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御筆欽點,探花郎看了都羨慕……

  三天時間一轉而過。

  顧景之的身份履歷也被內衛府的人給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這結果,夏帝看了卻頗為耐人尋味,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天樞,忽然笑道:「如你所言,這顧景之如今已經分出寧侯府自己單過了?」

  「回陛下,此事正好發生在會試放榜前一日,還是寧侯府大管家親自前往京兆府處理此事,假不了!」

  「呵呵!這聽著就有點意思了!」

  夏帝笑道:「這顧景之的才華顯然是毋庸置疑的,顧衡那老匹夫竟然放著這樣的兒子不要?」

  「這……」

  天樞遲疑了一下,說道:「寧侯府的心思,臣倒是猜不透!」

  自打顧景之進入夏帝的視線之後,他們內衛府絲毫不敢怠慢,這三天裡派了大量的人手,通過各種方式,總算將顧景之二十年的事給翻了出來!

  要說之所以這麼快,倒也和顧景之這二十年的經歷有關。

  怎麼說……

  實在太簡單了!

  不是被漠視,就是被兄弟欺負,再就是除了讀書就是讀書。

  其不受待見程度,根本難以想像,作為長子……竟然連顧家的族譜都沒入,要說這事兒,即便是天樞這等常年生活在暗處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夏帝倒是沒那那麼多的內心戲,眼看查明了顧景之的底,倒是樂呵呵的笑道:「如此以來倒也省事了!」

  這模擬兩口的回答,天樞聽著雲裡霧裡。

  不過皇帝的心思他也不敢問,又適逢禮部官員拿了幾份考卷過來,卻是讓夏帝輕點本屆春闈的前三甲。

  夏帝直接找到顧景之那一份,御筆欽點。

  天樞站在一旁,餘光微微察覺,心下頓時一驚,他想到夏帝方才的話,還是顧景之的背景。

  一句省事……已經說明了很多很多!

  ……

  寧安坊,一處不大不小的宅院。

  顧景之像條魚一樣趴在地上,手和腳都擺出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雙臉漲得通紅,看著極為難受的樣子。

  不多時,汗水便浸濕了衣服,連帶地上也漸漸被汗水打濕。

  突然,只聽他體內一陣『咔咔』作響,聽著仿佛有著某種韻律。

  好一會。

  「呼!」

  顧景之長長鬆了口氣,隨即一個鯉魚打挺,人便站了起來。他瞧了瞧自己雙手,口中下意識的說著:「想不到這體術配合著藥方,竟然這麼神奇!」

  揮舞了一下拳頭,只覺的體內充滿力量感。

  上一世,作為地下『考古』界的王者,他得到一份來自地下世界神秘捲軸。

  內力記載了一套體術和一個藥方,據說是大天朝時期乾隆用過的。

  要說那位自號『十全』的傢伙,文治武功雖然多有爭議,不過這壽命倒確實沒什麼可爭的。作為一個皇帝,還能活那麼長,顧景之當時就覺得,這玩意兒應該功不可沒。

  不過上輩子他也沒那個實力收集到百年份的藥材,藥方只能降低等級使用。

  沒想到有朝一日穿越到這古代,百年份的藥材不說隨處可見,卻能買到。

  於是這三天用了下來,配合著那套體術,上一世無法完成的姿勢、動作,這一世竟然輕而易舉的完成了,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想到上輩子一直都沒練出什麼成就的國術,顧景之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火熱!

  渾身輕鬆的走出房間,迎面就看到老黃走來:「公子,熱水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顧景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身汗漬,整個人頓時變得清爽了起來,老黃打掃著院子,看到他出來,不由笑道。

  「公子,今日殿試放榜,您不去瞧瞧?」

  「倒也沒什麼可看的!」

  顧景之淡淡一笑,道:「這殿試不同於會試,左右就是排個名次,最重要的還得看朝廷封什麼官!」

  要說就這點,顧景之還真沒什麼可擔心的!

  不說他在考卷上寫的那些治理地方的政策,單單有著千古第一陽謀之稱的推恩令,還有史無前例的內閣制,絕對深深刻在夏帝的腦海里。

  一個能當著朝廷百官的面,出那個題目的,這樣的帝王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夏帝能在他旁邊站那麼久就足以說明一切,即便他在殿試中的名次一般,估摸著也不用和別的考生一樣,為了等一個官位在京城裡徒耗數年時光。

  顧景之主僕二人正說著話,突然就聽到院外有人高喊:「京兆人士顧景之,一甲狀元郎……」

  老黃驚呆了,他看著顧景之:「公,公子!一甲……狀,狀元……」

  顧景之也微微一驚,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朝著門口指了指。

  老黃立馬上前打開門,門外一串人走了進來,嘴上喊著恭賀之類額話,老黃一一給了賞錢,看樣子早就有了準備。

  ……

  放榜之後的規程,自然是面見皇帝。

  顧景之頭戴金華烏紗帽,身著御賜大紅狀元袍,與一干同科進士面見夏帝。

  「蟾宮折桂,雁塔題名,魁星點斗,獨占鰲頭,向來是文人舉子之望,正所謂少年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朕今賜你等御街跨馬遊行,狀元郎……」

  夏帝看著顧景之,笑吟吟的說道:「開始吧!」

  顧景之按下心中微微激動的內心,領著今科進士拜謝夏帝之後,開始了他兩世為人第一次跨馬遊街之行。

  顧景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側是榜眼和探花,三人騎著馬走在最前端。

  探花郎李奕瞧著顧景之面如冠玉,氣度瀟灑,配著一身騷氣的狀元大紅袍,語氣微酸的說著:「瞧著顧兄這氣度……只怕我等今日只能甘當綠葉咯!」

  榜眼成豫聽了,當即笑出聲:「李兄,我這榜眼倒沒什麼,就是你這探花郎吧……」

  不怪他笑出聲,向來不成文的規定,探花郎一定是相貌最好的。

  誰想?

  今科的狀元,不僅比他們年歲小一些,甚至這相貌、氣度都壓了探花郎一頭,若非一身狀元袍,只怕那些個跑街上去,那些個翹首以盼的姑娘,還有世家豪門的女眷,只怕要以為顧景之才是探花郎了!