰你自己呢,你這窩囊,怎麼現在,還是那麼窩囊,你幹嘛不殺我…」
「娘!」唐櫻落淒哭。
三人抱頭痛哭……
陸風非但沒有覺得唐嘉綱窩囊,反而覺得唐嘉綱才是真男人,那一劍朝鄭氏刺去容易,可能放下劍的,將矛盾化解,能有幾人做到呢。
沒一會。
唐嘉綱摟著鄭氏,淚眼望向陸風和於相子:「陸師叔、前輩,請您二位助我誅賊!」
陸風沖其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望向於相子。於相子淡定如水,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無動於衷,只是聽到唐嘉綱這般話,才微微睜眼:
「唐家老祖,外面這動靜,你不會沒發覺吧,還在躲在裡面作甚,就一點都不愧疚嘛!」
唰!
唰——
兩聲呼嘯!
廟堂門前出現一個黑髮飄逸,負手而立的俊秀公子,身影快若閃電就罷了,容貌著實讓陸風一驚,老祖看著怎麼就二三十歲……
「想不到陰陽魔竟有去老還顏的功效。」於相子跟陸風道:「陸兄弟,你有福了!」
陸風:「……」
靠啊,這麼說我若學了,以後我能跟兒子都一樣年輕,陸風眼睛圓睜。
「唐嘉綱!」
「想不到,被我玩膩的人,竟然還是你的寶貝。」老祖戲謔地看向唐嘉綱:「當年你若答應練陰陽魔,豈有今日之辱?」
唐嘉綱緊緊擁著鄭氏,淚水流淌望著老祖:「晚輩今日是來送老祖的。老祖是自戕,還是我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